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說《紅樓夢之秦可卿》
曼妙懷情莫亂移,常悲世事不由兒。
花容落雁紅塵醉,月貌沉魚常有時。
亦恨海,弄新姿。閶門何處做西施。
堂皇賈府難清凈,幻影風飛噩夢隨。
脂硯齋《石頭記》的批語用的是《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的回目,因秦可卿死時曾給鳳姐兒托夢,才饒了她改寫成現(xiàn)在的樣子。我覺得這個批語說的不準確。曹雪芹是個有水平的文人,他一定會想:這樣寫太露骨了,豈不是把自己的素質(zhì)降到和焦大一樣了嗎?如果脂硯齋的批語能夠成立的話,《張?zhí)t(yī)論病細窮源》的回目及相關(guān)情節(jié),也都是重寫和和修改的。一個臥床不起的病人,是沒有能力到天香樓干那事的。 但曹雪芹還是舍不得這個看點,給讀者留下“賈珍哭的淚人一般”“恨不能代秦氏之死”,要“盡我所有”辦喪事等字句,讓讀者猜到賈珍同兒媳婦的微妙關(guān)系。 “天香樓”者,“紅袖添香”之艷語也?!疤硐恪奔础盁恪?。春秋時,與長輩通奸,稱為“烝”,“烝”者,熱氣向上之意。烝,燒,煨,都是欲火太旺,控制不了,出了格的意思。添香有時也要扒拉一下香灰,故名曰“扒灰”。“爬灰”,是北方人的專利。北方燒炕火,地下有一個貯灰坑,上蓋木板,俗稱“圪陡窖”。翁媳偷情,正巧來了人,慌忙爬進窖內(nèi),弄了一臉的灰。出來見了人,問他:“您臉上怎么有灰?”回答:“剛剛扒了灰?!惫室矊懽鳌鞍腔摇?。但也有說是王安石和兒媳婦的典故。
秦可卿像個格格。比如她住的臥室有武則天的鏡,趙飛燕的盤,楊貴妃的木瓜,壽昌公主的床,同昌公主的帳,西施的被子,崔鶯鶯的枕頭,都是帝王家的東西。崔鶯鶯稍低些,也是宰相家的。死后用的棺材是“義忠親王老千歲”定做的,連賈政也說“此物恐非常人所享”。我想做棺材的“義忠親王老千歲”這個“壞了事”王爺,是不是秦可卿的爸爸?父材女享,可謂物歸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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