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缺德越是裱
文/羽談飛
某天，我在朋友圈打開微友轉發(fā)的一個鏈接，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叫“畫者一劍”的新浪博主所發(fā)的聲明，聲明中說什么“人心叵測，自己很受傷”之類的云云。我覺得好意外。
我對這個“畫者一劍”一點不熟，之所以能記住他，是因為他竊轉他人文章?lián)榧撼龅牧晳T似乎成了他的專業(yè)嗜好，筆者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不正確署名出處的文章，就知會他勘正，他不但不回應，反而把我拉黑了，這以后又發(fā)現(xiàn)他屢犯，我根本就沒有動力再去知會他了。讓我吃驚的是，他居然也能發(fā)“人心叵測自己很受傷”的道德宣言！但看他自我介紹還屬于粉絲如云的牛人，進他的扣扣群必需交費100元。
也許我們忽略這樣一個知人識人的常識：一個經(jīng)常將仁義道德放在嘴里的人，一般是不會放在心里，他（她）極有可能是一個特么不道德的人。不知友友們是否有這種感悟？相反，一個真有道德的人是不會遇人就去宣誓道德的，因為他覺得沒必要向誰證明自己的道德富有。正如只有長期經(jīng)受餓飯的國家，國民才會見誰都問“吃飯沒？”。
但是，另一個悲催的事實也許在激勵著人們營銷道德的積極性，那就是，一個特人性特良善的人有可能得到眾人喜歡，但并不一定會受到眾人尊重，在中國似乎并不受歡迎。下面是我一生也忘不了的真人真事。
我曾經(jīng)的一個輔導員老師，對人特別友善，尤其對誰有困難都會鼎力相助，也從不擺老師架子，經(jīng)常與學生打成一片，娛樂嬉戲不分彼此。筆者當時對他特別好感，每次看見他就特安全特舒坦。但就這樣一個平易近人的老師，大多數(shù)學生私下卻對他并不尊重，他所在的部門同事也不尊重他。他盡心盡力護送一個又一個頭兒高升，但每次升職都沒有他，他也從不埋怨。這樣的人這樣的遭遇在中國不算少數(shù)，也不算稀奇，但他另一件事卻讓人特別震撼動容。筆者在校時，他已經(jīng)歷兩任婚姻，但他與二任妻子并沒有自己的孩子，于是就帶了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在身邊，夫妻兩感情很不好，他經(jīng)常忙完工作還得包干家務，有時晚上被攆出來到學生宿舍蹭瞌睡，即便如此，每次他帶我們?nèi)マr(nóng)家樂聚會，也還是叫上妻子一道。于是，我們學生，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沒孩子的原因在于他的功能有問題。后來我離開學校很多年，有同學才說他又離婚了，并與第三任妻子生了一個兒子。艾瑪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人們才知道原來與二婚沒孩子的責任還不是因為他啊。
在中國，“人民群眾”是一個滿滿的正能量，但將道德押上群眾的審判臺時，無恥和無知一旦交配，多半審出的是荒唐。在一個充滿非正義和長期匱乏獨立思考的社會里，多數(shù)人的道德都是存在問題的，多數(shù)人的道德審判也就必然存在問題，因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了解，一般不依據(jù)是非，而是根據(jù)自己的得失或情感去判斷，情感又是最容易被從眾驅使。
我那輔導員老師的故事告訴我們：真正的道德是不須裱裝，人性的力量會自動閃光，多數(shù)的看法很可能邪惡，高尚的心品其實很孤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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