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經(jīng) |
第一章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 |
第一句經(jīng)文: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我們是怎么樣都是來自我們的思想,我們用我們的思想來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當你用不純的頭腦來說話或行動,煩惱就會跟隨著你,就好象輪子跟隨著拉車的牛。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我們是怎么樣都是來自我們的思想,我們用我們的思想來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當你用純凈的頭腦來說話或行動,快樂就會跟隨著你,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會跟隨著你一樣。
「看他怎么罵我,又打我,損我,又搶奪我?!谷绻銕е@樣的想法來生活,你就會生活在怨恨之中。
「看他怎么罵我,又打我,損我,又搶奪我?!谷绻銙仐夁@樣的想法,你就會生活在愛之中。
在這個世界里,怨恨從來就沒有辦法驅(qū)除怨恨,只有愛能夠驅(qū)除怨恨,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法則。
有一天你將會過世,如果你知道這一點,你怎么會再去爭吵?
風能夠很容易地吹倒一棵脆弱的樹,如果你追求感官的快樂,如果你放縱在食物和睡覺里,你也會被連根拔起。
風無法吹倒一座山,誘惑碰觸不到一個醒悟、強壯,而且又謙虛的人,碰觸不到一個能夠自主,而且又能夠了解道的人。
如果一個人的思想污濁,如果他是魯莽的,而且充滿欺騙,他怎么能夠穿黃袍?
不論是什么人,如果他是他自己本性的主人,如果他很明白、很清晰、而且很真實,他才真的可以穿黃袍。
我所鐘愛的菩薩……是的,我就是這樣在看你們,你們也必須這樣來看你們自己。菩薩意味著佛的本質(zhì),意味著種子狀態(tài)的佛,意味著還在睡覺的佛,也是具有很好的潛力可以醒悟過來。就那個意義而言,每一個人都是一個菩薩,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被稱為菩薩,只有那些開始找尋光,開始渴望黎明,在他的心里面,種子已經(jīng)不再是一顆種子,而是已經(jīng)發(fā)芽、已經(jīng)開始成長的人,才可以被稱為菩薩。
因為你們渴望成為有意識的,渴望成為警覺的,因為你們對真理的追尋,所以你們都是菩薩。真理并沒有離得很遠,但是世界上只有非常少數(shù)幸運的人會去渴求它。它并沒有離得很遠,但它是費力的,它很難去達成。它之所以很難去達成并不是因為它的本質(zhì)是如此,而是因為我們有太多的投資在謊言里。
好幾世以來,我們都有投資在謊言里。因為我們對謊言的投資太多了,以致于光是那個真理的概念就會使我們感到驚訝。我們會想去避開它,我們會想去逃離真理。謊言是最佳的逃離之處,它是很方便,而且很舒服的夢,但是夢終究是夢,它們能夠暫時蠱惑你,它們能夠暫時奴役你,但那只是暫時的。每一個夢都會帶來很大的挫折,每一個欲望都會帶來很深的失敗。
但是我們卻繼續(xù)沖向新的謊言,如果舊的謊言已經(jīng)被知道了,我們就立刻再發(fā)明新的謊言。記住,只有謊言能夠被發(fā)明,真理不能夠被發(fā)明,真理已經(jīng)存在!真理必須被發(fā)現(xiàn),而不是被發(fā)明,謊言無法被發(fā)現(xiàn),它們必須被發(fā)明。
頭腦對謊言覺得很好,因為頭腦可以變成發(fā)明者,或是變成「做者」,當頭腦變成做者,自我就被創(chuàng)造出來了。對真理你不能夠做什么……因為你沒有什么事可以做,所以頭腦就停止了,當頭腦停止,自我就消失了、蒸散了,那是一個危險,那是最終的危險。
你們已經(jīng)在走向那個危險,你們已經(jīng)走了幾步,搖搖晃晃地、一跛一拐地、探索地、躊躇地、帶著很多懷疑,但你們還是已經(jīng)走了幾步,因此我稱呼你們?yōu)槠兴_。
這部法句經(jīng)……佛陀的教導——只能教給菩薩,它不能教給一般的、平凡的大眾,因為他們無法了解。
佛陀的這些話語來自永恒的寧靜,唯有當你在寧靜當中接受它們,它們才能夠達到你,佛陀的這些話語來自非常純凈的心靈,除非你變成一個工具、一個接受器,很謙虛、沒有自我、很警覺、很覺知,否則你將無法了解它們。理智上你會了解,因為它們只是一些非常簡單的話語,它們是可能的最簡單的話語,但是它的簡單就是問題之所在,因為你并不簡單。要了解簡單,你需要有簡單的心,因為只有簡單的心能夠了解簡單的真理,只有那純凈的能夠了解那來自純凈的。
我已經(jīng)等了很久……現(xiàn)在時機已經(jīng)成熟,你們已經(jīng)準備好,已經(jīng)可以播種,這些非常重要的話語可以再度被講出來。有二十五世紀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象我們現(xiàn)在的這種聚會存在。是的,有少數(shù)幾個成道的師父跟少數(shù)幾個門徒——最多半打——法句經(jīng)曾經(jīng)在一些小小的聚會里被教導,但是那些小小的聚會無法蛻變?yōu)閿?shù)這么龐大的人類,它就好象用湯匙將糖灑進海里,它無法使海洋變甜,只是在浪費你的糖而已。
一個偉大的,從來沒有聽過的試驗必須被進行,它必須是大規(guī)模的,大到至少人類最主要的部份都會接觸到,至少人類的靈魂、人類的核心,能夠被它所喚醒。在周圍的部份,平庸的頭腦將會繼續(xù)睡覺,讓他們睡覺,但是在中心的部份,在聰明才智存在的地方,那個燈可以被點亮。
時間已經(jīng)成熟了,時機已經(jīng)來到了,我在此的整個工作就是要創(chuàng)造出一個「佛圈」,一個可以將這些永恒的真理再度講出來的能量圈,這是一個稀有的機會,只有偶而,在經(jīng)過了好幾個世紀之后,才會有這樣的機會存在,不要錯過它,要非常警覺、非常留意,不只是用頭來聽這些話語,還要用你的心,用你整個人的每一個細胞來傾聽,讓你的整個人都被這些話語所攪動。
在這十天的寧靜之后,正好是可以將佛陀帶回來的時候,使他再度活在你們的心中,使他再度在你們里面走動,讓佛陀之風吹過你們。是的,他可以再度被喚回來,因為沒有人曾經(jīng)消失過。佛陀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具身的人,他的確不在任何地方以一個人存在,但是現(xiàn)在他的本質(zhì)和他的靈魂是宇宙靈魂的一部份。
如果有很多很多人帶著很深的渴望、很大的渴望,帶著祈禱的心來欲求它,很熱情地來欲求它,那么那個已經(jīng)消失而進入宇宙靈魂的靈魂就可以以無數(shù)的方式再度顯現(xiàn)出來。
一個真正的師父永遠不會死,他不可能死。對真正的師父來講,死亡是不會出現(xiàn)的,對他們來講,死亡是不存在的,因此他們才被稱為師父,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生命的永恒。他們看到身體消失,但身體并不是全部,身體只是外圍,身體只是外衣,身體只是房子或住所,但是客人永遠不會消失,客人只是從一個住所換到另外一個住所。有一天,到了最后,客人會開始生活在天空下,沒有庇護所……但那個客人還是會繼續(xù),只有作為房子的身體會來了又去,會生下來,然后死掉,但是有一個內(nèi)在的持續(xù),那是永恒的、無時間性的、不朽的。
每當你能夠愛上一位師父,一位像耶穌、佛陀、查拉圖斯特或老子這樣的師父,如果那個熱情很全然,你就會立刻跟他接通。
我在談論佛陀并非只是一個評論,它是創(chuàng)造出一個接通的橋梁。佛陀是曾經(jīng)在這個地球上存在過的最重要的師父之一,他是無與倫比的,他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能夠嘗到他的本質(zhì),你就會無限地獲益,你將會受到無限的祝福。
我覺得非常高興,因為在這十天的寧靜之后,我可以告訴你們說,現(xiàn)在你們之中已經(jīng)有很多人準備好在寧靜中跟我交流,那是最終極的溝通。語言是不足的,語言只能夠說出一部份,但是寧靜能夠完全交流。
而使用語言也是一種危險的游戲,因為那個意義會停留在我這里,只有語言會到達你,你將會賦予它你自己的意思,你將會加上你自己的色彩,它將不會包含它應該包含的同樣真理,它將會包含其它的東西,其它遠比原意來得差的東西,它將會包含你的意義,而不是我的意義。你可能會曲解語言,事實上,幾乎不可能避免曲解,但是你無法曲解寧靜,要不然就是你了解,要不然就是你不了解,只有這兩種可能。
在這十天里,只有兩種人會在這里:那些了解的和那些不了解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誤解。你無法誤解寧靜,那就是寧靜之美。那個分界線是絕對的:或者你了解,或者你完全不了解,沒有什么好誤解的。
使用語言的情形剛好相反:很難去了解,而且很難去了解說你不了解,這兩者都幾乎不可能,只有第三者才是唯一的可能:誤解。
這十天有一種奇特的美,同時有一種神秘的莊嚴,我已經(jīng)不再真的屬于此岸,我的船已經(jīng)等我等很久了,我應該要走了。我仍然停留在這個身體里,那真的是一項奇跡,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你們,你們的愛、你們的祈禱和你們的渴望,你們想要我在此岸多逗留一陣子,因此那個不可能的就變成可能。
在這十天里,我并不覺得跟我的身體在一起,我覺得好象被拔了根似的,我覺得好象被放錯位置了。當你并不覺得你在身體里,而你還停留在身體里,那是很奇怪的,繼續(xù)生活在不屬于你的地方也是很奇怪的。我的家在彼岸,那個呼喚不停地出現(xiàn),但是因為你們需要我,所以由于宇宙的慈悲——你們也可以稱之為神的慈悲——它還讓我多停留在身體里一陣子。
它很奇怪,它很美,它很神秘,它很壯麗,它如魔術(shù)般地,你們之中已經(jīng)有很多人感覺到,你們之中已經(jīng)有很多人以不同的方式感覺到它,有少數(shù)人把它感覺成一種非常可怕的現(xiàn)象,好象死亡在敲門,有少數(shù)人將它感覺成一種很大的混亂,有少數(shù)幾個人感到很震驚,十分震驚,但是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有被感動到。
只有新來的人有一點茫然,他們無法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對他們也覺得感謝,雖然他們無法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們還是繼續(xù)等待,他們等待我講話,他們等待我說些什么,他們?nèi)匀辉谙M泻芏嗳藫奈铱赡懿粫僦v話……那也是一個可能,我對自己并沒有那么確定。
說話對我來講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困難,它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是一種努力。我必須說些什么,所以我繼續(xù)對你們說些什么,但是我比較喜歡你們盡快準備好,而可以只是靜靜地坐著……聽鳥叫聲和它們的歌唱……或者只是聽你自己的心跳……只要在這里,什么事都不要做……
盡快準備好,因為我隨時都可能停止演講。讓這個消息傳到世界上的各個角落:那些只想透過語言來了解我的人,他們必須快一點來,因為我隨時都可能停止演講。無法預測地,任何一點,它都可能發(fā)生,它甚至可能在一句話還沒有講完的中間發(fā)生,那么我就無法講完那一句話!那么它將會永遠都懸在那里……未完成的。
但是這一次你們把我拉了回來。
佛陀的這些話語被稱為「法句經(jīng)」(The Dhanmapado;達摩帕達),這個名稱必須被加以了解?!高_摩」(Dhamma)意味著很多東西,它意味著最終的法則或道。最終的法則意味著那個使整個宇宙結(jié)合在一起的,它是看不見的,摸不到的,但是它的確存在,否則整個字宙將會解體。如此龐大、無限的宇宙能夠運作得那么順利、那么和諧,這就是足夠的證明說一定有一個潛在的「流」在連接每一樣東西,在結(jié)合每一樣東西,在銜接每一樣東西。我們并不是孤島,最小的草葉也跟最大的星星連結(jié)在一起。摧毀一片小小的草葉,你就摧毀了某種對存在本身具有莫大價值的東西。
在存在里面沒有階級,沒有什么東西是渺小的,也沒有什么東西是偉大的。最大的星星和最小的草葉,它們兩者平等地存在,因此「達摩」這個字又有另外的意義,那個另外的意義就是「公正」、「平等」和「沒有階級的存在」。存在是絕對的共產(chǎn)主義,它不分階級,它是全部融為一體,因此「達摩」這個字的另外一個意義就是「公正」。
第三個意義就是「正義」或「美德」。存在是美德的,即使你找到某些東西你無法稱之為美德,那一定是因為你的誤解,否則存在絕對是美德的,任何在此發(fā)生的永遠都很正確地在發(fā)生,錯誤的從來不會發(fā)生,它或許對你而言看起來是錯誤的,因為你具有某種概念說正確的是什么,但是當你沒有任何偏見地看,沒有什么東西是不對的,一切都是對的。生是對的,死也是對的,美是對的,丑也是對的。
但是我們的頭腦很小,我們的了解有限,我們無法看到整體,我們總是只看到一小部份,我們就象一個躲在門后,而透過鑰匙孔來看市街的人,他總是會看到一些事情……是的,某人在移動,一部車子突然經(jīng)過,一下子它不在那里,一下子它又在那里,另外一下子,它就永遠走掉了,我們就是這樣在看存在,我們說某件事是在未來,然后它來到現(xiàn)在,然后它又進入過去。
事實上,時間是人類的發(fā)明,它一直都是現(xiàn)在!存在不知道過去,也不知道未來,它只知道現(xiàn)在。
但是我們坐在鑰匙孔的后面在看。一個人不在那里,然后突然間他出現(xiàn)了,然后跟他的出現(xiàn)一樣地突然,他消失了。如此一來,你必須創(chuàng)造出時間。在那個人出現(xiàn)之前,他是在未來,他以前就在那里,但是對你來講,他是在未來,然后他出現(xiàn),現(xiàn)在他是在現(xiàn)在。他是一樣的!然后你無法透過你的鑰匙孔來看到他,他變成了過去。沒有什么事是過去,也沒有什么事是未來,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現(xiàn)在,但是我們的看法非常有限。
因此我們一直在問說為什么世界上會有苦難,為什么會有這個,或是有那個……為什么?如果我們能夠看整體,所有的這些為什么都會消失。要看整體,你必須走出你的房間,你必須把門打開……你必須拋棄這種鑰匙孔的看法。
頭腦就是一個鑰匙孔,一個非常小的鑰匙孔。跟廣大的宇宙相比,我們的眼睛、耳朵和手算什么?我們能夠掌握到什么?沒有什么太重要的東西。對于那些很小的真理的片斷,我們會變得太過于執(zhí)著。
如果你看整體,每一樣東西都按照它所應該的樣子存在,那就是「每一樣東西都對」的意思,錯誤的不存在,只有神存在,魔鬼是人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
「達摩」的第三個意義可以是「神」,但是佛陀從來不使用「神」這個字,因為已經(jīng)變成錯誤地跟「一個人」的概念連結(jié)在一起,但「法則」是一個「在」,而不是一個人。因此佛陀從來不使用「神」這個字,但是每當他想要傳達跟「神」有關(guān)的東西,他就會使用「達摩」這個字,他具有一個非常深奧的科學家的頭腦,因為如此,所以有很多人認為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其實他不是,他是世界上空前絕后最偉大的有神論者,但是他從來沒有談到神,他從來不使用那個字,就是這樣而已,但是當他使用「達摩」,他所指的完全相同。「那個是的」就是「神」這個字的意思,而那剛好就是「達摩」的意思。
「達摩」也意味著「修行」(disciplihe)——這個字的不同層面。一個想要知道真理的人將必須以很多方式來修行他自己。不要忘記「修行」這個字的意義,它只是意味著去學習的能力,它只是意味著可以去學習,有去學習的接受性,因此才會有「門徒」(disciple)這個字?!搁T徒」意味著一個準備放棄他舊有的偏見,準備將他的頭腦擺在一旁,沒有任何偏見、沒有任何先行觀念地去洞察那個事實。
「達摩」同時意味著最終的真理。當頭腦消失,當自我消失,那么還剩下什么呢?的確有某種東西留下來,但是它不能夠被稱為「某種東西」,因此佛陀稱之為「空無」,但是,讓我提醒你,否則你將會誤解他:每當他使用「空無」(nothing)這個字,他是意味著「沒有東西」(no-thing),將這個字分成兩部份,不要以一個字來使用它,在no和thing之間加一個連字號,那么你就能夠很精確地了解「空無」(nothing)這個字的意義。
最終的法則并不是一樣東西,它并不是你能夠觀察的一個客體,它是你的內(nèi)在性,它是主體性。
佛陀一定會完全同意丹麥的思想家齊克果,他說:真理是主體性。那就是事實和真理之間的不同。事實是一個客觀的東西,科學繼續(xù)在找尋越來越多的事實,但是科學永遠無法到達真理,就那個字的定義,它就是無法到達。真理是科學家的內(nèi)在性,但是他從來不去看它,他繼續(xù)觀察其它的東西,他從來沒有覺知到他自己的本性。
這就是「達摩」這個字的最后一個意義:你的內(nèi)在性、你的主體性、你的真理。
有一件事非常重要,讓它深深地陷入你的心:真理從來不是一個理論或一個假設,它一直都是一個經(jīng)驗。因此我的真理不可能是你的真理,我的真理絲毫不能改變地,一定是我的真理,它將會保持是我的真理,它不可能是你的,我們無法分享它。真理是不能分享、不能轉(zhuǎn)移、不能拿來溝通、而且不能表達的。
我能夠解釋給你說我是如何達成它的,但是我無法說出它是什么。那個「如何」是可以解釋的,但是那個「為什么」是不能解釋的,那個修行可以被顯示出來,但是那個目標則不然,每一個人都必須以他自己的方式去達到它,每一個人都必須在他自己內(nèi)在的本性里面去達到它。在絕對的單獨當中,它才能夠被顯露出來。
第二個字是「帕達」(pada)?!概吝_」也有很多種意義,最基本的一個意義就是「途徑」。宗教有兩個層面:「什么」的層面和「如何」的層面?!甘裁础故遣荒軌虮徽務摰?,它不可能被談論,但是那個「如何」是可以被談論的,那個「如何」是可以分享的,那就是「途徑」的意義。我能夠指出那個途徑給你,我能夠顯示給你說我是怎么走過來的,我是怎么到達那個陽光照耀的頂峰的,我能夠告訴你它的整個地理,以及它的整個地形,我能夠給你一個等高線地圖,但是我無法告訴你說在那個陽光照耀的頂峰之上感覺如何。
它就好象你可以問喜位利和天新,看看他們?nèi)绾蔚巧舷柴R拉雅山的最高峰——戈利仙卡,他們能夠給你整個他們?nèi)绾蔚竭_的地圖,但是如果你問他們說,當他們到達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什么,他們只能聳聳肩。他們所知道的那種自由是不可言喻的,那個美、那個祝福、那個廣大的天空、那個高度、那個多彩多姿的云朵、那個太陽、那個完全沒有污染的空氣、那個從來沒有人走過的處女般的雪……那一切都是無法傳達的,一個人必須親歷。去達到那些陽光普照的山峰才能夠知道它。
「帕達」意味著「途徑」,「帕達」也意味著腳步、腳和基礎。所有這些意義都非常重要,我們必須從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開始行動,你必須變成一個偉大的過程、一個成長。人們已經(jīng)變成一潭死水,他們必須變成河流,因為只有河流能夠到達大海。它同時意味著基礎,因為它是生命的基本真理。如果沒有「達摩」,沒有以某種方式跟最終的真理相關(guān)連,你的生命是沒有基礎而且沒有意義的,它不能夠有任何榮耀,它將會是全然的徒勞無功。如果你沒有跟整體接通,你無法有你自己的任何意義,你將會保持是一塊漂浮的木頭,任憑風的支配,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也不知道你是誰。對真理的追尋,對真理熱情的追尋,能夠創(chuàng)造出那個接通的橋梁,能夠給你一個基礎。這部法句經(jīng)并不是要以理智來了解的,而是要存在性地了解。要變成好象海綿一樣,讓它浸透,讓它滲入你里面,不要只是坐在那里判斷,否則你將會錯過佛陀,不要坐在那里,經(jīng)常在頭腦里喋喋不休說它是對或錯,你將會錯過那個要點,不要擔心說它是對或錯。
首先最重要的事就是去了解它是什么?佛陀是在說什么?佛陀試著要表達什么。現(xiàn)在不需要判斷。首先,最基本的需要就是去精確地了解他的意思。它的美就是:如果你很精確地了解到它的意思,你將會被那個真理所說服,你將會知道它的真理。真理有它本身的方式可以來說服人,它不需要其它的證明。
真理從來不爭辯,它是一首歌,而不是一個三段論法。
經(jīng)文: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我們是怎么樣都是來自我們的思想,我們用我們的思想來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
我曾經(jīng)一再一再地告訴過你們,東方的神秘家相信世界是幻象的。這是對的,他們不僅相信世界是不真實的、是幻象、是「瑪亞」,他們還真的知道它是「瑪亞」,它是一個幻象或一個夢,但是當他們提到「山什」(sansara)世界——這個字,他們并不是意味著科學家在研究的客觀世界,不,根本就不是,他們并不是指樹木、山岳和河流的世界,不,根本就不是,他們是意味著你在你的頭腦里面創(chuàng)造和編織的世界,他們是意味著一直在移動和編織的頭腦之輪。「山什」跟外在世界無關(guān)。
這是必須記住的三樣東西,其中之一就是外在的世界或客觀的世界,佛陀從來不對它說任何事,因為那不是他所關(guān)心的,他不是一個愛因斯坦。然后有第二個世界:頭腦的世界,那是心理分析學家、心理治療家和心理學家在研究的世界。佛陀對這個世界有一些事要說,不多,只有少數(shù)幾件事,事實上,只有一件事:它是幻象的,它沒有真理。不論就客觀而言,或是就主觀而言,它都沒有真理,它只是介于中間。
第一個世界是客觀的世界,是科學家在研究的世界,第二個世界是頭腦的世界,是心理學家在研究的世界,第三個世界就是你的主體性、你的內(nèi)在或是你內(nèi)在的自己。佛陀是指向你本質(zhì)最內(nèi)在的核心,但是你太過于涉入頭腦,除非他幫助你離開頭腦的陷阱,否則你將永遠無法知道那第三的——那真實的世界、你內(nèi)在的實質(zhì),因此他以這個描述來作為開始: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每一個人都是他的頭腦。我們是怎么樣都是來自我們的思想。
只要想一想,當所有的思想都停止……那么你是誰?如果有一個片刻,所有的思想都停止,那么你是誰?不會有思想來臨,你不能夠說:「我是一個天主教徒,「我是一個新教徒,」「我是一個印度教教徒,」或者「我是一個回教徒?!鼓悴荒軌蜻@樣說,因為所有的思想都已經(jīng)停止了,所以可蘭經(jīng)已經(jīng)消失了,圣經(jīng)、吉他經(jīng)……所有的語言文字都停止了!你甚至不能夠說出你的名字。所有的語言都消失了,所以你不能夠說你屬于那一個國家或那一個種族。當思想停止,你是誰?一個全然的「空」、「空無」或「沒有東西」。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佛陀使用了一個奇怪的字,以前從來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在他之后也沒有人這樣說,神秘家一直都在使用「自己」這個字來指你本質(zhì)最內(nèi)在的核心,但是佛陀使用「沒有自己」(no-self)這個字,我完全同意他,他遠比別人都來得正確,都更接近真理。使用「自己」這個字,即使你將這個字冠以大寫,它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它還是會繼續(xù)給你自我的感覺,而當你將它冠以大寫,它或許會給你一個更大的自我。
佛陀不使用「自己」(atma)這個字,他使用剛好相反的字「沒有自己」(anatma)。他說,當頭腦停止,就沒有自己留下來,你變我了宇宙的,你已經(jīng)溢出了自我的界線,你是一個純凈的空間,不被任何東西所污染,你只是一面鏡子,不反映任何東西。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我們是怎么樣都是來自我們的思想,我們用我們的思想來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你真正是誰,你將必須學習如何停止頭腦、如何停止思想,靜心就是如此。靜心意味著跳開頭腦,拋開頭腦,而進入所謂沒有頭腦的空間。在「沒有頭腦」(no-mind)當中,你將會知道最終的真理——達摩。
從頭腦進入沒有頭腦就是那個步驟,就是那個途徑(pada),這就是法句經(jīng)(The Dhammapada)的整個奧秘。當我們用不純的頭腦來說話或行動,頭腦就會跟隨著你,就好象輪子跟隨著拉車的牛。
每當佛陀使用「不純的頭腦」這一句話,你可能會誤解它,當他說「不純的頭腦」,他就是意味著頭腦,因為所有的頭腦都是不純的。頭腦就是不純的,沒有頭腦才是純的?!讣儭挂馕吨鴽]有頭腦,「不純」意味著頭腦。
當我們用不純的頭腦來說話或行動——用頭腦來說話或行動——頭腦就會跟隨著你……痛苦是一項副產(chǎn)物,是頭腦的影子,是幻象頭腦的影子。痛苦是一個惡夢,你受苦,那只是因為你是昏睡的,當你在昏睡的時候,你無法避免痛苦,除非你醒悟過來,否則那個惡夢將會繼續(xù),它或許會改變形式,它可以有無數(shù)的形式,但是它將會繼續(xù)。
痛苦是頭腦的影子,頭腦意味著睡覺,頭腦意味著無意識,頭腦意味著不覺知,頭腦意味著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仍然假裝你知道,頭腦意味著不知道你要走到哪里,但是仍然假裝你知道目標,你知道生命是為了什么——對生命一無所知,但是仍然相信你知道。
這個頭腦一定會帶來痛苦,就好象輪子跟隨著拉車的牛那么確定。
我們就是我們所想的,我們是怎么樣都是來自我們的思想,我們用我們的思想來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當我們用純凈的頭腦來談話或行動,快樂就會跟隨著你,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會跟隨著你一樣。
你要再度記?。寒敺鹜诱f「純凈的頭腦」,他是意味著沒有頭腦(no-mind;無念)。很難去翻譯一個象佛陀這樣的人,它幾乎是一項不可能的工作,因為一個象佛陀這樣的人以他自己的方式來使用語言,他創(chuàng)造他自己的語言,他不能夠用一般的意思來使用一般的語言,因為他有不尋常的東西要傳達。
就一個佛的經(jīng)驗而言,平常的話語完全沒有意義,但是你必須了解那個困難,那個困難是:他無法使用一種全新的語言,沒有人會了解,它將會看起來好象在亂語。
「亂語」(gibberish)這個字就是這樣來的,它來自一個蘇菲徒,他的名字叫做賈巴,他發(fā)明了一種新的語言,沒有人能夠搞清楚他在說什么,你怎么能夠了解一種全新的語言?他看起來好象瘋子一樣,盡說一些無意義的話,完全無意義,它就象這樣!如果你聽一個中國人講話,而你不了解中國話,那么它就完全無意義。
有一個人問一個到過中國的人說:「他們到底是怎么去找一些那么奇怪的名字?秦!姜!陳?。–hing!Chang!)……」
那個人說:「他們有一個方式:他們把家里的所有湯匙都拿來,往上丟,當那些湯匙掉下來……秦!姜!陳!或者不論它們發(fā)出什么聲音,他們就是這樣在給小孩子命名的?!?/p>
但是如果一個中國人聽到英文,他也會認為:「那是在胡說些什么!」,那個情形是一樣的。
如果很多人在使用的語言都會有這種情形發(fā)生,那么當一個佛發(fā)明一種全新的語言,那個情形又會是怎么樣呢?只有他本身可以了解,其它沒有人可以了解。賈巴就是這樣在做,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人們以為他發(fā)瘋了。
英文字的亂語(giberish)來自賈巴(Jabar)這個名字,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什么,甚至沒有人想去整理他的話,要怎么整理呢?也沒有字母,他的話完全沒有意義,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錯過了什么寶物。
佛陀的困難就是:他必須就你使用的方式來使用你的語言。那么他就根本無法傳達他的經(jīng)驗,或者他必須發(fā)明一種新的沒有人了解的語言,因此所有偉大的師父都必須采取中庸之道,他們會使用你的語言,但是他們會將他們的色彩和他們的味道加進你的語言里面。那個瓶子是你們的,但是那個酒是他們的。當你們認為說因為那個瓶子是你們的,所以那個酒也是你們的,你們就會攜帶那些東西好幾個世紀。有一個可能性,當你認為說那是你的酒,因為那個瓶子是你的,有時候你也會喝一下,而你或許會喝醉。
那就是為什么很難翻譯。佛陀使用他周遭的人所了解的語言,但是他以一種很微妙的方式將那些語言給予變形,所以甚至知道那個語言的人都沒有覺察到,都沒有感到震驚,他們以為他們聽到了他們自己的語言。
佛陀使用「純凈的頭腦」來代表「沒有頭腦」,因為如果你說「沒有頭腦」,別人不可能立刻了解,但是如果你說「純凈的頭腦」,那么就可以傳達一些東西,但是那需要花一些時間,很慢地,你將必須陷入一種全新的經(jīng)驗,但是你要永遠記?。杭儍舻念^腦意味著沒有頭腦,不純意味著頭腦。
在使用這些純或不純的形容詞時,他是在跟你妥協(xié),好讓你不會一下子就被嚇跑,你必須被吸引、被引誘。所有偉大的師父都具有誘惑力,那是他們的藝術(shù),他們以一種方式來引誘你,使得你會慢慢地準備好什么東西都可以喝下去,不論他們給予什么,你都會喝下去,他們先給你平常的水,然后慢慢地,酒必須被攙進它里面,然后水必須被抽回來……,有一天你會完全醉倒,但那個過程必須非常緩慢。
當你更深入經(jīng)文,你將會了解,不純的頭腦意味著頭腦,純凈的頭腦意味著沒有頭腦。如果你有一個純凈的頭腦或沒有頭腦,快樂將會跟隨著你……快樂就會跟隨著你,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會跟隨著你一樣。
痛苦是一種副產(chǎn)物,喜樂也是,痛苦是昏睡的副產(chǎn)物,喜樂是醒悟的副產(chǎn)物,因此你不能夠直接追求喜樂,那些直接追求喜樂的人一定會失敗,注定會失敗。喜樂只能夠被那些不直接追求喜樂的人所得到,相反地,他們追求覺知,有了覺知,喜樂就會自動來臨,就好象你的影子一定會跟隨著你一樣。
「看他怎么罵我,又打我,損我,又搶奪我?!谷绻銕е@樣的想法來生活,你就會生活在怨恨之中。
「看他怎么罵我,又打我,損我,又搶奪我。」如果你拋棄這樣的想法,你就會生活在愛之中。
在這里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恨隨著過去和未來而存在,愛不需要過去,也不需要未來,愛存在于現(xiàn)在。恨必須參考過去,昨天有人罵你,你仍然帶著那個創(chuàng)傷,它是一件懸而未決的事,或者你害怕明天有人會罵你,有一種恐懼,有一個恐懼的影子,而你已經(jīng)準備好,你準備要去面對它。
恨存在于過去和未來,你無法在現(xiàn)在恨,試試看,你將會覺得完全無能。今天就試試看:靜靜地坐著,在當下這個片刻恨一個人,不要參考過去或未來……你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就事情的本質(zhì)而言,它就是不可能的,唯有當你記住過去,恨才能夠存在——這個人昨天對你做了些什么事,才可能有恨,或者這個人明天將要對你怎么樣,才可能有恨,如果你不參考過去或未來,這個人并沒有對你怎么樣,他將不會對你怎么樣,這個人只是坐在那里,這樣你怎么會有恨?但是你能夠愛。
愛不需要參考,那就是愛的美和愛的自由。恨是一種枷鎖,恨是一種監(jiān)禁,它是由你自己強加給你自己的。恨會產(chǎn)生恨,恨會引發(fā)恨。如果你恨某人,那么你是在那個人的心里面創(chuàng)造出對你的恨。整個世界都存在于恨、破壞、暴力、嫉妒和競爭之中,不管在事實上、在實際上、在行動上,或是至少在他們的頭腦里,在他們的思想里,每一個人都勒住別人的脖子,每一個人都在謀殺、在殺戮,那就是為什么我們會從這個很美的地球創(chuàng)造出一個地獄,它本來應該可以變成一個樂園。
愛,那么地球就會再度變成一個樂園,愛之所以非常美就是它不必有任何參考,愛毫無理由地從你身上發(fā)出來,它是你洋溢的喜樂,它是你跟別人分享你的心,它是你跟別人分享你本質(zhì)的歌,那個分享是那么地令人喜悅,因此一個人會分享!為分享而分享,沒有其它的動機。
但是你以前所知道的愛并不是佛陀所談論的,或是我所談論的愛,你的愛只不過是恨的另外一面,因此你的愛必須有一個參考的東西:某人昨天對你很好,他是那么地好,所以你覺得對他有很多的愛,那并不是愛,那是恨的另外一面,那個參考的東西就是它的證明?;蛘吣橙嗣魈鞂δ愫芎茫核麑δ阈Φ姆绞?,他對你談話的方式,他邀請你明天到他家的方式,他將會很愛你,然后在你里面就升起了很大的愛。
這并不是諸佛所談論的愛,這是恨偽裝成愛,那就是為什么你的愛隨時都可以轉(zhuǎn)變成恨,稍微在一個人的身上刮一下,那個愛就消失了,恨就升起了,它甚至不及皮膚那么深,甚至連所謂偉大的愛人也一直在抗爭,一直在勒住對方的脖子--嘮嘮叨叨、破壞的,而人們以為這就是愛……
你可以問阿士塔和阿比亞那,他們是那么地愛,以致于阿士塔幾乎每天都是鼻青臉腫的--打架!當有打架的時候,人們認為事情有在進行,而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沒有打架,也沒有吵架,人們就覺得很空虛,「打架總比空虛好」,這是世界上千千萬萬人的觀念,至少那個爭斗會使你有事做,至少那個爭斗會使你的整個人都涉入,那個爭斗會使你變得重要,生命似乎有了某些意義——丑陋的意義,但是至少有一些意義。
你的愛并非真的是愛,而剛好是它的相反,它是恨偽裝成愛、喬裝成愛。真正的愛不需要參考什么,它不會去想過去,也不會去想未來,真正的愛是從你里面自然涌現(xiàn)的喜悅……以及它的分享……以及它的灑出……沒有任何其它的原因,沒有任何其它的動機,只有去分享它所產(chǎn)生出來的喜悅。
小鳥早上在歌唱,布谷鳥從遠處在呼喚……亳無理由地,只是心里充滿了喜悅,所以歌就迸出來了。當我談到愛,我就是在談論這樣的愛,記住它,如果你能夠進入這種愛的層面,你將會處于樂園之中——立即地。你將會開始在地球上創(chuàng)造出一個樂園。
愛會引起愛,就好象恨會引起恨一樣。
在這個世界里,怨恨從來就沒有辦法驅(qū)除怨恨,只有愛能夠驅(qū)除怨恨,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法則。
這是法則,永恒的、古老的、耗用不盡的。
那么法則是什么?怨恨從來沒有辦法驅(qū)除怨恨,黑暗無法驅(qū)逐黑暗,只有愛能夠驅(qū)逐恨,只有光能夠驅(qū)逐黑暗,愛就是光,你存在的光,而恨是你存在的黑暗。如果你的內(nèi)在是黑暗的,你就會繼續(xù)將恨丟到你的周遭,如果你的內(nèi)在是明亮的、發(fā)光的,那么你會繼續(xù)放射光到你的周遭。
一個門徒必須是一個發(fā)光的愛,一個放射的光。
佛陀一再一再地重復這一點——這是永恒的法則。什么是永恒的法則?只有愛會驅(qū)除恨,只有光會驅(qū)除黑暗,為什么?因為黑暗本身只是一個負面的狀態(tài),它沒有它本身正面的存在,事實上,它是不存在的,你怎么能夠驅(qū)除它呢?你無法直接對黑暗做任何事,如果你想要對黑暗做任何事,你就必須對光做一些事,把光帶進來,黑暗就消失了,把光帶走,黑暗就進來了。你無法直接把黑暗帶進來或帶出去,你無法對黑暗做任何事。記住:你也無法對恨做任何事。
那就是道德的老師和宗教的神秘家之間的差別,道德的老師繼續(xù)在宣揚虛假的道理,他們繼續(xù)宣稱:「跟黑暗抗爭、跟恨抗爭、跟憤怒抗爭、跟性抗爭、跟這個抗爭、跟那個抗爭!」他們的整個方式是「跟負面的東西抗爭」,而真正的師父會教你正確的道理:永恒的法則:「不要跟黑暗抗爭?!购奘呛诎?、性是黑暗、嫉妒是黑暗、貪婪是黑暗、憤怒也是黑暗。
把光帶進來……
要如何把光帶進來?變得寧靜、沒有思想、有意識、警覺、覺知、清醒,這樣光就被帶進來了,一旦你有了警覺和覺知,恨就找不到了。試著帶著覺知來恨某人……
這些是可以做實驗的,不只是用來了解的話語——是可以做實驗的,那就是為什么我說不要只是理智上去了解,要變成存在性的實驗者。
試著有意識地去恨某人,你將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不可能的?;蛘呤且庾R消失,那么你就可以恨,或者如果你是有意識的,恨就消失了,它們無法一起存在,不可能共同存在。光和黑暗無法一起存在,因為黑暗只不過是光的不在。
真正的師父教你要如何達到神,他們從來不說要放棄世界。放棄是負向的,他們不叫你逃離世界,他們教你逃進神里面。他們教你達到真理,而不要跟謊言抗爭。謊言千千萬萬,如果你繼續(xù)抗爭,它將需要花上千千萬萬世,花了那么多世之后仍然無法達成任何東西,而真理只有一個,因此真理可以立即被達成,它在當下這個片刻就可能達成。
有一天你將會過世,如果你知道這一點,你怎么會再去爭吵?
人生非常短,生命是那么地短暫,你卻將它浪費在爭吵里?使用所有的能量來靜心--它是同樣的能量。你可以跟它抗爭,或是你可以透過它而變成一個光。
風能夠很容易地吹倒一棵脆弱的樹,如果你追求感官的快樂,如果你放縱在食物和睡覺里,你也會被連根拔起。
佛陀說:記住,如果你依靠感官,你將會變得非常脆弱,因為感官無法給你力量。它們無法給你力量,因為它們無法給你一個經(jīng)常的基礎,它們經(jīng)常在變動,每一樣東西都在變動,你在哪里可以找到庇護所?你在哪里可以做出一個基礎?
這個片刻,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美,另外一個片刻,另外一個女人看起來很美,如果你只是用感官來決定,你將會經(jīng)常處于動蕩不安,你無法決定,因為感官一直在改變它們的意見。在這個片刻,某件事看起來很不得了,而在另外的片刻,它變得很丑,不能忍受,而我們卻在依靠這些感官。
佛陀說:不要靠感官,要靠覺知,覺知是某種隱藏在感官背后的東西,它并不是在看的眼睛。如果你去到眼科專家那里,他將會說它是在看的眼睛,但那是不對的,眼睛只是一個機械裝置,是其它某人透過它在看。眼睛只是一個窗戶,窗戶無法看。當你站在窗戶那里,你可以向外看。一個在街上經(jīng)過的人或許會想:「那個窗戶在看著我?!寡劬χ徊贿^是一個窗戶、一個鏡頭,是誰在這個眼睛的背后?
并不是耳朵在聽,是誰在耳朵的背后聽?那個在感覺的是誰?繼續(xù)追尋,你就會發(fā)現(xiàn)某些基礎,否則你的生命將只是一片在風中飄來飄去的枯葉。
風無法吹倒一座山,誘惑碰觸不到一個醒悟、強壯,而且又謙虛的人,碰觸不到一個能夠自主,而且又能夠了解道的人。
靜心將會使你醒悟、強壯、又謙虛。靜心將會使你醒悟,因為它將會使你首度經(jīng)驗到你自己。你并不是你的身體,你也不是你的頭腦,你是純粹的觀照意識。當這個觀照的意識被碰觸到,就會有一個很大的醒悟發(fā)生,就好象一只蛇卷起身體坐在那里,突然間松開來,就好象一個人在睡覺,突然被搖醒,突然間在你里面會有一個很大的清醒:你首度感覺到「你存在」,你首度感覺到你本質(zhì)的真理。
它的確會使你強壯,你就不再脆弱,不象一棵脆弱的樹,任何風都能夠把你吹倒,現(xiàn)在你變成一座山!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了一個基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了根——沒有風能夠吹倒一座山,你變得很醒悟,你變得很強壯,但你還是很謙虛,這個力量不會在你里面引起任何自我。你會變謙虛,因為你會覺知到同樣的觀照意識存在于每一個人里面,甚至存在于動物、鳥類、植物和石頭里。
這些只是不同方式的睡覺!有人向右側(cè)睡,有人向左側(cè)睡,有人用背部躺著睡……這些只是不同方式的睡覺。石頭有它自己本身的睡覺方式,樹木有它自己本身的睡覺方式,小鳥也有它自己本身的睡覺方式——只是睡覺的方式和方法有所不同,不然在深處的核心,每一樣東西或每一個人都有同樣的觀照或同樣的神,這種了解會使你謙虛。即使在一顆石頭面前,你知道你也并不是什么特別的人,因為整個存在都是由同樣的意識所做成的。如果你是醒悟的、強壯的、謙虛的,你就成為你自己的主人。
如果一個人的思想污濁,如果他是魯莽的,而且充滿欺騙,他怎么能夠穿黃袍?佛陀選擇讓他的門徒穿黃袍,就好象我選擇橘紅色的袍,這就是我的方式和佛教方式的不同。黃色代表死亡--黃色的葉子,黃色代表落日、傍晚。
佛陀過份強調(diào)死亡,那是一個方式,如果你過份強調(diào)死亡,它是有所幫助的,跟死亡對照,人們會變得越來越覺知到生命,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diào)死亡,你就能夠幫助人們醒悟,他們必須醒悟,因為死亡正在來臨。每當佛陀點化一個門徒,他就會告訴他:「到墓地去,只要在那里繼續(xù)注視著喪葬的火堆,尸體被帶來、被燃燒,繼續(xù)注視。一直要記住,這個也將會發(fā)生在你身上。靜心冥想死亡三個月,然后回來?!惯@就是門徒的開始。
只有兩種可能的方式,其中一個就是強調(diào)死亡,另外一個就是強調(diào)生命,因為這是存在里面僅有的兩樣東西——生命和死亡。佛陀選擇死亡作為象征,因此他主張穿黃袍。
橘紅色代表生命,它是血液的顏色,它代表早晨的太陽,代表黎明,代表東邊的天空變成紅色的。我著重在生命,但那個目的是一樣的,我想要你很熱情地愛上生命,使得你對生命的熱情使你覺知,使得你想要去經(jīng)驗生活的那個強度使你醒悟。
死亡是在未來,而生命是在現(xiàn)在,所以如果你想到死亡,你就會想到未來,如果你想到死亡,它將會是一個推論:你將會看到其它某一個人在死,你將永遠不會看到你自己在死,你可以想象,你可以推論,你可以思考,但這只不過是一個思考。生命不需要被思考,它必須被經(jīng)驗,它比死亡更能夠使你成為無念的,因此我的選擇遠比佛陀的選擇來得更好,因為生命就在現(xiàn)在,你不需要去到墓地,一切你所需要的就是成為警覺的,那么到處就都是生命……在花朵里、在鳥兒里、在你周遭的人們里、在歡笑的孩子里……以及在你里面!……而且就在現(xiàn)在!你不需要去想它,你不需要去推論它,你可以只是閉起你的眼睛,然后去感覺它,你可以感覺到它的搔癢,你可以感覺到它的跳動。
但是兩者都可以被使用,死亡可以用來使你變成一個靜心者,或者生命也可以被使用,我的選擇是生命。我要強調(diào),而且要重復地說,我的選擇遠比佛陀的選擇來得更好。佛陀選擇死亡作為象征使得這整個國家都變得死氣沉沉、變得很無趣、變得枯燥乏味。我選擇生命作為象征可以使這個國家復活——不只是這個國家,而是整個世界,因為不僅佛陀選擇死亡作為象征,基督教也選擇死亡作為象征--十字架,所以,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宗教——基督教和佛教——都是死亡指向的。因為這兩個宗教……它們的沖擊是最大的:基督教改變了整個西方,佛教改變了整個東方。
耶穌和佛陀是最偉大的兩個導師,但是選擇死亡作為象征是非常危險的,是一個不幸。我選擇生命,我想要這整個地球都充滿生命,更多更多的生命、跳動的生命。佛陀對于黃袍所說的,我對我的橘紅袍也要說同樣的話。他說:如果一個人的思想污濁,如果他是魯莽的,而且充滿欺騙,他怎么能夠穿黃袍?
不論是什么人,如果他是他自己本性的主人,如果他很明白、很清晰、而且很真實,他才真的可以穿橘紅袍。
他對于黃袍所說的,我要以橘紅袍來說。不論是什么人……如果他很明白、很清晰、而且很真實叫他才真的可以穿橘紅袍。
這就是永恒的法則。
今天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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