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思想中有這樣一個概念,叫做:大道不言。
所謂“大道不言”,就是真正高深的道理,無法用表象言語去解釋和領(lǐng)悟。
我們之前曾說過,儒釋道這三家,任何一家學(xué)說,他們的文字呈現(xiàn)只如同一葉扁舟,是渡你過河的方式,而不是智慧本身,真正的智慧需要上岸之后再去尋找,所以,這“一葉扁舟”只是過程,而不是終點。
《莊子》之中有這樣一段話:
世之所貴道者,書也。書不過語,語有貴也。語之所貴者,意也,意有所隨。意之所隨者,不可以言傳也,而世因貴言傳書。世雖貴之,我猶不足貴也,為其貴非其貴也。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說:
世人所遵從的大道,是從書本記載那里來的,書上記錄的不過是語言文字,語言文字有值得珍視的地方,語言之所以受重視,是因為語言表達(dá)了某種意思,意思有所依附。意思有所依附的東西,是難以用言傳表達(dá)出來的。世人卻珍視語言而傳授書籍。雖然世人珍視語言,我卻認(rèn)為不值得珍視,因為他們所珍視的語言并非真正能值得重視。
莊子這一篇文章中所說就是“大道不言”的智慧,如同《道德經(jīng)》中的“道可道,非常道”這一句話的含義相同,能用言語表述的道都不是永恒的道。
人類發(fā)明了語言和文字,是為了傳達(dá)某一種信息,語言和文字只是大千世界的一種傳達(dá)形式,但是他傳達(dá)的并非是含義本身之境界。
口頭語言和書面文字只是表達(dá)了某一層面的意義,概括的并非是全部,在實際言和意之間也有著很大的差距,這一種差距的突破,則需要依靠自己內(nèi)心的感悟。
我們都聽過齊恒公與輪扁從制作車輪來“論道”的故事。
輪扁告訴齊恒公說:“我從事制作車輪這個事情來觀察了這個道理,做車輪的時候動作慢了,松滑而不堅固,動作快了,緊澀而不入木,不慢不快,手上順利,而且應(yīng)和于心。這些事情不能言說,但是技巧卻存在于其中,我不能明白告訴兒子其中的奧妙,我兒子也不能從我這里接受這個奧妙的技巧,所以我活了70歲,如今老了還在做車輪,古時候的人跟他們不可言傳的道理一塊離開了,那么您所讀的書也是古人的糟粕。”
輪扁從制作車輪這一件事情,說出的智慧就是“悟道”的根源。
能夠用言語傳達(dá)的只是表象的技巧,而非真正道的本質(zhì),想真正探聽道的本質(zhì)根源,只有一種方式,那就是自己用心去體會,去感悟。
就好像世俗之人總有這樣一種苦惱:我明白很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其實這個問題的本源就是你所明白的道理,只是概括事情和解決問題的表象形式,而非事物的本質(zhì),而最重要的是,我們在明白這些道理之后,并沒有將這些道理融入內(nèi)心,而是只是停留在言語和聽覺的層面。
所以就這樣一句話,叫做:“真?zhèn)饕痪湓挘賯魅f卷書”,真正能夠用心體會的到,才是真正的道。
所以我們在生活中想要探聽一件事物的本源時,永遠(yuǎn)不要執(zhí)著于表象,不管是求道還是解決生活的任何問題,我們都要拋開表象看本質(zhì)。
任何一件事情的事態(tài)形成,都只是一個“果”,在“果”的前者,會有一個“因”的循環(huán)以及生成的過程,我們需要找到“因”,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
比如說,當(dāng)人生某一個時間階段很糟糕的時候,他就要往表象背后去剖析。
人生之所以出現(xiàn)了這種嘈雜的局面,背后的因是什么?找到這一個答案,才能更好的去解決和改善這一個問題,讓余生生活的更好。
這就是從論道的角度,講述了我們該如何更好處理人生的一個智慧,記住一個道理:永遠(yuǎn)不要執(zhí)著于表象,表象只是萬千形式的一種。
文|國學(xué)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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