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休與陸龜蒙:梅花已謝杏花新
?菩提之惡花
唐朝詩人皮日休喝酒的酒量基本與李白不相上下,他們比較相像的習(xí)慣都是泛舟飲酒吟詩,比起被譽為仙人的青蓮居士,晚唐的醉吟先生,寫的關(guān)于喝酒的詩文,譬如《醉中寄魯望一壺并一絕》《酒中十詠》《春夕酒醒》《酒病偶作》《<續(xù)酒具詩>序》等等,明顯少了李白的縹緲,抑或是故意高處不勝寒的醉意,多了酒后的牢騷。
魯迅先生曾在《小品文的危機》一文中提到“皮陸”二人,“皮日休和陸龜蒙自以為隱士,別人也稱之為隱士,而看他們在《皮子文藪》和《笠澤叢書》中的小品文,并沒有忘記天下,正是一榻糊涂里的光彩和鋒芒。”
皮日休與陸龜蒙為友,始于茶,世稱“皮陸”。那個時代的同性朋友,基本的娛樂不外乎品茗飲酒,結(jié)伴游山玩水,弈棋釣魚,抑或你來我往的以詩唱和,至于類似白樂天詩賦琵琶女,“皮陸”好像不會。
大概是868年,皮日休東游,至姑蘇。咸通十年,為蘇州刺史從事,與陸龜蒙相識,至此開始了他們亦茶亦酒的基友生涯,興致勃勃的兩人還因此編了本唱和集《松陵集》。
暮春的某天午后,陽光燦爛,詩人皮日休可能有點感慨,獨自喝醉了酒,感到十分寂寥,忽然想起好友陸龜蒙,他此時不知道有沒有喝酒?于是派人送去了美酒,當然文人最大的喜好還是借酒吟詩,想說的話都在詩里,皮日休因此寫了首《醉中寄魯望一壺并一絕》給陸龜蒙,魯望是陸龜蒙的字。
門巷寥寥空紫苔,先生應(yīng)渴解酲杯。
醉中不得親相倚,故遣青州從事來。
老陸感動自不待言,美酒送到的時候已是黃昏,微醺的曉風(fēng),籬笆墻上的豆莢綠油油,庭院擺上木桌,就在蠻熟的櫻桃樹下,喝著好友送來的美酒,情深義重地和了一首詩,題目為《和襲美醉中以一壺寄》,襲美便是皮日休的字。
酒痕衣上雜莓臺,猶憶紅螺一兩杯。
正被繞籬荒菊笑,日斜還有白衣來。
【油畫:鄭旭慶(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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