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后,咱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我們仨》。
距離2016年5月25日楊絳先生去世,已經(jīng)整整一年。被稱為“先生”的女人都是不普通的,像宋慶齡、像冰心,然而大家知道錢鐘書,知道《圍城》,知道“圍在城里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沖進(jìn)去。對婚姻也罷,職業(yè)也罷。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笨蓞s鮮有人知,這經(jīng)典的句子,出自楊絳先生筆下。
1932年的清華大學(xué),一對青年男女相遇,男士說:“我沒有訂婚?!迸看穑骸拔乙矝]有男朋友?!睆拇苏归_一段世紀(jì)佳緣。他們便是——錢鐘書、楊絳。
從清華大學(xué)到英國牛津,再到巴黎到上海,輾轉(zhuǎn)的人生里,這對般配的人兒變成了——我們仨,有了生命中的第三人,女兒錢媛。
楊絳先生的漫長的一生里,也許是幸福的,也許是孤凄的。與錢鐘書先生攜手大半生,卻在1997年痛失愛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緊接著,1998年錢先生去世,接連打擊下,楊絳在《我們仨》中寫道:“我們?nèi)司痛耸⒘恕>瓦@么輕易地失散了。
先生的離去對于她本人來說,或許更是一種解脫,“從今以后,咱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這句話,終于成契。
在錢鐘書去世四年后,先生寫下了這本家庭回憶錄。《我們仨》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中,先生描寫了一個似虛似實的夢境,用夢境的形式講述了最后幾年中一家三口相依為命的情感體驗。很多人對于《我們仨》的第一部分并不理解,但在字里行間中,卻能體會出先生在接連失去親人的凄苦回憶,這段回憶沒有波瀾壯闊的大喜大悲,卻帶給人陰霾雨天般的細(xì)細(xì)哀傷。
“時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碎”?,F(xiàn)在,只剩下我一人。我清醒的看到以前當(dāng)做“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薄段覀冐怼贰?/p>
第二部分又回歸了現(xiàn)實,先生以平實感人的文字記錄了自1935年伉儷二人赴英國留學(xué)并在牛津喜得愛女,直至1998年丈夫逝世,63年間這個家庭鮮為人知的坎坷歷程。然而就像先生寫道的“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也正是這諸多的美好,一旦破碎之后,才更讓人潸然淚下。
周國平曾說“這位可敬可愛的老人,我分明看見她在細(xì)心地為她的靈魂清點行囊,為了讓這顆靈魂帶著全部最寶貴的收獲平靜地上路。”時隔先生離開已經(jīng)一年的時間了,我想,“他們仨”一定已經(jīng)相遇。
為了紀(jì)念楊絳先生逝世一周年,先生這本感動了無數(shù)人的《我們仨》首次開放電子書版權(quán),掌閱APP也于這一值得我們懷念的日子里,上架了這本讓人心酸的回憶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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