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guān)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李白
《子夜吳歌》是晉代時期形成的詞曲。據(jù)說,晉代有一個女子,她創(chuàng)造了這首詞曲,本曲的聲調(diào)表現(xiàn)哀苦。這首《子夜吳歌》是《子夜四時歌》其中之一,它包含“春歌”、“夏歌”、“秋歌”和“冬歌”?!蹲右箙歉琛穭t是“秋歌”,是其中的第三首。
這首詩雖說只有簡短的六句。但是,它卻生動地描繪出在一片月光下,中國古代婦女對遠方征夫的深切思念之情。就整首詩來看,詩人運用白描手法。以“寫景狀物”的方式,直接勾勒出被一片月光所籠罩的長安城?!伴L安一片月”,詩的開頭一句,即點明出詩中畫面的地點為“長安”。接著,就是一個喧染——“一片月”,形容出月光的皎潔明亮。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美麗的夜晚,詩人卻沒有直接寫人,而是通過來自千家萬戶的搗衣聲音,“搗衣”,實際就是搗布。
古時候,人們把織好的布料,放在石砧上面用杵擊搗,讓它變得柔軟,便于縫制衣服。那么,為什么會這么多的人搗布吶? 詩人以“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guān)情。”來接續(xù)暗示。在古詩中,秋風往往都代表著蕭殺、悲哀。古人嘗說:“悲哉!秋之為氣也,草木搖落而變衰”。這里,詩人用陣陣的秋風,來形容夜色的凄涼,暗示因思念而產(chǎn)生的凄涼之感,象綿綿細雨一般,無窮無盡。進而,才有“總是玉關(guān)情”之句。“玉關(guān)”,即玉門關(guān),這里指守衛(wèi)的邊關(guān),即今天的甘肅,位于敦煌郡龍勒縣。它是重要的屯兵之地,所以,這里長年都有士兵守衛(wèi)。
這些士兵,都是朝廷從各地征召去的壯年。他們離開妻子兒女,遠去邊關(guān)守衛(wèi),長年在外,很難回家。所以,他們的妻子,每年的秋季,都要縫制綿衣給他們寄過去。因為他們的離開,使得妻子們獨守空房,難免會有思念之情。這里的“情”,即是因秋風而生。句中的“總”,與上句的“吹不盡”正是恰當?shù)你暯?。最后的結(jié)尾“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則是妻人們的呼喚。也正是此時,詩中的主人公開始浮現(xiàn)。她在自言自語地叨咕著,希望丈夫能夠早日回來。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平定邊關(guān)。詩中的字里行間也反映出,由于連年征戰(zhàn),給百姓帶來的巨大痛苦,拆散了無數(shù)的家庭。這也從側(cè)面反映出,人民百姓期盼著過上太平生活的愿望。
有多少駐守邊關(guān)的人,就牽掛著多少人的心,也就影響著多少個家庭的團圓。因此,詩篇的開頭有“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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