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的成立帶來了許多令人傲慢的成就,其中之一就是在對外戰(zhàn)爭中取得全勝。在這個世界上,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特別是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我們面對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美國,卻成功地將他們逼回了38線,這超出了世界各國的預期。
然而,戰(zhàn)爭的結(jié)果也有失利的時候,比如在第五次戰(zhàn)役中,我們的180師遭受了嚴重的損失。甚至一度傳聞說這支部隊被徹底摧毀了,以至于毛主席多次向志司打電報詢問180師的情況。那么為什么180師會遭受如此嚴重的損失呢?或許我們可以從后來的人事調(diào)動中找到一些答案。
180師的前身是晉冀魯豫野戰(zhàn)軍第8縱隊第24旅,這支部隊成立時間不長,而且在組建時也有不少新兵,參與的戰(zhàn)斗任務也大多是戰(zhàn)略追擊和剿匪。很少遇到復雜的情況,師領(lǐng)導也沒有足夠的指揮經(jīng)驗,這為后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1951年3月22日下午,180師越過鴨綠江,開始了艱苦的征程。第五次戰(zhàn)役的準備工作本來就較為倉促,由于戰(zhàn)線過長,后勤補給無法跟上,志愿軍只能撤退,180師則負責掩護主力。然而,在美軍的快速穿插下,他們陷入了重圍。由于錯誤的指揮和部隊的迷茫,最終被迫分散突圍。
進入朝鮮時,180師有11300人,而在5月29日歸建后,只剩下了近4000人,這是非常慘重的損失。雖然沒有完全被消滅,但對于我軍來說,這是第一次整個師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
造成這次慘敗的原因不僅是美軍的強大,還有我們自身的問題。其中一個直接的體現(xiàn)就是180師的應對。
在被包圍后,180師的選擇竟然是砸毀電臺。這確保了我軍的信息安全,但也導致了180師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成為孤軍。同時,在是否突圍和如何突圍方面,師長表現(xiàn)得猶豫不決,錯失了幾次良機,最終選擇了分散突圍,導致部隊被打散。這也間接地反映出上級的指揮問題,180師隸屬于志愿軍第三兵團六十軍,而六十軍的司令員陳賡因為身體原因在國內(nèi),實際上是由副司令員王近山指揮。
王近山是我軍有名的勇將,但在這次戰(zhàn)役中卻有些“迷糊”。戰(zhàn)前沒有準備好預備隊,六十軍的一支部隊調(diào)去了其他方向,導致180師在遇險之后沒有支援。而且180師在實際成為孤軍后,仍然沒有完全了解形勢,下達了錯誤的指令讓其堅守。
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導致了最終的失敗,非常遺憾。
戰(zhàn)后,王近山被迅速召回北京接受調(diào)查,六十軍軍長韋杰去南京軍事學院學習,180師師長鄭其貴先是被停職審查,后來被任命為六十軍管理處處長,從正師級直接降到了正團級。這三名高級指揮員都受到了處分。
在遭受如此巨大損失之后,整個部隊都渴望雪恥,因此由誰來指揮六十軍成了非常重要的問題。在關(guān)鍵時刻,陳賡想到了張祖諒。
張祖諒與六十軍有著深厚的淵源。志愿軍六十軍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晉冀魯豫野戰(zhàn)軍第8縱隊,后來改編為華北野戰(zhàn)軍八縱。而張祖諒曾先后擔任過晉冀魯豫野戰(zhàn)軍第8縱隊參謀長、華北野戰(zhàn)軍八縱副司令員兼參謀長、六十軍副軍長兼參謀長,最后升任軍長??梢哉f,六十軍的成長與張祖諒付出了很多努力。
在赴朝之前,張祖諒還擔任著川西軍區(qū)司令員,肩負著剿匪等重任,因此沒能參加到朝鮮戰(zhàn)場。而180師失利之后,他聽說有人提出要撤銷該師的建制,內(nèi)心非常不安,迫切希望能立即前往朝鮮了解情況。
1952年7月,張祖諒終于等到了機會,隨西南軍區(qū)參觀學習團赴朝鮮,當時陳賡就在那里等著他。作為張祖諒的老首長,陳賡見面后沒有多做寒暄,直接向他介紹了朝鮮戰(zhàn)場的情況,并遞給了張祖諒一份關(guān)于180師受損事件的通報。
看到通報中的“對敵估計不足、戰(zhàn)術(shù)運用失誤、指揮失策”等字眼,張祖諒的眼睛濕潤了。他艱難地說:“司令員,180師也是我的老部隊,我對他們遭受如此嚴重的損失感到非常痛心。損失如此之大,難以挽回,我也有責任,是我沒有好好帶領(lǐng)他們?!标愘s安慰他說,不要太自責,部隊本身實力很強,問題主要在領(lǐng)導層。陳賡還詢問了張祖諒的身體情況,原來張祖諒在入朝之前就因為多年胃病而有些身體不適。
于是,張祖諒主動提出,要重回六十軍,帶領(lǐng)他們打贏這場戰(zhàn)爭。陳賡非常高興,內(nèi)心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張祖諒回到成都后不久,軍委就下發(fā)了他的任命。盡管有人建議他等身體恢復再走,但他無視了妻子王華和川西軍區(qū)其他同志的勸告,毅然決然地前往朝鮮。他赴任后不久召開了一個會議,任命李鐘玄為180師師長,唐明春為180師政委,新的領(lǐng)導班子成立。
隨后,六十軍多次戰(zhàn)勝了美軍,洗刷了恥辱,180師也一樣。在1953年夏季反擊戰(zhàn)中,他們攻克了方形山敵軍的一個營的陣地,接著又攻占了949.2和870等高地,殲滅了偽五師2000余人,將陣地推進了30平方公里。在金城反擊戰(zhàn)中,他們攻占了黑云吐嶺和白巖山,深入敵后10余公里。
180師之后的表現(xiàn)完全改變了“敗軍”的形象。這也從側(cè)面反映出,180師在第五次戰(zhàn)役中的失敗,除了美軍的原因外,我們軍隊的指揮層從兵團到六十軍再到師部都承擔了一定的責任。
在本文的最后,我想再次強調(diào),180師雖然在某些問題上失利,但每一位士兵都是英雄!他們?yōu)榱搜谧o友軍的撤退,孤軍面對強大的敵人,在沒有糧食和彈藥的情況下堅持奮戰(zhàn)。最終,他們不幸被俘或犧牲,但沒有一個人是主動投降的。他們在面對強大的敵人和艱巨的任務時,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他們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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