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才女薛濤本是書香門第出身,卻因家道中落被迫墮入風(fēng)塵,曾經(jīng)的大家閨秀成了
風(fēng)流場中的名妓優(yōu)伶,后來因才華出眾,名震大唐文壇。
她本以為遇到了愛情,卻不想一腔真心付之東流。
在這綿綿無期的等待和相思中,她終于明白,自己在付出真情的時候,別人卻是在逢場作戲。
愛得太滿,傷害的唯有自己。
于是,她脫去紅裙,身著道袍,歸于寧靜,安享高壽、無疾而終。
薛濤自幼聰明靈慧,很受父母寵愛。據(jù)說在公元776年的一個夏天,父親薛鄖抱著小女兒薛濤到院子里的梧桐樹下乘涼。一陣風(fēng)來,濃密寬大的梧桐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舒爽的風(fēng)讓人十分愜意。
薛父即興題詩道:“庭除一古桐,聳干入云中”。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后兩句,在他身邊的小女兒薛濤隨口接了下去:“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fēng)”。
薛鄖學(xué)識深厚,從小就教女兒讀書, 他沒想到才八歲的薛濤,竟然能接出這樣出眾的詩句來。
薛勛為女兒的才華感到欣慰之余,又不免生出一絲擔(dān)憂
在當(dāng)時,女孩子“迎來送往”就意味著墮入風(fēng)塵之地。
又一想,自己可是名副其實的長安官員,憑自己的家世,女兒不至于淪落風(fēng)塵。
在那個時代,誰也不敢保證一輩子風(fēng)平浪靜,仕途平坦。
不久,薛鄖就因得罪權(quán)貴,被貶到了四川。
山高水長,一家人扶老攜幼,千辛萬苦地從長安趕一路趕到成都。
但這安穩(wěn)日子沒過幾年,在薛濤才14歲的時候,薛鄖又因到外地出差時身染重病,最后不治而亡。
家中失去了頂梁柱,失去了所有的依附,在一個舉目無親的異鄉(xiāng)里,薛濤和母親的生活陷入了絕境。
被逼無奈的薛濤,墮入風(fēng)塵。
一語成讖,一向養(yǎng)在深閨人里的她,最終應(yīng)了她八歲時的那句詩,成了一個“迎來送往”的樂妓。
成為樂妓之后的薛濤,憑借俊美的容貌、脫俗的氣質(zhì)和超高的才華,很快在大唐的文人圈里聲名鵲起
當(dāng)時的四川省最高長官韋皋,欽佩她的才華,讓她幫著處理公文。自此,她的名字在文壇和官場,都為人所熟知,成了人人皆知的大唐“女校書”。
21歲那年,物質(zhì)生活豐裕的薛濤脫去了樂籍,恢復(fù)了自由身,和母親一起居住在成都的浣花溪。
在這里她們度過了二十年的光景。
41歲的她認為,此生就這樣過下去了,但是命運卻讓她遇到了31歲的元稹。
元稹出身貴族,后來家道中落,元稹九歲能寫文,十五歲參加科舉就榜上有名,
24歲成為秘書省校書郎。之后,更是一路高歌猛進,28歲狀元及第,官拜左拾遺。
同樣才華橫溢的兩人,雖然相差了十歲的年紀,但是兩人彼此互生好感,相見恨晚。
在元稹的猛烈追求下,又有他人的撮合,薛濤和元稹迅速墜入了愛河。
元稹是個風(fēng)流倜儻且很有魅力的男人,他長相俊朗、仕途光明,更懂得怎么取悅女性。
所以,薛濤飛蛾撲火般地陷入了這場愛戀之中。
她對元稹的愛的越來越深。她認為,元稹就是她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相處三個月之后,元稹就收到了朝廷的調(diào)令,濃情蜜意的兩個人不得不分離。
薛濤堅信她們的情比金堅。
從元稹離開后,她就用一種粉色的信箋,寫滿思念和愛意,接連不斷地寄給千里之外的戀人。
然而,她的癡情和真心并沒有換來元稹的真心。
元稹并不是一個感情專一的人,他為求仕途順利而拋棄過曾互許終生的初戀,之后娶了高官之女韋叢為妻。
元稹也為妻子寫過感天泣地,動人肺腑的詩詞。而他的妻子韋叢在重病的時候,他卻正和薛濤在一起你儂我儂,談情說愛。
由此看來元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渣男。
所以,在他們剛分開的時候,元稹還會給薛濤回信,但越到后面,回信越少,直到最后音訊全無
薛濤對元稹的思念是刻骨銘心的。她朝思暮想,滿懷幽怨與渴盼,把它們都匯聚成了流傳千古的名詩。
薛濤逐漸意識到了,元稹并非她心目中那個完美的男人。
絕望與死心后,薛濤從此脫下紅裙,換上了一襲黯淡的道袍。離開了浣花溪,移居到成都郊外,在碧雞坊筑起一座吟詩樓。在安寧和淡然中,在那里安靜度日。
一腔癡情的薛濤被愛所傷,這樣的愛情正應(yīng)了那句:多情總被無情誤,錯把深情賦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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