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錢鐘書覺得林徽因私生活“不干凈”,寫文諷刺:“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丈夫一人侍候她還嫌不夠?!钡芸?,錢鐘書說的話就被自己打臉。
錢鐘書與林徽因,一個是文學(xué)才子,一個是建筑加文學(xué)才女。兩人一個主攻文學(xué),一個主攻建筑,唯一的交集是林徽因也擅長文學(xué)。
在1946年之前,兩人并無接觸,這年,林徽因與梁思成搬到清華園居住。那時,錢鐘書夫婦已經(jīng)在清華園住下了,兩家隔得很近。
雖說之前沒接觸過,但對彼此的認(rèn)識還是有的,雖不是深交,至少也應(yīng)該是和睦相處的畫面。
可不久兩家就因?yàn)橐恢回埉a(chǎn)生了不愉快,同年,錢鐘書就寫了一篇短篇小說《貓》,暗諷了半個民國文壇。魯迅、林徽因、沈從文、周作人等無一幸免。
而其中林徽因被嘲諷得最慘,曾有人這樣評價錢鐘書:若說世間真狂士,唯有當(dāng)年錢鐘書。
1929年,錢鐘書考入清華,上課時錢鐘書更是連筆記都不做,還一邊上課,一邊看閑書。老師吳宓問他:“你覺得我課講得怎么樣?”
錢鐘書一昂頭:“不怎么樣!您講的我都知道,希望您以后講些新的東西?!?br>
這話簡直狂得不得了,不管是在當(dāng)時,還是現(xiàn)在,除了文學(xué)方面,大家都評價錢鐘書毒舌,口無遮攔。
在《貓》中,錢鐘書寫道:“在一切有名的太太里,她長相最好看...請客的次數(shù)最多,她的交友最廣。”
文中,錢鐘書將這位太太稱呼李太太,同時還諷刺李家夫婦說:“李氏夫婦的父親都是前清遺老,李太太的父親有名,李先生的父親有錢。”
而這一切正對應(yīng)林徽因與梁思成的父親,先前的冰心對她個人的嘲諷,如今,錢鐘書就連其家人也不放過,真可謂懟人王非錢鐘書莫屬了。
而起因是貓是這么回事:那時,兩家都養(yǎng)貓,尤其是錢鐘書,妥妥的貓奴。
一日,錢鐘書正酣睡,突然聽見房梁瓦片叮當(dāng)響,不時還伴隨這貓的慘叫聲,錢鐘書一聽,就聽出這是自己的愛貓。
隨后立馬拿上梯子和棍子,一看,竟是林徽因養(yǎng)的那只淘氣貓在欺負(fù)自己的愛貓。
林徽因養(yǎng)的貓肥大體重,錢鐘書的則是瘦小體弱,見此,錢鐘書拿起棍子就往淘氣貓身上打去。
直打得淘氣貓一溜煙沖回了家,錢鐘書一看這結(jié)果,心情都大好了,可淘氣貓被打一次還不算,之后,又多次來欺負(fù)錢鐘書的貓,每每來,都被錢鐘書打走。
當(dāng)時,這段往事還被楊絳寫進(jìn)書里:“鐘書特備長竹竿一枝,倚在門口,不管多冷的天,聽見貓兒叫鬧,他就急忙從熱窩里出來,拿了竹竿,趕出去幫自己的貓兒打架?!?br>
林徽因知道后,雖心疼貓,但也沒說什么,鄰里鄰居,何必為一只貓產(chǎn)生隔閡。倒是妻子楊絳看了實(shí)在過意不去,畢竟那是林徽因的貓。
老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本瓦B聲勸錢鐘書不要再這樣了,何必跟一只貓計較,可錢鐘書卻不聽,還說:“打狗看主人,打的就是她!”
這話也是明堂堂的針對林徽因嘛,楊絳看在眼里,過意不去,就來林徽因家里,一見門就聊起了貓,說著自然話題也就轉(zhuǎn)為道歉。
林徽因聽了只說:“一只貓而已,不必在意?!笨珊髞碛殖霈F(xiàn)錢鐘書以《貓》諷刺林徽因。
除了上面的描寫,錢鐘書還說了一句李太太就住在北京,楊絳再一次登門道歉。
這一次,林徽因只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錢先生罵的是《貓》,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此話一出,尷尬的倒是楊絳,那時,楊絳就知道,這梁子算結(jié)上了,畢竟楊絳可是交際高手,這話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是什么意思。
而錢鐘書之所以如此明顯嘲諷林徽因,還有兩個原因:
一是林徽因的交際能力,錢鐘書覺得林徽因的傷風(fēng)化,社交不干凈。那時,林徽因常在家里舉辦沙龍會,來往的大多是男性。
林徽因與他們侃侃而談,梁思成向來不擅交際,只是默默坐著聽他們說,這場面自然被錢鐘書寫成“他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
二是錢鐘書對愛情的堅守,他與楊絳一生一世一雙人,相比林徽因與徐志摩及金岳霖的感情,這就讓錢鐘書有些話說了,自然也就出現(xiàn)了那句:“丈夫一人侍候她還嫌不夠!”
而其實(shí),這些都不過是錢鐘書無中生有,太過片面了。說林徽因常舉行沙龍會,讓一眾男性圍著她。
可林徽因的沙龍會上從來都不是些輕言的尋常事,都是國家民族文化及與建筑相關(guān)的事。
再說錢鐘書奉行的愛情,他不過是太克制卻內(nèi)心折磨罷了,楊絳曾說:“他愛的從來都不是我一人!”
1947年,錢鐘書在作品《圍城》中寫道:“圍在城里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沖進(jìn)去,對婚姻也罷,職業(yè)也罷,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這一通操作不是不自打自臉嘛!還是那句話,如今幾人都相繼去世,在民國他們都是一眾大家,都是才華橫溢,德才兼?zhèn)涞奈娜恕?br>
只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好在相通的一點(diǎn)是他們都有對真善美的不懈追求!只是各自選擇了不同的方式,不同的道路而已。
尤其是林徽因,面對冰心、錢鐘書等人的文字諷刺,她從不針鋒回應(yīng),始終保持沉默,足以看出她的胸襟氣度。
沉默是金,對于閑言碎語,不反駁,不生氣,是一個優(yōu)雅女人最明智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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