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期,大東北。
張大寶和弟弟張二寶領著一個老娘活命,張大寶是個屠夫,以賣肉為生,養(yǎng)活一家三口。
二寶是個木匠學徒,跟著師傅一年四季到處游走,上門給人家打家具,做棺材。
老娘王月娥做了一輩子的媒婆,生氣眼睛瞎了,氣自己說了一輩子的媒,沒有自己給兩個兒子說上媳婦。這件事成了老娘的心病。
大寶有個鄰居叫金蓮,此人長得面目俏皮,脖頸白皙,三寸金蓮越發(fā)可人,丈夫大老李和大寶是一個在一個集市,賣棗子。大老李和金蓮相差二十歲,金蓮家貧,才跟的大老李。大老李長得短粗胖,是個粗人。
同樣是商販,大寶賺得盆滿缽滿,還給老娘翻蓋了新房,自己老公賣棗子,卻連一斤豬肉都買不起。讓金蓮恨得牙直癢癢。
大寶生性仁義,經常把賣剩下的肉臊送給大老李。大老李人性憨厚,每次大寶給肉,都推辭拒絕。
大寶也是實誠人,每次都硬生生地把肉臊,強行塞進了嫂子金蓮的懷里。金蓮也不客氣,謝過之后,不忘記撇了大寶幾眼。這大小伙子,剎那間長得魁梧結實,眉目清秀……
一次開門,金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碰到了大寶的手臂,撞進了大寶的胸懷,金蓮瞬間臉紅……大老李年方五十,而大寶三十而立,血氣方剛,人還長得標志,讓金蓮滋生有了想法……金蓮夜不能寐。
這天,金蓮用大寶給的肉臊包了餃子,招呼大寶來吃。大寶說要給娘做飯。金蓮說,大娘的飯我已經做好了,一會兒我給端過去,叔叔來吃便是。
大寶是個非常講究禮節(jié)的人,看老李也在家,就拎著半斤牛肉過來喝酒。席間,金蓮給大寶倒酒:大寶,二寶常年不在家,你和大哥親如兄弟在外面做生意,老太太一個人在家沒人照應,不如叔叔認了我做了嫂嫂,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豈不是……
大老李憨厚,說是啊,賢弟認了你嫂嫂,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咱倆在外做生意,家里有個人照應老太太,豈不樂哉。
大寶當即痛哭流涕,自從沒了父親,大寶一人扛著全家……跪拜嫂嫂,給嫂嫂敬了三杯酒。金蓮大為喜色,送大寶一件羊皮襖。大寶眼淚飛濺,嫂嫂,叔叔……
過幾日,大老李忽然受了風寒,天天咳嗽,日漸消瘦,大寶去責問嫂子,為何不給哥哥抓藥……金蓮說,手里沒有銀兩,家里揭不開鍋了。
嫂嫂,我這有,拿去便是。
沒幾日,依然不見哥哥來賣棗子,大寶去金蓮家中,見哥哥吐血而死,已經半天了。
大寶很是疑慮,受了風寒怎么會死人!哥哥死了,怎么嫂子悄無聲息的……金蓮看大寶來,痛哭流涕,跪地哭嚎,以后怎么活??!
嫂嫂有我,既然拜了嫂嫂……我養(yǎng)你!
從此,金蓮雖然成了寡婦,但吃飯和大寶家一起吃,一來二去,和一家人一樣。金蓮負責伺候老太太,大寶在外賣肉。
這天夜里,金蓮穿著睡衣喊大寶,說自己屋里有害蟲,大寶拿著屠刀飛奔過來,一進屋子,滿屋清香,大紅鋪蓋……金蓮一口氣吹滅了蠟燭,然后從后面抱住了大寶:叔叔,想死金蓮……
大寶嚇得趕緊掙脫,暴怒:你這個潑婦!我早就發(fā)現你有歹意!我大哥是不是……
沒想到大寶不僅不識抬舉,還懷疑了自己!金蓮怕自己暴露,先出去喊人:不好了,大寶非禮我!
整個村子炸鍋了!
大寶被老祖以及族人綁在了樹上,要大寶承認事實,大寶倔強不承認,說嫂子陷害自己。
金蓮拿出了大寶的紅腰帶,這是證據!
大寶嘆氣,不知金蓮從哪里弄得自己的腰帶……
母親月娥拿出了一頭牛做擔保,大寶才被釋放。母親問他,大寶有嘴巴,說不清。當晚,給弟弟寫了一封信,大寶半夜就跳井了。
大寶去世第二天,老太太家的金鐲子丟失了!那可是大寶家的傳家寶,家里只來一個外人,出出進進,老太太找金蓮理論,被金蓮推搡了一個跟頭。
老太太病了幾天,吐血而死。
二寶成年在外面打家具,做棺材,聽說自己村子有人家要做兩口棺木,特意趕了回來。進院子后,竟然得知幾天之內,自己大哥和母親先后去世,二寶痛哭不已。
再翻看大哥的書信,當時二寶就氣瘋了,成了個傻子。
之后,村子里人管二寶叫二傻。二寶繼承了大哥的產業(yè),在集市上繼續(xù)賣肉,由于自己不會做生意,加上已經傻了,經常被街坊欺騙,半年不到,家底就賠光了。就剩下了一頭驢。
其實,二傻的肉錢都陸陸續(xù)續(xù)被金蓮騙到了手,金蓮發(fā)現二傻已經徹底傻了。于是,開始惦記二傻家的房子和那頭驢。
金蓮首先要解決這頭驢,這頭驢到自己家,能頂半邊天。
這天,金蓮給二傻包的餃子,給二傻熱點酒,召喚二傻來家吃飯。二傻傻呵呵的進來,一碗一碗的喝。
二傻,你想不想娶媳婦,嫂子給你娶媳婦!你把你家的驢給我,行吧!
可以啊,嫂嫂,二傻大口吃酒。
金蓮故意把胸膛衣裳拉低,想重拾伎倆,讓二傻撲向自己,然后自己呼喊,讓二傻聲名掃地,自己就可以……
二傻,過來,來嫂嫂的床邊,金蓮躺在床上。
沒想到二傻子借著酒勁,真的……金蓮本想喊叫和掙扎,怎奈二傻體重……真的把自己玷污了,金蓮怎么也反抗不了。然后,二傻接著吃酒,吃完就回家了。
金蓮氣不打一處來,想這樣出去喊人一定不行,沒有證據。金蓮心生一計,決定不如把房子和驢一起騙來。
第二日,金蓮招呼二傻:二傻,嫂子給你娶媳婦,你把你家房子給我行不行!
可以啊。
那你給我嫂子寫個房契吧!二傻刷刷地瞎寫一通,金蓮看字體歪歪扭扭,但也真實,揣起來就走,我這就去給你娶媳婦去!
二傻子說,嫂子現在我這就娶媳婦,然后抱起金蓮……金蓮再次被玷污。
金蓮徹底崩潰了!因為聲音大,驚到了鄰居,所有人圍了上來,看到金蓮的房契,大家明白了一切。當晚,金蓮懸梁自盡。
那晚,二寶把大哥的書信燒了,然后第二天早上離開了村子,重新做起了木匠。
村里人猜測,二寶是裝傻,為大哥報仇??墒?,二寶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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