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過去多少年,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錫金的亡國,都是我們難以回避的外交失誤。
因為相比于“坐視”越南南北統(tǒng)一并與我們反目成仇,錫金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我們昔日的手下敗將生吞活剝,對我們而言不僅是野蠻的挑釁,更是無恥的羞辱!
而我們之所以最終選擇吞下苦果,不是因為我們準備不充分,也不是因為我們缺乏戰(zhàn)略思維,而是因為美蘇默許甚至支持印度的大背景下,我們在國力上的力不從心。
話說1947年印度脫離英國殖民統(tǒng)治自立門戶后,很快就因“大而不強”的國情,“人傻錢多”的傳統(tǒng)以及惡心中國的區(qū)位優(yōu)勢,成功吸引了美蘇的注意并很快成為兩個超級大國爭相拉攏的香餑餑。
在這樣的背景下,印度無論是瘋狂欺凌南亞周邊國家,還是不自量力地挑釁北方鄰國,背后都有美蘇兩國的身影。尤其是蘇聯(lián),作為印度“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對印度進行了從內到外的全方位支持,堅定了印度以卵擊石的信心,可以說是印度被北方鄰國打得滿地找牙的直接責任人。
然而,還沒等慚愧的蘇聯(lián)開始深刻反省,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印度就開始又一輪的對華挑釁“爸爸再打我一次”的愿望極其強烈。
不過,由于不敢正面硬剛,印度只能“老太太吃柿子——專挑軟的捏”。而錫金由于最微不足道,所以自然首當其沖。
事實上,印度從建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了吞并錫金的布局,比如1947年,印度與錫金簽訂《維持現(xiàn)狀協(xié)定》,公然染指錫金內政。后更是大力扶持錫金國家大會黨發(fā)起“不合作運動”,成立國家大會黨政府,成為印度的提線木偶,國防、外交和經(jīng)濟等被印度全面控制。
印度控制錫金后,強迫錫金打開國門,允許大批尼泊爾人涌入,使得錫金的人口結構迅速改變。
面對印度的頤指氣使,不堪忍受的錫金民眾揭竿而起,舉行大規(guī)模的反印示威游行,結果遭到印度政府的野蠻鎮(zhèn)壓,本就岌岌可危的國家更加雪上加霜。
為了防止錫金繼續(xù)“打印”,印度決心“先下手為強”,除了印軍高調開入錫金予以控制,印度政府更操縱錫金大選,要求加入印度。
1975年4月9日,印軍解散錫金國王宮廷衛(wèi)隊,次日控制錫金議會廢黜國王。隨后在4月14日,印度操縱錫金舉行“公民投票”,被換血的錫金人“強烈要求”加入印度,于是“勉為其難”的印度只能選擇接受,至此錫金王室流亡海外,錫金正式亡國。
印度公然吞并錫金,嚴重違反國際法,是對國際秩序的野蠻挑釁。然而由于美蘇的作壁上觀甚至暗中支持,印度有恃無恐并最終犯下侵略罪行。
而這種結果,讓我們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境地。要知道,美蘇作為超級大國雖然有縱容印度的主觀意愿,但它們的國土都和錫金沒有直接利害關聯(lián)。反而是我們,作為錫金的鄰國以及印度的宿敵,卻眼睜睜地看著錫金成為印度的刀下亡魂。
要知道,就在印度操縱的國民議會“按部就班”地顛覆錫金社稷并推動印度吞并的最后時刻,錫金民主黨進行了最后的努力,他們在1974年5月29日至6月20日的22天時間里,先后向北方鄰國發(fā)出了149封求救信。錫金正式并入印度前的幾個小時,錫金民主黨更是直接宣布加入中國,隨后致函世界各主要國家外交機構,宣布錫金一切外交事務自當日起交付中國負責,并在黨部大樓頂部升起五星紅旗。
然而,我們的強烈譴責,并未阻止印度咄咄逼人的腳步,復雜的國內形勢,也不允許我們果斷出兵阻止,于是錫金最終被印度徹底吞并,淪為印度的一個邦。
對于這一悲慘的事實,我國始終未予承認,并成為世界上唯一一個支持錫金復國的國家。直到2003年印度承認我國對西藏的主權,我們才最終放棄對錫金的“執(zhí)念”,隨后在中國的地圖上,錫金標了印度國土的顏色,我們的陸上鄰國也從15個減少到14個。
在靜夜史看來,雖然我們的綜合國力長期碾壓印度,但在錫金問題上,由于美蘇支持印度的國際環(huán)境,我們始終處于相當被動的局面。而印度通過控制錫金,極大地減少了我們通過錫金掐斷西里古里走廊并將印度肢解的可能性,可以說大大增強了印度的安全性,而我們卻不得不在洞朗等地區(qū)承受印軍欲壑難填的野蠻蠶食。
可以說,我們在錫金問題上的被動,不在于失去一個“打印”小伙伴,而在于我們的國際處境,因錫金而更加顧此失彼。所以,錫金問題是我們外交史上長鳴的警鐘,警示我們不能“作壁上觀”進而導致因小失大。
而今,又一個錫金式的問題開始凸顯,那就是琉球問題。
鑒于日本最近在臺海問題上,追隨美國上躥下跳得實在厲害,大有“美國的事就是我的事,美國沒事我也要在臺海找事”的意思。
而事實上,由于臺海問題確實在地理位置上與日本相去不遠,且日本與臺海問題的綁定程度要遠比美國更深,所以一旦臺海地區(qū)風云變幻,美國出不出手不好說,日本一定會第一個沖出來挨揍。
所以,日本對臺海問題的關注程度,一向高于美國,而且未來勢必比美國更難纏。
所以為了確保日本的斗爭環(huán)境更加異彩紛呈,我們將“沖繩”改為“琉球”,秦剛外長更是不失時機地提出了《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徹底否定了日本對琉球群島的主權合法性。
要知道,這些作為確立二戰(zhàn)后國際秩序的法律文件,明確規(guī)定了日本的領土只限于本土四島,所以不僅是琉球群島,日本在其它地區(qū)的多吃多占也屬于非法竊據(jù)。
而比釜底抽薪的反擊更絕的是,當年的美國也是二戰(zhàn)戰(zhàn)勝國,更是《開羅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的起草國,如果美國不和我們站在一起收拾日本,那就等于是抽自己大耳刮子。
所以秦剛外長此言一出,日本很慌亂,從而開始對臺海問題“不予置評”,美國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敵人和鷹犬。
而苦日本久矣的琉球民眾,在中美日三國縱橫捭闔的同時,也不失時機地開始了復國的努力。比如在琉球一號人物玉城丹尼訪華前,“沖繩”縣議員代表團正式向日本政府遞交了和平外交意見決議書,表達了對日本對華消極做法的擔憂,真實反映出琉球民眾反戰(zhàn)謀和的心聲。
而相比于向鬼子反映民意呼聲,琉球群島謀求長治久安最現(xiàn)實的選擇當然是掙脫日本的桎梏自立門戶。畢竟作為中原王朝歷史上的藩屬國,琉球群島從來就不屬于日本。但因為距離日本空間距離太近,琉球長期遭受日本侵略,不得不維持著兩頭進貢的尷尬局面。
而等到日本自1868年明治維新富國強兵后,其野心再度膨脹,并最終在1879年3月30日吞并琉球,從此琉球國并入日本本土,成為日本的沖繩縣。
相比于錫金,琉球除了曾經(jīng)同是中原王朝的藩屬國,更同樣具有極高的戰(zhàn)略價值。
而且,兩國被吞并的軌跡也高度相似,比如琉球王國在被日本吞并前,曾秘密派官員赴天津謁見李鴻章,琉球王國陳情通事林世功更是在北京壯烈自殺,請求清朝出兵驅逐日寇。然而由于清王朝的腐敗無能,出兵最終成為泡影,琉球最終成為日本的刀下亡魂。
琉球被吞并后,琉球民眾堅持反抗日本的殖民統(tǒng)治,我國也始終沒有忘記這片與我們血脈相連的土地。可悲的是,當1943年開羅會議召開,我國終于以反法西斯同盟國的身份參會,美國羅斯福更是兩次提出將琉球群島交還中國時,畏日如虎的蔣委員長兩次堅決拒絕,最終琉球群島成為國際托管之地,并最終在1972年交給日本管理。
雖然日本對琉球群島只有行政管理權,但在世界各國的地圖上,琉球群島儼然成為日本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嚴重挑戰(zhàn)了二戰(zhàn)確立的國際秩序。
所以,新中國提出琉球群島主權問題,對日本可謂釜底抽薪的致命一擊,日本立刻就在臺海問題上偃旗息鼓了,療效可謂立竿見影。
那么,如果琉球民眾爭取復國,或者自立門戶,并像100多年前一樣,請求中國支援尤其是出兵,我們會對琉球兩肋插刀嗎?靜夜史認為大概率不會。
除了我們“不干涉他國內政”的傳統(tǒng),靜夜史認為更大的危險來自于遠離大陸的區(qū)位。而我們的海軍實力雖然今非昔比,但相比于美日集團終會還有差距。更沒有形成碾壓態(tài)勢。所以在出兵琉球這個只能勝不能敗的戰(zhàn)爭中,我們需要付出的太多,而且失敗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且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美日集團幾十年如一日的殖民統(tǒng)治,今天的琉球群島120多萬人中,琉球原住民只有10多萬人,剩下的110多萬全是鬼子,在這樣的情況下,琉球獨立的民意到底有多洶涌實在不得而知。
在靜夜史看來,琉球獨立呼聲的風起云涌,更像是“按鬧分配”的常規(guī)操作,目的是從日本政府爭取更多的利益。至于獨立建國,似乎太過遙遠。
再加上駐日美軍大部分盤踞在琉球群島的客觀事實,想要自立門戶談何容易?
但這并不代表我們無能為力,相反,只要我們解放寶島,琉球問題將不攻自破。畢竟寶島作為美國所謂的“第一島鏈”核心,對周邊的琉球群島有著決定性作用。只有解放寶島,將解放軍的前鋒布置在臺東,琉球問題將迎刃而解。
事實證明,無論是美國的瘋狂還是日本的囂張,本質上都是因為我們沒有解放寶島。當下的我們,無論是給琉球群島改名還是支持盧沙野大使劍指歐洲,都是在外交層面進行絕地反擊。但再有利的外交局面,也不及解放軍在解放戰(zhàn)爭的最后一戰(zhàn)中大放異彩。
畢竟,寶島不僅決定了我們的國土是否完整,中華民族能否真正實現(xiàn)偉大復興,更決定了中美兩國的國運,使我們回到歷史曾經(jīng)地位的必經(jīng)之路。
所以,不要把臺海問題留給下一代了,因為這是上一代交給我們的歷史任務,是我們必須要完成的時代使命!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我是靜夜史,期待您的關注。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