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麗的人生——王杰傳》連載之十八：火熱的軍營暖人心 | 周唯一 徐尚云
軍營里，一幅幅橫幅上掛著“歡迎新戰(zhàn)友”、“向新戰(zhàn)友們學習”、“向新戰(zhàn)友們致敬”的大而又醒目的標語。鑼聲、鼓聲，軍號聲，震耳發(fā)饋。鑼鼓聲過后，老兵們說著順口溜、對口詞或是三句半，熱情洋溢地歡迎、贊頌著新兵們。讓新戰(zhàn)友們?nèi)f分激動，如同到家般的歡樂和溫暖。倍感溫暖的遠不止在這些形式上。老兵們還為他們抬來了洗臉洗腳水，親手為他們掛上了蚊帳，向他們指認了營房內(nèi)各種設施的位置。無微不至，早已超出了以往的臆想。這里是圓夢的地方。成功，沒有捷徑，唯有堅定目標，踏踏實實，持之以恒，方能到達理想的彼岸。這里有鐵的紀律。離開規(guī)定的范圍，需要請假。這一條，王杰不怕，很是自信。他在中小學校里，從來都是遵守紀律的好學生。晚飯后，有人在忙著寫家信，有人在敘述著家里的情況。王杰也想寫封家書，可又不知怎么寫。按原來的設想，他想告訴父母親，如今當上了坦克駕駛員，開著坦克車，轟隆隆地響。就像毛主席在開國大典上，檢閱坦克部隊一樣，威武雄壯。來到軍營后，這才清楚地知道，坦克部隊里，也有多種工作程序。不知領導分配我干啥，只好等待時日。初中考高中時，老師曾講過：一顆紅心、兩種準備。有的繼續(xù)升學，有的回鄉(xiāng)務農(nóng)。如今來到了部隊，面臨著多種分配的途徑。部隊在對新兵分配之前，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有針對性的學習毛主席的著作，像《為人民服務》，除了一遍遍地學習，還組織大家討論，談心得。王杰在學習《為人民服務》之后，比上中學時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張思德同志經(jīng)過二萬五千里長征，身上負過傷。對黨忠誠，對革命工作從不挑肥揀瘦，兢兢業(yè)業(yè)。他本來是中央領導的警衛(wèi)員，領導上讓他去燒炭，他什么也沒說，愉快地接受了。后因炭窯崩塌而犧牲。人家是經(jīng)過長征的大功臣，我們這些學生兵，有什么資格去攀比這攀比那呢！王杰在院子里又看到了校友“王代表”，這些天來，他的性格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一言不發(fā)，像是渾身難受似的。當王杰穿著一身整齊的新軍裝，領章系上，風紀扣扣好。他高興地問指導員：“我這樣，就是一個革命戰(zhàn)士了吧？”沒想到，指導員卻是這樣對他說：“外表上，沒有挑剔，要在內(nèi)心里達到是一個革命戰(zhàn)士，那就要不斷改造自己的思想、規(guī)范我們的舉止行為，就必須用毛澤東思想武裝我們的頭腦。”每天早晨，他早早起來，在樹下讀著毛主席的書。一道道亮光，不時從他心中升起。營房內(nèi)的路兩旁。三四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法國梧桐樹，比肩聯(lián)袂地站立著。粗皴的枝干上，遺落著一個又一個透明的蟬兒軀殼。吱了有的還在樹稍的枝條上，有的已飛走。從金蟬脫殼，王杰想到了一個質(zhì)變的問題。我脫下了學生裝，穿上了綠軍裝，只是在形式上換了換，根本就不能說明你就是一個解放軍的戰(zhàn)士了。這天晚飯后，王杰在小本本上這樣寫道：“做一個坦克兵好，汽車駕駛員也行，偵察兵、通訊兵也可以。這是我們新入伍的同志的一種想法，干這些工作認為是有前途。而做一個炊事兵、養(yǎng)豬兵、工兵，那簡直不想干，認為這些沒前途。其實，有無前途，在于你個人是否踏踏實實、勤勤懇懇、一心一意地為黨工作?！?/span>在這以后的日子里，無論是日常生活，學習、工作、軍事科目，王杰處處都在別人前邊。比如：部隊早晨五點半吹起床號，他總要提前一個小時左右起床。先搞好個人衛(wèi)生，再給班里打來了洗臉水。然后走到院子里，坐在梧桐樹下，不是讀毛主席的書，就是讀英雄人物的故事，像黃繼光、董存瑞、劉胡蘭等。還把黃繼光的頭像貼在自己的日記本上，上面寫著：“??！黃繼光站起來了?！避娛驴颇繙y驗時，全連五個人得了滿分，而王杰就是其中之一。從八月九日到軍營，到九月二十二日新兵訓練結束。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里，他不僅發(fā)生了巨大的質(zhì)變，似乎也發(fā)生了量變，體重增加了四斤多。新兵補入連隊，王杰被編入工兵一連六班。這個平時羞于在領導面前高談闊論，或是氣宇軒昂的農(nóng)家子弟，怯生生地向指導員遞上了自己要求入團的申請書，并懇求指導員要讓自己到最艱苦的崗位上去。望著王杰那瘦弱卻是堅實的身軀，指導員有點心疼。他喃喃自語：“是顆好苗子哇！”天上沒有風，高高的梧桐樹，一動也不動，就連路旁那些青枝綠葉、各種花卉也都在靜靜地聽著。半晌，指導員站在那兒，還在沉思著：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自古以來，人生的哲理和大自然亙古以來不變的自然規(guī)律。此時，他是否想到了那個“王代表”，不得而知。想到了“王代表”，自然會想到王杰，新的征程馬上開始，你可要接受住考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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