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房是中國西南部的青藏高原以及內(nèi)蒙部分地區(qū)常見的居住建筑形式。從《后漢書》的記載來看,在漢元鼎六年(公元111年)以前就有存在。這是一種用亂石壘砌或土筑的房屋,高有三至四層。因外觀很像碉堡,故稱為碉房,碉房的名稱至少可以追溯到清代乾隆年間(公元1736年)。
中文名稱
藏族碉房
外文名稱
“卡爾”(tnkhar)或“宗卡爾”(rdzong–mkhar)
房屋結構
石木結構
最早出現(xiàn)時間
漢元鼎六年(公元111年)
地區(qū)
中國西南青藏高原及內(nèi)蒙部分地區(qū)
目錄 | 1簡介 | 2概述 | 3特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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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主要分布在西藏、青海、甘肅及四川西部一帶,為了適應青藏高原上的氣候和環(huán)境,傳統(tǒng)藏族民居大多采用石構,形如碉堡,所以被稱為“碉房”。藏族碉房
碉房一般有三到四層。底層養(yǎng)牲口和堆放飼料、雜物;二層布置臥室、廚房等;三層設有經(jīng)堂。由于藏族信仰藏傳佛教,誦經(jīng)拜佛的經(jīng)堂占有重要位置,神位上方不能住人或堆放雜物,所以都設在房屋的頂層。為了擴大室內(nèi)空間,二層常挑出墻外,輕巧的挑樓與厚重的石砌墻體形成鮮明的對比,建筑外形因此富于變化。
藏族民居色彩樸素協(xié)調(diào),基本采用材料的本色:泥土的土黃色,石塊的米黃、青色、暗紅色,木料部分則涂上暗紅,與明亮色調(diào)的墻面屋頂形成對比。粗石壘造的墻面上有成排的上大下小的梯形窗洞,窗洞上帶有彩色的出檐。在高原上的藍天白云、雪山冰川的映襯下,座座碉房造型嚴整而色彩富麗,風格粗獷而凝重。
碉房,藏語稱為“卡爾”(tnkhar)或“宗卡爾”(rdzong–mkhar),
原意為堡寨,多建于險峻的山石上,巍峨高聳,易守難攻。山南的雍布拉康,后藏的娘若香波,洛扎的桑嘎古托,便是此類建筑的代表。碉房是有著特定含義的建筑,它對西藏民居的形成和發(fā)展影響很大,如土石結構、如平頂風格;但碉房并不能完全代表西藏民居。西藏腹心地區(qū)的農(nóng)村和城鎮(zhèn)居民居住的房屋稱為“慷巴”(khang–pa),有樓房亦有只建一層的平房。樓房多為二三層,個別富裕人家的樓房有四五層,而建一層房屋的在西藏各地隨處可見。筆者多次在西藏各地考察,無論在后藏的定日、山南的措美、拉薩附近的墨竹工卡,都見到大量的一層民居。而在藏東昌都和藏東南的林芝、波密、察隅等地則較少一層房屋,多是二三層的樓房,主要原因在于當?shù)囟嘤瓿睗竦?a target="_blank" >氣候使然。一層房屋顯然不能稱之為“碉房”,即使三四層的樓房也似與“碉房”無關,兩者的名稱、功能和作用都不同。因而,“碉房”并不是藏族民居的典型形式。藏東貢覺縣三巖地區(qū),人們所居住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稱為“康爾”(即“卡爾”,為藏語mkhar的不同譯音)的碉房。劉偉先生在三巖地區(qū)考察時記述了“康爾”的情況:“三巖房子‘康爾’都是土夯的,低層畜養(yǎng)牛羊,二三層住人,頂端晾曬農(nóng)作物或其他東西。房屋高達十幾米,大都修建在地勢險要的山坡上。這種碉堡式的建筑是中級野蠻社會的典型居房,上面沒有窗,只有槍眼。一來是帕族之間打冤家防衛(wèi)用,二來作為氣窗,給屋內(nèi)通氣,漏入些光,上樓下樓全憑一根砍出鋸齒樣腳蹬的圓木。”三巖地區(qū)過去乃蠻荒之地,地形險要,人剽悍驍勇,常搶掠商旅。歷史上曾搶劫運送皇帝贈送給喇嘛達賴物品的商隊,引來漢藏軍隊的圍剿,但因山高地險,“康爾”堡寨甚為堅固,令官軍十分頭疼?!肚鍖嶄洝泛汀抖嗳拾嘀沁_傳》等藏漢文史料對此都有記述。三巖社會帶有濃厚的父系宗族制特征,人們分屬于眾多的稱為“帕措”的以父系血統(tǒng)關系為紐帶的集團,各“帕措”之間互不統(tǒng)屬,喋血械斗頻繁,因而人們的住房為易守難攻的碉房。三巖人從房屋名稱到建筑形式都全面繼承了藏族古代的“碉房”,這在西藏腹心地區(qū)是絕無僅有的。在山南地區(qū),從措美通往洛扎的路途中,可以見到一座座高聳的稱為“索孔”(意為“哨所”––碉房)的高大建筑物,大多已經(jīng)坍塌或殘缺不全,高的達15米以上,碉樓四周留有許多射擊孔,顯然這是用于戰(zhàn)爭或防備攻擊時的建筑物。這是真正的碉樓而非民居。
最具代表性的藏族民居是碉房。碉房多為石木結構,外形端莊穩(wěn)固,風格古樸粗獷。外墻向上收縮,依山而建者,內(nèi)坡仍為垂直。碉房一般分兩層,以柱計算房間數(shù)。底層為牧畜圈和貯藏室,層高較低;二層為居住層,大間作堂屋、臥室、廚房,小間為儲物室或樓梯間。若有第三層,則多作經(jīng)堂和曬臺之用。因其外部很像碉堡,故稱碉房。碉房具有堅實穩(wěn)固、結構嚴密、樓角整齊的特點,既利于防風避寒,又便于御敵防盜。
青海南部玉樹、果洛、黃南州的一些地區(qū),是農(nóng)牧兼營的半農(nóng)半牧區(qū),也是盛產(chǎn)石材的山巒河谷地帶。藏胞的居住建筑多為石砌二層或局部三層樓房,大都建在背風向陽,能防御侵襲的山坡地段。主體為石木作,外墻用塊石或片石砌筑,墻厚近一米,墻上開孔少,門窗洞也很小。
碉房樓上住人,房內(nèi)最好的一間是佛堂,旁邊是臥室和廚房。個別小的碉房廚房和臥室共用一間,門窗小,排列不整齊,室內(nèi)采光差。碉房屋頂為平頂,草泥面用石磙壓光,可供打麥、晾曬及做戶外活動之用。按其形式可分為碉樓式碉房、碉塔式碉房、獨立式和院式碉房。碉樓式碉房一般為二三層,個別也有四層,四周高墻封閉,有的上層為凹型平面,利于采光和戶外活動,這是當?shù)夭鼐拥闹饕问?。碉塔式碉房是在二三層碉房之上局部突出兩三個房間,多作為經(jīng)堂、佛堂之用,其上做坡屋頂,形成頂點呈塔狀。它是一個地區(qū)的主要建筑,多是過去百戶、千戶頭人的居所,以示威嚴。
獨立式碉房無院落,多建在荒山隱蔽的山洼地段,平面隨地形而異,分散于山巒河谷之中。在居住集中的村落,這種獨立式碉房高低錯落、層疊而上,小徑石階通達各碉房之間。而院式碉房除了以碉房為主體之外,前面或三面砌筑院墻,形成封閉式院落,沿院墻布置牲畜圈、雜用房及傭人住房等。這種院式碉房多為貴族頭人所住。在形成村落的地方,有的碉房彼此相連,依山就勢,因地成形,突出塔式碉房或院式碉房,在自由多變中形成了一個地區(qū)的中心,聯(lián)系各處的小徑巷道,有寬有窄,曲曲折折,這是碉房群體布局的重要特點。
“碉院”是一組較大的綜合性建筑,一般三層,局部四層,平面為四全院式,中間有較大的天井內(nèi)院,設小花壇,可種樹木花卉。內(nèi)院四周設回廊,石砌外墻用全封閉,除了門洞,墻上開少量小窗。底層為牲畜圈、雜用房;二層多為倉庫、接待房、傭工房等;三層為臥室、廚房和糧倉、珍寶庫;四層為經(jīng)堂、佛堂、經(jīng)書庫。有的在外墻女兒墻部分刷以黑色或棕色圓珠圖案,窗上檐一層或二層方椽挑出,作為傳統(tǒng)式藏窗形式,豐富了立面,改變了石墻面之笨拙感。
碉房在青南西藏適應性很強,特別是在野獸出沒之地,是較好的住居,同時有就地取材、建造方便等特點,故能被廣泛采用和發(fā)展。而碉院只是為個別貴族。
特點歸類
一、藏族居住文化的歷史十分久遠。
考古資料提供的確鑿證據(jù)表明,遠在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時代,藏族的民居建筑便有了相當?shù)陌l(fā)展和較高的水平。昌都卡若遺址發(fā)掘出房屋基址28座,有圓底房屋、半地穴式房屋和地面房屋三種類型。在房屋遺址晚期,其建筑材料普遍采用礫石為主的天然石塊,房屋面積一般為30平方米左右,其居住面內(nèi)的柱洞經(jīng)過細致的修整,還可能出現(xiàn)了樓屋。
卡若遺址房屋建筑是藏族民居建筑的濫觴。在其后幾千年的演進中,藏族的民居不斷得以發(fā)展、豐富和完善,并帶著厚重的時代印跡。公元前2世紀藏族建筑史上出現(xiàn)了第一座宮堡式建筑雍布拉康,依山而建,巍然聳峙,反映了當時碉房建筑的技藝水平。赤松德贊贊普時,在賢良之臣赤桑雅拉倡導下,將山上居民遷往河谷平地。人們從過去居住于山上的石頭城堡到田間地頭建屋而居,組成村落,居住習俗發(fā)生了重大變化,出現(xiàn)了《唐書》記載的吐蕃“屋皆平頭”的居住形式和格局。到11世紀時,西藏的民居有的已建造得十分高大豪華。從史料可知,當時瑪爾巴(1012—1097)、米拉日巴(1040—1123)的家庭富有,家居曾十分豪華,米拉日巴還曾修建名為“桑嘎古托”的九層碉房,至今該碉房仍巍然聳立。
千百年來,藏族民居的基本建筑和農(nóng)區(qū)城鎮(zhèn)“屋皆平頂”的居住形式一直延續(xù)至今。當然,社會形態(tài)、宗教觀念、地理條件等社會和自然因素在民居中有著深深的烙印。今天,時代前進的腳步更為古老的藏族民居打上了鮮明的時代印跡。
二、民居的類別與特點
藏族民居的形式和結構因不同地域的地理環(huán)境、氣候條件和生產(chǎn)方式的不同而表現(xiàn)出較大的差異。從總體上看,牧區(qū)傳統(tǒng)的民居是以帳房為主,農(nóng)區(qū)和城鎮(zhèn)的住宅則是石木或土木結構的樓房。帳房以帳篷為屋,這是藏族牧民千百年來的居住形式。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產(chǎn)方式,決定了牧民的頻繁遷徙和居無定所,帳篷這種易搭易拆、方便實用的居住形式便成為人們在長期生產(chǎn)生活實踐中的惟一選擇。
藏北牧區(qū)的帳篷主要有“黑帳”(牛毛帳篷)、“白帳”(羊毛帳篷)、“花帳”(厚布帳篷)和“布帳篷”等類別,其中“黑帳”與人們的生產(chǎn)和生活關系最為密切。
牛毛帳篷,系用牦牛的長毛織成的帳篷料即稱為“日雅”的粗氆氌縫制的。粗氆氌每幅寬約30厘米,長短由帳篷的大小而定。將若干幅“日雅”拼接縫合成兩大片,兩片相接的縫隙有約60厘米寬,放在頂部當作天窗。連接的兩邊鑲白色帳篷料,因為以白對白,黑對黑相接是人們所忌諱的。帳篷的大小是根據(jù)經(jīng)濟條件和家庭人口縫制的,一般縫制一頂帳篷需“日雅”二三十幅,也有的需要四五十幅。帳篷越大,需要的“日雅”數(shù)量越多。過去,三十九族的霍爾王府邸也設在一個巨大的帳篷中,稱“赤堆冬雄”(意為“聚萬容千”),后來帳名成為宗的名稱,叫“巴青”(意為“大帳”)即今天的巴青縣。由于牛毛帳篷呈黑色,故稱“黑帳”。也有的人家為了美觀,用羊毛“日雅”從帳篷門到篷頂,直延伸到后壁,形成一條白色的寬帶。
帳篷由篷頂、四壁、橫桿、撐桿、橛子等部分構成。篷頂正中是天窗。天窗起通風、采光的作用。天窗上有一塊蓋布,白天打開,夜晚蓋上,可防雨和冷風直吹帳篷內(nèi)。篷頂與四壁交接處的四角和四邊的中部各縫有一根長繩,通常為八根稱為“江塔”的繩,繩長七八米、十幾米不等,一般是結實的牛毛繩或牛皮繩。帳篷四壁的底部還有若干小繩扣,用來牽釘橛子,一般隔三四十厘米一個。帳篷的“門”大多是左右?guī)ぁ氨凇敝丿B合攏充當(其中一端晚上用镢子固定,白天可撩起;另一端則始終固定);有時是一道可掀開的簾子,平時合上,進出掀開。
搭建帳篷的選址很重要,一般要選水草充盈、易于放牧和生活的地方。牧民對選址的標準有形象的說明,要選“東如開放、南象堆積、西如屏障、北象垂簾”的地方,或者要選“靠山高低適中,正前或左右有一股清泉流淌”的地方。地址選好后,帳門朝東,這是遵循祖先傳下來的習俗慣制。有諺云:“人合倫理,帳門朝東”。搭建時,將帳篷頂部四角的“江塔”繩拉向遠處,系于釘好的木橛(也有用鐵樁或較直的羊角作橛)上,然后在帳篷中架一根木桿作橫梁頂住篷頂,用兩根立柱支撐橫梁兩端,接著調(diào)整四周拉繩的松緊即可將帳篷固定。最后用橛子釘住帳篷四壁底部的小繩扣,使帳篷四壁繃緊固定。帳篷搭建好后,為擋寒風,有的人家在帳篷內(nèi)用草皮砌一圈高約一尺的矮墻,有的在帳篷外用草皮或牛糞圍一圈一米多高的矮墻擋風。牛毛帳篷防雨防雪,經(jīng)久耐用,一頂好的帳篷可用幾十年。牛毛帳篷還可自如地加大和變小。如家庭人口增多,可將“江塔”繩下移,在帳篷底邊接上一截,帳篷內(nèi)的使用面積便增加,反之將“江塔”繩往上移,帳篷又可變小?!昂趲ぁ笔遣乇蹦撩褚苿拥募遥瑴剀暗募?。
牧民長期住帳房的習俗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變。隨著牧業(yè)生產(chǎn)的發(fā)展,群眾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特別是實行承包制后,草場基本劃塊經(jīng)營,人們有了相對獨立的草場,不像過去那樣需要大的遷徙,這樣為建造定居住房提供了條件和可能。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藏北牧區(qū)出現(xiàn)了一股建房熱,世世代代以游牧為生的牧民終于走向定居而結束了居無定所的時代。藏北牧民修建的住房多為土木或石木結構的平房,雖然許多房屋的結構還比較簡單,但居住條件已明顯改善。過去住帳篷時席地而眠,如今人們已普遍用床,有木床、鐵床(折疊床尤其受人喜歡)。過去住帳篷沒有多少家具,現(xiàn)在定居后都有藏柜、飯桌等較大的家具。許多人家還購買了自行車、拖拉機甚至大卡車,人們正一天天富裕起來。
三、碉房、樓房與平房
西藏農(nóng)區(qū)(含半農(nóng)半牧區(qū))和城鎮(zhèn)的民居,大都是二三層的樓房或一層的平房,也有高達四五層的建筑物。“屋皆平頂”是其共同特征。
“屋皆平頂”的藏式民居建筑式樣和風格從有關史料可知至少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舊唐書·吐蕃傳》稱:“其國都城號為邏些城,屋皆平頭,高至數(shù)十尺。”《新唐書·吐蕃傳》云:“屋皆平上,高至數(shù)丈”,由此可知吐蕃時期民居的建筑面貌。時過一千年后成書的《西藏志》,記述其時的西藏房舍:“自爐至前后藏各處,房皆平頂,砌石為之,上覆以土石,名曰碉房,有二三層至六七層者。凡稍大房屋,中堂必雕刻彩畫,裝飾堂外,壁上必繪一壽星圖像。凡鄉(xiāng)居之民,多傍山坡而住?!边@些記述與西藏腹心地區(qū)的民居情況基本相合。
碉房,藏語稱為“卡爾”(tnkhar)或“宗卡爾”(rdzong—mkhar),原意為堡寨,多建于險峻的山石上,巍峨高聳,易守難攻。山南的雍布拉康,后藏的娘若香波,洛扎的桑嘎古托,便是此類建筑的代表。碉房是有著特定含義的建筑,它對西藏民居的形成和發(fā)展影響很大,如土石結構、如平頂風格;但碉房并不能完全代表西藏民居。西藏腹心地區(qū)的農(nóng)村和城鎮(zhèn)居民居住的房屋稱為“慷巴”(khang—pa),有樓房亦有只建一層的平房。樓房多為二三層,個別富裕人家的樓房有四五層,而建一層房屋的在西藏各地隨處可見。筆者多次在西藏各地考察,無論在后藏的定日、山南的措美、拉薩附近的墨竹工卡,都見到大量的一層民居。而在藏東昌都和藏東南的林芝、波密、察隅等地則較少一層房屋,多是二三層的樓房,主要原因在于當?shù)囟嘤瓿睗竦臍夂蚴谷?。一層房屋顯然不能稱之為“碉房”,即使三四層的樓房也似與“碉房”無關,兩者的名稱、功能和作用都不同。因而,“碉房”并不是藏族民居的典型形式。藏東貢覺縣三巖地區(qū),人們所居住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稱為“康爾”(即“卡爾”,為藏語mkhar的不同譯音)的碉房。劉偉先生在三巖地區(qū)考察時記述了“康爾”的情況:“三巖房子‘康爾’都是土夯的,低層畜養(yǎng)牛羊,二三層住人,頂端晾曬農(nóng)作物或其他東西。房屋高達十幾米,大都修建在地勢險要的山坡上。這種碉堡式的建筑是中級野蠻社會的典型居房,上面沒有窗,只有槍眼。一來是帕族之間打冤家防衛(wèi)用,二來作為氣窗,給屋內(nèi)通氣,漏入些光,上樓下樓全憑一根砍出鋸齒樣腳蹬的圓木?!比龓r地區(qū)過去乃蠻荒之地,地形險要,人剽悍驍勇,常搶掠商旅。歷史上曾搶劫運送皇帝贈送給喇嘛達賴物品的商隊,引來漢藏軍隊的圍剿,但因山高地險,“康爾”堡寨甚為堅固,令官軍十分頭疼?!肚鍖嶄洝泛汀抖嗳拾嘀沁_傳》等藏漢文史料對此都有記述。三巖社會帶有濃厚的父系宗族制特征,人們分屬于眾多的稱為“帕措”的以父系血統(tǒng)關系為紐帶的集團,各“帕措”之間互不統(tǒng)屬,喋血械斗頻繁,因而人們的住房為易守難攻的碉房。三巖人從房屋名稱到建筑形式都全面繼承了藏族古代的“碉房”,這在西藏腹心地區(qū)是絕無僅有的。在山南地區(qū),從措美通往洛扎的路途中,可以見到一座座高聳的稱為“索孔”(意為“哨所”——碉房)的高大建筑物,大多已經(jīng)坍塌或殘缺不全,高的達15米以上,碉樓四周留有許多射擊孔,顯然這是用于戰(zhàn)爭或防備攻擊時的建筑物。這是真正的碉樓而非民居。
西藏農(nóng)區(qū)的樓房多為二層,一般為石木結構。墻體多為石砌,一層方石疊壓一層碎薄石,以泥合縫。有的地方,墻體下部為石塊壘砌,上部墻體為板夯土墻。還有的地方,作墻體的材料為土壞磚,往往以石、土、磚混合使用作墻體:墻體下部為石砌,中部為土夯,上部是土壞磚。墻體逐漸向上收縮,但內(nèi)壁保持垂直。在內(nèi)部建筑構造上,梁和柱不直接相連,柱頭上平擱短斗,短斗上擱長斗,長斗上擱大梁,兩大梁的一端在長斗上自然相接。梁上鋪設檁條,檁條上再鋪木棍,然后捶筑“阿嘎”土做成樓面或屋面。有的地方?jīng)]有“阿嘎”土,則用一般的粘土夯實作頂。屋頂均為平頂,一般在屋頂四周的墻上還要加砌女兒墻,女兒墻上先鋪一排短木,短上橫鋪長條木,上面再鋪一層藏語稱為“檐巴”的薄石片,最后捶打一層阿嘎土以保護墻體。在屋頂四角搭建約半人高的墻垛以插掛經(jīng)幡。
住宅樓大多呈正方形或縱長形,底層為圈養(yǎng)牲畜,堆放雜物用,一般不開窗。二層為活動的主要場所,包括主室、貯藏室、經(jīng)堂、樓梯間等。一般將前面較大的房屋作為主室,左右的小房間作貯藏室,樓梯間多位于主室右邊的靠墻處,從這里可以通到各室及上下樓層。頂層,一般民居的頂層就是第三層,也有少數(shù)蓋有四五層的。頂層多分作兩部分,前為曬臺,后為平頂屋,此屋既可作生產(chǎn)或生活性用房,又可裝飾用作經(jīng)堂或接待喇嘛、貴賓用。曬臺則是人們晾曬作物、平日勞作和休息的地方。
農(nóng)家的住宅多為一家一院。院墻有用柴薪堆積而成的,有夯墻的,也有土坯磚壘建的。宅院的門一般都南向而開。
昌都一帶為高山峽谷地帶,大面積的平地較少,民居大都依山而建。一座座樓房毗鄰相接,高低錯落有致,加之窗戶門楣多著彩繪,畫棟雕梁,氣勢非凡,甚為壯觀。林芝、波密一帶的民居住宅樓不用土石作墻體,整個建筑材料幾乎全是木材:以木柱作樁、木梁作架,木板作墻和地板。屋頂也用木板,且結構為斜坡形?!拔萁云巾敗痹谶@些多林木多雨水的森林地區(qū)不相適應。阿里民居也以二層樓的房屋為主,人們一般夏天居住于上層,冬天以下層為居室。有的地方還有窯洞和房窯結合的居住形式。窯洞民居僅存于阿里部分地區(qū),在古格王朝時期曾相當盛行,現(xiàn)在已不多見。
城鎮(zhèn)民居布局和結構為:四面樓房相圍,中間為庭園,內(nèi)院為回廊形式,獨門獨院。墻體用石塊或土坯砌墻,墻厚窗小,門低矮。樓以二層和三層為多,屋頂為平頂。土石結構的外墻涂白粉,窗框和窗臺涂黑色。院內(nèi)有水井,宅院東西兩側各有公廁。一座宅院內(nèi)可住近10戶人家,每戶有2—4間房屋。院門大都朝向大昭寺。八廓街民居樓群,是圍繞著大昭寺逐步發(fā)展起來的,是西藏城鎮(zhèn)傳統(tǒng)民居的典型代表。
除樓房外,西藏各地還有大量單層建筑的平房。平房的建筑材料和建筑樣式與樓房建筑無異。平房的宅院一般較大,多砌高大的圍墻,宅院內(nèi)圈養(yǎng)牲畜、堆放雜物,還是人們勞作的地方?,F(xiàn)在,仍有許多人修建單層的“退休房”,只是占地更寬、設施更完備,裝飾更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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