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一位理發(fā)師閑聊。他談到自己初中時的一件事兒。
他就讀于一所偏僻的農(nóng)村中學。一天晚上,晚自習期間,一個荷爾蒙過分分泌的男生鉆進了女廁所。幾個女生尖叫驚呼,驚魂稍定后,她們告訴了班主任。不過,理發(fā)師當年并不在那個班。不知怎的,由于機緣巧合,那個班主任竟“鎖定”了他。他沒做這件事兒,當然極力辯駁。但這些都被那個班主任認為是死硬的“狡辯”。
第二天,校長在全體學生會上講了這件事兒。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沒做壞事兒,卻羞得恨不得鉆進地洞里。此后,他的心理壓力很大,只好轉(zhuǎn)學。后來,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是那個班主任自己班的男生干的。但是,沒有人給他道歉。此后,他對學習也沒了熱情,內(nèi)心對任課教師也都心懷芥蒂。
成年后,理發(fā)師兩次在車上見到當年的那位鄰班的班主任,他都沒搭理這位老師。
我也是教師,我聽后也不知說什么好。我只是問了他當年是不是好和一些流里流氣的學生玩兒,是不是不怎么尊重老師,好和老師說些俏皮話等等。
我同時也想起了自己高一時一位同學的事情。那位同學會在晚自習后,點蠟燭在教室看書,因為熄燈號響之前教學樓必須熄燈。那次,樓梯門被鎖了,他下不去了,就繼續(xù)在三樓的教室里學習。夜里,該王書記值班,王書記是一位學者型的教師,深受師生敬重。王書記看到三樓有光亮,就走過去。但燭光很快滅了,因為蠟燭燃盡了。我同學不知下面來人了,因為當時教學樓上沒有衛(wèi)生間,他竟做了一個破天荒的舉動,從三樓窗戶往下撒尿,剛好撒了王書記一身。
王書記找來了鑰匙,抓住了我的同學。但是,王書記當時只是批評了他,此后并沒有公開批評他。我的同學自己談到這件事,充滿了對王書記的感激和敬佩,他后來也考上了名校。
每個人對外來的打擊的承受力是不一樣的。一些很小的事情,更容易對一些未成年造成重創(chuàng)。所以,多一些寬容,可能會改變一些個體的未來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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