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deus, a beloved one;mozart,the voice of god.
當(dāng)我隨著薩列里的思緒在人群中找尋莫扎特,看到了那個有些瘋癡癲狂的年輕人身影時,內(nèi)心是狂吼抗拒的。無法接受。我心目中的莫扎特,應(yīng)該是盡管說著嬉皮無賴的言辭,放蕩不拘地和女孩打鬧嬉笑,舉手投足間仍然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光環(huán)。畢竟他是莫扎特啊,寫出清澈浪漫天籟之音的莫扎特。而不是那個“嬉笑著,思想骯臟的怪物,剛剛還在地板上打滾”和有著刺耳怪笑的馬戲團猴子。
但當(dāng)我忍住拋開個人執(zhí)念看完整部電影時,一切都完全不同了。Mozart那雙孩童般清澈的眼睛,隨指尖流出的天籟之音同他創(chuàng)作音樂時眼神中散發(fā)光彩,洗滌了我的心靈。
總覺得這樣的mozart似曾相識,想來想去,原來是寶哥哥啊?!盁o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nèi)原來草莽。潦倒不通世務(wù),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同樣的行為乖張怪癖,癡癡傻傻,懶得理會世人的說詞。對世界真摯的徹底,愛即是愛,不愛即是不愛,所以只肯對自己熱愛的事物誠赤認(rèn)真,對一切世事俗物不予理會,連假裝都懶得。讓你又愛又恨,哭笑不得。
然而兩者又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寶哥哥的任性,是因為生為大戶人家的少爺,家世雄厚,社會地位顯赫,又深得寵愛,更像是一種“恃寵而驕”。而mozart的任性輕狂之下,是深深的無奈。
Mozart從6歲起便跟隨父親四處演出。面對形形色色地位顯赫的觀眾,卻鮮有人能欣賞他的音樂。大家想看得更多是他的技藝,或者說是沖著天才的名號而來想親自驗證,想出形形色色刁鉆古怪的方法,就像片頭讓年幼的mozart蒙著眼睛彈奏鋼琴之類的。沒有人真正的理解和熱愛他的音樂,沒有人真正因為他的音樂而平等的尊重他。是的,mozart是馬戲團的猴子,因為觀眾對待他深愛不已的音樂,更像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去觀看猴子耍出的高超技藝。
you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Here,everything goes backwards.People walk backwards and dance backwards and sing backwards. 莫扎特第一次出場時,這句看似不經(jīng)意的玩笑,似乎真正道出了他的心聲?!?歲起便隨父親四處游歷演出,這些經(jīng)歷讓年幼的mozart顯得少年老沉,而長大后卻又變得似頑童般?!痹谔绲哪昙o(jì)經(jīng)歷了人情世故,自然會變得老沉。而之后的癲狂,我理解為是看透世事后,放棄了向世界求愛。既然世界無法認(rèn)真待我,我又何苦活的太認(rèn)真?所以mozart狂妄自大,沉溺于宴會酒色,沒有金錢觀念,夸張的笑聲——更像是一種自我放逐。但他從沒有放棄音樂,因為音樂是他真正所熱愛的,是他生命中最后一片凈土。為了這片凈土,心甘情愿把自己關(guān)起來沒日沒夜的創(chuàng)作。對待自己的音樂他有著百分百的偏執(zhí)和自信。什么都無所謂,但在音樂這件事上絕不肯妥協(xié)。mozart演奏完畢后去尋求旁人的認(rèn)可,眼中閃爍的光芒,像個渴望得到父母承認(rèn)的小孩。音樂大概是他對人世最后的求愛。
在音樂的世界里,他活的太純粹,太一塵不染,不似活在人間。他所鐘愛的妻子知道音樂對他的重要性,可悲的是卻也從未真正理解他的音樂和才華,直到他死去后,才意識到一切。我喜歡每次mozart演奏時,妻子在一旁沉醉地觀看的鏡頭??伤K究只是個要活要生存的世人,若是相信mozart的才華,又何苦為了得到宮廷的一席之地和錢財而把絕無僅有的樂譜丟在地上,選擇脫衣獻身。從這一刻起,她和mozart的矛盾就顯示出來了。她不似mozart,像精靈般靠音樂就可以過活,她只是個凡人。
而這世界終歸是凡人所有,人類的卑劣本性又是從來容不得與自己不同的人。對待那些散發(fā)耀眼光芒的人,人們從來都是若想要得到又觸碰不得,只能團結(jié)起庸才的力量,澆滅那刺眼的光芒,似乎才能顯得自己不那么渺小,才能活的更舒服些。最后,影片中的mozart,這個不似人間所有的音樂精靈,終是逃不過世俗的魔爪,死在了庸才和金錢手里。
太愛導(dǎo)演對電影結(jié)局的處理。片末,薩列里對神父說,I will speak for you father,I
speak for all mediocrities in the world .I am their champion .I am their patron saint.是的,他替所有庸才毀滅了那耀眼的太陽。之后醫(yī)生推著薩列里行走在醫(yī)院的長廊上,薩列里滿含激情和優(yōu)雅地說到,Mediocrities everywhere…I absolve you. I absolve you. I absolve you.鏡頭轉(zhuǎn)向長廊兩側(cè)形形色色精神病人,mozart 舒緩輕柔的Piano concerto No.20 in D minor奏起,耳邊再次響起Mozart癲狂的笑聲。
所以瘋癲的,到底是誰?這不再重要。
當(dāng)大多數(shù)人聚在一起時,面對少部分人,他們既擁有了絕對理智的權(quán)威。
But Mozart,the voice of god.始終是不屬于這俗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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