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不食”,是一句老話兒,說的是:吃東西要應時令、按季節(jié),到什么時候吃什么東西。而“水八仙”—水芹、茭白、紅菱、蓮藕、茨實、茨菰、荸薺和莼菜,作為秋季的時令蔬菜,一口鮮靈便可從金秋吃到冬日里。
水芹
水芹雖然長得像香菜,卻是屬于南方的味道。北方雖然也有水芹分布,但少有食用水芹的傳統(tǒng)。和很多水生蔬菜一樣,水芹在秋冬季節(jié)蔬菜稀少的時候也可收獲。
許多小孩子都怕吃水芹,一來是因為水芹香氣濃郁,它的香味更類似于胡蘿卜而非芹菜,二來是覺得水芹味道略苦澀,像中藥。和同為傘形科的香菜一樣,對于水芹,可能會有一部分人熱愛,而另有不少人抵觸它的味道。
水芹能各種食材搭配,蕭山人喜歡買來一把新鮮水芹仔細洗凈,加點豆絲或香干簡單一炒,甚是鮮美。
茭白
秋季茭白水嫩,正是上市時節(jié)。茭白并非越壯碩越好,而是緊致不虛空、切片后直沉入水為佳?;蛟S是因為茭白的質(zhì)感與肉相似,因而在炒制茭白時必定要有葷為伴。
老底子蕭山人最喜歡把茭白和肉絲一起炒,可謂絕配!白嫩爽口的茭白加上鮮嫩的肉絲,在嘴里吧唧吧唧嚼幾下,很下飯。而對我來說,用濃油赤醬碰撞嫩白甜脆的茭白才是好滋味。
紅菱
蕭山的菱角,品種屬水紅菱,它的果皮呈水紅色,菱肉飽含水分,清香、微甜,如生吃,口味甚佳。
以前,每當深秋來臨,就到了采摘菱角的時節(jié)。采菱人劃著形狀像木盆的小小采菱船,慢慢劃行在碧波綠葉間??粗切⌒〉乃t菱,長著一對彎彎的尖角兒,可愛無比。用牙一咬,霎時,微甜的清香沁入齒間,令人難以忘懷。
秋藕
秋日里,煲一味排骨蓮藕湯最是養(yǎng)人。蓮藕甜糯,排骨酥爛,不僅聞著香、入口鮮,還有補血養(yǎng)顏、增強免疫力的功效,不做著吃吃真的太可惜了!
這幾日,蕭山已有桂花香。而桂花糖藕算是江浙地區(qū)的一道名菜。七孔藕相對于九孔藕會更適合煲湯和做糖藕,九孔藕比較脆甜,適合炒菜。
清香的藕片配上軟糯的糯米,澆上暖暖的糖汁,最后再撒上些許糖桂花,那種不驚艷但很溫暖甜蜜的味道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茨實
蕭山人把茨實叫做雞頭米,是睡蓮科水生草本植物芡的種子。茨跟荷葉長得很像,但芡要比荷葉大,有皺紋,葉面呈青色而背面呈紫色,有刺。茨花開結苞,苞內(nèi)有一粒粒紅色的果子,紅色的硬殼里是白白嫩嫩的雞頭米,粉粉的,透著一絲絲甜味。
蕭山人吃雞頭米最常見的就是用清水煮,吃的是它的原汁原味,撒上一些糖桂花增添香味。
茨菰
茨菰又名“慈姑”,在李時珍口中,茨菰儼然是慈母的形象:“慈姑一根歲產(chǎn)十二子,如慈姑之乳諸子,故以名之。其葉像燕尾分叉,故有此名也?!?/p>
小時候吃茨菰,總把它當作水仙花的莖,長得實在太像。蘇童曾在小說里說茨菰太苦,肉燒茨菰才好吃。但兒時記憶中,茨菰肉質(zhì)細膩,淡淡的甜味不明顯,蘸糖吃是最好的,清新可口。
荸薺
和茨菰不同,荸薺涼涼的、甜甜的,汁水多,深受小朋友們的喜愛。
荸薺小小、圓圓一粒,有一尖尖的頭兒,烏紫色的皮,甚是難去。孩子們常常用牙將皮啃去,在嫩白的荸薺肉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牙印,一口的大白牙上沾滿了烏黑色的荸薺皮,十分有趣。
糖水漬荸薺更是一道秋日里老少皆宜的好甜品。
莼菜
其實,莼菜不僅是春天有,秋天也可采收,只是春莼尤為柔嫩。莼菜生長在水中,對水質(zhì)要求極高。
蕭山湘湖莼菜幼芽味道清淡,鮮美滑嫩,在每年春秋兩季均可摘取,以秋季的為好。
大詩人陸游修訂的《嘉泰會稽志》曾對湘湖莼菜記錄道:“山陰固多莼,然莫及湘湖者。”可見湘湖莼菜歷史悠久。而雞絲莼菜湯、莼菜鱸魚燴、莼菜魚羹,蝦仁伴莼等都成為蕭山人到湘湖宴席的必點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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