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人人說假話的年代講真話;在人人麻木的年代擁有充實的心靈。
——魯迅
當代流傳著這么一句話:“男生不可不讀王小波,女生不可不讀周國平?!?/p>
王小波的作品以其文采和哲思贏得了無數(shù)讀者的青睞,無論花季還是老年,都能從他的文字中收獲智慧和超然。
王小波,中國當代學者、作家。代表作品有《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黑鐵時代》等。他僅創(chuàng)作的一部電影劇本《東宮西宮》,就獲得了阿根廷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編劇獎,并且入圍1997年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
在王小波的眾多作品中,最吸引我的,就是他的《白銀時代》。
翻開王小波《白銀時代》的第一頁,大學二年級熱力學課老師正在課室上講道:“將來的世界是銀子的”。
自此,王小波便以一個獨特的視角,在白銀時代這個虛擬時空里作了一個關于未來世界的黑色預言。
希臘神話里說,白銀時代的人蒙神恩寵,終身不會衰老,也不會為生計所迫,他們沒有痛苦沒有憂慮,一直到死,相貌和心靈都像兒童。死掉以后,他們的幽靈還會在塵世上游蕩。
然而他所表現(xiàn)的白銀世界卻與神話中的烏托邦理想國大相徑庭甚至是截然相反。
這是個在兩個時空下同時進行的故事,一個是大二的學生時代,一個是2020年步入寫作公司的職業(yè)時代。在作者眼里,它們都是白銀時代,在同質(zhì)化基礎上構建起來的一個壓抑自我和人性的強權社會。
這是個師生戀的故事。主人公被刻畫成了一個受虐者,被倒掛,被釘十字架,如耶穌受難日那天般被折磨。我們在閱讀之余,不禁驚嘆王小波的世界,那深不見底的內(nèi)涵。
王小波變幻莫測的文風,體現(xiàn)了現(xiàn)實對人的折磨,但不苦悶,也不壓抑,自然流暢的文字為人們解讀了現(xiàn)實中不可言喻的道理。
在故事中,有一句話不斷被重復——“世界是銀色的”。我們可以想象一下,整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銀色,看不到未來,主人公在銀色的世界里被鍍成了一個銀色的雕塑,壓抑、沉悶。
他的白銀時代一些人說看不懂,一會兒是“我”坐在寫字樓里寫文章,一會兒又回到了師生戀,王小波的文章總是在這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中,把讀者繞進去。
02
王二的舅舅,一個留學的博士,因為在國內(nèi)做了一次不成功的心臟手術,整個人就變得呆滯愚笨,舅舅喜歡畫畫,作品奇奇怪怪,誰也看不懂。因為沒有執(zhí)照賣畫被抓捕好幾次,在關押這些藝術家的地方,舅舅與女警察的擦出愛情的火花,可在舅舅看來,那不是愛情,是權威。
被關押的日子暗無天日,甚至逼著犯人們進行性服務,那個沉默的舅舅,麻木的對權威臣服,毫無體面、毫無自尊。
最終,舅舅被放了出來,和女警結了婚,但舅舅再也創(chuàng)造不出那些奇奇怪怪的畫。
至于見證這一切的“我”,還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十三歲小孩,有著成人的成熟和小孩的搗蛋。
我與舅舅,一動一靜,更加襯托出舅舅的沉默。一個平凡的舅舅,一個因為一次手術改變命運的高智商的舅舅,不禁讓人遐想連篇。
03
王小波的文風一向是作賤“我”,把主人公的位置放得非常低,來順應現(xiàn)實對他的各種待遇,并按照現(xiàn)實的邏輯推理,最后得出一個結論讓可控的壓力瞬間釋放,讓正常和自由的心釋放。
王小波的偉大之處在于,他能巧妙的運用語言的魅力,能把普通的事物變?yōu)樽约呵楦械幕?,具有靈性和象征意義。
“人的一切痛苦,本質(zhì)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鄙罹褪悄悴粯芬馑l(fā)生但卻發(fā)生了的事情,這所有的一切和真實不真實沒有關系。
雖然時間過了三十多年,但為什么小波說的這些話,依然在我們的內(nèi)心引起共鳴?這是我們今人值得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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