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對曹，竺除雍之事的隱寫之一
—— 薛蟠從馮淵手中奪走英蓮的寓意
按照分身法理論，就是將現(xiàn)實生活中的某一人物的事跡、長相、年齡、身世、職位，以至于某個時期的某種職業(yè)特征或某一時期的經(jīng)歷，分別寫在小說中的不相同的一群人身上。這些人物既扮演著作者在小說中賦予他們的角色，同時又承擔(dān)著作者隱寫中的某一真實人物的某種特征，如年齡、長相、身份……將被分散了的這些特征集中起來，才能構(gòu)成作者隱進(jìn)小說中的某一真實歷史人物的全貌。但只一味分散卻不行，在分散的同時，又必須在承擔(dān)著這一被隱寫歷史人物的一群人中，設(shè)置一個代表人物，其余人便可以向他集中了。換句話說，就是在這群人中安排一個代表人物。舉例來說，《紅樓夢》中用來寫雍正的一群人是賈雨村、賈敬、賈珍、賈赦、賈蓉、賈政、薛蟠、探春遠(yuǎn)嫁的番王、迎春的丈夫?qū)O紹祖、賈瑞……作者將雍正的特征，分散在這群人身上，而他們的代表人物，便是薛蟠這個呆霸王。
《紅樓夢》中的薛蟠，是較為典型的、有代表性的雍正的化身。然而，只在一個薛蟠身上，是寫不盡雍正的。因此，小說中必須寫出數(shù)個以至數(shù)十個他的分身來作為輔助。不管寫出多少個分身，這個典型代表卻是必不可少的。否則，那些分身向誰集中，向誰靠攏呢？這正是我們平時所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一例。
下面我們就來介紹一下《紅樓夢》中是如何用薛蟠來隱寫雍正的。
（一）薛蟠的姓、名、字
薛蟠姓薛名蟠。蟠即蟠龍之蟠，此字實隱'龍'字。而'龍'則是中國皇帝的代稱。僅此，作者仍然深恐讀者不解其意。因而又令他'字，文龍'。如此一來，作者便將龍字直接賦予了薛蟠。
作者之所以令薛蟠姓薛，而不令其姓其他什么姓，這是因為薛雪諧音。其寓意有三。其一為，雪質(zhì)之龍。好景不長。以此隱喻其人年壽不豐，在位不久。讀者知道，康熙皇帝在位六十一年，而雍正卻只有十三年。其二是，'薛'字下邊加'子'字，則成'孽'字。薛蟠正是薛家之子。設(shè)言此人造孽多端。其三，雪隱'白'，因此，'薛蟠'又暗隱'白蛇'之意。
（二）薛蟠在家庭中的地位
作者筆下的薛蟠是獨生子，不僅如此，。作者還令其父早喪，這種安排是有其特殊意義的。讀者知道，獨生子在富有的封建家庭中，其地位是極優(yōu)越的。這種特殊地位，確定了他是這個家庭中獨
一無二的承業(yè)繼宗者。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接班人'。在這種地方，作者是以繼承祖業(yè)，喻指承襲帝位。這是以一家之主，喻指一國之君的寫法。
（三）薛蟠的職業(yè)
薛蟠是承繼了其父祖業(yè)，領(lǐng)取帑銀行商的皇商。所謂帑銀，即國庫之銀。而'皇商'又恰是'皇上'的諧音。這正是作者暗示薛蟠是依靠國庫銀兩賴以生存的皇上。
小說中稱一國之君為皇上。有人會說，曹雪芹生活的那個時代，朝廷是否被稱作皇上呢？這個問題可從小說第五十三回的一段話中得到印證。當(dāng)烏進(jìn)孝說：'那府（榮國府）里如今雖添了事，有去有來，娘娘和萬歲爺豈不賞的！'……賈蓉等忙笑道：'你們山場海沿子上的人，那里知道這道理。娘娘難道把皇上的庫給了我們不成！……'
凡是對《紅樓夢》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作者在書中使用了大量的諧音字，以便將某些字的原意隱去，而脂硯齋卻利用批書的形式，將這些字的原意再現(xiàn)出來。例如，葫蘆廟的'葫蘆'，脂硯齋在其旁便批出'糊涂'二字。甄英蓮之旁批出'真應(yīng)憐'，元、迎、探、借四春之旁，則批出'原、應(yīng)、嘆、息'四字，等等，此處不再-一枚舉。讀者會問，作書人要將某些字的原意隱掉，而批書人又不厭其煩地逐一將其原意揭露出來，他們?nèi)绱俗鞯囊饬x及目的何在？
筆者認(rèn)為。作者將書中的某些字用諧音字將其隱去，而批書人卻還將其依次揭露，這是作者和批者合演的一臺'戲'，可稱其為'誘導(dǎo)法'。此法亦堪稱一奇法。作者和批者期待，通過大量利用諧音隱寫的實例，誘導(dǎo)讀者逐漸掌握諧音隱寫的規(guī)律，并希望讀者能夠由此及彼、由表及里、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從而將作者利用諧音字隱入書中的，批書人不便揭露的機(jī)密自行解悟出來。前面所提到的'皇商'實隱'皇上'便是一例。此類機(jī)密是批書人不愿，同時也不便或說不敢揭露出來的。這就必須借助大量隱入--揭露的實例，誘導(dǎo)讀者自行悟出。這便是他們?nèi)绱俗龅哪康暮鸵饬x。
筆者正是領(lǐng)悟了作者的上述意圖，才將'皇商'實隱'皇上'這一機(jī)密識破，并從而悟出：薛蟠是作者為了痛罵雍正而寫進(jìn)《紅樓夢》中的一個丑角，是小說中用來隱寫雍正的那群人中的代表。由此可見，曹雪芹和脂硯齋為了讓讀者識破書中隱衷，是如何從各方面小心翼翼啟發(fā)誘導(dǎo)著讀者。讀者千萬不要辜負(fù)他們的良苦用心！
（四）自護(hù)官符中看薛蟠之家
小說第四回中，寫賈雨村依靠賈府之勢，升任了應(yīng)天府之后，門子交給他一張本省的'護(hù)官符'，護(hù)官符上有關(guān)薛家的部分是這么寫的：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紫微舍人薛公之后，現(xiàn)領(lǐng)內(nèi)府帑銀行商，并八房分。）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中的雪諧薛，以此極言薛家財力之豐厚。竟視珍珠如土，黃金似鐵。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除了皇上，誰家能有如此巨富？而正文后面的小注，又從三方面對薛家作了進(jìn)一步說明：
1．紫微舍人薛公之后--是說現(xiàn)在的薛家，是紫微舍人薛公的后代。紫微舍人有兩種解釋，其一為：紫微舍人是一種官職，即'中書舍人'，為撰擬誥赦之專官。其實是代行皇上旨意，掌管全朝文武百官浩封、赦免、生殺大權(quán)的專官。這就是說，紫微舍人薛公，是朝中掌管誥封、赦免大權(quán)者。以此暗喻薛皤之
祖是皇上。紫微舍人的第二種含意是：居住在紫微宮中之人。讀者知道，古代皇帝喜用紫字，因何皇帝愛用紫呢？原來紫字是指天上星宿中的紫微星而言。天上星官中有并排的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紫微垣位居中央，太微垣與天市垣陪設(shè)兩旁。那時人們認(rèn)為，天皇是住在天宮里的，天宮當(dāng)然應(yīng)該．位于中央。所以紫微垣以它居于中央的位置，便成了古人心目中天宮應(yīng)在的場所。因此天宮又叫紫微宮。人間的皇帝，自稱天子。自然應(yīng)住在天宮即紫微宮中。因此人們便以紫微垣代稱皇帝了。就這樣，皇帝與紫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甚至有被其獨霸之勢，難怪北京故宮，稱作'紫禁城'，過去稱帝都的道路為'紫陌'：皇帝的詔書稱為'緊誥'。
既然天宮叫做紫微宮，那么，'紫微舍人'之含意，自然就是'居住在紫微宮中之人'了。誰能居于紫微宮中呢？人間的皇帝稱作天子，只有他才有資格往在紫微宮中，成為紫微舍人。因此，筆者認(rèn)為，此處的'紫微舍人'，即皇上的代稱。紫微舍人薛公是皇上，而薛皤又是這個家族中的承業(yè)繼宗者，不言而
喻，自然他也是皇上。
2．現(xiàn)領(lǐng)內(nèi)府帑銀行商--所謂'帑銀'是指國庫之銀。領(lǐng)取國庫銀兩行商的商人稱為皇商。而皇商的諧音恰是皇上。作者以此喻指薛蟠是領(lǐng)取國庫銀兩賴以生存的皇上。
3．共八房分--是喻清王朝以八旗制管理國家。滿洲旗制分為正黃旗、正白旗、正紅旗、正藍(lán)旗、鑲黃旗、鑲白旗、鑲紅旗、鑲藍(lán)旗共八旗。家族的一支叫做一房。薛家'共八房分'從文字表面看，是說薛家這個家族共分八支，而作者的本意卻是以家族的房分，喻示當(dāng)時的清八旗制。在此，作者使用的是隱喻法，是以家喻國。正如《紅樓夢》第一回中，在'你把這有命無運(yùn)，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懷里作甚'處，甲戌本眉批所透露的那樣：'家國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運(yùn)其數(shù)則略無差異，知運(yùn)知數(shù)者則必諒而后嘆也。'按說這條脂批直接加在'共八房分'處更為恰當(dāng)，然而批書人卻不愿冒這樣的風(fēng)險。這也是寫《紅樓夢》的諸多奇法中的一種，戚蓼生稱此法為'注彼而寫此'法。這條脂批雖然加在第一回，而其目的，則希望讀者能夠利用它來解悟薛家'共八房分'是隱喻清朝以清八旗制管理國家。這條脂批設(shè)加在第四回，所用的正是'注彼而寫此'法。
綜上所述，'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之后的小注，全篇則是：薛家是使用著國庫銀兩，執(zhí)掌誥封赦免，榮辱生殺大權(quán)的皇上。其編制共分八旗。分析至此，薛蟠為何許人，便昭然若揭了！
（五）香菱（英蓮）被薛蟠從馮淵手里奪走的隱意
作者在第四回中，寫一個父母雙亡的鄉(xiāng)紳之子馮淵，遇到拐子賣一外叫英蓮的丫頭，這被賣的丫頭便是當(dāng)年被人拐走的甄士隱之女甄英蓮。馮淵一眼便看中了這個丫頭，準(zhǔn)備買來作妾，并發(fā)誓不再娶第二個，而只定情于英蓮一人。英蓮也巴不得立即離開拐子，跟了馮淵而去。不巧的是，這丫頭又被薛蟠看中了，拐子便又把她賣給了薛蟠。為此薛蟠與馮淵之間發(fā)生了爭執(zhí)，薛蟠依仗其財勢，將馮淵打死，死拖活拽地?fù)屪哂⑸彛ê蟾拿懔猓┲蟊銢]事人一般按原定計劃帶著家眷進(jìn)京去了。
這段故事實是一種喻意。這里的薛蟠是喻指雍正，馮淵是曹天祐的一個分身，而英蓮則是竺香玉的分身。作者以薛蟠打死馮淵奪走英蓮喻指雍正奪走竺香玉等于要了曹天祐的命。因為這個香玉是曹天祐自南京帶到北京來的，而他將這個帶來的香玉視為命根子，丟了此玉便與丟了性命一樣，雖生如死。書中黛玉一名，正是由'帶玉'演化來的。
為了使讀者領(lǐng)會上述意圖。批書人在多處加上了批語。如：在'這個被打之人，乃是本地一個小鄉(xiāng)宦之子'處有甲戌夾批曰：
真真是冤孽相逢。
由這條脂批得知，馮淵二字的隱意應(yīng)為'逢冤'，而脂批中的'冤孽相逢'正是'淵與薛子相逢'的一種變寫，是作者設(shè)言薛馮二人實乃冤孽相逢。當(dāng)作者寫到馮淵買下英蓮后，立誓不再結(jié)交男子，也'再不娶第二個了'處，有甲戌夾批曰：
虛寫一個情種。
只從這條脂批來看，并無甚奇處，但我們?nèi)绻Y(jié)合另一脂批看，便能發(fā)現(xiàn)其奧妙之所在了--清蒙古王府本《石頭記》第二十一回，在'這一日，寶玉也不大出房'處有脂批曰：
'不大出房'四字，見寶玉是真情種。
顯然，這正是批書人巧妙地利用了'情種'這一對書中人物所做的定評，將馮淵與寶玉歸入同一類人。他們所隱寫的都是曹雪芹。曹雪芹始終愛戀著竺紅玉（竺香玉）。
由于雍正上諭于八年進(jìn)行選秀和選'才人、贊善'，使得竺香玉被迫代替李大姑娘李香玉進(jìn)宮。曹雪芹認(rèn)為：這都是源于雍正。書中馮淵與薛蟠的誓不兩立，所喻指的正是曹雪芹與雍正帝的誓不兩立--而這最終釀成曹雪芹毒殺雍正帝的根源。
霍國玲、紫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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