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二首
題注:一作從軍行
百戰(zhàn)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shù)重圍。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lǐng)殘兵千騎歸。
集評:
《批點唐詩正聲》:
起句壯逸,斷處傷氣。氣象溫厚。衛(wèi)、霍極愿,而難自在。
《唐詩分類繩尺》:
悲壯精健,不為兒女態(tài)者。
《唐詩選脈會通評林》:
周珽曰:奮勇精悍,轉(zhuǎn)敗為功,趙將軍一身都是膽,從軍將士可多得否?
北上行
題注:一作北上行
引用典故:鑿齒
北上何所苦,北上緣太行。磴道盤且峻,巉巖凌穹蒼。馬足蹶側(cè)石,車輪摧高岡。沙塵接幽州,烽火連朔方。殺氣毒劒戟,嚴(yán)風(fēng)裂衣裳。奔鯨夾黃河,鑿齒屯洛陽。前行無歸日,返顧思舊鄉(xiāng)。慘戚冰雪裏,悲號絕中腸。尺布不掩體,皮膚劇枯桑。汲水澗谷阻,采薪隴坂長。猛虎又掉尾,磨牙皓秋霜。草木不可湌,飢飲零露漿。歎此北上苦,停驂爲(wèi)之傷。何日王道平?開顏覩天光。
集評:
《對床夜語》:
李太白《北上行》,即古之《苦寒行》也。《苦寒行》首句云“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因以名之也。太白詞有云:“磴道盤且峻,巉巖凌穹蒼。馬足蹶側(cè)石,車輪摧高岡?!庇郑骸皻舛緞﹃瑖?yán)風(fēng)裂衣裳?!贝苏旁~“羊腸坂詰屈,車輪為之摧。樹木何蕭瑟,北風(fēng)聲正悲”。太白又有“奔鯨夾黃河,鑿齒屯洛陽”、“猛虎又掉尾,磨牙皓秋霜”、亦古詞“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又“汲水澗谷阻,采薪隴坂長”、“草木不可餐,饑飲零露漿”,是亦古詞“行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饑。擔(dān)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特詞語小異耳。陸士衡、謝靈運諸作,亦不出此轍。
《分類補注李太白詩》:
蕭士赟注:此詩乃祿山初反時作也。鑿齒指祿山,奔鯨指史思明、崔乾祐之徒。按《北上行》者,征行之曲,言行役者之苦也。太白此詩,其作于至德后乎?隱然有《國風(fēng)》愛君憂國、勞時不怨、厭亂思治之意,讀者其毋忽諸!
《唐宋詩醇》:
古直悲涼,亦《苦寒行》之比。
《李太白詩醇》:
此首五仄、五平句甚多,古人古體不拘聲律如此。近人古詩平仄論,拘泥可笑。
豫章行
題注:一作豫章行
引用典故:石沒羽
胡風(fēng)吹代馬①,北擁魯陽關(guān)。吳兵照海雪,西討何時還?半渡上遼津,黃雲(yún)慘無顏。老母與子別,呼天野草間。白馬(一作百鳥)繞旌旗,悲鳴相追攀。白楊秋月苦,早落豫章山。本爲(wèi)休明人,斬虜素不閑。豈惜戰(zhàn)鬬死,爲(wèi)君埽兇頑。精感石沒羽,豈忘(集作云)憚險艱。樓船若鯨飛,波蕩落星灣。此曲不可奏,三軍鬢成斑。
按:① 一作燕人攢赤月
集評:
《唐音癸簽》:
古《豫章行》,詠白楊生豫章山,秋至,為人所伐。太白亦有此辭,中間止著“白楊秋月苦,早落豫章山”兩句,首尾均作軍旅喪敗語,并不及“白楊”片字,讀者多為之茫然。今詳味之,如所云“吳兵照海雪”及“老母與子別,呼天野草間”、“樓船若鯨飛,波蕩落星灣”,皆永王璘兵敗事也。蓋白在廬山受璘辟,及璘舟師鄱湖潰散,白坐系潯陽獄,并豫章地。故以白楊之生落于豫章者自況,用志璘之傷敗,及己身名隳壞之痛耳。其借題略點白楊,正用筆之妙,巧于擬古,得樂府深意者。
《李杜詩通》:
此白詠永王璘事自悼也,……白初從廬山誤陷于璘,事敗,又于潯陽系獄,其地皆屬豫章,故巧取此題為辭,以白楊之生落豫章者自況。寫身名墮壞之痛,而傷璘畋,終不忍斥言璘之逆,則猶近于厚,得風(fēng)人之意焉。又云:“胡風(fēng)吹代馬,北擁魯陽關(guān)”,言祿山反,魯陽關(guān)在汝州,璘鎮(zhèn)荊州,吳正其北?!皡潜蘸Q饔懞螘r還?”言璘東下之?dāng)?。時敗于廣陵兵,故云吳兵。“半渡上遼津,黃云慘無顏”,言璘不得如初志成渡遼功,遼蓋指漁陽也?!稏|巡歌》亦以渡遼為言?!袄夏概c子別,呼天野草間”,指璘子?中矢傷遁事?!鞍遵R繞旌旗,悲鳴相追攀”,此言璘之喪敗,亦以比己之追隨不忍舍?!鞍讞钋镌驴?,早落豫章山”,一篇居要在此。“樓船若飛鯨,波蕩落星灣”,璘敗后奔鄱陽,守者不納,舟師盡喪,走死。落星灣在鄱湖,正其地。此言己亦欲為璘畢命,無奈其敗死不可為耳。
《李太白全集》:
王琦注:“白馬繞旌旗,悲鳴相追攀”,謂母子別離之時,乘馬亦為之感動而哀嘶也?!鞍讞钋镌驴?,早落豫章山”,謂見草木之凋殘,亦若母子悲慟者之所感召也??傄詫憦能娬唠x別時情景耳。按《唐節(jié)·來瑱傳》……知是時汝、鄧之間為賊兵往來之地,所謂“胡風(fēng)吹代馬,此擁魯陽關(guān)”,乃安史之兵而非永王之兵也?!^“吳兵”者,即宋中丞所統(tǒng)三千之兵,所謂“上遼律”者,即樓船所濟之津。詩之作也,當(dāng)在是時無疑。與永王璘事全無干涉,而胡氏更于每段中必引璘事以強合之,牽扯支離,盡失本詩辭意焉。
《唐宋詩醇》:
胡震亨說得詩之意。其以“胡風(fēng)吹代馬”起,而繼曰“西討何時還”,若曰祿山之亂未弭,璘之起兵,原為國家討賊耳!故下以“本為休明人”六句申之,至于鄱湖潰敗,若隱若顯,全不徑露,此白微意所在。其詞意??啵P墨沉郁,真古樂府之遺。
《詩比興箋》:
璘敗于江西,故以豫章名篇。“胡風(fēng)”,指漁陽之叛;“吳兵”,謂璘擁江淮之師?!吧线|津”,故隱其詞,寄之邊塞也?!氨緸樾菝魅耍瑪靥斔夭婚e”,言承平帝胄,生長深宮,本無武略也?!柏M惜戰(zhàn)斗死”四語,惜其不知一意討賊,勤王北上,縱令敗死,猶不失為忠義也。落星灣,在江州潯陽,璘由此戰(zhàn)敗走鄱陽也。璘死后,肅宗以少所自鞠,不宣其罪,謂左右曰:皇甫侁執(zhí)吾弟,不送之蜀而擅殺,何耶?終身不用。則朝廷亦憫其無知矣?!?dāng)知無論太白從與不從,先問永王之是賊非賊,今朝廷尚以永王為冤,而反議李白之從叛,豈不乖哉!
上留田
題注:一作上留田行
引用典故:桓山四鳳讓國紫荊
行至上留田,孤墳何崢嶸。積此萬古恨,春草不復(fù)生。悲風(fēng)四邊來,腸斷白楊聲。借問誰家地,埋沒蒿里塋。古老向余言,言是上留田。蓬科馬鬣今已平,昔之弟死兄不葬。他人於此舉銘旌,一鳥死,百鳥鳴,一獸死,百獸驚?;干街輨e離苦,欲去迴翔不能征。田氏倉卒骨肉分,青天白日摧紫荊。交柯之木本同形,東枝顦顇西枝榮。無心之物尚如此,參商胡乃尋天兵。孤竹延陵,讓國揚名。高風(fēng)緬邈,頹波激清。尺布之謠,塞耳不能聽。
集評:
《分類補注李太白詩》:
蕭士赟注:此篇主意全在“孤竹延陵,讓國揚名”、“尺布之謠,塞耳不能聽”數(shù)句,非泛然之作,蓋當(dāng)時有所諷刺。以唐史至德間事考之,其為啖廷瑤、李成式、皇甫侁輩受肅宗風(fēng)旨,以謀激永王璘之反而執(zhí)殺之。太白目擊其時事,故作是詩與?
《李杜詩通》:
漢時上留田,有父母死,不字其孤弟者,人為作悲歌風(fēng)其兄。白詩有“尋天兵”、“尺布瑤”等語,似又指肅宗之不容永王璘而作。
《唐詩別裁》:
促節(jié)繁音,如聞樂章之亂。末以孤竹、延陵、漢文、淮南為言。知此非同泛然而作也。太白每借古題以諷時事,豈有感于永王璘之死而為是言與?
《唐宋詩醇》:
蕭士赟說得之。白之從璘,雖曰迫肋,亦其倜儻自負,欲藉以就功名故也。詞氣激切,若有不甲之感,如謝靈運所云“道消結(jié)憤懣”者。“桓山之禽”,蓋白自比也。胡應(yīng)麟《詩藪》稱其《公無渡河》篇“波滔天,堯咨嗟,太禹湮百川,兒啼不窺家,其害乃左,茫然風(fēng)沙”等語,為極力摹漢。似此情質(zhì)詞古,何遽不如漢也?
《唐宋詩舉要》:
先敘其故(首六句下)。次敘其事(“借問”七句下)。此言兄弟相逼,作獨鳥獸之不若,并有愧無知之草木。意極沉痛(“一島死”十二句下)。末舉兄弟讓國,以愧兄不相若者(“孤竹”六句下)。吳(汝綸)曰:看其憑空橫發(fā),所以奇肆超妙。
白頭吟二首
引用典故:阿嬌白頭吟黃金買詞賦覆水難收青陵臺
錦水東北流,波蕩雙鴛鴦。雄巢漢宮樹,雌弄秦草芳。寧同萬死碎綺翼,不忍(一作分)雲(yún)間兩分張。此時阿嬌正嬌妬,獨坐長門愁日暮。但願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一作將買)賦。相如作賦得黃金,丈夫好新多異心。一朝將聘茂陵女,文君因贈(一作賦)白頭吟。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歸故林。兔絲固(一作本)無情,隨風(fēng)任顛倒。誰使女蘿枝,而來強縈抱。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莫卷龍鬚席,從他生網(wǎng)絲。且留琥珀枕,或有夢來時。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迴。古來得意不相負,祇今惟見青陵臺①。
按:① 一作“錦水東流碧,波蕩雙鴛鴦。雄巢漢宮樹,雌弄秦草芳。相如去蜀謁武帝,赤車駟馬生輝光。一朝再覽大人作,萬乘忽欲凌雲(yún)翔。聞道阿嬌失恩寵,千金買賦要君王。相如不憶貧賤日,位高金多聘私室。茂陵姝子皆見求,文君歡愛從此畢。淚如雙泉水,行墮紫羅襟。五更雞三唱,清晨白頭吟。長吁不整綠雲(yún)鬢,仰訴青天哀怨深。城崩杞梁妻,誰道土無心。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枝羞故林。頭上玉燕釵,是妾嫁時物。贈君表相思,羅袖幸時拂。莫捲龍鬚席,從他生網(wǎng)絲。且留琥珀枕,還有夢來時。鷫鸘裘在錦屏上,自君一掛無由披。妾有秦樓鏡,照心勝照井。願持照新人,雙對可憐影。覆水卻收不滿杯,相如還謝文君迴。古來得意不相負,衹今惟有青陵臺”
集評:
《分類補注李太白詩》:
蕭士赟注:此詩其為明皇寵武妃廢王后而作乎!……唐詩人多引《春秋》作魯諱之義,以漢武比明皇,中間比義引事,讀者自見。
《李杜詩通》:
舊說卓文君為相如將聘茂陵女為妾作。然本辭自疾相知者以新間舊,不能至白首,故以為名。六朝人擬作皆然。而白詩自用文君本事。
《唐詩別裁》:
太白詩固多寄托,然必欲事事牽合,謂此詩指廢王皇后事,殊支離也。信手寫來,無不入妙(“東流不作”二句下)。
《唐宋詩醇》:
蕭士赟云:辭婉意悲,《國風(fēng)》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亂,是詩得之矣。馮舒曰:天際鸞吟,非復(fù)人間凡響。沈德潛曰:此隨題感興耳,后人欲扭合時事,支離無謂。“兔絲固無情”以下,信手拈來,無不入妙。
《詩倫》:
比物抒情,含凄婉轉(zhuǎn)(“人心”句下)。
《網(wǎng)師園唐詩箋》:
纏綿婉曲,聲聲入人心坎里,此風(fēng)人遺韻(“兔絲”六句下)。末二句。言語妙天下。
《老生常談》:
《白頭吟》云:“此時阿嬌正嬌妒”,接法有形無跡,有一落千丈之勢,其妙不可思議?!澳睚堩毾彼木?,尚作回護之筆,至“覆水再收”句,方下決絕語,用筆如晴絲裊空,深靜中自能一一領(lǐng)會。
《養(yǎng)一齋李杜詩話》:
方氏宏靜曰:太白《白頭吟》,頗有優(yōu)劣,其一蓋初本也。天才不廢討潤,今人落筆便刊布。縱云“揮珠”,無怪多纇。
《李太白詩醇》:
“嬌妒”字奇。嚴(yán)云:罵武帝,并相如亦罵,甚快(“相如作賦”二句下)。又云:“東流落花”句與上“寧同”、“不忍”句呼應(yīng)。歡則愿死聚,怨則愿生離:皆鐘情語。嚴(yán)云:“莫卷”四句,可摘作《子夜歌》,妙絕。又云:末四句為贅。詩人好盡,往往病此。外史案:無此四句,不成結(jié)構(gòu)。嚴(yán)說妄矣。
其二
錦水東流碧,波蕩雙鴛鴦。雄巢漢宮樹,雌弄秦草芳。相如去蜀謁武帝,赤車駟馬生輝光。一朝再覽大人作,萬乘忽欲凌雲(yún)翔。聞道阿嬌失恩寵,千金買賦要君王。相如不憶貧賤日,官高金多聘私室。茂陵姝子皆見求,文君歡愛從此畢。淚如雙泉水,行墮紫羅襟。五起雞三唱,清晨白頭吟。長吁不整綠雲(yún)鬢,仰訴青天哀怨深。城崩杞梁妻,誰道土無心。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枝羞故林。頭上玉燕釵,是妾嫁時物。贈君表相思,羅袖幸時拂。莫卷龍須席,從他生網(wǎng)絲。且留琥珀枕,還有夢來時。鷫鸘裘在錦屏上,自君一掛無由披。妾有秦樓鏡,照心勝照井。願持照新人,雙對可憐影。覆水卻收不滿杯,相如還謝文君回。古來得意不相負,祗今惟有青陵臺。
長門怨二首
題注:一作長門怨二首 一
天回北斗掛西樓,金屋無人螢火流。月光欲到長門殿,別作深宮一段愁。
集評:
《批點唐詩正聲》:
全首不言怨,末句怨而復(fù)怨。
《詩藪》:
太白《長門怨》:“天回北斗掛西樓……”江寧《西宮曲》:“西宮夜靜百花香,欲卷珠簾春恨長。斜抱云和深見月,朦朧樹色隱昭陽?!崩顒t意盡語中,王則意在言外。然二詩各有至處,不可泥執(zhí)一端。大概李寫景入神,王言情造極。王宮詞樂府,李不能為;李覽勝紀(jì)行,王不能作。
《唐詩解》:
上聯(lián)因時而敘景,下聯(lián)即景生愁。月本無心,哀怨之極,覺其有心耳。
《唐詩摘鈔》:
含意甚深,故曰“詩可以怨”,何必定云“枉把黃金買詞賦,相如原是薄情人”,始為此題本色語?
《唐詩歸折衷》:
唐云:怨在“欲到”、“別作”四字。
《增訂唐詩摘鈔》:
上二語實寫,第三句空中陡起,奇辟驚人。“金屋無人”已含愁,又下“欲到”、“別作”四字一轉(zhuǎn),更覺咀味不盡。
《唐詩箋注》:
“別作”、“一段”四字,令人詠味不盡。
《唐人萬首絕句選評》:
只從“金屋”、“長門”著想,解此詩意,已盡得矣。
其二
桂殿長愁不記春,黃金四屋起秋塵。夜懸明鏡青天上,獨照長門宮裏人。
《唐詩解》:
前篇因秋而起秋思,此篇則無時非秋矣。“獨”字甚佳,見月之有意相苦。
《唐詩箋注》:
曰“不記春”,曰“起秋塵”,形容長愁無盡,不覺春去而秋至也。下二句就長夜之愁托出“獨照”二字,說怨意妙。
《唐宋詩醇》:
寫出凄涼奇況,所謂善于言愁。
《唐人萬首絕句選評》:
情思不如江寧,正以氣格勝。通首不言怨,怨在言外。
《詩境淺說續(xù)編》:
首句桂殿秋與春對舉者,言含愁獨處,但見秋之蕭瑟,不知有春之怡暢也。次句四面黃金涂壁,華貴極矣,而流塵污滿,則華貴于我何預(yù),只益悲耳。后二句言月鏡秋懸,照徹幾家歡樂,一至寂寂長門,便成獨照,不言怨而怨可知矣。
《李太白詩醇》:
嚴(yán)滄浪曰:前首言愁已清微;此但舉如此光景,不言愁,愈不堪。
以下總評
《分類補注李太白詩》:
蕭士赟注:此詩皆隱括漢武帝陳皇后事,以比玄宗皇后,其意微而婉矣。
《李杜二家詩鈔評林》:
二首蕭注以感明皇廢王后作,然此或自況耳。古宮怨詩大都自況。
《唐詩鏡》:
一詩用意高妙,氣格雄深。
《唐詩選脈會通評林》:
周敬曰:太白《長門怨》二詩,才情藻拔,自有一種超勝之韻,極即(慨)極悲,何必再讀《長門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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