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愛憂傷》,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聆聽這充滿傷感的歌曲。我喜歡這個歌曲的曲子,似乎有某種熟悉的味道。特別是取自中間還摻雜有琵琶的彈奏,更加增添了凄涼的情緒。
琵琶一聲如珍珠落盤,每次聽到這一段琵琶,我總是會想起白居易的《琵琶女》,那是一個秋色凋殘的寒冷之夜,一輪清冷的圓月懸掛在幽深的天空,白衣飄飄的詩人站在小舟之上,冷風陣陣,拂過原本就有點孤獨的人,耳邊的琵琶如天外之聲,料想彈奏的手指必定是纖細柔弱,怨恨滿腹之人,時隔千年,一首《愛憂傷》依然還能尋找到當年商人之婦的無奈,多少紅顏淪落為等待的影,行人匆匆,只能嘆,嫁人莫嫁商賈!一切怪只怪,她們都在愛著這份憂傷的愛情,憂傷的愛著遠方的人。
而如今的商賈之人,已經不再是漂泊街頭巷尾,高樓之上,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借問搖曳的彩色燈光,探看誰家女子嬌羞,裊繞懷春之意。想到這,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迷茫,當年癡情的琵琶女,她怎么會想到現在的商夫,早成為她手中彈撥的一個余音呢?夜色蒙蒙照小舟,燈光下,淚眼盈盈的佳人,筆墨盡展才情,錦書難寄千行語。
憂傷的愛著,難道是一種自我折磨嗎?
可是明明卓文君她沒感覺到這樣是一種慢性自殺啊,愛成為一種習慣時,戀人已經感受不到當初的心悸,想放手,但是她沒舍得放。卓文君簾外的多情雖然也抵擋不了愛人想離別的心,但是她的心始終住著一張臉,痛苦或孤獨,累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千百萬,千般呼喚。忘不掉,說過的溫柔語言,守得云散月來花開,恩愛重來。一首回頭詩,又能如何訴,花開花落,裙袂飛揚,嬌美誰賞的冷清?淚流一千遍,都眷戀永遠的明天,寧愿讓自己柔柔的思念釋放它應有的溫度,也要選擇賭上一次,憂傷的愛著。而她的無助選擇和無助等待,這何不是一種對愛的憂傷呵。
西施為了愛,不憂傷嗎?
一個坐擁吳國江山的致命紅顏,為了愛,她憂傷了一輩子。到死都已刻上思念,也只是寧愿選擇為愛而逃離了戰(zhàn)場。
林徽因的浪漫情感上,沒有傷痕嗎?
有啊,她也有放不下的記憶。徐志摩死去幾年,她依然還記得當年約會的情景,路過當年的地方時,忽上忽下的心情到處游蕩,忍不住內心激情萬丈,寫下了一首只有彼此能懂的詩歌。
敦煌上的飛沙啊,雖然可以在天地之間掀起千萬層浪,可是遇見飛天,只能成為她手心里的一枚珍珠,別在她千百年的愛人身上。這也是一種偉大的憂傷,因愛而起,寧愿變得渺小。
高山流水,也只是為了白云才如此巍峨青翠,鳥語花香的季節(jié),也只是為了床墊春的美麗。四季都在選擇愛。癡情人,誰能做到淚不相隨,寂寞不跟隨呢?眾說,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為想你才寂寞。是啊,一起都因為我們在感受著愛,在享受著愛,也在經歷著愛。我們每天都在生活里在愛里觸摸著憂傷,在等待里戀著愛的感覺。
很多故事發(fā)生時候,我們都感覺到溫暖,但是當冷漠的眼神落在身上時,當愛成為一種奢侈時,誰也不知道憂傷是什么顏色,只是傻傻的,都沉浸在傷感里,掩蓋不住困惑。一顆受傷的心,醉了痛,痛了哭。回首時,才覺得自己醉的好卑微,一點點的心碎,飄零在茫茫人海,用一種蒼白的眼光去度過青春的承諾,然后躲避在角落里,憂傷的愛著,愛著憂傷的情。
明知道,貝多芬的鋼琴聲也沒能逃脫對憂傷的憎恨,可這冬天的琵琶聲啊,伴隨著孤單的鋼琴旋律,宛如潺潺小溪流水,又不知勾引了誰的相思,讓誰在等候。
想到這,我無法平靜,想起了那些塵封在往昔里的點滴,伴著夜的彷徨,想必《紅樓夢》里的瀟湘庭院,也是一個埋葬多情人的地方。林黛玉在夢中就對寶哥哥說過,他是她這輩子的緣,注定了要用眼淚潑撒紅塵,轉眼之間已被淚水深深淹沒。或許,人活著就是一種對愛的追隨。對家人的愛,對朋友的愛,對事業(yè)的愛,對人生的愛,而這愛,又攜帶著多少未知的因素,受了傷,也無怨無悔,在時間里慢慢的讓自己來抗。因為愛,我們感受到甜蜜,因為愛,我們才有思念和等待,才如癡如醉,愛上憂傷,憂傷的愛著,癡情的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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