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曾在《論書》中這樣的:“顏魯公書,雄秀獨出,一變古法,如杜子美詩,格力天縱,奄有漢、魏、晉、宋以來風流,后之作者,殆難復措手?!边@里將顏真卿的書法比作子美的詩歌,蕩氣回腸,秀外慧中,絕天下古今之變通,后人很難再超越。給與了顏真卿書法高度贊譽。
唐代的書法風格具有楷書的成熟嚴謹?shù)姆ǘ纫?guī)范和草書的縱橫恣勢、不拘成法的浪漫寫意風并存同輝的風貌,從初唐、盛中唐、晚唐各個時期的杰出書家的代表性碑貼中可看出整個發(fā)展趨勢。唐代書法獨具嚴謹與浪漫兩種炯然不同書法風格揉合同存的現(xiàn)象,其中顏真卿可謂最具代表性的杰出人物,他將這種浪漫沉雄的盛唐風尚發(fā)揮到極致,顏書對后世產(chǎn)生了不可估量的深遠影響。
圖2《竹山堂連句》局部
顏真卿是我國古代著名的書法家,名噪千古,后人紛紛效法。其實,顏真卿不僅書法為世人稱道,其人品、氣節(jié),也值得后人仿效。顏真卿不僅是一位書法家,同時,也是一位剛正不阿的政治家,出守平原,獨撐危局。高尚的人格 ,不一定能創(chuàng)作出高尚的藝術品 ,但優(yōu)秀的藝術品必須以高尚的人格為后盾。顏真卿書風得力于其坎坷曲折、充滿正義抗爭的生活經(jīng)歷 ,得力于其內在的人格力量。因此 ,他的人格力量以及張揚著陽剛之氣的書法藝術 ,成為中華民族一份不可多得的文化財富 ,也從精神文明的意義上成為中華民族的一種精神象征。
圖3《竹山堂連句》局部
《竹山堂連句》可以說是顏真卿最罕見的楷書作品。這件作品記錄的是時任湖州刺史的顏真卿在朋友潘述家的“竹山堂”中與部屬李萼、陸羽、釋皎然、陸士修、韋介等人聚會飲宴,席間吟詩,每人依次各作兩句,相聯(lián)成篇,是為《竹山堂連句》。時顏氏66歲。這次雅集當真都是名士,陸羽是茶學的祖師爺,被后世尊稱為“茶圣”;李萼是安史之亂中著名使臣,曾為顏真卿謀劃河北形勢,對阻止叛亂蔓延和牽制叛軍功不可沒;皎然是歷史上著名的詩僧,對茶文化也有不少的貢獻。其余的一些人,也是在談起唐代經(jīng)常被提到的名字。
圖4《竹山堂連句》局部
然而,這部帖的真?zhèn)斡袪幾h。流傳到現(xiàn)在的法書,說真?zhèn)螀肟赡芏几吖懒苏孥E的數(shù)量。古代的文人們成天鉆在古書里,造一個合乎邏輯的假對他們來說可能并不難。
顏真卿筆下的楷書,與初唐書風相反,采用篆籀筆法行筆,將瘦硬挺勁化為豐腴厚實,結體寬博而端莊大氣,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盡顯大唐帝國之雄偉、繁盛之風。最難的是他的書法之風與其人品相吻合,是書法界書風與人格相結合的完美典例。《竹山堂連句》其中運用了大量的通俗字,銜接簡潔,書法端嚴渾厚,骨力遒勁而氣慨凜然,流露出其真實性情,展現(xiàn)出一個血肉豐滿的顏魯公形象。《竹山堂連句》比較小眾,不像其他作品那般有名氣,該作品結體渾穆而端凝,用筆老辣而純熟,乃是一種返璞歸真后的極高境界。
圖5《竹山堂連句》局部
歐陽修曾稱贊道:“顏公書如忠臣烈士,道德君子,其端嚴尊重,人初見而畏之,然愈久而愈可愛也。其見寶于世者有必多,然雖多而不厭也?!敝扉L文贊其書:“點如墜石,畫如夏云,鉤如屈金,戈如發(fā)弩,縱橫有象,低昂有志,自羲、獻以來,未有如公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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