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單騎/文
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和主要的輕武器，這在早年解放軍陸軍以輕步兵為主的時期更是如此。我從小生活在部隊大院，男孩子天性愛舞刀弄槍，喜歡看打仗的電影，加之在那個時刻準備打仗的年代，耳濡目染部隊裝備的各種武器，我就成了一個小兵器迷。后來上了中學，我夢寐以求的是能像解放軍戰(zhàn)士那樣，端起沖鋒槍橫掃敵群匪幫，但那時我也只是打過氣槍和小口徑運動步槍，感覺實在不過癮。直到1970年12月我當兵之后，終于開啟了與槍為伍的軍旅歲月。算算在我從軍的17年間，使用或配發(fā)56式?jīng)_鋒槍有4年半、56式半自動步槍有1年、54式手槍有6年，而且凡部隊有實彈射擊訓練我都積極參加，也會努力爭取和創(chuàng)造機會，多打一些不同的槍械。今兒，就聊聊當年我打過實彈的各種輕武器，但并不囿于槍械本身。
1985年1月，我在老山前線1軍1師2團2營時手持56-1式?jīng)_鋒槍，該槍是老山戰(zhàn)場上我軍的主力輕武器。
一、56式7.62毫米沖鋒槍
我當兵后打的第一種槍就是56式?jīng)_鋒槍，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蘇聯(lián)AK47型突擊步槍的中國仿制型號。那是在軍區(qū)通信團的新兵連（我部未裝備56式半自動步槍），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射擊瞄準訓練，終于等到上靶場打?qū)崗椀臅r刻。在靶場邊上排隊時，聽著一聲聲清脆響亮的槍聲，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我們新兵打靶是每人10發(fā)子彈，臥姿有依托單發(fā)射擊100米處固定胸環(huán)靶。輪到我射擊了，按照平時訓練的要領(lǐng)，臥倒、上彈匣、拉槍機送彈上膛、據(jù)槍、三點一線瞄準靶心、閉氣、輕扣扳機，叭、叭、叭……10發(fā)子彈須臾之間就打出去了，真是過癮，遺憾就是不讓打連發(fā)。當時打了多少環(huán)，實在記不起來了，大概是中上游的成績，實彈射擊首秀還算成功。
我曾在三個連隊（含司訓隊）當戰(zhàn)士、學員、副班長、班長，前后有5年半，主要就是與56式?jīng)_鋒槍相伴，其也是汽車兵的標配。那時我們連隊還沒有槍庫或槍柜，班里的沖鋒槍和裝三個實彈匣的子彈帶就放在宿舍里的槍架上，站崗、出操等也是真槍實彈。在老連隊打靶自然比新兵連多，還增加了連發(fā)（點射）射擊。不過56式?jīng)_鋒槍的點射并不好打，前一發(fā)中靶沒問題，后兩發(fā)很容易脫靶，因為該槍發(fā)射時槍口會上跳，對射手來講擊發(fā)時必須給槍身施加向后、向下的力量。所以，三發(fā)點射的彈著點分布大小，在世界軍工范圍是檢驗槍械設計優(yōu)異的標準，也是考驗射手功底的重要技能。有次參加演習，我還用56式?jīng)_鋒槍打了幾十發(fā)沒有彈頭的空包彈，只要在槍口擰上一個助退器帽，照樣可以打連發(fā)，但一定要小心槍口前近距離仍可傷人。
后來我在部隊提了干，背上了“二斤半”（54式手槍加槍套的俗稱），但依然與56式?jīng)_鋒槍有著不解之緣。我曾在汽車團連隊當過汽車排長，汽車排轄3個班，每班5臺解放CA-10型卡車，每車配正副駕駛員兩人、1支56式?jīng)_鋒槍（副駕駛員攜帶），也就是說我可指揮15支56式?jīng)_鋒槍，近距離火力是不是還蠻強的？再后來我調(diào)到汽車團司令部任訓練參謀，全團包括56式?jīng)_鋒槍在內(nèi)的射擊訓練仍是我的職責范圍。
等到了1984年，我隨濟南陸軍學校代職見習學員隊配屬1軍1師在老山參戰(zhàn)，這支輪戰(zhàn)部隊裝備的也是56式?jīng)_鋒槍，我們的學員大多代職作戰(zhàn)連隊的副排長（排長已滿編），每人配發(fā)了1支56式?jīng)_鋒槍而不是手槍。在老山前線我才發(fā)現(xiàn)，用了十幾年的56式?jīng)_鋒槍彈匣，竟是開玻璃瓶罐頭鐵蓋兒的最佳工具，一起即開，十分好用。56式?jīng)_鋒槍在解放軍裝備的時間超過半個世紀，參戰(zhàn)無數(shù)，功勛卓著，彪炳史冊，真不愧是一代世界名槍。
二、56式7.62毫米半自動步槍
1973年初，我調(diào)到分部汽車修理連，這個連隊裝備有56式半自動步槍，我們平時站崗都是背這種槍。56式半自動步槍是我國仿制于蘇聯(lián)SKS半自動步槍，從50年代后期開始列裝，是我軍步兵班的主要裝備，還大量裝備民兵，保有量非常大。56式半自動步槍在我軍對印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色，力壓印軍的老槍李·恩菲爾德式栓動步槍。不過56式半自動步槍并不適合叢林山地作戰(zhàn)，在我軍1979年對越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之后，被56式?jīng)_鋒槍取代，到老山戰(zhàn)役打響時，參戰(zhàn)部隊已不見56式半自動步槍。
那時我們部隊每個星期六下午是保養(yǎng)日，擦槍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對56式半自動步槍的分解、結(jié)合還是很熟悉的，其結(jié)構(gòu)與56式?jīng)_鋒槍差不多，都是導氣式，還同樣使用7.62×39毫米中間彈。等到上靶場打56式半自動步槍時，感覺打56式半自動步槍比56式?jīng)_鋒槍打單發(fā)更好操控，因為其瞄準基線更長，木質(zhì)槍托穩(wěn)固，后坐力不大，射擊精度就更高，打起來還是比較舒服的。目前56式半自動步槍早已從我軍各部隊撤裝，但我軍三軍儀仗隊的禮賓用槍一直使用56式半自動步槍，其鍍鉻锃亮的槍身依然帥氣滿滿，可謂是一支歷久彌新的名槍。
1973年冬，我在分部汽車修理連時手持56式半自動步槍。上軍校時也是用這種槍在閱兵分列式上做正步劈槍動作。
三、53式7.62毫米步槍
1979年初，我調(diào)到汽車團司令部運輸訓練股任訓練參謀，團里的訓練器材倉庫也交由我保管。在清點庫房內(nèi)儲存物品時，我發(fā)現(xiàn)在角落處孤零零杵著一支仿蘇制的53式7.62毫米步槍。這支槍的原型可是聞名世界的莫辛·納甘步槍，在二戰(zhàn)中是蘇軍的主力步槍，抗美援朝中志愿軍狙擊英雄張?zhí)曳紕?chuàng)下?lián)魯?14人的全軍狙殺記錄，就是使用這種莫辛·納甘M1944式步騎槍。53式步槍也是建國后我軍第一代制式步槍，主要列裝于50—60年代。后來我得知倉庫這支老槍屬報廢槍，所以也未登記在冊。我對莫辛·納甘步槍盡管熟悉，但從未上過手，碰上這么個古董槍自然是要嘗試一番了。好在倉庫里還存有該槍使用的53式7.62×54毫米子彈，子彈很長屬大威力彈，當時庫存最多的是團機關(guān)打靶剩余的51式手槍彈。
我們部隊營房在淄博市周村區(qū)，周村西邊南邊都是綿延的大山，我打槍都是去這些山里選個僻靜的地方，沒有靶紙就是對著山坡任一目標開打，這樣可以避免流彈傷人。莫辛·納甘步槍在上世紀初期進入中國，俗稱“水連珠”，意為槍聲清脆，像水珠濺落。但我打這槍時，聽著槍聲還沒有56式槍械清脆，而且感覺其后坐力非常大，懟得肩膀頭一晃一晃的。這是因為在莫辛·納甘步槍剛引進時，中國有很多槍械還是發(fā)射黑色火藥的子彈，槍聲沉悶且煙大，而莫辛·納甘步槍子彈是采用無煙發(fā)射藥（單基硝化纖維），其槍聲在一片混沌聲中自然清脆特別。這支老槍也是我打過的唯一的軍用栓動步槍，到1983年，我上軍校離開汽車團，也不知那支老槍后來去哪兒了？
四、59式9毫米手槍
59式9毫米手槍屬于軍警用小型自衛(wèi)手槍，是我國仿制于蘇聯(lián)的馬卡洛夫PM9毫米手槍，而該槍又是馬卡洛夫以德國瓦爾特PPK手槍（電影007邦德的佩槍）為原型設計，所以其具有德國“血統(tǒng)”。在60—70年代，59式手槍是我軍高級干部和少量公安的佩槍，70年代中期我曾借來試打過一次。59式手槍比54式手槍的槍身短33毫米，攜帶更方便；槍身設計更符合人機工程，握持感比54式手槍舒適；與54式手槍不同的，59式手槍有手動保險機柄，安全性要高；59式手槍發(fā)射9×18毫米馬卡洛夫PM子彈，與西方常用的9×19毫米巴拉貝魯姆子彈相似，近距離殺傷威力足夠（港臺稱其為“紅星”）。由于這種槍的子彈在部隊很少，不好搞，我也就打過那一次而已，算是對小型自衛(wèi)手槍有個膚淺的體驗。
關(guān)于59式手槍網(wǎng)上有不少誤導文章，主要是說該槍機械加工質(zhì)量極差，僅生產(chǎn)一年就停產(chǎn)，在軍隊列裝的時間也極為短暫。實際上這是以訛傳訛，太小看我國軍工的仿制能力了。試問一下，國產(chǎn)小型64式手槍（1980年生產(chǎn)定型）、77式手槍都是在80年代才裝備我軍，之前軍中還有什么小型手槍？反正我在70年代親眼所見，我們部隊諸位首長的佩槍，就是59式手槍。其實，59式手槍是由“新中國第一槍廠”北安626廠制造，連續(xù)生產(chǎn)了4年，該槍停產(chǎn)不是因為質(zhì)量問題，而是總產(chǎn)量已超過10萬支，完全可滿足不大的需求量，其在軍警列裝的時間足有20年。
五、57式26毫米信號手槍
57式信號手槍是我國以蘇聯(lián)1926式信號手槍為原型仿制，單發(fā)發(fā)射，配紅、綠、白三色信號彈，我軍幾乎每個連隊與各級指揮所都有配發(fā)這款信號手槍。嚴格說，57式信號手槍不屬于殺傷性武器，而屬簡易通信工具，主要用于指揮和聯(lián)絡；從口徑上講，20毫米之下是槍，之上是炮，其似乎也不屬于槍。但57式信號手槍畢竟是做成手槍狀，總不能叫信號手炮吧？
我所在的汽車團運訓股，相當步兵團的作訓股，團里一有演習、拉練等任務時，運訓股是緊隨團指揮所行動的，運訓股的信號槍是由我負責保管的。57式信號手槍其實就是一支短管的大號霰彈槍，子彈外形也相似。我在山里試打該槍時，為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并沒有向天發(fā)射，而是短距離平射。57式信號手槍口徑雖大，但槍管沒有膛線且短，后坐力并不大。信號槍在緊急時刻也可當自衛(wèi)武器使用的，信號彈也具有一定殺傷力，并有燃燒彈的功能。
六、54式7.62毫米手槍
54式7.62毫米手槍是蘇聯(lián)TT1933式7.62毫米手槍的中國仿制型號，屬于大威力軍用手槍。54式手槍在我國生產(chǎn)的數(shù)量非常多，其不僅是我軍的制式自衛(wèi)武器，也大量裝備地方公檢法保等各系統(tǒng)，影響廣泛且巨大。我打54式手槍的次數(shù)最多，對這個震懾力蠻強的“大黑星”頗有感情。我在2022年4月16日今日頭條《我與54式手槍的六年情誼——押運過援外武器，相伴在老山前線》一文中有詳細介紹，有興趣的朋友可找來看看，這里就省些篇幅了。
1979年夏，我在汽車團時使用54式手槍進行射擊訓練。我曾先后配發(fā)過三支54式手槍，其中一支跟了我整四年。
七、56式7.62毫米班用輕機槍
我當兵的連隊是通信或后勤部隊，都沒有裝備機槍、火箭筒等輕武器中的重火力，自然也就沒有打過，直到1983年初我上濟南陸軍學校后有了改變。在軍校自然是軍事訓練占大頭，實彈射擊打了好幾種槍，其中就有我從未打過的56式班用輕機槍。這挺輕機槍仿制于蘇聯(lián)的捷格佳廖夫РПД（RPD）輕機槍，屬于56式系列槍族，是我軍步兵班的壓制性武器，具有槍身輕、射速高、容彈量大等特點。實彈射擊時給了我多少子彈記不得了，大致是短點射、長點射、連發(fā)射都體驗了一下，打得還是挺帶勁的，這也是我第一次打機槍。
八、69式40毫米火箭筒
打40火箭筒同樣是在這次上軍校期間，但早在1969年珍寶島戰(zhàn)斗之后，我就從宣傳報道中知道了這家伙是打坦克的利器。不過那時還是54式40毫米火箭筒，我們打的這個要先進一代，是仿制于蘇聯(lián)的ПГ7式（RPG7）40毫米火箭筒，其也被稱為世界三大游擊戰(zhàn)神器之一（還有AK47突擊步槍、107毫米火箭炮）。69式火箭筒帶有瞄準鏡，這是不同于54式火箭筒，命中率也更高。我們學員打?qū)崗検敲咳艘话l(fā)火箭彈，靶子是四方形白布靶，輪到我打時，經(jīng)仔細瞄準后一扣扳機，只聽“砰”的一聲，眼見著火箭彈拖著尾焰直奔靶子而去，穿過白布靶在后面的土墻上爆炸。正由于有軍校訓練的底子，我校學員在老山前線參戰(zhàn)時，曾用40火箭筒打掉數(shù)個越軍火力點。
九、53式/57式7.62毫米重機槍
53式重機槍仿制于二戰(zhàn)名槍蘇聯(lián)郭留諾夫SG43式重機槍，其也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痛揍過美國鬼子。53式重機槍是新中國制造的第一代系列槍族中的“老大”，長期是我軍步兵營（連）屬壓制火力。57式重機槍嚴格說是53-1式重機槍，只是53式重機槍的改進型，笨重的輪架換成三腳架，在槍管外開槽有利散熱，整體減重11千克，其它均保持53式重機槍的原樣。所以，稱57式重機槍為53式重機槍，也不算錯。
1984年8月—11月，我在云南省文山州硯山縣（老山所在麻栗坡縣北鄰）1師2團2營參加臨戰(zhàn)訓練，2營所轄機槍連裝備的正是57式重機槍。那天2營部的干部與我同去2機連觀看實彈射擊，這么好的機會我豈能放過，我用57式重機槍打了幾十發(fā)子彈。這款重機槍是我打過的所有槍中最特別的，也是最舒適的，不用據(jù)（舉）槍，不用抵肩，不用擔心后坐力，兩手握著握把直管瞄準，用拇指擊發(fā)，槍身的震動和后座都由槍架承受。
十、67-2式7.62毫米通用機槍
53式/57式重機槍好是好，就是重量大了些，不太適合叢林山地作戰(zhàn)。我營2機連在1984年12月初上老山陣地接防之前，新?lián)Q發(fā)了67-2式通用機槍頂替老57式重機槍，我也就有機會打一把這個新機槍。67式通用機槍是中國軍工史上第一款自行研制和規(guī)模列裝的機槍，開始稱為輕重兩用機槍，后又經(jīng)過了兩次改進，其威力與53式/57式重機槍相當，重量比57式重機槍輕了5千克。不過打這槍時，仍是打輕機槍的感覺，即使用三腳架也不自覺地將槍托抵在了肩上。
十一、79式7.62毫米狙擊步槍
79式狙擊步槍是我軍列裝的第一款專用狙擊步槍，也是中國軍工逆向測繪仿制的蘇制槍械，原型槍來自1979年我軍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的繳獲，這支蘇聯(lián)的CBД（SVD）狙擊步槍可是世界第一支專用狙擊步槍，地位顯赫。我打79式狙擊步槍感覺其比56式半自動步槍打得更準、更遠。我在2022年6月26日今日頭條《1984年我在老山前線1師2團時與稀有的79式狙擊步槍首次相遇——老山戰(zhàn)場親歷記之十八》一文中有詳細記述，故在此就不再贅述了。
1984年9月我在云南硯山縣2團2營參加臨戰(zhàn)訓練時手持79式狙擊步槍，當時這槍非常少（85式狙擊步槍未列裝）。
十二、54式12.7毫米高射機槍
54式高射機槍是我國仿制于蘇聯(lián)德什卡（DSHK）38/46式大口徑機槍，這也是一挺功勛卓著的二戰(zhàn)老槍，衛(wèi)國戰(zhàn)爭中蘇軍多用于平射，與美國的勃朗寧M2“老干媽”重機槍齊名。我軍裝備該槍主要作為防空武器使用，也是主要的車載機槍，如59式坦克、63式裝甲車的車頂都安裝有54式高射機槍。我營2機連2排就是54式高射機槍排，我也就有了打高射機槍的體驗。有的54式高射機槍加裝了兩個月牙形大槍托，并不是用來承接后坐力的，而是為了控制槍身便于瞄準。54式高射機槍發(fā)射時聲音很大，最好堵住耳朵，這可我打過的最震耳的槍。
在老山戰(zhàn)場我軍沒有空中目標可打，54式高射機槍又恢復老毛子的平射打法，其具有射程遠、威力大、火力密集的特點，多作為半固定火力點使用。54式高射機槍使用54式12.7×108毫米子彈（加彈頭長147毫米），穿透力非常強，人要是中彈基本沒救。老山地區(qū)多雨，道路泥濘，我營承擔過前運后送的軍工任務，許多官兵自制登山手杖助力負重行走攀爬，而54式高射機槍子彈正好可用來當?shù)巧绞终鹊恼燃狻．敃r我也向高機陣地要了一發(fā)子彈，用小鋼鋸條將子彈的底緣鋸掉，倒掉發(fā)射藥，再用匕首在山上砍一根樹枝，削成手杖，將帶彈頭的高射機槍子彈殼套在木杖頂端，一根登山手杖就做好了。這根登山手杖的杖尖，既堅固又防滑還好看，陪伴我在老山前線翻山越嶺出了不少力。
綜上所述，在我服役的70—80年代，我軍使用的主要是以56式系列槍族為核心的新中國第二代制式輕武器，即由完全仿制階段進入仿制為主、自研為輔的階段。我軍在1970年前后曾一度試驗性列裝國產(chǎn)63式自動步槍（我到67軍200師找朋友玩時看到他們裝備的是63式自動步槍），但不久又撤裝；后來部分作戰(zhàn)部隊列裝81式自動步槍，偵察兵裝備射速極高的79式微型沖鋒槍。在老山作戰(zhàn)中，81式自動步槍（47集團軍列裝）和79式微型沖鋒槍都表現(xiàn)出色。只可惜這三種知名槍械我始終未打過，因為自1985年9月我去山大上學直至轉(zhuǎn)業(yè)地方，我就沒有機會再打槍，留下了軍旅遺憾。
中國人的智慧和堅毅決定了從不甘人后，經(jīng)過幾代軍工科研人員的不懈努力，我軍制式輕武器已進入自主創(chuàng)新研制的新階段，而且在世界軍工中自成一派，直逼歐美。近些年我軍開始列裝第四代的20式系列槍族（包括QSZ193型手槍、QCQ171型沖鋒槍、QBZ191型標準型突擊步槍、QBZ192型短突擊步槍、QBU191型精確射手步槍、QBU203型高精度狙擊步槍、QJB201型輕機槍、QJZ171型重機槍等等），彰顯出中國軍工不凡的研發(fā)實力，這也使解放軍如虎添翼，更加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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