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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書畫——吳昌碩

“亙地黃河出,開天此一門?!?/p>

吳昌碩是二十世紀中國畫壇上里程碑式的人物。他的出現(xiàn),標志著中國畫藝術(shù)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中國畫藝術(shù)自吳昌碩始,一掃前人的死氣陰沉、萎靡風氣,并摧垮了清代“四王”仿古式的所謂正統(tǒng)畫風,轉(zhuǎn)而形成了剛猛而磅礴藝術(shù)的新天地。不僅如此,吳昌碩也是個集大成者, 詩、書、畫、印等無所不能。按理說,他應列屬上上品第一人。然而,他的作品,雖以“金石”入畫,加之他的“金石”書法的用筆融入畫中,爽朗而氣慨,霸氣十足,但“氣”揚而“韻”抑,沒有齊白石來得自然、得體、含蓄、靈妙、輕快,文人畫意味相對說來有過之,因而缺乏了些生活的真情,也就是李澤厚先生也在《紀念齊白石》一文中所說的“生機勃勃的民間氣勢”。說得更貼切些,缺少了些生活的真情意趣和人間的煙火氣息。由于他書法、篆刻功底深厚,并把書法、篆刻的行筆、運刀及章法、體勢融入繪畫,線條功力異常深厚,形成了富有“金石味”的獨特畫風,僅僅是“使人略感枯索而不及齊之豐潤活潑”罷了。因此,我在《中國畫品評》(現(xiàn)代卷)中,本想把吳昌碩品列在上上品,隨齊白石之后,并稱之為“金石書畫”。但由于吳昌碩的成就的出現(xiàn),基本上在清末,后來僅僅是一種延續(xù),所以就沒有把他歸屬到“現(xiàn)代卷”中,而是作為“古代卷”中最后一位畫家來研究,想必會妥當一些。

吳昌碩是“海派”繪畫的重要人物。陳傳席先生把“海派”分為前、中、后三部分:“前海派”的領袖人物是趙之謙;“中海派”的領袖人物是任熊、任伯年等人;把吳昌碩定為“后海派”的領袖人物。這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海派”的畫風究竟是什么,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說得清道的明的。因為“海派”它有別于其他畫派。她是一個新興的畫派。她的地域狹小,一開始就畫家云集,是一個大雜院式的畫家群,沒有深厚的文化模式和歷史傳承,尤其沒有相對固定的,或者說相對現(xiàn)存的文化藝術(shù)定勢作背景。所以,“海派”的特點:范疇較廣,紛亂雜章,是“揚州畫派”頹廢后,上海開埠蜂擁而至的結(jié)果。關(guān)于這一點,我將在拙著《現(xiàn)代畫派品評》中詳細論述。這里先不贅述。

有人說:“吳昌碩的大寫意花鳥畫是繼徐渭、八大、石濤、“揚州八怪”之后,繪畫史上的又一高峰。在現(xiàn)代畫壇,堪與比肩者,僅齊白石、潘天壽數(shù)人而已?!保ń獕厶铩冬F(xiàn)代畫家批判》)這并不確切。其實大寫意花鳥畫徐渭、八大確實是一高峰,而石濤、“揚州八怪”并不是一高峰。石濤山水畫是一高峰,大寫意花鳥畫不能算作一高峰;“揚州八怪”的大寫意花鳥畫就更不能說是一高峰了。“揚州八怪”的寫意花鳥畫,成就并不是我們認為的那么高,影響也不大,僅限在一地,偏安一隅,有些作品實際上相當?shù)土拥?,甚至是不堪入目。他們的繪畫,稱其量有些標新立異、與眾不同(指當時)罷了,根本不能算作是一高峰?!艾F(xiàn)代畫壇與比肩者”大寫意花鳥畫僅齊白石一人,別無他人。潘天壽的大寫意花鳥畫與齊白石、吳昌碩不是一個檔次,更無法與其“比肩”。另外,吳昌碩的繪畫也不是“士氣與庶民氣的混合物”,更不是“雅中求俗”。吳昌碩的大寫意花鳥畫,士氣是有,但不濃;庶民氣是一點兒也沒有,過火的霸氣到是十足有余,尤其是書法和后期的作品則更濃。說他“雅中求俗,”就更風牛馬不相及了。他的作品,雅不足而俗全無。也就是說,吳昌碩繪畫的最大特點也是優(yōu)點,那就是——“金石氣”。但“金石氣”融入繪畫中還沒有齊白石來得自然、得體、輕松。吳昌碩大膽使用西洋紅也是一創(chuàng)舉,齊白石西洋紅的妙用乃得益于他,但齊運用得更自如,并且恰如其分,大大過于吳。潘天壽仿效著也常用西洋紅,也用得很不錯,但與吳昌碩和齊白石相比,有距離,不在同一層面。吳的西洋紅用得有些過之,畫面就顯得焦、燥、急、猛甚至火。如果沒有齊白石作對比,那吳昌碩的中國畫就無懈可擊了。換句話說,在西洋紅的運用上,吳昌碩過之,潘天壽不及,唯齊白石恰到好處。過與不及本是同一層面,“過過猶不及”。但在這一層面上來講,潘天壽的不及則略顯遜色些,而吳昌碩則更勝一籌得多??梢赃@樣說,二十世紀的大寫意花鳥畫,僅齊白石、吳昌碩二人,是一個高峰,其他人皆“一攬眾山小”。

吳昌碩,是同治時期秀才,亦任過知縣(但一月即去)。吳氏先后問業(yè)于俞樾(一八二一-一九零六 )、楊峴(一八一九-一八九六)研訓詁辭章、詩、書、篆刻,并曾在蘇州潘祖蔭、吳云(一八一一-一八八三)、吳大澄(一八三五-一九零二)處獲見古代彝器及名人書畫。雖自稱“三十學詩,五十學畫”,其習畫當在三十余歲與任伯年論交之時而為。一九一三杭州西冷社正式成立,就被推為社長,其畫名益揚。有《缶盧集》《缶盧詩存》《缶盧印存》及書畫集等多種刊行于世。吳氏詩、書、畫、篆刻皆精。書長篆 、脫胎于石鼓,雄渾恣肆。篆刻則上取鼎彝,下挹秦漢,鈍刀硬入,蒼勁茂。畫則擅花卉、蔬果,亦時兼山水等,取法徐渭、原濟諸家,亦受趙之謙、任伯年之影響。尤以金石、書法入畫,如盤虬屈鐵。其畫筆墨老辣,色彩濃郁,氣魄醇厚,一振晚清萎靡干柘之風,開現(xiàn)代寫意畫風之新景象。吳昌碩生活的時代,正時一個大動亂、大變革的時代。他誕生前四年,即一八四○年,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一支四千人的英帝國主義的軍艦,遠渡重洋,用大炮轟開了有四萬萬人口的東方古老大國的大門,給中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苦難,也激起了廣大人民風起云涌英勇頑強的反帝斗爭。同時由于帝國主義經(jīng)濟勢力的節(jié)節(jié)侵入,我國的社會經(jīng)濟基礎也起了變化。從封建社會逐步變?yōu)榘胫趁竦匕敕饨ǖ纳鐣遣T七歲那年(1850年),爆發(fā)了我國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農(nóng)民起義——太平天國農(nóng)民運動,并卷遍全國,也波及他的故鄉(xiāng)。后來,經(jīng)過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中法戰(zhàn)爭和中日甲午戰(zhàn)爭,清朝政府一再遭到慘敗。緊接著到來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割地賠款,形成帝國主義瓜分中國的危險局勢。

辛亥革命,表面上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又形成了南北軍閥封建割據(jù)、長期混戰(zhàn)的局面。一時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直到吳昌碩逝世前數(shù)年,“五四”運動的爆發(fā),如火如茶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從此拉開了序幕。

由于社會經(jīng)濟結(jié)構(gòu)的急劇變革,作為經(jīng)濟基礎的上層建筑,我國文化科學、文學藝術(shù),也緊跟著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其中如文字訓詁、金石考據(jù)等學術(shù)研究的發(fā)展,對當時的文學藝術(shù)也曾產(chǎn)生不小的影響??赡苡捎谏鲜鲈颍瑓遣T作品中的雄渾恣肆,如盤虬屈鐵,焦、燥、急、猛、火,是一種發(fā)泄,一種長久郁積的傾瀉,可能也是這種心境的自然流露。因此,如果沒有這段心酸的社會背景,或許吳昌碩的繪畫作品,就不會有此過度的傾吐了。

除此之外,吳昌碩的童心也大大遜于齊白石,因而其作品粗濁之氣太重,缺乏清靜之氣,更沒有潤朗之氣。因此,吳昌碩的金石味表現(xiàn)的比較強勁,甚至有些過度牽強的表現(xiàn)。而齊白石的則不同,自然而優(yōu)哉游哉,以至于巧奪天工。

在刻印方面,他可以說是從鄧頑伯從書法入手,精研篆刻,剛健婀娜,戛戛獨造,出入秦漢,自成一家,與完伯、讓之鼎足而三。書法方面,由于包慎伯、康長素等人的竭力鼓吹,“碑學”大盛。幾乎取“帖學”原有地位而代之。書法家們眼界既廣,作品也就有了新的創(chuàng)造。如鄧頑伯以篆隸筆法寫真書,于姿媚之中別饒古厚之趣;伊墨卿以篆書筆法寫隸,頗有清剛之氣。繪畫方面,則著重神韻氣魄、強調(diào)“意到筆不到”的“寫意畫”,幾乎壓倒了力求工細、纖毫畢肖的“工筆畫”。畫家們開始重視明清之交才氣橫溢異味軍突起的青藤(徐渭)、雪個(朱耷)、清湘(石濤)的傳統(tǒng);特別是“揚州八怪”,在學習和繼承傳統(tǒng)的基礎上,更能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創(chuàng)造性,形成獨特的“逆主流”風格。

至于詩文方面,在當時也出現(xiàn)了知名的詩人施愚山、鄭板橋、趙甌北等,都或多或少寫下了一些比較有價值的詩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會現(xiàn)實,抒發(fā)了自己的思想感情。同時,袁子才反對桐城派復古主義的傾向,提出直抒性靈、表現(xiàn)個性的主張,在當時也曾起過一定的進步作用。吳昌碩就是生長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作為一個受過濃厚的封建思想熏染的知識分子,他對當時人民的革命斗爭缺乏正確的見地,但卻不能不受到時代浪潮的沖擊。他出身于中間階層,目擊上層統(tǒng)治階級生活的窮奢極侈,與他們對廣大人民的厭殊求,心中感到非常不滿,同時又由于個人找不到出路,也無能為力,就更感到苦悶和彷徨,迫切要求發(fā)泄自己胸中積壓著的一股郁勃的不平之氣。在懷才不遇的情況下,他便集中自己畢生精力從事藝術(shù),希望能在這一方面有所表現(xiàn)于當世,立足于時代。

吳昌碩,出生于浙江孝豐縣的鄣吳村一個讀書人家。鄣吳村是一個山巒環(huán)抱、竹木蔥蘢、山色青秀,草石清幽的小山村。在這樣的山村中度過童年時代的他,幼時的求知欲便十分旺盛,并好學不輟,鍥而不舍。起初他跟父親念書,后到鄰村的一個私塾就學。每天都要翻山越嶺,來回十多里的山路,且不管風雨從不間斷。他嗜刻印,磨石湊刀,反復不已;父親見他樂于此道,便加以引道,遂得門徑,便愈發(fā)樂此不疲。

十七歲那年,太平軍從安徽直指浙西,清軍尾隨而來,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所不為。人民不堪清兵蹂躪,四處逃亡,流離顛沛,輾轉(zhuǎn)于荒山野谷之中。此時,吳昌碩的弟妹先后死于饑饉。后來他又與家人失散,獨自一人到處流浪,替人家做短工、打雜過日子,并時常以野生植物和樹皮草根充饑。他在湖北、安徽等省流亡達五年之久。歷盡千辛萬苦,到二十一歲那年才回到家鄉(xiāng),與老父相依為命,躬耕度日。

吳昌碩于耕作之余酷愛讀書。但家里藏書不多,為了滿足日益增強的求知欲望,他常千方百計去找更多的書來讀。有時為了借一部書,往往來回行數(shù)十里路,也不以為苦,不知疲倦。他借到書后,廢寢忘食,常常讀了又讀,并摘錄了大量的筆記,有時甚至把整部整卷的書抄錄下來,以便反復研讀。不僅如此,遇到疑難,必請教師友,絕不含糊而過。正由于書籍這樣難得,使他對之尤為珍愛。直到晚年,他看到一些殘編斷簡,必設法加以收集和補訂,并慎重地保存下來。這個習慣,正是在早年的艱苦條件下養(yǎng)成的。

也就是說,他早年就極愛鉆研與篆刻、書法及有關(guān)的文字訓詁之學。對于當時一般人視為做官“敲文磚”的八股文,卻不感興趣。二十二歲那年,在縣里學官的迫促下,他勉強去應了一次考試,中了個秀才以后,就絕意場屋,不再赴考,一直以游幕和鬻藝為生。到了五十三歲那年,他一度被舉為江蘇安東(今漣水縣)縣令,因性情耿直,不慣于逢迎長官、鞭撻百姓,到任僅一個月,便毅然辭去。從此他就厭棄官場生涯,專心致志地從事文學藝術(shù)上的深造。

二十九歲那年,他離開家鄉(xiāng),到人文薈萃的杭州、蘇州、上海等地尋師訪友,刻苦學藝。起初他從俞曲園學辭章和文字訓詁之學,為時約兩年。這為他后來的深造,打下了扎實的基礎。在蘇州,他結(jié)識了當時知名的書法家楊藐翁,向他請教書法和辭章。藐翁工八分書,尤善寫擘窠大寫,于漢碑能遺貌取神,著筆欲飛,而古茂之氣溢于紙墨。吳昌碩敬佩他的為人和治學,曾誠意備函要求列于門下。藐翁復信婉謝,表示愿以換帖弟兄相稱。書中有“師生尊而不親,弟兄則尤親矣。一言為定,自首如新”等語,措辭極為懇摯。盡管藐翁這樣堅決地謙辭,吳昌碩仍然以師尊之禮相待,在所作詩篇中有“藐翁吾先師”之名,并自稱“寓庸齋內(nèi)老門生”,足見其尊師重道的熱忱。

由于他待人以誠,求知若渴,各地藝術(shù)界知名人士都很樂意與他交往。其中尤以任伯年、張子祥、胡公壽、蒲作英等人與他交誼尤篤,相互切磋,幾無虛目。同時他又從知名收藏家鄭盦、吳平齋、吳愙齋等人處看到不少歷代彝器文物和名人書畫真跡,臨摹欣賞,摘錄考據(jù),經(jīng)年累月,孜孜不倦,既擴大了視野,又開拓了胸襟。學術(shù)修養(yǎng)提高了,藝事自然也隨之大進。

吳昌碩早年學習刻印,初師浙派,后又融合浙皖兩派之長,參以鄧(頑伯)、吳(讓之)、趙(撝叔)諸家,而歸其本于秦漢,并發(fā)揚秦漢人“膽敢獨造”的精神,深得純樸渾厚之趣;既能融會前人之法度,又能善于變化,絕不為清規(guī)戒律所囿。正如他自己所說:“鋌險醫(yī)全局,涂岐戒猛驅(qū)”。

書法,他最重臨摹《石鼓》文字,畢生精力盡瘁。他寫《石鼓》常參以草書筆法,不硁硁于形似,而凝煉遒勁,氣度恢宏,每每能而自出新意。所作隸、行、草,也多以篆籀筆法出之,別具一種古茂流利的風格。偶作正楷,挺拔嚴毅,自始至終一筆不茍,尤見功力。

在師友們的熱心指引和鼓勵下,吳昌碩對作畫有了信心。根據(jù)他平日細心觀察、體驗積累起來的生活經(jīng)驗,再加上廣泛欣賞與刻苦學習,他所作的畫不斷地出現(xiàn)嶄新的面貌。

吳昌碩作畫雖著重創(chuàng)新,但也不反對模仿,不過他認為取法要高。他對青藤、雪個、清湘、石田、白陽諸大家極為推崇,每見他們的手跡,必悉心臨摹,吸收其精華,哺吮其營養(yǎng)。他又能熔合晚清各家長處于一爐,然后遺貌取神,加以創(chuàng)造革新,以極度簡練概括的筆墨來表現(xiàn)深邃的意境,抒發(fā)豐富的思想感情。他所作的畫,常常筆恣墨縱,不拘成法,外貌粗疏而內(nèi)蘊渾厚,虛實相生,能縱能收,疏可走馬,密不容風,“大處著眼,小心收拾”,出神入勝。

當然,吳昌碩也善作詩文,并苦吟數(shù)十年,未嘗間斷。所作詩篇以傲兀奇崛古樸雋永見長。一般地說,他用典較多,不甚通俗,但有些絕句純用白描手法,活潑自然,接近口語,具有明麗俊逸的特點,風格上與民歌很相近。所作題畫詩寄托深遠,頗有浪漫主義氣息;評論前人書畫,有諸多獨到見地。早年所作五古,有一部分含有諷刺意味,并揭露了當時黑暗社會某些不平現(xiàn)象。但他的散文作品,寫得不多,大都是序跋、考證和題畫小品之類。寫得都很樸質(zhì)淳厚,平易近人。題畫小品中,尤多精心之作。發(fā)抒生活實感,鞭撻丑惡現(xiàn)象,頗能以少勝多。讀時依稀與作者一燈相對,娓娓而談,意味尤為深長。光緒三十年(一九○四)夏,篆刻家葉品三、丁輔之、吳石潛、王福庵等聚于杭州西湖人倚樓,探討治印藝術(shù),發(fā)起創(chuàng)立一個研究金石篆刻的學術(shù)團體,定名為“西泠印社”,邀請吳昌碩參與其事。一九一三年重陽節(jié)印社正式成立,各地金石學者紛紛參加,公推他為社長。當時他為印社撰聯(lián)云:“印詎無源?讀書坐風雨晦明,數(shù)布衣曾開浙派;社何敢長?識字僅鼎彝瓴甓,一耕夫來自田間?!边@正是他一貫的沖淡謙虛襟懷風范的具體表現(xiàn)。

吳昌碩畢生從事藝術(shù)研究和創(chuàng)作,專心致志,數(shù)十年如一日。晚年,他在藝術(shù)創(chuàng)造等方面,雖都有很高深的造詣,但他不僅絕不驕矜,反而比先前更加謙虛。他時常說:“我學畫太遲,根柢不深,天資也不高,僅僅做到多看、多畫而已。”他自謙地把所作的畫比作“健藥”,又說:“學畫未精書更劣,似雪苔紙拼涂鴉?!保ā队嘁赦植輹橐煌ぁ罚┲钡狡甙耸畾q的高年,還以讀書、刻印、寫字、繪畫和吟詩作為日課,樂之不疲。誠如他自己在一首題畫詩中所描述:“東涂西抹鬢成絲,深夜挑燈讀《楚辭》;風葉雨花隨意寫,申江潮滿月明時?!?/p>

古人常用“鐵硯磨穿”這句話來形容一個人為學的勤奮,這當然是一種夸張的說法。但吳昌碩晚年卻確實曾經(jīng)把友人趙石農(nóng)所贈一個虞山(江蘇常熟)砂石制成的硯池,磨穿一個小孔。吳昌碩自小養(yǎng)成了艱苦樸素的生活習慣。反對奢糜,凡衣、食、住各方面都十分簡單,對物力非常珍惜。在上海時,他住在北山西路吉慶里吃住,是一幢極普通的三上三下的“弄堂房子”。因此,有許多友人認為這樣的房屋與他當時的“身份”太不相稱,不止一次地慫恿他另覓新居,遷往滬西一帶的“高等住宅區(qū)”去住,最好自己造一座花園洋房,以娛晚景。事實上,在當時要這樣做,他確實也不太難。可是,他莞爾一笑說道:“我有這樣的樓房住,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想當初,我剛到上海的時候,跟張子祥一道租一間小房住,連陽光也很少照到。里面擺了兩張床和一張畫桌,就塞得滿滿地,兩個人沒有回旋余地,那才真狹窄呢?!?/p>

值得稱道的是,吳昌碩非常珍視青年人習藝的積極性,在仔細觀賞過他們帶來的作品之后,必先肯定它的優(yōu)點,再三予以鼓勵,然后再婉轉(zhuǎn)地提出一些中肯的批評意見,并指點其今后努力的方向。當代卓有成就的國畫家潘天壽,早年即曾受過吳昌碩的鼓勵和指導??傊?,只要有一定的天才和毅力的人,他就加以啟迪,不辭勞瘁。他的及門弟子很多,其中造詣尤為突出的在早期應推陳師曾,晚期要數(shù)王個簃。

此外,與他納交在友生之間者還有齊白石、梅蘭芳、王一亭等。齊白石曾作詩道:“青藤、雪個遠凡胎,老缶衰年別有才;我欲九原為走狗,三家門下轉(zhuǎn)輪來?!睂遣T的名字與徐渭、朱耷并列,其敬慕之忱溢于言表。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六日,吳昌碩突患中風,在滬寓謝世,享年八十四歲。一九三三年十一月,遷葬于浙江余杭縣塘棲附近超山報慈寺西側(cè)山麓,墓地坐落于宋梅亭畔。墓門石柱上刻有沈淇泉(衛(wèi))所撰聯(lián)語:“其人為金石家,沉酣到三代鼎彝,兩京碑碣。此地傍玉潛故宅,環(huán)抱有幾重山色,十里梅花?!?/p>

吳昌碩是近代著名畫家、書法家、篆刻家,為“后海派”中的代表。在近現(xiàn)代中國書畫史上,吳昌碩的光芒無疑是耀眼的。他的藝術(shù)影響到他以后的二、三代人,并波及海派、浙派,直至今日。眾多現(xiàn)代繪畫大家或出自他的門下,或受他的藝術(shù)影響,。如近代海派諸家、北京畫派的陳師曾、齊白石等。

吳昌碩的藝術(shù)貴在創(chuàng)造,重在新遠。他以書入畫,尤其是以金石入畫,在藝術(shù)上別辟蹊徑,不僅使中國藝術(shù)大師獲益不淺,而且也波及到東洋日本,并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

他在中國畫領域,承繼的多,開辟的少;實驗的多,完成的多,系統(tǒng)建設的也不少,是純“文人畫”一系,并將“文人畫”融入了“金石精神”的內(nèi)容推向一定的高度。吳昌碩思想上是保守的,文化上是傳統(tǒng)的,學術(shù)上是超越的,感情上執(zhí)著的。乃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之交此學此科之集大成者,且開一代“金石書畫”畫風之先河。

本文摘自《當代中國畫十論》徐文景著 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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