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飛
第三篇 梅州
此次南粵行的最后一站是廣東省東北部的地級市梅州，面積15925平方公里，人口500多萬。梅州是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又是客家人比較集中的聚居地之一，位列客家四州之首，被譽為“世界客都”，按梅州黃導(dǎo)游的說法，就是客家人的首都，因而也是客家文化的主要集萃地之一，素有“文化之鄉(xiāng)、華僑之鄉(xiāng)、足球之鄉(xiāng)、客家菜之鄉(xiāng)”等美譽。
梅州千年歷史，人杰地靈，不僅孕育了共和國開國元帥葉劍英、晚清杰出外交家黃遵憲、愛國保臺志士丘逢甲、張裕葡萄酒創(chuàng)始人張弼士、世界球王李惠堂、世界著名數(shù)學(xué)家丘成桐、世界著名量子化學(xué)家潘毓剛、世界著名橋梁專家李國豪等數(shù)百上千的名人，同時還是新加坡開國總理李光耀、泰國前總理他信、英拉兄妹、緬甸前總統(tǒng)奈溫等數(shù)百位外國政要和各界名宿的祖居地。
我們在南粵行的第五天，自惠州坐車約4小時，到達梅州。在第五、第六天里，游覽了燕南飛茶田景區(qū)、橋溪古韻、陰那山茶海觀峰、靈光寺、雁鳴湖等景點，并且在萬秋樓、燕南飛圍龍食府、茶田農(nóng)家樂等品嘗了梅州的客家菜。第五、第六天分別下榻燕南飛圍龍大酒店、乾坤潤精品酒店。第七天，自梅州行車至揭陽，乘坐飛機回上海，勝利結(jié)束南粵之行。
1．萬秋樓
嶺南文化中，客家文化與廣府文化的差異在民居建筑上表現(xiàn)得非常顯著。我們在順德欣賞了廣府民居建筑的代表“鑊耳屋”，來到客家地區(qū)后看到了風(fēng)格截然不同的客家建筑。先是在惠州“客家樓”飯店看到其兩翼的圓樓，帶有客家特征，但它更多的是形似，也許還算不上真正的客家建筑。到了梅州后，第一站是午餐飯店“萬秋樓”，在這里我們不僅體驗了客家飲食文化，還欣賞了客家建筑文化，因為“萬秋樓”就是當(dāng)?shù)匾蛔目图覈埼萁ㄖ?。?jù)介紹，客家傳統(tǒng)民居有客家圍龍屋、客家排屋、福建土樓、走馬樓、四角樓、深圳碉樓等多種形式，其中最具代表性、現(xiàn)存最多的是圍龍屋。廣東的圍龍屋與北京的四合院、陜西的窯洞、廣西的“桿欄式”、云南的“一顆印”，合稱為中國五大特色古民居建筑。
萬秋樓，位于梅州市梅縣區(qū)程江鎮(zhèn)，是梅州旅居馬來西亞的華僑夏萬秋先生，于1920年花費48萬元大洋所建。他同時還蓋了一座萬秋學(xué)校（現(xiàn)名梅州市梅縣區(qū)扶外小學(xué)），免費接收當(dāng)?shù)赝l(xiāng)學(xué)子就讀，可見其回報家鄉(xiāng)之心。夏萬秋建萬秋樓之初衷是打算退休后告老返鄉(xiāng)時居住，可是落成后只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接到報告說有強盜要來打劫，便返回馬來西亞，此后再也沒有回來住過。萬秋樓的建筑中西合璧，中式的客家圍龍屋，加上西式的尖頂大鐘樓，是當(dāng)?shù)鼐哂写硇缘摹靶峦羾埼荨苯ㄖ?。萬秋樓在1991年落實政策歸還原主后代，后售于臺灣客家籍商人，現(xiàn)今開設(shè)客家菜館，在當(dāng)?shù)仡H有名聲，有“客家美食泰斗”之美譽，客家飲食文化和建筑文化的結(jié)合，使其成為赴梅州旅游者必到景點之一。
萬秋樓高兩層，建筑布局是典型的客家圍龍式，由正屋、橫屋、圍屋等組成。正屋為三進三廳兩廂，從大門樓進入正屋，依次是下廳、中廳、上廳，一直可達后面的圍屋。正屋中間兩邊各有走廊、廂房，走廊前后兩端的小門通往兩側(cè)橫屋，橫屋后面又各有兩排屋子（客家稱為兩杠）。正屋各廳之間，正屋與橫屋之間，均為天井。正屋后方是客家傳統(tǒng)的半弧形圍屋，圍屋連著兩杠將整座建筑圍護得嚴嚴實實（圍龍屋即由此得名）。正屋的前面還有半圓形的禾坪（舊時用于曬谷，現(xiàn)為花園）。所以，萬秋樓的平面形狀是兩頭圓、中間方，由半圓的禾坪區(qū)、矩形的主樓區(qū)（包括正屋、橫屋、兩杠）和半圓的圍屋區(qū)組成，占地4000平方米，共有108個房間。我們利用午餐的前后時間瀏覽萬秋樓，欣賞其西式大鐘樓、百余根花崗石圓柱、精美的建筑雕飾、考究的紅木家具、華美的燈具，以及門聯(lián)、壁畫等，聽導(dǎo)游說典故、講故事，感受客家文化。筆者的主要收獲是體會到客家傳統(tǒng)民居的特點：家族聚居，依坡而建，強調(diào)封閉性、安全性和防御功能。
萬秋樓中廳的墻上掛著一幅有趣的客家諺語，其中有些雙體字、三體字可是客家人的獨創(chuàng)哦。估計客家人也未必人人會唸，黃導(dǎo)可是全唸出來了，可惜沒做錄音。
這里又是一幅客家獨創(chuàng)字，中文的組字能力在此可謂登峰造極了。
2．燕南飛茶田景區(qū)
南粵行的第五天下午，來到梅州唯一的國家5A級景區(qū)燕南飛茶田景區(qū)。這里地處粵東名勝五指峰下，群山環(huán)抱，茶田疊翠，百花盛開，四季如春，是一個融茶田、生態(tài)林、園林綠化、旅游觀光、休閑度假于一體，以茶文化和客家文化為主題的生態(tài)農(nóng)業(yè)景區(qū)和旅游度假村，占地面積667公頃。
我們觀賞了這里的客家建筑，一是今天下榻的圍龍大酒店，二是今晚就餐的圍龍食府。
圍龍大酒店按客家民居圍龍屋的反圍龍結(jié)構(gòu)建造，圓弧型，高六層，建筑面積12000多平方米，依山而建，設(shè)計奇巧，內(nèi)涵豐富，特色鮮明，榮獲2004年度中國建筑工程最高獎“魯班獎”。
圍龍食府按客家土圍樓建筑風(fēng)格建造，圓樓的中心是宴會大廳和歌舞表演臺，游客們可一邊品嘗傳統(tǒng)客家菜肴及風(fēng)味小吃，一邊觀賞燕南飛山歌藝術(shù)團表演的客家歌舞節(jié)目。食府里懸掛著99999個竹筒天花燈，以優(yōu)美的弧線排列，演繹著濃厚的客家韻味。
朋友們沿著燕南飛大道漫游。大道兩邊種植有高大的桉樹、小葉榕樹和鳳凰木，山坡上滿是各種季節(jié)性的鮮花和大小溪石，山崖上種植的是三角梅、炮仗花等，沿途還可以看到龍眼園、荔枝園，清秀美麗的園林景觀，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一路上還經(jīng)過了龍那山生態(tài)谷。這里有峰巒疊嶂的原始次生林區(qū)，山色秀麗，樹林婆娑，泉水淙淙，空氣清新，猶如置身于天然大氧吧，心曠神怡。龍盆、龍?zhí)偈氺`寺、情人橋，一連串的景點，讓你流連忘返。
我們在茶情閣小坐歇息，品茗休閑。淡淡的茶香，殷殷的情緣，朋友們的相機紛紛定格這清雅似仙的時刻。
行至黃昏，大家逛到龍壺泳池，池水從石雕龍嘴茶壺中吐出，潺潺不息。泳池外側(cè)是錦鯉池，橙黃、橘紅的錦鯉成群漫游。游池邊的草坡上鮮花盛開，美女們或飛身雀躍，或舞姿翩翩，拍照的快門按不停，首席攝影師干脆躺到地上，一切唯鏡頭是瞻。
華燈初上時，朋友們穿過茂密的竹林，到圍龍食府進晚餐，品嘗梅州客家菜和客家小吃。
翌日一早，在圍龍食府用了客家特色早餐后，安排了一個半小時，讓大家繼續(xù)游覽茶田景區(qū)。我們在林蔭大道拍照留影，又來到別墅區(qū)的山坡上，登高望遠，只見那層層疊疊的千畝茶田，如同一條條翡翠絲帶裝點著群山，令人賞心悅目。走進茶田，一陣陣沁心提神的茶香隨著微風(fēng)撲鼻而來，令人神清氣爽。數(shù)十年前黃山茶林場那一幕幕躍然眼前，不是故地重游，勝似故地重游。
在木棧道上觀景別有一番情趣，看遠山，看晨霧，看滿山盡染的綠野翠色，看星星點點的客家民居。有幾位朋友坐了電動觀光車，巡游景區(qū)，縱覽全貌，真的是會玩，為他們點贊！
3．橋溪古韻
南粵行的第六天上午，原計劃是游覽陰那山，上山必須換乘景區(qū)交通車。但梅州黃導(dǎo)聯(lián)系后說當(dāng)天景區(qū)交通車停運，不知是陰那山旅游近年來不景氣，淡季停運，還是其他原因所致，反正游客是不能上山了。不上就不上吧，有朋友說附近有個“橋溪古韻”不錯，不妨去看看。于是行程調(diào)整，改道去了橋溪古韻。沒想到這一改還真是改對了，讓大家看到了客家古村落的歷史風(fēng)貌，看到了客家古民居的又一類型“杠式圍屋”，實足地豐富了我們的客家文化游。
橋溪古韻景區(qū)位于梅縣區(qū)雁洋鎮(zhèn)長教村以東4公里的橋溪村。該村四面環(huán)山，方圓約1平方公里，明朝萬歷年間（距今約400年），陳朱兩姓人家先后在此卜筑營居，世代聯(lián)姻，繁衍生息。村內(nèi)客家民居建筑，依山傍水，錯落有致，與溪流、小橋、山谷、古樹構(gòu)成一幅古樸秀麗的客家山村田園風(fēng)光，現(xiàn)為廣東省文物保護單位。游覽橋溪古韻，需在景區(qū)大門口換乘小巴沿崎嶇山路到達村口，村口還有電動游覽車送游客到村內(nèi)中心區(qū)域。小巴是必乘的，車費含在門票里，電動車是可選的，需另行購票。從乘車安排上可見古村位置之僻遠，也可見其保護之嚴密。
橋溪村的明清時期客家民居建筑，保存完好的尚有16幢，質(zhì)樸而又不失宏偉。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繼善樓，黃導(dǎo)說看了此樓，其他的可看可不看。
繼善樓，1902年開建，1914年才完工，花費12萬大洋。這是一棟6杠2層的客家杠式圍樓（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7杠樓，是包括其附屬建筑），坐北朝南，占地面積2450平方米，主體建筑面積1710平方米，共有房間70個，大小廳堂32個，天井9個。所謂杠式，就是縱列的房屋，幾杠就是幾列，猶如幾列縱隊。一般各杠之間的前端開對外的門，6杠的繼善樓就有5個前門；各杠之間是天井；各杠之間的后端全部由圍墻連接或圍屋圍住，從而形成一個封閉的建筑整體。
繼善樓的內(nèi)外裝飾集木雕、石雕、瓷雕、彩塑于一體，書法、壁畫、牌匾等端莊典雅而富有書卷氣。在這里，既可以欣賞到建筑的精美，也可以感受到歷史的滄桑。其正門上的門聯(lián)是：“繼志述事，善鄰親仁”，即是勉勵后裔繼承先輩興建事業(yè)的志氣，繼承以鄉(xiāng)鄰為親，以仁德為善的客家待人處事傳統(tǒng)。
我們步入繼善樓，走到上堂，見到正中懸掛的“友恭堂”牌匾。繼善樓由朱家五兄弟合建，建成時只余三人在世。友恭即是兄友弟恭，哥哥對弟弟要友愛，弟弟對哥哥要恭敬，這正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家庭倫常最基本要求之一。旁邊的兩塊鏡子，也有奧妙，是非常少見的全身鏡，無論走多遠多近，鏡前的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全身！
最能體現(xiàn)繼善樓的文化性、藝術(shù)性的代表作，是二樓正堂兩側(cè)鎏金樟木陰刻的《朱柏廬治家格言》，世稱《朱子家訓(xùn)》。然而我們看到的是，一側(cè)文字完好，另一側(cè)卻被刮得露出了木頭。原來文革時此木刻被列為“四舊”，一側(cè)分給村里銷毀，一側(cè)分給學(xué)生銷毀。學(xué)生行動迅速，一天時間就把右側(cè)刮光，而村里正逢秋收，還未來得及行動，又接到指令，不需要銷毀了。于是左側(cè)的家訓(xùn)完好保存至今。但黃導(dǎo)告訴我們的是另一個版本：正堂兩側(cè)房屋分居兩兄弟，一在部隊服役，一在村里務(wù)農(nóng)，在部隊的積極響應(yīng)破四舊，毀了木刻，務(wù)農(nóng)的拖延不辦，保護了木刻。
步出繼善樓，看到其邊門的墻上依稀可見土改時期的標語“不準地主惡霸抬頭，只許窮苦人民翻身”。說起時代遺跡，村口燕貽樓的墻上還留著1950年代的標語“肅清匪特，人人有責(zé)”。不過未見到文革時遺留的標語。
品讀了繼善樓的客家人文歷史后，步過樓前的小橋，順著彎曲小路，走入綠蔭掩蔽的村尾，一條古船木棧道出現(xiàn)于山溪邊上，并向后山縱深延伸進去。漫步其中，盡覽沿途的春谷、夏谷、秋谷、冬谷的自然風(fēng)光，谷谷相連，過了一谷又一谷，讓人有一種“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游過春夏秋冬四季谷后，筆者順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聽著淅淅水聲，穿過茂密的五彩林，步入順坡延展的古村小道，近看遠眺，細細欣賞依山勢而建的民居群落，完全沉浸于山村的古樸、大氣和幽靜之中，以致忘我，直到遠處傳來同伴的連連催歸聲，才驀然驚覺，戀戀不舍地結(jié)束了古村之游。
4．陰那山景區(qū)
陰那山無緣登頂，但山腳下的風(fēng)景卻是不容錯過的，于是南粵行的第六天中午，在茶田農(nóng)家樂用過午餐后，來到陰那山景區(qū)。陰那山是梅州首屈一指的勝景名山，群峰競秀，層巒迭起，秀甲潮梅，名播閩粵，人稱粵東群山之祖。陰那山的最高峰為五指峰，海拔1298米，氣勢雄偉，景象萬千，山下以唐代古剎靈光寺為中心的旅游景區(qū)同樣也是聲名遠播，是梅州旅游的必到地之一。我們在這里游覽了茶海觀峰景觀和靈光寺三絕景觀。
在靈光寺景區(qū)的入口處乘坐觀光車，直上300米山上的茶海觀峰景點，無論是在山崖坡頂、觀景長廊，還是在涼亭平臺上，都可以觀看依山而植的千畝茶田。只見成片成片的茶田沿著山勢蜿蜒而上，呈階梯狀、螺旋狀向遠處延伸，似無止境。面對這漫山遍野的綠意氤氳，面對這浩渺壯麗的茶海梯田，遠處的五指高峰，巍然傲立，云霧繚繞，愈發(fā)氣勢磅礴，雄偉壯觀。
看過茶海觀峰后，接著參觀靈光寺。靈光寺是廣東四大名寺之一，相傳為唐代高僧潘了拳創(chuàng)建，至今已有一千多年歷史。靈光寺依山而建，面積6000多平方米，建筑布局大體為面闊三間，進深七間，擁有山門、殿堂、樓閣等建筑，內(nèi)有大雄寶殿、金剛殿、羅漢殿、鐘樓、鼓樓、經(jīng)堂、客堂、齋堂等，其最大特色是“靈光三絕”。一絕是“生死樹”，寺前兩株1100多年樹齡的柏樹中，一株已枯死300多年，卻沒有腐爛，仍然挺立，與另一株枝繁葉茂的生柏并肩而立；二絕是“菠蘿頂”，寺的大殿殿頂是用1000多塊長方木拼成的螺旋型藻井，有自動抽煙功能，殿內(nèi)燒香火時，煙霧則順殿頂盤旋而上，自然擴散，很具科學(xué)藝術(shù)性，在全國僅有兩處（另一處是北京天壇），又因藻井的形狀像菠蘿，故名菠蘿頂；三絕是“頂無葉”，寺的大殿后面綠樹繁茂，而大殿屋頂上卻從來沒有落葉，原因還是個謎。
5．雁鳴湖
南粵行第六天的傍晚，來到此行最后一個景點雁鳴湖。雁鳴湖是粵東地區(qū)規(guī)模最大的旅游度假勝地，國家4A級旅游景區(qū)。據(jù)介紹，這里是大雁南飛北歸的棲息地，每年春天可見雁飛雁鳴的壯麗景觀，明朝時著名軍師劉伯溫曾云游至此，贊曰：“南有陰那，龍脈之源。北雁行飛，引泉長鳴。鳳凰棲息，吉祥寶地”，故名雁鳴湖。
雁鳴湖天藍、水綠、山青，鳥語花香，空氣清新，具有春暉園、夏曉園、秋實園、冬融園等四大景區(qū)，占地一萬多畝。我們因時間有限，在湖邊稍作瀏覽后便以車代步，乘坐景區(qū)的觀光車繞湖巡游，在湖光山色中穿行，在綠野仙蹤里遨游。
觀光車一路?？?個景點，第一個是鳳凰閣。傳說盛唐時，這里是十里梅林，暗香浮動，鳳凰在此筑巢生息繁衍，故名。這里又是雁鳴湖聚寶盆的山口，我們站在鳳凰閣，看十八重峰巒，沐陰那山清霧，望雁鳴湖云煙，隨嶺南風(fēng)思揚。
觀光車?？康牡诙€景點是三棵樹，這里是觀賞雁鳴湖全景的最佳地點，因山坡邊的三棵大樹而得名。雁鳴湖之水來自九九八十一口泉眼噴匯而成，一年四季，湖景各異。自三棵樹看過去，群山懷抱里的雁鳴湖，宛如一方青翠的藍寶石，大自然的靈性和神韻，給我們留下了溫馨、美好的記憶。
游覽雁鳴湖后，赴梅州城里的眾緣美食酒家進晚餐。
第二天一早，我們轉(zhuǎn)道揭陽返回上海，結(jié)束此次南粵行，再見了，梅州！
（2018/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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