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與人的底色
我們的大成至圣先師孔子,看人看事都十分強調(diào)本質(zhì)的重要性。他的一個重要美學(其實不只是美學)思想叫做:“繪事后素”。字面意思是說,要畫好畫必須以潔白的布料為底色才行。廣而言之,底色是美的基礎。反之,底色差了,就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
《論語·八佾》中有這樣一段對話: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后素?!?span lang="EN-US">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孔子心目中的美女形象,應該也是幾千年來最典型的中國美女形象。它出自《詩經(jīng)·衛(wèi)風·碩人》?!百弧敝概⒆有Φ臅r候露出兩個酒窩的樣子,“盼”指眼睛眸子轉動時黑白分明的樣子。這兩句詩本來是描述衛(wèi)莊公夫人莊姜令人消魂的風采的,意思是說“(她)微笑時展開的酒窩中充滿了乖巧靈氣,顧盼時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逗人消魂”?!八匾詾榻k兮”,一般認為是一句逸詩,也有人考證說是魯詩中的一句,意思是“潔白的布上畫出絢麗的圖畫”。
在孔子看來,清水出芙蓉,女人的美其實源于她的天生麗質(zhì)。“巧笑”、“美目”都是以“倩”、“盼”為基礎,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來的,不是裝出來的,裝出來的就是“東施效顰”了。正因為如此,她的“巧笑與美目”才如此勾魂。由此而論及繪畫,當時的繪畫是畫在布上的,布的質(zhì)地如何,對于繪畫效果影響很大??鬃右源藶橛?,說明底色對于美的重要性。這體現(xiàn)了孔子的自然主義美學傾向。
如果把人的基本素質(zhì)按照健康、善良、智慧和美麗(體、德、智、美)四個維度來刻畫的話,我們可以分別探討生命、人、男人和女人的底色。
一、生命的底色是體
對于生命,身體健康是第一位的。沒了生命,其他一切都沒有意義;生命離開了健康的身體,其他一切也都沒有什么意義。裴多菲的那首著名歪詩胡說什么:“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奔兇馐切敖讨劇J聦嵣?,任何漠視或蔑視生命的主義、思想、主張和言論,都屬于邪教。世界上還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珍惜呢?生命中還有什么是比健康更重要的呢?所以,對于生命的一般意義而言,身體健康是底色。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在健康的前提下來談生命的其他審美價值才有意義。
二、人的底色是德
人是萬物之靈。人和一般的生命、一般的動物是有很大區(qū)別的。雖然身體健康是一般生命的底色,但對于人來說,僅僅有健康的身體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在道德品質(zhì)、智力能力和外觀外貌方面也過得去才行。從一般意義上講或者作為一般的社會關系而言,人首先必須有道德,人的底色是道德、是善良。孔子說“仁者,人也”,“人而不仁,如禮何?”就是說,一個人作為一般的社會角色,道德品質(zhì)是最重要的。一個人只有具有良好的道德品質(zhì)才值得進行其他方面的審美評估,才值得與其加深和發(fā)展其他社會關系。
三、男人的底色是智
男人是相對于女人而言的,和女人的社會分工有很大不同。在女人看來,一個男人僅僅是個好人是不夠的,甚至你的道德品質(zhì)是否好都不是最重要的。按照社會分工,男人是女人和家庭的依靠,是頂天立地、養(yǎng)家糊口的英雄。所以,男人必須聰明能干,智慧是最重要的素質(zhì),男人的底色是聰明、智慧、能干。一個男人只有在具備聰明、能干、智慧的前提下,才值得進行進一步的審美評價,否則,他其他方面再好也是一個不合格的男人,甚至不算一個男人:一個愚蠢而心地善良的男人只是一個引人可憐的廢物,一個愚蠢而外表漂亮的男人只是一個讓人瞧不起的奶油,一個愚蠢而身體強健的男人只是一個令人惡心的動物。只有聰明、能干、智慧的男人才有深加工的價值:一個聰明而善良的男人可以做丈夫,一個聰明而漂亮的男人可以做情人,一個聰明而強健的男人可以做“男人”;一個智而善且健的男人是最理想的丈夫,一個智而善且美的男人還可以滿足你淺薄的虛榮心,一個智而美且健的男人是最完美的婚外情人;一個智而且善、美、健的男人是極品,可以讓你做白日夢,失去身邊一個又一個可以逮住的幸福。
四、女人的底色是美
女人是相對于男人而言的,和男人沒有高下之分,只是社會分工不同。在男人看來,一個女人僅僅是一個好人是不夠的,甚至你的道德品質(zhì)好壞也不是最重要的。按照社會分工,女人是男人和家庭的港灣,是愉悅身心、休養(yǎng)生息的地方。一個女人只有在具備美麗素質(zhì)的前提下才值得進行進一步的審美評價,否則,其他方面再好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女人,在男人看來沒有多少審美價值:一個丑陋而又善良的女人至多能博得男人的同情,一個丑陋而聰明的女人往往讓男人討厭,一個丑陋而性感的女人只會讓人感到惡心。相反,如果一個女人美麗的話,她再配上其他一些優(yōu)點就可以做進一步的審美評判:一個美而善的女人可以做妻子,一個美而智的女人可以做同志甚至情人,一個美而艷的女人可以讓你得到本能的愉悅;一個美而善且智的女人可以做你的賢內(nèi)助讓你放心睡大覺,一個美而善且艷的女人可以讓你心無旁騖做一個好男人,一個美而智且艷的女人可以讓你擔心受嚇智力得到挑戰(zhàn);一個美而且善、智、艷的女人是極品,可以讓你做個好夢,并把她轉化為對事業(yè)不懈的追求。
其實,我們平常都有這類評判經(jīng)驗:你當飼養(yǎng)員的時候,你首先希望喂養(yǎng)的牛羊豬馬膘肥體壯;當你評選先進的時候,會首先把票投給品行好的;當你作為一個女人找男人的時候,你肯定首先找聰明能干的;當你作為一個男人找女人的時候,肯定首先找長的漂亮的。
有人說,男人的底色是女人,女人的底色是男人。這有點道理但不準確。漂亮是女人的底色,男人不宜太過漂亮,太過就女性化了;聰明是男人的底色,女人也不宜太過聰明,太過就男性化了。所以,男人太漂亮和女人太聰明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正所謂“過猶不及”。一般地說,只有丑陋的女性才會病態(tài)地喜歡漂亮男生,也只有愚蠢的男人才會崇拜聰明女人,因為他們都希望從對方找到能夠彌補自己缺陷的東西,而這注定是要失敗的。
如果你是一個女人而不夠漂亮的話,那你就做一個好“人”吧!
如果你是一個男人而不夠聰明的話,那你就做一個好“人”吧!
如果你不夠善良的話,那你做好人就難了,湊合著“作秀”吧!
如果你不夠健康的話,那你做什么都難了,就自己多加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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