? ? ? ?第二章
浪漫的西式晚餐后,何厚天駕車帶著唐佳怡游車河,最后他們在外灘停了車,雖然這里已經(jīng)被現(xiàn)代人稱為又傻又土的約會地點,可剛墜入愛河的人們,哪有不犯傻的??那些擦身而過的人們,大多是外地游客,他們或者興奮地談?wù)?,或者和這所謂的魔都拍照留念。身在其中,他們倆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先生,能幫我們幫張照嗎?”一個陽光男孩兒走過來,微笑而又客氣地請求對何厚天幫忙,一只手指向不遠處的女孩兒,看起來是一對來旅游的小情侶。何厚天欣然應(yīng)允,很耐心地幫他們拍了起來。男孩兒很感激,客氣地回問要不要幫他和唐佳怡拍照,何厚天先是一怔,尷尬地回頭看著唐佳怡。
“好啊?!碧萍砚姑家恍?,大方而爽快,隨后,又遞出自己的手機給那個男孩兒。
男孩兒笑著對他們說,“靠近一點,靠近一點?!?/span>
唐佳怡很矜持地靠近何厚天,何厚天顯得拘謹,可男孩兒旁邊的女孩兒嚷著,“親熱一點,你們很般配?!?/span>
這句話聽得唐佳怡臉頰發(fā)熱,慶幸是在晚上,昏暗的燈光下不會看到臉上的顏色,她相信,她的臉一定是紅得像個蘋果。何厚天抬起手在唐佳怡的肩頭輕攬,完成了他們倆兒的第一張合影。天啊,這是他們倆個人嗎?他們倆絕對是型男潮女,居然如此拘謹小心,哪怕是與一群朋友出去玩,拍幾張看似親密的照片都不曾拒絕過的兩個人,竟會這般羞澀。何厚天和唐佳怡心里開始鄙視自己的異樣。
接過男孩兒遞回的手機,唐佳怡看著那張照片,笑了笑,心里想著女孩兒說的話,般配。真的般配么?
“是不是我拍的很丑?”何厚天知道她在看照片,打趣地問道。事實上,他心里比誰都自信,他可是醫(yī)學(xué)院內(nèi)著名的最帥導(dǎo)師,只是因為他的專業(yè),他習(xí)慣性板著張冰冷的臉。用他的話說,這樣才顯得醫(yī)學(xué)嚴謹,來不得半點玩笑。
唐佳怡哼然一笑,大方地說道,“男人本來就是用來襯托女人的,丑一點很正常。”一副完全忽視他出眾外表的態(tài)度。
何厚天強抑笑容,每每聽到她那些奇特的回答,他總是這副表情,似笑非笑。
在他們心里,不約而同地想起剛才的親密接觸,莫名奇異的感覺讓臉上漾起甜蜜。誰也沒再說什么,一切在不言之中。
送唐佳怡回家的路上,何厚天不再那么拘束,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越來越喜歡和唐佳怡說話,他覺得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還有她那些意想不到的回答方式,逗得他連連發(fā)笑,輕松,自然,這種感覺無法言喻的美好。
到唐佳怡家樓下時,他開口問,“這回能告訴我?guī)讟橇藛幔俊?/span>
“嗯?”唐佳怡一愣。
“上次,你說下次告訴我的?!焙魏裉焯嵝阉?/span>
恍然大悟間,唐佳怡詭異的一笑:“對啊,下次,那就下次吧。”帶著她爽朗地笑下了車,復(fù)又回頭對車里的何厚天說,“謝謝你的晚餐?!?/span>
何厚天搖頭苦笑。愛情的所有美好感覺都在最開始的時候,一切若只如初見,是所有經(jīng)歷過愛情的人不自禁發(fā)出的感嘆,并不是相處之后誰變了初心,而是初相識彼此的神秘就是一種磁力,相互吸引。當一層層迷霧散去,看到了清晰而透明的那個人,沒了朦朧之感,必然少了些美,這時才是考驗真心的時候。
而此刻的何厚天,在唐佳怡心中就有這種朦朧的神秘美,告別何厚天,回到家里,唐佳如心里泛起淡淡的蜜一樣的感覺。
愛情的第一層滋味——甜。這種甜會吸引著她繼續(xù)走下去。
盡管何厚天別有目的,但他對唐佳怡的感覺是無法欺騙自己的,時而甜蜜,時而讓他有強烈的罪惡感,這種矛盾的心里并沒有讓他停下來,并且從這一天開始,何厚天心中的天平終于失衡,內(nèi)心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需要一個家,一個能給他的家的女人,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唐佳怡。
何厚天開車回家,剛進家門,屋內(nèi)走出一個慵懶的女人,“老公,怎么回來這么晚?”
“哦,和同事談點事情?!焙魏裉斓皖^換鞋并沒有抬頭去看眼前穿著睡衣的女人,她每天都是一個樣子,一定又是沒有洗臉梳頭,“你吃飯了嗎?”何厚天還是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你不在家沒人做。”女人懶散地跟在何厚天身后。
何厚天停下腳步,“我去幫你買點吃的吧?”他又回到門口。
“好啊,路口有家鹵肉飯,我想吃?!?/span>
“哦,好?!焙魏裉鞈?yīng)著轉(zhuǎn)身出門。
下樓后,向路口那家賣鹵肉飯的小店走,他心里很平靜,沒有任何愧疚之意。
女人有個很美的名字,曾明明,人也很美,可是她并不是何厚天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或者可以說他們只是住在一起,沒有注冊結(jié)婚,而這種關(guān)系已經(jīng)維持了八年。
八年前他們還很年輕,何厚天23歲,曾明明22歲。那時候,何厚天是朋友圈子里的才子,人長的也優(yōu)雅帥氣,身上帶著年輕人少有的穩(wěn)重和智慧,這讓他成為朋友中的領(lǐng)導(dǎo)者,而和曾明明一直以兄妹相稱,還為曾明明介紹了自己的好哥們做男朋友。何厚天早就發(fā)現(xiàn)曾明明對自己有心,他一直回避是因為那時候他有一個隱蔽的女友,那是他的初戀,只是沒人知道那是一個已婚并且比他大十歲的女人。
那個已婚的女人有一個兒子,何厚天讀大學(xué)時,為女人的兒子做英語家教,很少看到女人的丈夫在家。在一個寒冷冬天的夜晚,已婚女人的兒子并沒有課,可是女人打電話說家里的電腦壞了,想讓他幫忙修理,何厚天便去了。
女人的兒子不在家,何厚天已經(jīng)和女人很熟悉了,聊了幾句后就開始修電腦,屋里的空調(diào)打的很熱,何厚天忙了一身汗,便脫掉了外套,女人親切地過來替他擦汗。三十歲的女人,溫柔的眼神,還有她身上陣陣散發(fā)出一種成熟的魅力,何厚天突然感到緊張。他羞澀地低下頭,可這一低頭不打緊,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可畢竟那時候他還是個學(xué)生,不敢造次,連忙轉(zhuǎn)過身去。
始料不及的是那個女人居然從身后抱住了他,剛剛20歲的何厚天第一次這樣親密的接觸一個女人的身體,“菲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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