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禮記·祭義》。
古人很早就懂得了安葬死者,在他們的觀念當中,也形成了完整的一套鬼怪系統(tǒng),不過漢代以后,道教、佛教興起,這才有了地獄概念,那么在先秦以前,古人是否也創(chuàng)造了一個“地獄”呢?
先秦的歷史是殘缺不齊的,最早紀年是公元前841年,也是周厲王三十七年,在這之前的歷史都沒有確切的歷史年份記載,而大部分的歷史又是以神話傳說為主,在神話傳說中,《山海經(jīng)》又占據(jù)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山海經(jīng)》成書年限不詳,作者不詳,書名來源同樣不詳,最早提及《山海經(jīng)》是司馬遷,他曾說:《山海經(jīng)》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也就是說,司馬遷在看這本書時,它就已經(jīng)叫《山海經(jīng)》了。
《山海經(jīng)》雖然收錄了很多古古怪怪的異獸,但也涉及了山川、民俗、藥物等不同的古代知識。
《山海經(jīng)》當中的地獄叫“歸墟”。
“歸”是本源,“墟”則指已經(jīng)荒廢的地方,代表終結(jié)。在古人眼中,“歸墟”就是人死后所到達的一個終點。
那么“歸墟”到底在那里呢?
《山海經(jīng)·大荒東經(jīng)》有載: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儒帝顓頊,棄其琴瑟。有甘山者,生甘淵,甘水出焉。
按照正統(tǒng)的傳說,少昊是黃帝的長子,而按照《山海經(jīng)》的說法,少昊的母親為皇娥,她是月亮之母,她曾經(jīng)在窮桑的海面上游玩,遇到了金神白帝子,兩人一見鐘情,就一同泛游海面,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還生下了少昊。他們生下少昊的地方就是歸墟。
歸墟雖然是萬物終結(jié)之地,但是長什么樣子,在《山海經(jīng)》中又沒有詳細的提到,春秋戰(zhàn)國時期列子收集了各方面的資料,完善了歸墟方面記載。
《列子·湯問》中云: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
列子認為歸墟位于渤海之東,在這片海域有一條巨大的溝壑,這條溝壑深不見底,這就是傳說中的歸墟。所有的水都會流向歸墟,但就是填不滿它,在歸墟中還有五座仙山,這五座仙山將巨鱉當做支柱。
然而海面上還有一個大人國名為龍伯,龍伯之民釣上了六只巨鱉,其中兩座仙山就沉入了大海中,海中就只剩下三仙山。
按照列子的說法,渤海之東就是太平洋,而符合歸墟描述的只有環(huán)太平洋地震帶的“馬里亞納海溝”,這條海溝是已知海洋最深處,目前人類已經(jīng)探索到了1萬米處,至于還有多深,人類無法給出詳細的答案。
從這些描述來看,馬里亞納海溝確實跟傳說中的歸墟相當相似,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想要全方位探索根本就不可能,人類更是無法近距離接觸到海底,抵達8千米就已經(jīng)抵達一個生物極限。
除了歸墟之外,《山海經(jīng)》還提到了一個度朔之山。
《山海經(jīng)》中載:滄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間東北曰鬼門,萬鬼所出入也。
傳說中的度朔之山,有兩位神人看守,一個叫神荼、一個叫郁壘,他們守著“鬼門關(guān)”,統(tǒng)領(lǐng)萬鬼,而在度朔之山上還有一個大桃樹,桃樹是用來震懾那些鬼怪的。
道教吸收了《山海經(jīng)》的神話傳說,因此在道教神話當中,桃木也有趨吉避兇的效果,東西兩晉時,宗教傳說步入了一個高峰期,人人都信奉鬼怪,為了避開這些鬼怪,人們就在門板上掛上了桃符。
在不同神話當中,地獄、仙界各有不同,這些神話也是古代人類在摸索大自然的過程當中創(chuàng)造出來的,但是從未見過海底溝壑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海底一定有一條巨大的溝壑呢?這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點。
《山海經(jīng)》雖然有很多怪誕的地方,但也有一部分的記載得到了證實,實在好奇,古人們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編寫出了這么一本《山海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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