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參觀女畫家馮英的鋼筆色彩風景畫展,你不能不對這位才華出眾的女畫家將諳熟的鋼筆速寫、素描功力和精道的水彩技法巧妙地熔于一爐,煉鑄升華出一枝獨特的藝術奇葩而由衷地發(fā)出贊嘆。
馮英在小學和中學時代,先后師從不少的校內(nèi)外畫國畫、水彩和素描的老師。悟性極高的馮英對各類畫種都學得不錯,后來,藝術個性極強的馮英沒有專愛某家某派,走上國畫和水彩“專業(yè)”的路子,而是順手拿起隨身的鋼筆和簡易方便的水彩,在百花盛開的畫壇獨闖鋼筆色彩畫的幽徑。另一方面,水墨與水彩“雜交”的優(yōu)勢,也使她在鋼筆色彩畫創(chuàng)作中又輕易地融會整合了書法美的韻味、水彩畫的清麗、油畫的厚重和文人畫用墨著色的意趣,從而使畫家的寫實與寫意兼濟的造形充盈著濃郁的華夏文化的韻致。老天不負苦心人。風餐露宿撫摩造化風骨、感應仙山精魂的三年中,畫家成功地創(chuàng)作了50幅鋼筆色彩風景畫。1984年應邀出席在廈門舉辦的《峨眉山風光畫展》,一舉成名。次年考入四川美院,圓了她多年的藝術殿堂之夢。盡管早年馮英在四川美院時各類畫種兼修,爾后又在中央美院油畫系研究生班攻讀油畫,但她卻從未放下自小握著的那支慘淡經(jīng)營多年的鋼筆,始終在執(zhí)著地探索著鋼筆藝術的奧秘。
馮英是從峨眉仙山走出來的畫家,她的創(chuàng)作直接和間接都源于峨眉山精氣的滋養(yǎng)。然而今日峨眉山之子在筆下描繪的峨眉山,從選景、造型、用筆、著色以及賦予形象的意趣和蘊涵的意義,與少女時代的浪漫抒情畫風相比卻有著極大的嬗變。也許是畫家承接了太多的人生風雨,走過曲折的藝術歷程,從而洗凈了少女的浮華進入深刻與成熟?因而在畫家盛期的創(chuàng)作中絕少早期那“小橋流水”的柔情和花鳥魚蟲的逸趣,而抒發(fā)于筆底的多是壁陡萬仞、稀世獨立的峭崖,老枝橫掌、不畏炎涼的古樹,郁郁蒼蒼的林莽和潔白晶瑩的雪原。近期創(chuàng)作的“森林系列”,宣泄的“綠色情懷”和“祭木情結”,則曲折地透露出畫家對人類幼年的家園和現(xiàn)代人賴以生存的森林深深的感激和懷戀,以及對當下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的焦慮與對凈化人類家園的企盼。畫家著意追求的“剛柔相濟”的藝術氣質(zhì),從而使畫家構造的地貌空間具象與心理空間意象達到“思與境偕”的目的,實現(xiàn)“意”和“象”的統(tǒng)一,形式與思想的一致。
馮英十分明白,一切思想和藝術都關注觀眾的領悟。她從極端抽象和觀念藝術被觀眾冷落和拋棄的反思中認定,一切藝術與人間疏離、與觀眾隔絕,使藝術品成為天書和啞謎,都是對觀眾的嘲弄,和對藝術的褻瀆。因此,她竭力在創(chuàng)作中使主觀情懷與客觀景物統(tǒng)一,并與民族文化審美心理對應,意在走“雅俗共賞”之路。畫面的鮮活和美感、作品蘊涵的審美意義與“雅俗共賞”的造型理念的完美結合,是馮英作品深受觀眾喜愛的根本原因,也是她在臺灣、香港舉辦畫展取得成功的原因。而她充盈著濃郁的中華文化風采而極具個性化的鋼筆色彩畫,因為存在著普遍的美學共性,又能順暢地叩開國外因中西文化差異而阻隔的審美閘門,從而走出國門,取得外國觀眾的共認與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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