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為了自己上位,認為張九齡是自己的障礙,于是一有機會就在玄宗面前說張九齡的壞話,時間一長,玄宗就開始逐漸疏遠張九齡了。
李林甫引薦蕭炅為戶部侍郎。蕭炅一向不學(xué)無術(shù),有一次在中書侍郎嚴挺之面前把“伏臘”讀為“伏獵”。嚴挺之對張九齡說:“尚書省怎么能有'伏獵侍郎’呢!(省中豈容有'伏獵侍郎’!)”于是張九齡就把蕭炅貶為岐州刺史。李林甫由此對嚴挺之十分怨恨。張九齡和嚴挺之關(guān)系親密,他想推薦嚴挺之為相,為此他對嚴挺之說:“李尚書現(xiàn)在受到皇上的器重,你應(yīng)該主動登門拜訪,和他搞好關(guān)系。(李尚書方承恩,足下宜一造門,與之款昵。)”然而嚴挺之素來傲氣,他看不起李林甫的為人,最終也沒有前去拜訪,李林甫也就更加恨他。
嚴挺之先前娶的妻子被休掉后改嫁給蔚州刺史王元琰為妻。后來王元琰因犯貪污罪被御史大夫、中書省和門下省三司會審,嚴挺之為他說情。李林甫乘機讓親信到宮中向玄宗舉報。玄宗對宰相們說:“嚴挺之在有關(guān)官吏(所由官,即有關(guān)官員)面前為罪人說情。(挺之為罪人請屬所由。)”張九齡說:“王元琰娶的是嚴挺之休掉的妻子,不可能有什么私情。(此乃挺之出妻,不宜有情。)”玄宗說:“雖然已離婚,但仍有私情。(雖離乃復(fù)有私。)”
玄宗又聯(lián)想到以前的事情,認為裴耀卿和張九齡庇護自己的黨羽,于是貶裴耀卿為左丞相,張九齡為右丞相,二人一齊罷相。任命李林甫兼中書令;牛仙客為工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仍兼領(lǐng)朔方節(jié)度使。嚴挺之則被貶為洺州刺史,王元琰被流放到嶺南蠻荒之地。
玄宗即位以來,所任用的宰相中,姚崇善于調(diào)解各方面的關(guān)系,宋璟執(zhí)法嚴厲,張嘉貞重視吏治,張說一代文豪,李元纮和杜暹能夠節(jié)儉治國,韓休與張九齡個性直率,這些人都各有所長。張九齡被罷相后,朝廷中的百官從此都明哲保身,再也沒有人敢于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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