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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交“掌門”譚利華 本報記者方非攝
劉蔚
中秋節(jié)的次日夜晚,大雨如注,走出地鐵科技館站,暴雨砸在地面激起的水霧,讓四周變成了迷蒙空茫的一片,我竟然一下子辨不清東西南北,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于是找出手機中的指南針,確定了東面的方向,走了近百步,看見五朵花瓣盛開的白玉蘭造型的建筑,才松了一口氣,東方藝術(shù)中心到了。
迎著瀟瀟秋雨,是為了來聽一場北京交響樂團的訪滬音樂會,屬于東藝“市民音樂會”系列。
對于申城的樂迷而言,北京交響樂團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說熟悉,是我們自然知道北京有一個樂團叫北京交響樂團;說陌生,是因為我們對北交的整體形象、真實水準(zhǔn)其實并不十分清楚,它似乎離我們很遙遠(yuǎn)。早在上世紀(jì)八十年代,天津交響樂團、山東交響樂團這些樂壇新軍就已登陸申城,遑論近年來廈門愛樂、青島交響、杭州愛樂、陜西愛樂等后起之秀紛紛來滬亮相,北交卻只是這幾年來過兩次上海,對我來說,這是第一次在家門口聽北交的音樂會。
我總有這樣的感覺——北交被籠罩在了中國交響樂團、中國愛樂樂團的“陰影”之下,這兩家在京城乃至全國的影響很大,北交的生存位置難免有些尷尬。而就是在這樣的現(xiàn)實背景下,北京交響樂團在它的當(dāng)家人、李德倫先生的得意弟子譚利華的領(lǐng)導(dǎo)下,艱苦創(chuàng)業(yè),堅持與奮斗了幾十年,僅此一條便讓人肅然起敬。譚利華能指揮北交與EMI合作,連續(xù)錄制八張唱片全球發(fā)行,成為首支與EMI合作的中國樂團,就是他們的奮斗成果與實力的最好證明。
在曲目安排上,譚利華顯然是費了一番心思的,為了契合“市民音樂會”的主題,樂團先后演奏了《坎迪德》序曲、鮑元愷的中國民歌三首、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小施特勞斯的《快活波爾卡》、瓦爾德退費爾《溜冰圓舞曲》以及瓦格納的《黎恩濟》序曲,它們基本屬于雅俗共賞的小品,但又涵蓋了中外,以及浪漫、現(xiàn)代派的音樂。北交對不同作品風(fēng)格的把握、樂團曲目積累的寬泛以及整體的演奏能力都值得稱道。
下半場德沃夏克《第八交響曲》,樂團完全進入了狀態(tài)。譚利華的指揮胸有成竹,瀟灑流暢,樂團演來嫻熟齊整,有聲有色。上半場因緊張而出過差錯的管樂此時也放松下來,第二樂章中長笛的獨奏樂段,第三第四樂章小號的演奏都可圈可點,發(fā)揮了上佳水平。
“正餐”結(jié)束,安可之前,譚利華再次展現(xiàn)了他善于跟聽眾交流互動的特長,一口京片子加上京式幽默把聽眾逗樂了,“聽掌聲,似乎有點矜持,似乎大家并不是特別希望我們加演,反倒是我們硬要演似的。”全場歡笑,他遂一口氣指揮加演了三支小品,把聽眾的情緒一次次推向高潮。我對友人戲言:以前是北京喜訊到山寨,這回是北京侃爺?shù)缴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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