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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捕快半夜撿漏起內(nèi)訌
明景泰年間，松陽府花旗胡同東八院，四個捕快正蹲著圍在一起，一具男尸橫在四人中間。
一個年輕捕快說道：“八爺，咱們報案吧?！?/p>
“報案？報什么案？”一個刀疤臉地說道：“我們就是官差，你還往哪報案？”
其余幾人聽完哄笑，年輕捕頭低頭不語。
一個嘴里叼著煙袋鍋子的捕頭猛吸一口，一邊從嘴里吐出煙氣一邊說道“動手。”
這叼煙袋鍋子的名叫柳霸，人送綽號“八爺”，是松陽府唯一的捕頭。
八爺一聲令下，其余三人對那受害人上下其手，開始“撿漏”。
八爺帶人在撿漏
所謂“撿漏”就是發(fā)現(xiàn)受害人以后，將受害人身上所有值錢物品搜刮一空。
這事兒成功的概率并不高，只有暴斃的，自殺的才可能有東西搜刮。
而眼前這具尸體無明顯外傷，應(yīng)屬于暴斃類型，從著裝看應(yīng)該還是個大戶。
捕快怎么會干這事兒？
那還不是因為窮的，一個月二百錢俸祿，飯錢都不夠，碰到這種白撿的事誰不心動。
八爺沒上手，嘴里叼著煙用一雙眼盯著其他三人的六只手。
不一會，八爺面前便堆了一小堆東西，倆戒指，一袋碎銀子，一塊玉佩，兩個玉腰帶掛。
這時那年輕捕快倆手正在尸體嘴里努力，那嘴里有倆金牙。
其余三人都在盯著他看，替他用力。
“你們倆也別閑著，把衣服脫光了，再捋一遍?！卑藸敳荒蜔┑刂笓]道。
剩下那倆人等的就是這句，八爺是頭，他不出聲，沒人敢動。
等把那尸體扒干凈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受害人竟然貼身穿了一件金絲甲。那金絲甲極薄極密，看上去就跟一件黃色的土布衣一樣。
這是個寶貝，四人眼睛都直了，這金絲甲起步價一百兩黃金往上。
其余三人都盯著八爺，八爺磕滅煙袋鍋，煙槍別在腰間。身子前傾動手脫那金絲甲，可脫了半天，竟然沒找到從哪里下手。
“給點亮?！蹦堑栋棠樦笓]那年輕捕快。年輕捕快不該怠慢，把燈籠挑近了那尸體。
“這是什么？”刀疤臉和八爺同時問道。
原來燈光靠近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尸體的皮膚上好像有字，燈光下呈玫瑰金色，很暗。
加上密密麻麻的金絲甲遮擋，不注意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八爺一把搶過那燈籠，幾乎是貼著尸體在看。
突然，八爺一聲慘叫趴在了地上，刀疤臉和那年輕捕快還沒反過神，也相繼倒了下去。下手的正是那一直沒出聲的第四名捕快。
這捕快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把一樣?xùn)|西別在了腰間，那是一套毒針。
隨后蹲下身，把手放在那金絲甲腋下部位，摸索了一會，一拉金絲甲便被脫了下來。
這人將金絲甲折起塞進自己懷里，又從八爺快靴里抽出一柄匕首，三下五除二將那尸體上有文字部分的皮膚割了下來。
完事后，這捕快將所有尸體都丟入了院中枯井，又丟了碎石填了土，把枯井填了起來。
臨走，這名捕快撿起了地上那些戒指和玉器銀錢。
案發(fā)：信陽府六扇門三捕頭遇害
半年后，臘月初二，信陽府，迎賓驛。
先后一紅一黑兩匹快馬進了驛站，看行頭此二人都是公門中人，還未得二人下馬，驛館二樓便傳來聲音道：“程把頭，王總捕頭，好巧啊。”
馬上二人后頭一看，那騎紅馬的漢子笑著說道：“這不是燕總捕頭么，你倒是跑得快呀！”
待二人下了馬，那樓上之人也下了樓，三人稍作寒暄便進了驛站酒樓。
程把頭，王總捕頭是六扇門關(guān)中分部的一二把手，燕總捕頭是六扇門平原分部的一把手。
三人這是要一起趕回六扇門南京總部開臘月二十四的年會，不想在此巧遇。
多年的熟人，長久不見，難免酒宴敘舊，待三人散場已是丑時以后，三人各自回房不必細表。
第二天午時，驛站伙計敲門詢問是否要打掃衛(wèi)生。
第一次詢問，這三人的房間都無人應(yīng)答，伙計以為昨夜喝多了還沒醒，就沒當回事。
伙計敲門無人應(yīng)答
過了半個時辰再次詢問，聲音提高了整整三倍，仍是無人應(yīng)答。
不應(yīng)該呀，伙計尋思著，一個叫不醒正常，三個都叫不醒就不對了。
伙計報告了驛丞，驛丞前去查看，破窗后，發(fā)現(xiàn)三人均已遇害，他殺。
驛丞立馬報官，當?shù)亓乳T接案后，封存現(xiàn)場，飛鴿傳書給南京總部。
第三日午時，一匹棗紅色快馬進了驛館，保護現(xiàn)場的六扇門公差一看便知是自己人。
此人便是南京六扇門派來偵破此案的洪秀秀，洪秀秀亮了腰牌，進了案發(fā)現(xiàn)場。
驛丞早已在警戒線以外等候，看洪秀秀進了現(xiàn)場，忙迎了上去等待洪秀秀詢問。
洪秀秀什么也沒說，直接進了程把頭的房間，程把頭的房間在二樓東邊的第一間。
從上樓開始，洪秀秀就注意檢查地面及兩側(cè)圍欄，走到門口時，驛丞剛想阻攔，洪秀秀已經(jīng)進了房間。
門沒關(guān)，房間不大，一眼能看完，程把頭赤身裸體死在床上，致命傷在頸部，一柄匕首從左側(cè)鎖骨與頸部間插入，切割至喉下。
“這尸體怎么回事？”洪秀秀面無表情地問驛丞。
驛丞恭恭敬敬地回到：“案發(fā)時就這樣，那兩位也是這樣，我剛想阻攔，您就進來了。”
驛丞原本以為這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會驚慌失措，可不想這洪秀秀是出了名的男人婆，竟直接走向那程把頭的尸體。
驛丞懂規(guī)矩，怕破壞現(xiàn)場，就站在了門口。
程把頭看上去不足五十歲，皮膚白凈，雙目緊閉，死相非常安詳，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尸體旁邊，堆了幾件帶血的貼身衣服，血漬主要集中在頸部和前胸，看來是殺人后脫的衣服。
床榻臨窗，窗戶大開，應(yīng)該是從窗戶進入作案，窗外是一片柳樹林，窗戶到地面高度約六米。
但是窗戶上并未找到有用的痕跡，除此之外房間內(nèi)也沒發(fā)現(xiàn)別的有用的信息。
洪秀秀又回到了那尸體旁邊，盯著那把兇器研究起來，突然她發(fā)現(xiàn)自始至終沒看見程把頭的武器，作為六扇門中人武器是不離身的，就算是暗器也能在衣服里找到才對。
洪秀秀又仔細檢查了衣服，沒有發(fā)現(xiàn)武器。
“請仵作過來驗尸吧”洪秀秀吩咐驛丞，說完又把房間仔細檢查一遍。
出了程把頭房間，洪秀秀徑直走向二樓第四個房間，這房間也開著門，不用猜也知道是案發(fā)現(xiàn)場。
這是王總捕頭的房間，王總把頭皮膚黑紅，赤條條地被吊在了房梁之上，兇器應(yīng)該就是綁在房梁和脖子之間那根皮鞭。被脫下的衣物則扔在尸體下方的地上。
洪秀秀先檢查了房間，床榻也是臨窗，窗戶大開，除了窗楞上有一塊新被踩過的痕跡，沒有其它發(fā)現(xiàn)， 看來也是從窗戶入室行兇。
洪秀秀搬來凳子，站在凳子上檢查尸體，尸體無外傷，僅在脖頸處有兩條勒痕，看來這就是致命傷。
兩條勒痕，一條位于脖頸，形狀橫切脖頸形狀閉合，顏色較深。一條位于腮下舌骨位置，中間勒痕深兩側(cè)勒痕淺，不閉合。
兩條勒痕，應(yīng)該是勒死后又吊起來的，為什么要如此麻煩，難道就是為了脫光衣服么。
洪秀秀又檢查了床榻，床榻雖然凌亂，但是未見抓痕，看來死前沒有激烈反抗掙扎，死得很快。
武器呢，難道兇手用的就是被害人自己的武器么？
帶著疑惑，洪秀秀上了三樓，三樓只有兩間，其中一間開著門，這是燕捕頭的房間。
這個房間布局與二樓稍有不同，床位于門口，遠離窗戶，但同樣窗戶大開，一個血腳印踩在窗臺。
這個房間相對于其它兩個房間打斗痕跡明顯，死者大約五十歲，渾身白凈，尸體位于靠近床頭位置，同樣全身赤裸。
兇器是一把六扇門捕快統(tǒng)一配置的雁翎刀，死者身上有四處傷口，致命傷位于右下腹肝區(qū)，出血量很大。
右側(cè)小腿有一片很奇怪的傷口，大小約六公分形狀很不規(guī)則，感覺像一整塊皮被割去。
地板上有大量血跡，但多被腳印，衣物等遮蓋擦拭。
洪秀秀仔細檢查了打斗痕跡，奇怪的是只見到雁翎刀的痕跡。
既然有打斗痕跡，難道就沒有人聽見，或者燕捕頭全程沒有呼救。
洪秀秀檢查驛站后院
帶著疑慮，洪秀秀下了樓來到驛站后面，找尋半天未發(fā)現(xiàn)血腳印。
從三樓跳下，有十幾米高，兇手腳上沾血，落地必定要留下血跡，可是找遍了三樓窗口對應(yīng)的區(qū)域也沒看到血腳印。
洪秀秀又找來驛站伙計，詢問了當夜這三人的活動軌跡，以及夜間是否聽見打斗聲。
伙計回道：“那三位官爺在驛站內(nèi)酒樓喝酒到丑時才各回各的房間，因為現(xiàn)在是臘月，驛站住宿的并不多，所以這三間客房隔壁都沒有住客，只要動靜不大，也沒人能聽見。”
“當晚，驛站總共住了幾人”洪秀秀翻閱著住宿登記問道。
伙計說：“只有他們?nèi)还贍?。此外就只剩我和驛丞及酒樓四個伙計?！?/p>
洪秀秀又調(diào)查了酒樓伙計，未發(fā)現(xiàn)異常。這驛站是官家經(jīng)營，伙計中就有當?shù)亓乳T的官差。所以信息不會有假。
此時仵作已趕到，洪秀秀就坐在一樓大廳，邊思考邊等仵作驗尸結(jié)果。
1）從現(xiàn)場痕跡看，三樓應(yīng)該是最后作案現(xiàn)場。
2）兇手所用兵器就應(yīng)該是受害人自己所帶兵器。
3）兇手武功極高，能打敗燕捕頭不說，就是那瞬間勒死王捕頭的力道就說明了一切。
4）兇手輕功應(yīng)該也不弱。十幾米高能來去自如。
5）為什么殺人后要把衣服脫光？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把王捕頭吊起來？燕捕頭右小腿上那個傷口究竟是什么造成的？從三樓跳下為何地上不見痕跡？。
這時，仵作送來驗尸結(jié)果，驗尸結(jié)果三人均飲酒，沒發(fā)現(xiàn)中毒跡象，其余死因和洪秀秀現(xiàn)場判斷的大致相當，燕捕頭右小腿上確實是被用刀割去一塊兒。
還沒來得及細細考慮，一個六扇門的公差送來一封南京六扇門總部飛鴿傳書。
信上說兩廣六扇門把頭向錢進，被發(fā)現(xiàn)死于長沙，要洪秀秀立刻趕往長沙。
洪秀秀不敢耽擱，包了三把兇器交于當?shù)亓乳T囑托運往南京。自己則連日趕往長沙。
案發(fā)：長沙、洛陽接二連三發(fā)案
向前進遇害于長沙西南一片樟樹林內(nèi)，死者大約五十歲，皮膚蒼白，同樣被脫光了衣服，致命傷是頭部的錘擊傷，兇器正是向前進的武器香瓜錘，一錘斃命。
現(xiàn)場打斗痕跡明顯，但是仍然沒有找到兇手所用的兵器是什么，難道真的是空手奪兵器反殺。
向前進也是要趕回南京六扇門開年會，趕到長沙后住在城中驛館。
向前進帶仆人趕赴年會
據(jù)同行的仆人講，事發(fā)前一天夜里，大概是亥時左右，向前進說是出去散散步，一夜未歸，第二天便在此處發(fā)現(xiàn)尸體。
“你家老爺出門散步都帶兵器的么？”洪秀秀問那仆人道。
仆人想想說道：“平時也沒有啊，我家老爺?shù)奈淦魈兀际欠旁隈R鞍前面的褡褳里的，前天想著這是驛站不會有人偷，便就放在了馬背上也沒管，至于老爺出去散步是否帶出就不知道了?！?/p>
“你家老爺?shù)介L沙后是否接觸過什么人？”洪秀秀接著問。
仆人想想：“沒有，住進驛站，老爺說累，就一直睡到吃晚飯才起?！?/p>
“你家老爺路過長沙，有哪些人知曉？”洪秀秀問道。
仆人說：“每年年底六扇門年會，這都是公開的，從兩廣回南京，長沙是必經(jīng)之地，這個知道的人很多?！?/p>
洪秀秀一驚，六扇門年會。。。。。。
洪秀秀不敢耽誤，飛鴿傳書至六扇門總部，要求立即發(fā)出通告；所有赴南京參加年會之人就地躲避，不要單獨外出或行動，兇手目標正是六扇門。
但就在當天下午，一封六扇門的飛鴿傳書讓洪秀秀改變了想法，洛陽李家掌柜被害，死狀與六扇門這死狀相同。
洛陽李家是工具世家，生產(chǎn)各種定制工具或武器，同時兼營古董文玩。
兇案現(xiàn)場在李掌柜家浴室浴盆內(nèi)，李掌柜年約六十，被一把奇奇怪怪的工具從口中穿入，此外身上未發(fā)現(xiàn)其它傷口。
李家管家說這是老掌柜研制的工具“鶴嘴鋤”撬東西用的。
管家說老掌柜被害當日，睡前丫鬟燒好水便退出了房間，待半個時辰后去清理浴盆時發(fā)現(xiàn)老掌柜已經(jīng)被害，期間沒人聽見任何響動。
案發(fā)后發(fā)現(xiàn)后窗戶是開著的，有帶水腳印由窗戶跳出，但樓下雪地卻未看到腳印。
一樣的手段一樣的特征，原以為兇手目標是六扇門，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那兇手的目的是什么呢？這些被害人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帶著疑惑，洪秀秀啟程返回六扇門。
當行至滁州附近時，洪秀秀放慢了行程，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跟蹤了，一個身形瘦高的乞丐已經(jīng)跟蹤了自己兩天。
難道，這就是兇手。
洪秀秀決定要會會這家伙，在經(jīng)過一片山區(qū)時，洪秀秀下馬，對著馬屁股就是一鞭子，馬吃痛撒腿狂奔，洪秀秀則飛身上樹。
很快那跟蹤的乞丐便從樹下經(jīng)過，向馬跑的方向追去。
洪秀秀隨后跟上，那乞丐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那馬跑累了，已經(jīng)停在了路邊休息。
那乞丐追上只見馬不見人，正在納悶，背后傳來聲音：“你在找我?！?/p>
乞丐回頭一看，正是洪秀秀，撒腿便跑，這時一只飛鏢向乞丐飛來。
“什么人”洪秀秀一緊張，怎么還有人跟蹤自己。
洪秀秀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
就在這愣神的瞬間，那乞丐已跑遠，緊接著一個清瘦高挑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洪秀秀警覺地打量這人，剛才那飛鏢正是此人打出。
“你是誰？”洪秀秀有點生氣的問道。
那人客氣的說道：“在下林峰，拜見師姐”。一口濃重的云南口音。
“你為何要跟蹤我，為何要用飛鏢射那乞丐？”洪秀秀對這林峰很沒好感。
林峰說道：“不是我跟蹤你，是那乞丐跟蹤你，我發(fā)現(xiàn)了，怕你吃虧，便出手救了你?！?/p>
洪秀秀越發(fā)討厭這油嘴滑舌的林峰，冷蔑的說道：“你救了我？”
林峰情緒激動的說道：“我也是六扇門里的，不信你看。”說著林峰從腰間拿下一個令牌遞了過去。
洪秀秀沒接，但也看到了那令牌，原來這林峰是云貴地區(qū)六扇門的總捕頭。
云貴地區(qū)六扇門各職務(wù)任免由當?shù)卮笸了矩撠?zé)，雖說也是屬于六扇門分支，但交往并不多。
林峰說自己也是趕往南京參加年會的，便與洪秀秀同行，一路上林峰話頗多。
據(jù)林峰說一天前，他發(fā)現(xiàn)了乞丐一直在跟蹤洪秀秀。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頻發(fā)的針對六扇門的襲擊案，他怕洪秀秀遭遇不測便一直跟蹤到了這里。
疑點：更多的疑點
待二人回到六扇門總部，已是臘月十八。
一進大門，常伯便送來一包東西，正是信陽驛站三個同僚的兵器。
常伯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當看到洪秀秀把里面的兵器拿出來時，驚訝的說道：“這不是程把頭，王捕頭，燕捕頭的家伙事么？”
常伯已經(jīng)年過七十，在六扇門工作了一輩子，六扇門里捕頭以上的，他基本都認識。
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主要負責(zé)六扇門案件卷宗和雜事處理，為人熱心親切，雖無官職但地位頗高。
洪秀秀給常伯講了這些兵器的情況，常伯聽完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這匕首是燕捕頭的，這鞭子是程把頭的，這雁翎刀是王捕頭的?！?/p>
洪秀秀懷疑常伯是不是記錯了，常伯表示不會記錯，剛好這時有幾個來開年會的和燕捕頭等人相識，常伯便邀請他們來看下這些兵器。
常伯帶眾人研究那兵器
一個大胡子的捕頭指著雁翎刀說道：“這是王捕頭的，當年我跟王捕頭切磋的時候他用的就是雁翎刀?！?/p>
一個白面無須的捕頭肯定的說：“這匕首是燕捕頭的，抓捕五五五時，我見他用過。”
一個紅臉髯公捕頭說道：“沒錯，這雁翎刀是王捕頭的，這鞭子是程把頭的，當年我們抓捕嶺南雙鷹他倆用的就是這兵器?！?/p>
看來，常伯說的沒錯。這就不對了，這就推翻了洪秀秀先前的推斷，而且疑點也更多。
這兇手是怎么做到從一個房間拿了兵器再到其它房間殺人的，而且他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么，這到底是什么目的呢？為什么要殺洛陽李家掌柜，他跟此案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總把頭云飛帶林峰走了過來向大家介紹，因這云貴六扇門把頭和總捕頭都由當?shù)赝了救蚊?/p>
互相之間的升遷途徑是完全不重合的，所以大家對云貴六扇門中人認識的很少。
為了增進彼此間感情，云飛說臘月二十晚上在酒樓設(shè)宴，在家的同僚盡量參加。
安排完這些，云飛單獨詢問了洪秀秀所辦案件，倆人密談了將近一個時辰。
臘月二十晚上的酒席，除了洪秀秀其余人系數(shù)參加。
酒席進行一半，洪秀秀突然入場，對云飛說要帶常伯去洛陽調(diào)查洛陽李家的案子。
開始云飛不同意，說常伯歲數(shù)大了，現(xiàn)在有人在針對六扇門做文章，帶上常伯不安全。
但洪秀秀一再堅持，常伯也愿意，沒辦法云飛只得放行。
收網(wǎng)
臘月二十四
六扇門南京總部舉行了一年一度的年會，會后又是接著的聚餐酒宴。
待宴會結(jié)束，云飛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六扇門，今晚他值班，他讓大家都回家好好陪陪家人，今天是小年。
領(lǐng)導(dǎo)總喜歡在大家都放松的時候，自己首當其沖擔(dān)起值班的重任。
晚上喝的有點多，云飛頭痛欲裂，回到屋內(nèi)，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睡了過去。
大約一個時辰后，一個黑衣人進了云飛的房間，此人拔出掛在墻上的云龍劍便向云飛刺去。
就在劍尖將要刺入云飛左胸之時，原本醉酒不醒的云飛突然伸出右手，向那黑衣人面罩掃去，而左手突然發(fā)出一直袖箭射向那黑衣人前胸。
黑衣人見狀立即收身后撤，雖然面罩沒被揭開，但那袖箭實在太近沒能躲開。奇怪的是那袖箭在觸及黑衣人身體后盡然彈落在地。
黑衣人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已無心戀戰(zhàn)，正欲轉(zhuǎn)身逃跑，腳下一空，整個人掉了下去，原來腳下機關(guān)已被云飛開啟。
云飛冷笑一聲，向地下監(jiān)牢走去，一點沒有醉酒的樣子。
地下監(jiān)牢就在云飛的辦公室下面，其實就是在辦公室地面做個了個翻板機關(guān)，那黑衣人掉下去就掉在了地下監(jiān)牢里。
被抓住的黑衣男子
云飛來到地下監(jiān)牢的時候，背后還帶了一個人，洪秀秀。
洪秀秀對著那黑衣人說道：“林峰，把面罩摘了吧！”
黑衣人冷笑一聲，摘了面罩，果然是林峰。但這林峰也不緊張，微笑著說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边@次話里竟然沒有云南口音。
洪秀秀說道：“是你自己出賣了你自己”
原來，那日在滁州林峰說的一句話，當時就引起了洪秀秀的懷疑。
林峰說他出手救洪秀秀是因為聯(lián)想到近段時間頻發(fā)的針對六扇門的襲擊案。
洪秀秀在去洛陽之前，的確已經(jīng)將自己的推測飛鴿傳書發(fā)回了六扇門，但是后來洛陽李掌柜被害案一出，她便覺得自己的推測可能不準，于是又發(fā)了一封飛鴿傳書，要求暫停發(fā)通告。
后來一直也沒見六扇門總部發(fā)過相關(guān)通告，那這林峰怎么會知道。
洪秀秀當時覺得也可能是南京方面確實是發(fā)了一部分通告出去，后來收到準確消息便不再發(fā)了。
當回到六扇門后，洪秀秀在與云飛溝通中確認六扇門沒有發(fā)那份通告，所以當時就坐實林峰一定跟這個案子有關(guān)。
但是當時更傾向于認為林峰只是線人。當時那個乞丐很可能與林峰是一伙的。
林峰之所以會趕走乞丐，無非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梢痪湓挼氖韬龇吹拱炎约罕┞读恕?/p>
在和常伯等前輩辨別兵器的時候，一位捕頭的話點醒了洪秀秀。
就是那位紅臉髯公捕頭說的他們當年一起辦過抓捕嶺南雙鷹的案子。
那這些被殺的捕頭是不是也是因為他們之前一起合辦過什么案子呢？從常伯那里洪秀秀找到了線索。
十八年前，王、燕、程、向等六人曾辦理過一個盜取韓王墓的案子。這是四人唯一一次共同辦案。但是那件案子六扇門還有兩個人參與，一個是常伯，一個是云飛。
根據(jù)常伯的說法，這件案子還有兩個江湖人士相助，一個便是已經(jīng)遇害的洛陽李老板，李老板真實身份是個盜墓賊，那次偵破韓王墓一案時請李老板做了顧問。
另一個便是鬼手李，擅長仿制各種奇珍異寶，當時也是作為技術(shù)顧問參與的韓王墓一案。
如果兇手真的是因為此件案子殺人，那么下一個目標一定是常伯和云飛。
于是洪秀秀、常伯和云飛商量了一個誘敵的計劃。
臘月二十那日，趁著歡迎酒宴，洪秀秀當眾向云飛提出要帶常伯去洛陽查案，就是給林峰發(fā)出信號。
六扇門年會聚餐
那么多高手不帶只帶常伯個老人家，就是暗示已經(jīng)找到了事情的線索。刺激林峰等人趕緊進行下一步。
而此次只有洪秀秀和常伯兩個出去也是為了給林峰等制造假象，讓對方誤以為沒有防備，更加刺激他們對常伯下手。
留在六扇門的云飛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為了給兇手制造行兇的條件，云飛今晚故意裝作喝醉，又裝作給大家放大假自己獨自值班的假象。無非是為了引誘兇手出手。
林峰果真上當。
審問：突破
林峰聽完這些只是笑笑，什么也不再說，不管洪秀秀和云飛怎么審問，他就是一句話不說。
正在此時，常伯樂呵呵的回來了，一進門常伯就說道：“不用審了，這小子根本不是林峰，他什么都不知道?！?/p>
洪秀秀和云飛一臉詫異，自己抓的不是林峰？
常伯叫隨從押著一個乞丐裝扮帶頭套的男子進來，常伯把那人頭套一摘，說道：“這才是林峰?！?/p>
這倆人長得一模一樣。
此時，先前被洪秀秀抓到的林峰看到常伯抓到的這個林峰，不禁神情緊張起來。
常伯說道：“這倆應(yīng)該是雙胞胎，你們抓那個應(yīng)該是叫林山，這個才是林峰?！?/p>
這倆兄弟不致可否，也不說話。洪秀秀和云飛都很納悶常伯是咋知道的。
常伯說：“我猜的?！?/p>
原來那日洪秀秀在大廳廣眾之下帶走了常伯，出了六扇門以后行至信陽府附近，二人便分開，因為二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跟蹤，說明兇手已上鉤。
洪秀秀假借繼續(xù)在信陽府調(diào)查三個捕頭被殺一案，讓常伯先行。
待常伯離開后，洪秀秀確定自己已沒了跟蹤，看來對方目標真的是常伯，洪秀秀便改換行裝回了南京六扇門。
兇手跟蹤常伯
再說常伯一人前往洛陽，邊走邊玩顯得是在等人，就在和洪秀秀分開的第二天，常伯才來到南陽府，找了家城外的客棧住下。
當晚常伯喝了很多酒，還跟酒樓老板說北方天太冷了，喝完又帶了半斤回客棧，當然這一切都是裝的。
當夜尾隨的兇手果然出手，這兇手完全低估了常伯的厲害，常伯只是年齡大了，但是就現(xiàn)在的南京六扇門來說他的戰(zhàn)力依然穩(wěn)居前五。
裝醉下的常伯三下五除二便擒獲了這名兇手，但是在交手過程中，常伯發(fā)現(xiàn)此人的功夫招式很眼熟。
經(jīng)過常伯苦思冥想，終于想起當年韓王墓一案，有個洛陽府協(xié)助辦案的衙役林衡山，用的就是這種功夫。
但是這刺客就是什么都不說，于是常伯把這兇手交給了南陽府六扇門，自己則去了洛陽。
打聽到林衡山已經(jīng)去世，他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大的叫林山，小的叫林峰。但這二兄弟早已下落不明。
常伯趕回南京時，洪秀秀和飛云正在審先前抓住的那個林峰。
但是常伯聽參與審訊的同僚講那林峰話中不帶云南音，便判斷洪秀秀抓住的應(yīng)該不是林峰而是林山。
因為之前已經(jīng)跟云貴六扇門核實過林峰的身份，林峰是云貴六扇門總鋪頭的身份是千真萬確的，所以可以肯定自己抓的才是林峰。
雖然抓住了兇手，但是二人不論如何就是不交代犯罪目的和犯罪過程。
林山、林峰二兄弟是分開關(guān)押的。洪秀秀這天讓常伯幫個忙。
這天常伯先后來到兩個牢房，說了同樣的話：“我跟你們的父親林衡山有過一面之緣，現(xiàn)在我也告訴你，我們不關(guān)心你們的作案動機是什么，殺人償命是必須的。
但是念在多年前你父親對我們的幫助的份上。我們可以保你們其中一個不死，你們只用說人是誰殺的，怎么殺的就行。給你們一天考慮時間。”
第三天，常伯帶著洪秀秀和云飛分別提審林山、林峰二兄弟。
林山和林峰都爭著說人是自己殺的，除了在殺人細節(jié)上有較大出入以外。行兇過程上的描述卻是一致的，看來兩人同時參與了所有命案。
根據(jù)云飛和常伯對二人的交手過程，云飛推斷出林峰的武功應(yīng)該高很多，但林山的輕功應(yīng)該好很多。
結(jié)合林山林峰交待的犯罪過程，常伯三人還原了案件過程。
信陽驛站擊殺案，應(yīng)該是二人用迷煙迷暈了當時已經(jīng)醉酒的程、王、燕三人，并盜取了三人的兵器。這一步應(yīng)該是林山所為。
據(jù)二人交待是怕三人功夫太高制伏不了，或者是刺殺中有人醒了拿兵器反抗，干脆一次全部弄暈并拿走兵器。
殺害程把頭的過程比較簡單，林山從窗而入，直接用匕首刺殺。
殺害王捕頭是林峰所為，直接用皮鞭將熟睡中的王捕頭勒死，林峰的手上力道常伯是有體會的，以他的手腕之力用皮鞭迅速勒斷一個人的脖子沒有難度。
殺害燕捕頭比較麻煩，因為樓層太高，林峰輕功不行上不去動手的是林山。
沒想到前兩個房間耽誤的時間有點久，迷煙已經(jīng)失了功效，燕捕頭被林山潛入房間驚醒，但是燕捕頭仍處于醉酒狀態(tài)，神志不清，除了本能的抵擋反應(yīng)，竟沒有喊叫。
在被雁翎刀砍了數(shù)刀后，刺破肝部而亡。這個過程雖說有抵抗，但是時間也不足兩分鐘。
殺害向前進，是林山盜取了向前進的兵器，然后林山又化作乞丐接近散步的向前進，并偷偷亮出了向前進的武器，向前進追趕中被引入城外樟樹林遭二兄弟聯(lián)手殺害。
殺害洛陽李老板，則是林山提前進入房間潛伏在房梁之上，殺人后從窗戶越出。
但是二人卻不約而同隱瞞了把尸體衣服脫光一事、燕捕頭右小腿上傷疤一事和為什么從窗戶跳下地上卻沒有痕跡一事。
洪秀秀就準備以此為突破口，先提審了林山，問道：“林山，你說你殺害了燕捕頭，為什么要把他衣服脫光，還有你說你砍了他四刀，最后一刀刺向肝臟，為什么他身上有五處傷。”
林山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山，如果你說不清楚，那這個案子就說明不是你做的，你弟弟林峰就洗脫不了罪名”洪秀秀威脅道。
洪秀秀接著說道：“我們知道你們把尸體脫光是為什么，你們在找紋身。”
這個問題，洪秀秀在第二次去信陽回來的路上便想明白了，之所以要把尸體脫光，就是為了找一樣?xùn)|西，而燕捕頭身上被割走的那一塊皮，只能是紋身，除此之外皮上還會有什么。
之所以把王捕頭吊起來，是因為王捕頭太黑，夜里即便有燈光，也不好找到紋身，只有把他吊起來。
至于為什么二人作案翻出窗戶以后地上沒有腳印，因為二人犯完案以后并不是跳下樓，而是走了屋頂，一般人習(xí)慣思維都是走樓下，這倆人偏要反其道行之。
林山犯案以后上了房頂
林山聽完，知道抵抗已經(jīng)沒用，為了維護林峰，只得承認殺人并脫光就是為了尋找紋身，并交代事情的起因。
審問：真相
五年前，八爺那幫撿漏的衙役里不說話的那個就是林山。
當他看到金絲甲的時候是非常詫異的，這東西他聽自己父親林衡山提過。
這東西就是韓王墓案子中繳獲的最貴重的陪葬品，這東西價值絕對不止千金。但是金絲甲已經(jīng)上繳，為什么會在這人身上出現(xiàn)。
因林衡山當時目睹了繳獲的金絲甲穿脫方法，所以知道開關(guān)在哪，這個也當做談資告訴了兩個兒子。
林山便殺了其余三個衙役，在得到金絲甲以后，林山覺得那紋身應(yīng)該也藏了天大秘密，便割下了那紋身。
經(jīng)過研究，這紋身果真藏了一個天大秘密。
暴斃死者正是十八年前韓王墓一案的顧問鬼手李，那個案子查獲了件曠世奇寶“金絲甲”，但是這件金絲甲竟被鬼手李給仿制掉包了。這事當時辦案的六扇門人員里是有內(nèi)應(yīng)的。
內(nèi)應(yīng)在偵破韓王墓一案時無意發(fā)現(xiàn)當時的韓王墓犯罪團伙有一筆數(shù)額相當龐大的財寶，這財寶價值是金絲甲的數(shù)十倍。
但要拿到這個財寶必須用到鬼手李修復(fù)兩張藏寶圖。。
雙方于是處在了一種互惠狀態(tài)，內(nèi)應(yīng)同意幫鬼手李掉包金絲甲，并分一小部分財寶給鬼手李。鬼手李答應(yīng)他們修復(fù)那兩張藏寶圖。
藏寶圖修復(fù)好以后內(nèi)應(yīng)卻不急著去取寶藏，因為那筆寶藏實在太巨大，而且剛查辦了韓王墓犯罪團伙，這時間如果去取寶藏不安全，便商定二十年后再取。
可是這幾人之間又相互不信任，藏寶圖放誰手里都不放心，于是鬼手李提議把兩幅藏寶圖用特殊技法紋在內(nèi)應(yīng)身上，一人身上紋一部分。
這種技法的紋身只有人死了才能顯現(xiàn)，或者用鬼手李自己的秘制藥水才行。
這樣即便二十年內(nèi)自己病逝了，家人也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紋身。其它兩方為了得到寶藏也會去提醒。
而且藏寶圖也不怕丟，內(nèi)應(yīng)之間也不敢互相殘害，鬼手李也沒有圖，內(nèi)應(yīng)也不敢傷害鬼手李。
事成之后，鬼手李擔(dān)心六扇門內(nèi)應(yīng)不會放過自己，便將自己的所作所為用同樣的技法紋在了自己身上，并把那金絲甲一直穿在身上防身。
鬼手李三人密謀
意思就是，如果哪天被人暗害，暗害自己之人肯定是六扇門那幾個內(nèi)應(yīng)。那時身上的紋身便會顯現(xiàn)，六扇門那幫內(nèi)應(yīng)也跑不了。
可鬼手李怎么也算不到自己會暴斃荒野。
因為林山是晚上操作，操作匆忙，紋身里內(nèi)應(yīng)是誰的部分竟然沒有割下來。
紋身里的信息對林山觸動很大，自己的父親林衡山只是一個普通衙役，為了辦那個案子被機關(guān)砸中，斷了腿，后來連衙役都沒得做。
自己和林峰窮的連報名六扇門的錢都湊不夠，不得已自己放棄了機會。也當了一個月薪水200文的小衙役。
可是這幫所謂的六扇門中人，如此貪贓枉法，他覺得很不公平，他想想自己家族的苦痛和六扇門中人的高高在上，林山?jīng)Q定報復(fù)。
林山化作乞丐去找林峰，林峰遠在云南，林山始終認為化作乞丐是最安全也最能掩人耳目的，因為乞丐實在是太多了。
林峰在獲得這些消息后也是非常氣憤，自己和哥哥武功都不弱，就是因為沒錢，連報名六扇門考試的機會都沒有，不得已才來到云貴六扇門這種不受南京六扇門控制的分支。
林峰也同意報復(fù)，他們要殺掉內(nèi)應(yīng)，拿到藏寶圖獲得寶藏，但是他們實在不知道內(nèi)應(yīng)是誰。
只能慢慢收集線索，林峰經(jīng)過多方打聽終于確定了當年所有參與此案的六扇門人員也包括洛陽李家老掌柜。
但是具體哪幾個是內(nèi)應(yīng)，他們無法知道，正好六扇門開年會，這些當年的辦案人員多已升任總捕頭或者把頭級別，都是要去開會的對象。
于是林山便計劃將其在路上各個殺害，擊殺后檢查身上是否有紋身。結(jié)果這么多人只在燕捕頭身上發(fā)現(xiàn)了紋身，紋身還只有一部分。
在行兇過程中，林山發(fā)現(xiàn)了洪秀秀在查此案，便打算將洪秀秀除掉。但是林峰臨時覺得不妥，留著洪秀秀說不定能給自己打掩護，便制止了林山。
聽完林山的供詞，洪秀秀不禁對常伯和云飛提高了警惕，洪秀秀接著去審問林峰。
林峰供詞與林山供詞相同。
洪秀秀開始思索，這案子要不要查下去，該怎么查，下一個內(nèi)應(yīng)一定就在常伯和云飛之間，或者是一個，或者倆都是。
洪秀秀決定先從證物下手，根據(jù)林山的交代，洪秀秀找到了證物，不僅有那幾張人皮還有那幾顆金牙，和戒指。
洪秀秀研究林山的證物
先是研究了那鬼手李身上的紋身，洪秀秀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提及內(nèi)應(yīng)的名字，而不是割的時候割掉了。
那鬼手李留這東西何用，這時那金牙上一個翹起的小角引起了洪秀秀的注意，
明朝時的金牙大部分使用金箔包裹，并不像現(xiàn)在的金牙。洪秀秀展開了包裹金牙的金箔，上面有字。
兩顆金牙，一個上寫了名字“燕名山”一個上寫了名字“王三七”這正是燕捕頭和王捕頭的大名。
看來王三七就是另外一個內(nèi)應(yīng)。但是為什么林山林峰以及仵作和自己在王捕頭身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紋身呢？
這究竟是鬼手李設(shè)計的一個坑，還是。。。。。。
真的因為王捕頭太黑了。
案情梗概：十八年前六扇門聘請洛陽李家、鬼手李協(xié)助偵破韓王墓案。
案子破獲后繳獲了曠世奇寶“金絲甲”，鬼手李將金絲甲仿制調(diào)包。 被六扇門的燕、王倆捕頭發(fā)現(xiàn)，但二人并未阻止。
燕、王兩捕頭在韓王墓辦案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兩張殘舊的藏寶圖，寶藏數(shù)量驚人，但是需要鬼手李進行修復(fù)，三人達成利益同盟。
為了互相牽制，鬼手李將藏寶圖用特殊技法紋在燕、王二人身上。鬼手李為了防止被燕、王二人報復(fù)，便將他們?nèi)怂魉鶠橛锰厥饧挤y在了自己身上。
不想十八年后鬼手李意外暴斃，紋身被落魄衙役兄弟獲取，為了得到藏寶圖內(nèi)的寶藏，衙役兄弟便開始了一連串行為詭異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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