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會把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稱之為緣分。
就好像,兩個地域、性格不同的陌生人某天變成愛侶;又或者,作為一個民宿自媒體,你永遠(yuǎn)不知道會下一座會遇上哪家民宿。
美到不行的尚坡
我沒有想過要去尚坡,因為這樣的一座民宿實在是太耀眼了,從它誕生開始江湖上就流傳著各種關(guān)于它的傳說。
從一出生就注定不凡的尚坡
尚坡的一切,都是那么具有話題性,光光其老板Steven Weathers(史蒂文 · 韋德斯)就有數(shù)不盡的話題:他是明星,出演《蝸居》、《杜拉拉升職記》;他是導(dǎo)演,他拍的《上海故事》,榮獲2012年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優(yōu)秀導(dǎo)演獎;他還是慈善家,最初來中國就是過來支教...
面對這樣一座幾乎是會發(fā)光的民宿,我一直心有芥蒂,感覺作為民宿太耀眼,太張揚,還有擔(dān)心自己褲腳的泥土?xí)吹竭@個地方。
那次去莫干山,傍晚四處閑逛遇到一只狗。本來也沒什么,山里嘛,無論寵物狗還是看家狗,跑來跑去很正常。
可是這只狗一直跟著我走,跟著我走也就算了,當(dāng)我累了找地方坐下的時候,她居然笑瞇瞇地走過來(養(yǎng)過狗的都能感受到狗的情緒的),然后一個很突然的動作,讓我差點忍不住掉淚。
她親昵地把手掌搭在我的膝蓋,在我面前坐了下來。(小時候我家也養(yǎng)過狗,那只狗也是這樣的。)我蹲下身子,揉揉她的臉:你,是不是在這里等我很久了。
就這樣去了尚坡。
到尚坡的時候天已黑,夜色里的尚坡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
當(dāng)時在屋里的落櫻姐看見自家的狗帶了一個陌生人回來,驚了一下:都只聽說狗跟人回家,沒見過狗帶人回家的
。晚上剛好還有空房,不出意外的果然是山景房,開窗既是山景,美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起來補一張,踩在地上暖暖的
一早就被窗外的山鳥叫醒,昨夜睡得很是深沉。下樓已經(jīng)看見早跑回來的落櫻姐坐在樹蔭下喝茶碼字,然后客廳里放著剛剛摘的山里的櫻桃。這種櫻桃不似國外的那么甜,但是那股酸甜的清新卻是童年美好的記憶。
外面的陽光好像新下的雨水一樣,嘩啦啦的,冬娜(引我來的狗)在草坪奔跑,樹葉碧青碧青,映著紅墻。想起房間里那些看不懂名字的高端洗浴用品(Appelles),還有睡過才知道的金可兒床墊,忽然感覺也沒那么有距離。
清晨的尚坡,美好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就跟在家一樣,因為要趕時間,所以不到中午就要走了。落櫻姐說,留下吃頓飯,來了莫干山美食酒店,不嘗嘗可惜了,咱也不做什么大菜,來個筍燜肉,然后再來幾個山野小菜就好。
不管曾經(jīng)的生活多么華麗耀眼,既然進了山,就是山人了。像山人一樣走路,像山人一樣呼吸,像山人一樣生活和待客。
原來所有的距離感都是因為不了解,都是留給陌生人。
一個歡脫得好像蕨草的主人和她的民宿
夜幕下的蕨宿
我專門在黃昏到的蕨宿,為的是看到和照片里一樣的情景:黃澄澄的光從山林里的蕨宿懶洋洋地溢出來,好像會有一場很美的夢在等著自己,一下子讓走了很遠(yuǎn)的來客,感到心安。
這樣的一種為著見到自己心中所想的情形而執(zhí)著的小怪癖,在做民宿文字的自己身上出現(xiàn),我沒有一點介意,反倒很喜歡。
到蕨宿已經(jīng)是晚上,我跟淡水姐說不需要特地來接。我想一個人先看看:靜謐的小路,昏黃的燈,腳步不小心會踩滅蟲鳴,走過一段,原來因為有人而暫時噤聲的蟲鳴又像潮水般起來了。
夜里,是個特別適合說話聊天的時間,尤其是風(fēng)塵仆仆從遠(yuǎn)方住進了山里。淡水姐看著放松的我滿足地東張西望,時不時還呷呷嘴里的茶,笑著說:
你還是沒來對,要是雪夜進這山里來,一路雪景,點綴著昏黃的燈光,讓你容易醉。奔波之后,再慵懶著躺沙發(fā)上,聽著嗶哩啪啦壁爐的火,你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不想走了。
巨大的落地窗,仿佛設(shè)計之初就是為了等待這襖襖冬雪,那一條專門為看雪景準(zhǔn)備的長廊,自然就更加不用細(xì)說了。
純木,暖木色的家具真的最適合白色的季節(jié),落雪的冬季。然后看完雪景,有什么能比泡個澡更加爽的,沒有了。
怪不得淡水姐說,要是冬季過來,人容易沉溺,都舍不得走。
在這個季節(jié),睡醒之后,門口是這個樣子的
清晨,蕨草在陽光里自由地生長。山里的陽光和城里的不一樣,穿過了密密的竹林再打在臉上,沒有那么刺眼,再配上隱隱約約的幾陣沾著晨霧的清風(fēng),臉上的毛孔一下子就打開了,人也就醒了。
夏末初秋的蕨宿,沒有一點秋意,可是大山里涼爽的風(fēng),卻已經(jīng)隱隱約約在告訴秋天快要來了。
自由的蕨草,聒噪的鳥鳴,還未落雪的玻璃走廊,讓我在想到了深冬的時候,是否還有機會再來一次。畢竟,那些落雪的場景,光看照片沒有親身經(jīng)歷,還是很不爽的。
偷偷盜用了淡水姐朋友圈的照片,求放過
熱愛花藝的淡水姐,熱愛山居的淡水姐,喜歡和朋友相聚的淡水姐...在最初做【蕨宿】的時候,簡簡單單地說過一句話:我不經(jīng)營民宿,我只經(jīng)營生活。
侍弄花草,打造園藝,還經(jīng)常突發(fā)奇想做各種小聚會,小沙龍,前幾天還看見淡水姐做了個冰皮月餅的聚會,生活地好不愜意。
蕨宿雖然深在莫干山,但是生活的氣息卻一點也不少。
我只是希望冬天的時候,再來蕨宿一趟。清清靜靜,白白素素,遠(yuǎn)離了城市,好像古時隱居山人,生活卻一點也沒有少。
空中俯瞰莫上隱
有沒有去想過,自己的朋友某一天住進了山里,然后你們某一天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莫上隱,就適合這樣的一個故事。
音音說:在客房預(yù)定的名字里看見你們,我簡直不敢置信。
我猜,音的“音”就是莫上隱的“隱”
我沒有問音音為什么忽然跑去山里了。這樣的問題好像陌生人之間的對話。
我在自己 的閑文里寫了這么一個理由:總有一個理由,也許這個理由小到音音在某天下班路上聞到了一陣很淡的桂花香。如果不是從小門口就有一棵桂花,她肯定忽略了。
她說,在這里【隱】著,哪怕站在門口看看竹海也會【上癮】
她忽然想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生活只有白天和黑夜,只有加班和不加班,沒有四季變幻,于是就住進了山里,有了【莫上隱】。
不坐沙發(fā)了,快坐坐小時候很普通的竹椅
在山里,見到老朋友總會有那么一瞬間捂住嘴,何況還見到了一群?!皁h,天!你們真都來了,太太太surprise了,我還是難以置信。”
“變漂亮了!”男生基本這樣說,女孩們則說,“音音,山里生活苦不苦啊,一個人跑這么遠(yuǎn),也沒個信兒!聽說現(xiàn)在做民宿可累了,事事都要自己做,有沒有受委屈啊!”
寒暄過后,大家立馬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房子上面:快讓我們仔細(xì)看看你造的房子?。?/span>
小伙伴們驚呆了
那個,音音,我老了能包個房間養(yǎng)老不?
晚上10點左右,音音忙完了,過來跟我們打招呼。
“忙完啦?每天都這么晚?”
“沒有沒有,這不你們來嗎。”
我被音音接下來的這句話激靈了一下:之前有人說,民宿更加像一個【等待】的地方,而不是一門生意。聽起來好像很孤單的樣子,可是當(dāng)你們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有種在山里蓋了個房子就為了等這一刻。這種相逢的感覺,好像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義。
莫上隱的黃昏
莫上隱的清秋
音音在這里好像開著的不是一家民宿,而是在守一種很【真】的東西。也因為【真】所以格外美好起來,也執(zhí)著起來。
看她朋友圈就知道,曾經(jīng)那些在朋友們觀念中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清苦和有距離感,反倒很有愛。
兩天的山居生活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也要離開這里,各自返還世俗的生活,雖然不知道下一次相聚會是多久以后,可是,沒有人感到有一點離別的氛圍、
可能是因為音音在山里有一座房子,這座房子美好到哪怕僅僅沾了一點和音音的關(guān)系,也會讓人感覺好像有一部分是屬于自己的。
自己的某一種很美好的東西被放在這里很好得保護著,需要的時候,回來就好了。
下期我們?nèi)ネ],出血放大招,21個中獎名額,三家設(shè)計師民宿,等你來。下圖是其中一家民宿:未遲。
生活未遲,夢想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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