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末期，隱居許久的陶淵明到了暮年時光，生活更不似先前般從容閑適，淪入了“短褐穿結，簞瓢屢空”的生活窘境。好在老友顏延尚有一官半職，時常照拂一二，一掏腰包就是兩萬錢，給好友留足了“生活費”。
奇怪的是，陶淵明的生活并沒有為此得到太大改善。原因很簡單，兩萬錢的生活費還沒在布袋子里捂熱，轉手就被陶潛送進酒家，換成數(shù)盞佳釀。
千萬別為此舉扼腕嘆息。唐代宰相陸扆有言：“文人不喝酒，只能算半個文人。”數(shù)千年時光里，杯中陳釀，就像是長在文人們血脈里的滋味風骨。
古畫中漉酒的陶淵明。來源/上海博物館
陶淵明愛飲酒，還飲出一個“葛巾漉酒”的典故。過去民間的制酒工藝不高，釀出來的多為濁酒，需要過濾，有時候“喝著喝著”，朋友們取下陶淵明頭上的葛巾濾酒，濾完后照舊戴上。陶淵明也不以為忤，率真超脫的風度讓人贊羨。陶淵明還是中國第一個大量寫飲酒詩的詩人，甚至被人疑作“篇篇有酒”。他的筆下有“得歡當作樂，斗酒聚比鄰”的酣暢，也有“忽與一樽酒，日夕歡相持”的寡歡。“酒”隨之成為藝術的一個永恒主題?！皶氁伙嬋俦钡睦畎自裕骸疤烊舨粣劬?，酒是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span>放眼古代的詩書文豪，很多都是美酒的擁躉，寫下了大量與酒有關的詩。據(jù)統(tǒng)計，李白一千多篇詩文中有一百七十多首和酒有關。而詩圣杜甫對酒的喜愛絲毫不遜前者，千篇文墨竟有三百多篇都沾著“酒氣兒”，晚年手頭拮據(jù)到連春衣都得送去當鋪時，還不忘在江頭買醉，只為了“且盡生前有限杯”。宋代蘇軾酒量一般，可也陳釀不離手，還暢想“百年里，渾教是醉，三萬六千場”?！跋踩孙嬀啤边€成了他的社交準則。在一篇雜記里，蘇軾稱但凡客人來訪，自己一定會用美酒招待，要是看到客人舉杯豪飲，自己也能“胸中為之浩浩焉”。被貶海南后，找不到合口的美酒，蘇軾干脆就地取材，琢磨出了釀酒方法，還不忘渲染一二，給自己的酒取名“真一酒”，在詩里頗為“得意”地記下一筆——“人間真一東坡老”。傳說中，田中作物，山中醴泉，經(jīng)杜康巧手組合，成就了世間美味。不過，杯中好酒予以文人的，遠不止口腹的滿足。酒，曾是文人的生活符號?！抖Y記》有言：“樂者為同，禮者為異。同則相親，異則相敬…… 故酒食者，所以合歡也?！比缙渌觯笸蠛?，本就是千古佳釀的精神注解。得于天地的美酒與寓于人生的文學，或許也曾天然相通。正因此，酒不止一次地充當著文人在世俗中文情世情的催化劑。命運跌宕如杜甫，生命的每個階段也有美酒作陪。杜甫眼中的李白“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杜甫也想“狂歌過于勝，得醉即為家”，但是他無法灑脫。他目睹安史之亂帶來的家園破敗、百姓流離失所，放不下家國情懷，“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便是杜甫自我狀態(tài)和生活處境的描摹。即使是醉得找不到家，他看到的仍是“萬國皆戎馬，酣歌淚欲垂”的社會現(xiàn)實，仍然帶著無法自抑的清醒：明日蕭條醉盡醒，殘花爛熳開何益。（《嘆庭前甘菊花》）承情之外，佳釀總能慷慨地予以文人棲息之地。魏晉時期，司馬氏篡位野心昭然若揭，朝野混亂蠢蠢欲動。美酒，給了名士們庇護和棲息之所。相傳司馬昭曾想為其子向阮籍之女求婚，阮籍借酒裝醉60天，愣是讓司馬昭無從開口，最終只得作罷。魯迅先生更是折服于阮籍的酒中智慧——“他講話極難，只好多飲酒，少講話，而且即使講話講錯了，也可以借醉得到別人的原諒。”與阮籍同時期的其他六位文學家，也都是酒中豪杰。阮籍一醉便是一月，嵇康還能醉出風姿，劉伶不僅得名“醉仙”，甚至頗愛“醉后裸奔”，戲稱天地為房屋，被人撞破也絲毫不放在心上?！豆旁娛攀住吩徽Z道破其中關鍵——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在問道人生的這一路上，終是酒成全了文意，又是文喚醒了酒香。這樣的佳緣，如同一縷清風，曾穿過詩人洛夫的筆頭，拂過文學家汪曾祺的文作，更飄進無數(shù)作家的文學旅途。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這份奇緣在一家企業(yè)的巧妙催化下，孵化出更多元的表達方式，用數(shù)場彌漫著酒香的文約，讓美酒和文學撞了個滿懷。湘西一隅，守著甘甜的清泉，誕于此地的吉首酒廠將濃、醬、清三香合一，出品的酒鬼酒采用高粱、糯米、大米、小麥和玉米五糧為原料釀造，不僅成為馥郁香型白酒的首創(chuàng)者，更經(jīng)美術大師黃永玉的巧手點睛，成為美酒伴文學、藝術同行的特殊邀約。黃老妙手細琢，用極具湘西特色的紫砂工藝煥新酒瓶設計，繼而工筆丹青，以一幅《飲酒圖》描摹酒鬼酒的文化肌理，自此，文化的種子在酒香中扎根、生長。20世紀90年代開始，酒鬼酒多次舉辦文化筆會，以文會友，以酒待客，邀請艾青、謝晉、黃苗子、吳祖光等一批文藝大家齊聚，成就一場場名家薈萃的文化盛宴。著名作家陳忠實更是在作客湘泉時動情寄語：“湘泉聚靈秀，酒鬼壯遠行?！?/span>你的童年記憶里，有這個背著酒壇子的“酒鬼”嗎？來源/酒鬼酒廣告截圖
墨香與詩情的交織中，酒鬼酒也將這場邀約，越傳越遠…… “茅盾文學獎”獲得者蘇童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大醉。那是1999年末的一場特殊約會，在一場作家云集的盛會上，初來湘西的他，醉在了文友的隨性暢談里，醉在了湘西山水和美酒里。這緣分有歲月的蹤影。兩千年前，屈原流放湘西，在這里留下了《九歌》等絕唱，千年后，沈從文、黃永玉等文化大家從這里走出。循著這樣的文化基因，延續(xù)吉首酒廠的釀造技藝，20世紀50年代，酒鬼酒誕生在湘西的山水里。釀造醇厚酒香的同時，酒鬼酒沒有忘記再續(xù)綿長的文脈。1993年，酒鬼酒內部發(fā)行報紙《湘泉之友》，由湖南省作家協(xié)會原主席孫健忠親自擔任社長。這份既有酒意又有文情的報紙很快吸引了文壇關注。艾青、白樺、蔣子龍、于光遠等大家都曾在《湘泉之友》上刊文，詩人臧克家親自揮毫題詞：“酒常知節(jié)狂言少?！?/span>酒鬼酒也自此與13位茅盾文學獲得者、23位茅盾文學獎評委、42位魯迅文學獎獲得者、50位魯迅文學獎評委結緣。陳忠實、韓美林、蘇童、王蒙等百余名知名作家、藝術家曾先后到訪酒鬼酒，為其留下180余幅珍貴的字畫。孕生于文脈與酒香的天作之合，文化就此寫進酒鬼酒的企業(yè)骨血。現(xiàn)在，奇緣又有了新的打開方式。2022年8月27日，酒鬼酒與新中國第一本大型文學雙月刊《收獲》雜志正式簽約戰(zhàn)略合作。“酒鬼酒·無界文學獎”暨“酒鬼酒·無界漫游計劃”自此設立，不做文體限制的規(guī)定，讓文學與其他藝術門類的壁壘被徹底打破，美酒在新時代的滋養(yǎng)下為文學的繁榮與騰飛助力，《收獲》作家創(chuàng)作基地也在酒鬼酒“安家”；星星之火與千年文脈再度在酒香中延續(xù)；里程文學院湘西分院的誕生更讓二者的相逢有了寬闊的舞臺…… 這并不是終點。酒鬼酒還想把文學與美酒的故事講給更多國人聽——2022年9月8日，酒鬼酒獨家冠名騰訊視頻號X《收獲》直播“心如原野，文學無界”活動。文壇與文化企業(yè)共筑的心意，搭建酒香與文情共通的橋梁。在這個“無界文學夜”，阿來、畢飛宇、淡豹、笛安、韓少功、賈樟柯、李敬澤、梁曉聲、蘇童、余華、周云蓬、張潛淺等文壇大家，齊聚酒鬼酒的釀造車間，在馥郁的高粱芳香中與書友一起探討文學的魅力、文學如何將無限的感知折疊進我們的人生。在“溫暖的活著”“文學的禮物”“生活的詩意”“現(xiàn)實的回響”“命運的腳本”“無界的世界”六個主題的分享與暢談中，“人生感到虛無時應該如何？”“文學如何饋贈生命？”“如何讓生活再添詩意”等一個個問題登場，在經(jīng)典名著的再現(xiàn)與現(xiàn)場名家的對談中，勾勒出一條條文壇心路，細描著一份份生活哲思。當文學帶我們暢游時空，美酒亦化開了四季的香醇。在酒與文的天作之合中，文學同人生共振，心靈于生活回鳴?！盁o界”背后，自顯純粹，自是安寧。?作為“心如原野，文學無界”活動現(xiàn)場的酒鬼酒釀造車間悠悠時光中，酒香與文情曾溫潤繁瑣的世事，沖破生活枷鎖，相擁相逢，成全一次次喜樂與安寧。古時光陰里，它們在詩詞中相遇，度化命運的起伏，用詩情酒意浸潤一場場人生；當下故事里，它們在中國白酒與古老文脈的約定里薈萃，用企業(yè)的責任與文壇的創(chuàng)新孕育無界的智慧，沉淀文學的深邃，歲月的和樂。傳承千年的，早已不止數(shù)篇大作，一縷酒香。王瑤著,中古文學史論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劉潔編著,中國古代文人與傳統(tǒng)文化,甘肅人民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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