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華最高級的一首情詩,沒有一處提到“愛”,卻句句蕩漾著思情,字字布滿愛意,直叫人酥麻到骨子里。向來以為余秀華的詩作過于大膽和粗俗,卻偏偏被這一首《我愛你》所吸引。
《我愛你》以“巴巴地活著”起,每日重復(fù)著單調(diào)的生活節(jié)奏,似乎寫盡了百無聊賴和無可奈何。
這“陳皮”的腐舊感好似按下了舊電影回憶的開關(guān),奄奄一息的生命瞬間洋溢著重生的契機。
既然準(zhǔn)備綻放,當(dāng)然要擇一個艷陽高照的晴天,所以選在了“陽光好的時候”。
那輪番上陣的茶葉是心中的苦辣酸甜,“一次次按住內(nèi)心的雪”,這是怎樣一種純情和浪漫,這也是對人生之春的渴求和期盼。因為雪最接近春天,所以想藏起來這份心意,卻不由自主地靠近。
是的,是愛情。這按耐不住的心意,在春天蕩漾著仿佛飄出了香氣。這愛情,好像隔著衣搔癢,朦朧著性感的情意。它發(fā)酵了,蔓延在身體里。
光陰皎潔,當(dāng)然不忍浪費,但相思成疾,又怎能不讓人心生憐愛?
最絕的是詩人要寄出的禮物,不是詩歌,卻是一本關(guān)于植物的書。怕只有田地里勞作的人,才分得清稻子和稗子的區(qū)別。
如稗子般時刻會被剝奪的命運,那絲絲的膽怯仿佛擊中了讀者的心??v然世事無情,但依然心懷小心翼翼的期盼。
尤其愛“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這一句,若你能因為懂得了稗子而因此讀懂了我,那么這個滿懷期待的春天也將變得明亮起來。
私以為,這首現(xiàn)代詩還是蠻高級的。詩,本就是一種流動的思緒表達,是仁者見智的一樹花開。
余秀華的標(biāo)簽太多,很多甚至“無理”。身有殘,心智堅,她一直在戰(zhàn)斗,這種意志力本身是值得敬佩的。
在這首《我愛你》中,讓人感受到了纏綿和克制,渴望和期待,而愛情在字里行間中顯得如此美好。該是怎樣的情癡,才會壓抑著隨時都會迸發(fā)的愛意,如履薄冰地呵護著這細膩的情感。
在收放自如間,詩人將這愛情奉為至高無上的純白,我們在這詩中品讀到了溫暖,還有寂靜而深沉的熱愛。
愿為農(nóng)民而歌,愿為夢想堅持自我,這樣的詩人難道不值得尊重嗎?
作者:雪憶柔
文字是靈魂的歌者
指尖在書海中起舞
愿以我之心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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