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做了王妃的賈探春是豪門庶女逆襲典范,她之所以能獲得成功,除了美貌才華的加持,更在于她懂得借勢上位,勇敢選擇站隊。
探春從一開始依附嫡母王夫人求生存,為了討好王夫人勇敢出頭說話,連生母趙姨娘都不認(rèn),并且和寶玉、寶釵交好等等。
但王夫人因為趙姨娘的緣故,對探春卻始終不冷不熱,還一連做了三件事,讓探春傷透了心,看透了王夫人不靠譜。
探春果斷改投到賈母麾下,賈母沒有虧待探春,她盡己所能給予了探春最大的支持,這才讓探春庶女翻身,硬是一把爛牌打出了王炸的效果。
雖然探春結(jié)局遠(yuǎn)嫁和親也挺慘的,但是相對而言,一個庶女能做王妃,這也是探春能達(dá)成的最高成就了。
探春起初一心依附嫡母求生存,可王夫人對她始終沒真心,不信任
探春生母是出身低賤的婢妾,她的兄弟是被嫡母嫌棄的“下流種子”,可是她并不想跟生母和弟弟一樣活成被邊緣化,被人嫌棄的樣子,老天也的確給了她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
探春出生的時機(jī)很好,當(dāng)時王夫人的兒子寶玉被賈母抱走,膝下空虛,趙姨娘忙著伺候賈政邀寵想要再拼個二胎。
所以,探春自幼養(yǎng)在嫡母王夫人膝下,王夫人見她是個女兒,將來養(yǎng)大了能做聯(lián)姻工具,養(yǎng)得好了,說不定還能幫扶寶玉,所以她并不討厭探春。
《紅樓夢》中有很多清朝貴族的生活習(xí)俗,其中未出閣的姑娘在家里很受重視,媳婦在婆家地位卑微的現(xiàn)象,就符合清朝身份尊貴的“旗營姑奶奶”的生活狀態(tài)。
因為清朝獨特的選秀制度,八旗的姑娘們說不定一下子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一家人都跟著飛黃騰達(dá),所以父母兄弟都要對她禮讓三分。
比如探春的大姐賈元春,十五六歲送進(jìn)宮里做女史官,幾年之后平步青云封了貴妃娘娘,賈府立馬多了一層外戚的榮寵,“寧榮兩處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踴躍,個個面上皆有得意之狀,言笑鼎沸不絕”。
賈府一向?qū)ε畠菏欠浅V匾暤?,賈母教養(yǎng)自己的女兒賈敏金尊玉貴,王夫人對探春雖然達(dá)不到那種寵愛的程度,但是也是遵循賈母的意思,給她和迎春、惜春一樣的物質(zhì)待遇和讀書識禮,讓她享受到大家閨秀該有的教養(yǎng)。
從這方面看,王夫人對探春算是個及格的嫡母。探春非常聰明,她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價值,也認(rèn)識到王夫人圖賢德仁善的名聲,所以她拼命地向王夫人靠攏,想要抱緊嫡母的大腿求生存。
為此,探春刻意疏遠(yuǎn)了自己的生母趙姨娘和親弟弟賈環(huán),遵循封建禮教,只認(rèn)王夫人當(dāng)娘,認(rèn)王家做外祖家,特別和寶玉交好,和寶釵結(jié)交。
探春聽說,益發(fā)動了氣,將頭一扭,說道:“連你也糊涂了!她那想頭自然是有的,不過是那陰微鄙賤的見識。他只管這么想,我只管認(rèn)得老爺,太太兩個人,別人我一概不管.就是姊妹弟兄跟前,誰和我好,我就和誰好,什么偏的庶的,我也不知道……
這就是探春精明的斷尾求生策略,趙姨娘那樣倒三不著兩的生母,賈環(huán)那種猥瑣荒疏的弟弟,只會拖累她,探春必須疏遠(yuǎn)她們才能自保,從而獲得更多家族資源,也能在以后幫助提攜他們。
可是,無論探春如何努力學(xué)習(xí),表現(xiàn)出色,無論她怎樣和趙姨娘疏遠(yuǎn),王夫人只是對探春保持了表面上的情份,哪怕是探春在賈母大罵的時候勇敢為她出頭掙了一個臺階下,王夫人也沒有對探春多疼一份。
所以,探春才不會哭著感慨:“……我一個女孩兒家,自己還鬧得沒人疼沒人顧的?!倍罴w等人聽了她這話的反應(yīng)是“見她說得懇切,又想她素日趙姨娘每生誹謗,在王夫人跟前亦為趙姨娘所累,亦都不免流下淚來”。
可見因為趙姨娘的緣故,王夫人對探春始終不信任,也不真心,甚至?xí)w怒于她。
探春只小時候在賈母身邊生活過幾年,黛玉來賈府之后,賈母就嫌孫女們太多,把探春和迎春、惜春都搬出來安排到了王夫人房后三間小抱廈內(nèi)居住,令李紈陪伴照管。
而趙姨娘,就住在王夫人院子里,可知探春多年來在王夫人手下的日子不好過,也能因此理解她的精明和人情世故是如何練就的了。
王夫人做了三件事傷透探春的心,探春果斷改投賈母麾下
王夫人雖然因為趙姨娘的緣故不待見探春,但是探春憑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賈母等長輩們的疼愛和重視,賈母曾當(dāng)眾夸獎“我的這三丫頭卻好”,賈政也曾在元春省親時夸贊過探春的文采,元春也贊賞探春的才華,指名讓她負(fù)責(zé)抄錄謄寫省親當(dāng)天的詩歌。
所以,王夫人也不能輕慢探春,大觀園分房子,探春的秋爽齋雖然比不上寶釵的蘅蕪苑,但也遠(yuǎn)比迎春和惜春的住處好多了。當(dāng)鳳姐病了,王夫人需要人手管家的時候,李紈不積極,就有了探春的機(jī)會。
將家中瑣碎之事,一應(yīng)都暫令李紈協(xié)理。李紈是個尚德不尚才的,未免逞縱了下人。王夫人便命探春合同李紈裁處,只說過了一月,鳳姐將息好了,仍交與她。
本來探春應(yīng)該對王夫人這一個安排感恩戴德,因為這等于給了她一個施展才華報復(fù),拯救家族于窮途末路的機(jī)會。但是,王夫人接下來的做法很快就讓她失望極了。
1、王夫人派薛寶釵壓制探春
按理說探春是賈府的姑奶奶,管家理事名正言順,薛寶釵是薛家的姑奶奶,不能插手賈府的事情。
但是王夫人偏偏違反了規(guī)矩禮法,把榮國府重要的安保工作交給了薛寶釵負(fù)責(zé)。因為王夫人知道下面很多婆子晚上聚賭喝酒,害怕探春太過認(rèn)真,嚴(yán)查起來,她臉上不好看,沒法跟賈母交代。
事實證明,薛寶釵沒干好這個活兒,還特意跑過來奪權(quán),抬出王夫人的大旗搶了探春改革的功勞,私自做主拿了承包大觀園的利潤去賄賂那些聚賭吃酒的婆子,想收買她們支持她的工作。
那不得管地地聽了每年終又無故得分錢,也都喜歡起來,口內(nèi)說:“他們辛苦收拾,是該剩些錢粘補(bǔ)的。我們怎么好穩(wěn)坐吃三注的?”寶釵笑道:“媽媽們也別推辭了,這原是分內(nèi)應(yīng)當(dāng)?shù)?。你們只要日夜辛苦些,別躲懶縱放人吃酒賭錢就是了……
寶釵這么做的效果不僅毀了探春的改革,而且火上澆油,那些婆子們聚賭吃酒鬧得更狠了。賈母出手嚴(yán)厲懲處時,負(fù)責(zé)人薛寶釵不敢說話,是探春站出來檢舉揭發(fā)。
探春敢站出來說實話,就說明她早就不怕站在王夫人和薛寶釵的對立面,因為她已經(jīng)得到了賈母的支持。這一點從她興利除弊的時候,王熙鳳派平兒拼命支持她就是招攬她的信號。王熙鳳早就是賈母的心腹,探春是她們要扶持的新力量。
2、王夫人故意用探春親舅喪葬費考驗
只見吳新登的媳婦進(jìn)來回說:“趙姨娘的兄弟趙國基昨日死了.昨日回過太太,太太說知道了,叫回姑娘奶奶來。”
在探春等三人組理家期間,探春的親舅舅趙國基偏偏死了,管事媳婦吳新登家的先去匯報給了王夫人,可是王夫人故意不說話,只說自己知道了,讓吳新登家的來找探春和李紈拿主意,這就是故意考驗探春的意思。
王夫人和趙姨娘新仇舊恨存在多年,如果不是趙姨娘生了兒女,又整天一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王夫人不會容忍她活這么久。如今趙姨娘的兄弟死了,連王熙鳳都知道可以照顧探春的面子,給酌情再填一些,難道王夫人不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王夫人剛做主給了襲人姨娘的工資,并且賞了襲人的母親四十兩喪葬費,她什么不知道呢?她就是不想破舊例,也不想被趙姨娘聒噪,故意的把難題推給探春。
探春一聽就明白是咋回事,所以她否定了李紈給四十兩的建議,非常認(rèn)真地要按照舊例辦事。探春這樣不只是為了壓服下人的口舌,更是為了做給王夫人看,讓她不要小看了自己。
果然,趙姨娘來大鬧一場,探春就借機(jī)大哭一場,當(dāng)著親娘的面,把這些年因為庶出身份帶來的委屈都罵了出來。
“何苦來,誰不知道我是姨娘養(yǎng)的,必要過兩三個月尋出由頭來,徹底來翻騰一陣,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誰給誰沒臉?
當(dāng)王熙鳳派了平兒來說可以多給些賞錢的時候,探春說的話更有意思:“拿著太太不心疼的錢,樂得做人情。你告訴他,我不敢添減,混出主意”。
注意!探春這里說的是“太太的錢”而不是“官中的錢”,這就是探春的精明之處,她不動聲色就把少給賞錢的鍋又甩給了王夫人,也就是遵循舊例是太太的意思,錢也是太太的錢,我只是個辦事的而已。
經(jīng)歷了“寶釵瞎摻和改革管家”以及“趙國基喪葬費”兩件事,探春不再多管事,遇到事情就先推給李紈和王熙鳳,連林黛玉都夸她是個“乖人”。
3、王夫人對探春的婚姻拖延不上心
探春作為庶出的女兒,她不能選擇自己投胎的肚子,但是她還有一次改變命運(yùn)的重要機(jī)會,那就是嫁人,只要選個好婆家,探春就一下子翻身了,連帶趙姨娘和賈環(huán)也能跟著沾光。
雖然王熙鳳跟平兒說過:“將來攀親時,如今有一種輕狂人,先要打聽姑娘是正出是庶出,多有為庶出不要的?!?/p>
但是在清朝,雖然妻妾之間的差別是主奴關(guān)系,但是嫡女和庶女之間的婚嫁差別并不明顯。庶女也可以參加選秀嫁給皇子做嫡福晉,庶子也可以迎娶高門世家的嫡女為妻。
比如尹繼善的庶女嫁給了乾隆的第八個兒子永璇為福晉,她的母親作為小妾還因此受到了誥封。
《紅樓夢》中的賈探春作為榮國公府二房的庶女,其實身份已經(jīng)足夠高貴,她的姐姐賈元春還是賢孝才德的貴妃娘娘,以探春的出身,在賈府當(dāng)年興盛的時期,嫁給皇族宗親是很輕松的事情,就是如今賈府沒落了,探春想要嫁給四王八公家族也不是難事。
不要對比迎春和孫紹祖的悲劇婚姻,賈赦純屬是個不靠譜的爹,根本沒拿迎春當(dāng)盤菜。而且迎春也屬于自己很不爭氣的典型。那孫紹祖雖然不是權(quán)貴子弟,但也是官宦世家之后,身上襲了指揮的官職,也屬于很有前途的武官。
《紅樓夢》中有兩次提到了官媒婆給探春說親,一次是第七十二回,賈璉跟林之孝提起:“前兒官媒拿了個庚帖來求親,太太還說老爺才來家,每日歡天喜地的說骨肉完聚,忽然就提起這事,恐老爺又傷心,所以且不叫提這事?!?/p>
還有一次是第七十七回王夫人的內(nèi)心戲:“且又有官媒婆來求說探春等事,心緒正煩?!?/p>
官媒婆源自元明時期,是官府設(shè)置的專門從事媒妁職業(yè)的女役,平時只給達(dá)官顯貴,大戶人家服務(wù)。
探春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六七歲,的確已經(jīng)到了適婚年齡,這時候官媒婆幾次三番地上門,可見賈府對外維持的體面還不錯,雖然寶玉找不到好媳婦,但是賈府的女兒因為元春的關(guān)系,行情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王夫人真心疼愛探春就應(yīng)該趁機(jī)會,跟賈政一起好好地給她挑選一門婚事,既可以讓探春獲得新生,還可以給賈府尋找一股新的助力。但是王夫人是怎么做的呢?她先是以賈政回家骨肉團(tuán)聚給拒絕了一次,拖延一段時間后,又不知如何打發(fā),就沒了下文。
作者只寫王夫人“心緒正煩”,她煩什么呢?當(dāng)然是家里財政虧空,寶玉不爭氣,賈母還想讓黛玉嫁給寶玉,至于探春,讓她這時候結(jié)婚嫁的太好趙姨娘難免得意,嫁的不好,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棋子。
所以王夫人很煩躁,她因為自己的不順心,耽擱了探春的婚事??墒翘酱褐卑?!如果她錯過了最佳婚嫁年齡,錯過了賈府還頂?shù)米〉倪@個階段,想要再找好人家就更難了!
探春投靠賈母獲得助力,她幫賈母打擊王夫人,賈母幫她相親
探春看透了王夫人的自私冷漠不靠譜之后,就徹底心寒了,于是她果斷地投靠了賈母,賈母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還能幫上探春的忙,而且賈母有格局,識大體,比王夫人靠譜多了。
探春投靠賈母,其實早有傾向,這從她的人際關(guān)系就可以看出來。
她除了和寶玉交好之外,前期是和寶釵走得近,她會替寶釵說話,也會跟寶釵一起看魚什么,作詩的時候互相吹捧;但是后期她就開始轉(zhuǎn)向林黛玉了,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黛玉的瀟湘館,還專門約黛玉去看望王熙鳳,和黛玉之間互相打趣互動親密……
黛玉是賈母的小棉襖,是王夫人的眼中釘,探春和黛玉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也是她向賈母示好的一種表現(xiàn)。不要以為這只是女孩兒之間的純友誼,在這種虎狼窩一般的大家族,探春這種夾縫求生的庶女,她的友誼沒那么簡單。
賈母也確實是很給力的,她欣賞探春的才華能力和家族責(zé)任感,她已經(jīng)退居幕后,也不好和糊涂自私的王夫人對打擂臺,就讓探春出馬做代言人。
賈母給探春的好處就是:她動用了賈府的資源和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大辦了一場八十歲的壽誕,凝聚了賈府的人脈,順便幫探春相親。
賈母在第七十一回時,其實并不到八十歲,就連她的生日時間都前后出現(xiàn)了矛盾,從二月份挪到了八月份。因為賈府已經(jīng)敗落了,必須要再次凝聚賈府的人脈關(guān)系
必須要有一個足夠有分量的理由,才能把那些權(quán)貴親友都邀請過來。古代權(quán)貴家族搞社交活動,就是靠這些年節(jié)宴會和紅白喜事而已。
賈母是賈府中身份最尊貴的人,她出身高貴,本身是一品誥命,國公夫人,還是貴妃娘娘的祖母,所以她的壽誕是很有力度的一次重大聚會。
二十八日請皇親附馬王公諸公主郡主王妃國君太君夫人等,二十九日便是閣下都府督鎮(zhèn)及誥命等,三十日便是諸官長及誥命并遠(yuǎn)近親友及堂客。
且不管前頭的爺們們?nèi)绾卫P(guān)系,只說堂客,也就是女眷們,可見南安太妃和北靜王妃還有很多世交王公誥命,以及很多京城的官太太們都來了。南安太妃和賈母好像商量好了,特意的要請賈府的小姐出來看看,賈母更是準(zhǔn)備好了一樣,專門叫來了寶釵、寶琴、湘云、黛玉、探春出來。
賈母回頭命鳳姐兒去把史,薛,林帶來,“再只叫你三妹妹陪著來罷?!?/p>
這就是一場賈母專門給探春安排的相親,前面四個都是陪襯,史湘云和寶琴已經(jīng)訂婚了,寶釵是商賈之女沒戲,黛玉是孤女也難說親,只有探春是條件合適的姑娘。
賈母這一番操作,可見她是足夠重視探春的親事的。第二次來找探春求婚的官媒婆未必跟南安太妃沒關(guān)系。
賈母這樣這就比王夫人做的好太多了,王夫人也是出身高貴的大家閨秀,整天結(jié)交的也是權(quán)貴誥命,可是她從來沒有為探春的婚事張羅過,寶釵的年齡都二十了,也沒見她給寶釵介紹過對象。
探春感激賈母,自然也沒讓賈母失望。在揭發(fā)大觀園婆子聚賭吃酒之后。邢夫人和當(dāng)王夫人的內(nèi)斗白熱化,王夫人又搞出了“抄檢大觀園”的昏招,探春就非常英勇的出面打了王善保家的一巴掌,還大罵道:“自殺自滅”、“一家子親骨肉呢,一個個不象烏眼雞,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探春這樣大膽,事后王夫人一言不發(fā),也沒有為難探春,邢夫人也不敢聲張,還打了王善保家的一頓。探春不但不怕得罪嫡母和大伯母,還對于她們的沉默不屑一顧說:“這種掩飾誰不會作,且再瞧就是了?!?/p>
這其實都是賈母在背后撐腰的緣故,她們都知道探春的話就是老太太的話,是老太太要“且再瞧就是了”,如果她們再鬧下去,賈母就要出面親自收拾她們了。
綜上所述,探春被王夫人傷透了心,轉(zhuǎn)而投靠賈母其實是明智的選擇。賈母才是真正懂得探春,也能幫助探春的人。
從探春的判詞和花簽等等細(xì)節(jié)看來,她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是遠(yuǎn)嫁當(dāng)了王妃的。結(jié)合書中隱寫的戰(zhàn)事來看,番外和親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管探春當(dāng)王妃之后的結(jié)局如何,一個沒落貴族的庶女能當(dāng)王妃,已經(jīng)算是人生巔峰了。
這樣風(fēng)光高嫁也符合探春“才自精明志自高”的人設(shè)和追求,雖然和親挺慘的,可是書中其他的女子又哪一個不是悲劇呢?賈府已經(jīng)敗落了,探春和親總比抄家獲罪后被發(fā)賣為奴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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