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龍馬龜說話
“龍馬附圖，神龜載書”。
這句話，是所有易學人士都熟悉的。她的意思就是說，“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而圣人所“則之”的這個《河圖》，是由“龍馬”背負，在黃河上展示給人類的；圣人所則之的這個《洛書》，是由“神龜”承載，在洛水上展示給人類的。
那么，《河圖》《洛書》為什么要分別由“龍馬”和“神龜”負載呢？她們?yōu)槭裁从质浅霈F(xiàn)在河洛地區(qū)呢？她們所表達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這些問題，我們只有請“龍馬”和“神龜”開口，看看它們是怎么說了。
而“龍馬”實際上不存在，龍是中華民族的圖騰，最早只是伏羲氏部落的圖騰；現(xiàn)實世界里確實存在的，只有馬；“神龜”也不存在，現(xiàn)實世界里確實存在的，是各個品種的凡胎肉體之龜。
那么，我們不妨現(xiàn)實一點，來讓龍、馬、龜告訴我們，關(guān)于《河圖》《洛書》的一些秘密吧。
第一節(jié) 請龍說話
目前發(fā)現(xiàn)的最早的龍，是距今8000年的遼寧阜新查海文化遺址中的堆塑型龍。這個龍由大小均等的紅褐色礫石堆砌而成，身長19.7米，寬1.8—2米。巨龍堆塑在聚落遺址中心的廣場上，頭部朝東南，尾部朝西北，與聚落居民房址方向一致。
由此可見，龍在當時已經(jīng)具有神圣的地位和特殊的文化含義，聚落居民可能已經(jīng)把龍當做保護神或者祖先加以崇拜和祭祀。
此外，在距今約8000—7500年的內(nèi)蒙古赤峰敖漢旗興隆洼文化中期遺址中，則發(fā)現(xiàn)了豬龍。先民們用兩個相對擺置的豬頭骨為首，用陶片、殘石器和自然石塊擺放出軀體，具有鮮明的宗教意義。
而另一則豬龍形象，是出現(xiàn)于距今7200-6400年的趙寶溝文化中一件矮腹陶罐上，為豬首蛇體，身上用網(wǎng)格紋、條紋或戳點紋表示龍鱗。
到了距今6400年左右，屬于仰韶文化的河南省濮陽市西水坡墓地，便又有龍與其它動物組成的蚌塑圖形。圖形一共為三組。第一組為一龍一虎；第二組是龍、虎、鹿和蜘蛛等；第三組有虎和龍，而人跨騎于龍身上，雙手一前一后，虎在龍的北面，作仰首奔跑狀。
由于仰韶文化時代就是女媧氏“代宓犧立”的時代，是山水文化與草原文化相互融合的時代，所以，自此以后，龍的形象，就隨處可見了。
但是，在女媧氏“代宓犧立”之前，龍的形象，應(yīng)該是只限于伏羲氏所在的華北草原地帶的。
這就是說，由“龍馬”負載的《河圖》，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在華北大平原才對。
可是，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了河洛地區(qū)的黃河之上呢？
雖然河洛地區(qū)也基本上靠近華北平原，然而，看看它的四周——太行山、中條山、伏牛山、嵩山、黃河、洛河，它基本上就是被一些大山大水給包圍了。
那么，為什么具有草原文化的伏羲氏部落，會跑到被大山大水所包圍的河洛地區(qū)來呢？
這個問題，我們就只好請馬來回答了。
第二節(jié) 請馬說話
中國的家馬和馬車，是在商代晚期才大量出現(xiàn)的。在河南安陽殷墟、陜西西安老牛坡、山東滕州前掌大等商代晚期的遺址中，都發(fā)現(xiàn)了用于殉葬和祭祀的馬坑和車馬坑，在墓室中也出現(xiàn)了馬骨。
然而，這種考古發(fā)現(xiàn)，離我們的要求太遠。因為，黃帝又稱軒轅氏?？梢?，應(yīng)該在黃帝時代，就有家馬和馬車才對。
可是，這樣的實證，并不出現(xiàn)在中國，而是出現(xiàn)在了中亞。
英國?？巳卮髮W和布里斯托爾大學領(lǐng)導(dǎo)的考古小組，在美國《科學》雜志上介紹說，對位于哈薩克斯坦北部波泰地區(qū)出土的馬的骨骼進行分析后發(fā)現(xiàn)，這些馬的腳骨與青銅時代已馴化的馬相似，而與同一地區(qū)的舊石器時代野馬不同。某些古代波泰馬的頭骨，還揭示了這些馬的牙齒上有戴過馬嚼子的印記。
研究人員還通過采自波泰陶器碎片的同位素數(shù)據(jù)，分辨出了來自馬奶的油脂，他們甚至還能夠確定這些馬奶是在夏季的時候被擠出來的。
研究人員認為，這是迄今所記錄的人類最早馴化馬類的證據(jù)。
這些發(fā)現(xiàn)證實，至少是在6000年之前，中亞人就懂得了繼續(xù)從野外獲得野馬（亦稱泰班馬），并與先前捕來的家馬雜交，從而擴大他們所擁有的馬群。
然而，即便6000年之前的家馬同時也出現(xiàn)在了中國，這與我們的要求也還是太遠。
因為，《河圖》《洛書》出現(xiàn)于伏羲時代，而仰韶文化時代就是女媧氏“代宓犧立”的時代，可見，《河圖》《洛書》是出現(xiàn)于仰韶文化之前，也就是出現(xiàn)于7000年之前。
那么，7000年之前，華夏地區(qū)有沒有家馬呢？
如果沒有，那么，“龍馬”又如何產(chǎn)生呢？
據(jù)說，“龍馬”的形狀大體象馬，只是身上有龍鱗。
7000年之前有關(guān)家馬的實物證據(jù)，看來是不可能有了。但是，間接的證據(jù)還是有的。
在寧夏衛(wèi)寧北山深處的一片叫做大麥地的荒漠里，有個15平方公里的無人區(qū)，里面有酸棗，有駱駝蓬，也有巖畫。
這些巖畫，據(jù)有關(guān)專家（當然，也可能是磚家）判斷，早期的作品產(chǎn)生于距今2萬年至3.2萬年，大部分則是產(chǎn)生于公元前一萬年左右的新石器時代，也有少數(shù)作品延續(xù)到公元前一千年左右的青銅時代和鐵器時代。
而在這些作品中，就有古人騎馬的形象描繪。
這能不能表明，早在一萬多年前，我們的祖先就馴化了馬，并且將馬作為了騎行的工具呢？
從理論上講，一萬五千年前的庖犧時代，我們的祖先就開始畜牧了。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他們就有能力，也有意愿馴馬。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那時候有沒有離開甘肅天水，有沒有北上到寧夏、內(nèi)蒙古一帶的草原地區(qū)。
總而言之，《河圖》中有“龍馬”，說明伏羲時代已經(jīng)使用了馬，并且對馬的特性也是非常了解的。
那么，馬有哪些特性呢？
馬如果不是被馴養(yǎng)，它就是一種普通的野生動物，并沒有什么特征可以向人類顯示。只有當它被馴養(yǎng)之后，它的性情剛烈、善于奔跑，可以將人和物馱載至遠方，并且最容易使用于戰(zhàn)爭的特征，才被人類所認識。
所以，《河圖》中出現(xiàn)馬，一方面說明，《河圖》所表達的內(nèi)容，具有象馬一樣性情剛烈、善于奔跑，可以將人和物馱載至遠方的特征。另一方面，也可能顯示，當時的戰(zhàn)爭比較頻繁，強悍的北方草原部落，已經(jīng)將馬使用于戰(zhàn)爭了。
而這，可能就是《河圖》《洛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河洛地區(qū)，而不是出現(xiàn)在北方的草原地區(qū)的原因。
因為，草原地區(qū)地勢平緩，適宜于戰(zhàn)馬的奔跑，對戰(zhàn)爭中進攻的一方有利。所以，企圖逃避戰(zhàn)爭的一方，必然要選擇離開平緩的草原，而遷徙到具有山水阻隔，不利于戰(zhàn)馬奔跑的地方。
而河洛地區(qū)四面山水，就正是這么一個不利于戰(zhàn)馬奔跑，卻又靠近草原，不失草原之風韻的地方。這不正適宜于在戰(zhàn)爭中被打得落荒而逃的伏羲部落的殘兵敗將們，茍延殘息嗎？
那么，當時在草原地區(qū)，是不是有那么嚴重的戰(zhàn)爭發(fā)生呢？
在距今8000年-7600年的河北省武安市磁山文化遺址里，考古人員發(fā)掘出的糧食，多達萬斤。
這么多的糧食被遺留下來，糧食的主人們遭遇了什么可以想象嗎？
第三節(jié) 請龜說話
據(jù)科學考證，遠在距今約二億五千萬年的古生代二疊紀和中生代三疊紀交替的時代，龜就和恐龍等爬行動物一樣，已經(jīng)成為一個獨立強大的家族了。
在歷經(jīng)幾次冰川期的折騰之后，其它爬行動物都消失不見了，惟獨龜?shù)靡陨嫦聛?。所以，到現(xiàn)在，除了銀杏樹之外，當今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無法同龜?shù)馁Y歷相比。
考古學發(fā)現(xiàn)，兩億多年前的龜化石，和當今之龜?shù)男误w基本上沒有差別?？梢哉f，今天的龜，就是二億多年前龜?shù)幕罨?br>
對于龜?shù)倪@種處變不驚的能力，我們的古人當然也不會視而不見。
有道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古人經(jīng)過觀察與研究，發(fā)現(xiàn)？龜?shù)淖畲筇攸c，就是長壽。而它長壽的原因，就是它性情寧靜，會龜息。
《史記·龜策列傳》記載：“南方老人用龜支床足，行二十余歲，老人死，移床，龜尚生不死?！薄敖胰顺Ｐ铨旓嬍持?，以為能導(dǎo)引致氣，有益于助裹養(yǎng)老?！?br>
正是由于龜?shù)倪@個長壽而又寧靜的特點，它在華夏先人心目中的地位，就是非常神圣的。華夏先人把它當成是上天的信使，通靈的法器。
在9000年前的河南省舞陽縣賈湖文化遺址里，就出現(xiàn)了成組隨葬、內(nèi)裝石子的龜甲及其契刻符號。而商代的甲骨文，大部分都是刻在龜甲之上。這些龜甲及其文字，都是商人使用龜甲進行卜筮活動的證明。
除了以其跟神靈對話之外，在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崩”，天塌地陷的時候，女媧氏還依靠它來頂天立地——“斷鰲足以立四極”。
也正是因為如此，后來的許多神話中，龍就為至高無上的皇帝，龜就為操持天下的丞相。
而“龜馱碑”，就成為皇帝給有功之臣顯威頌德的象征。凡圣賢忠良，具有重大功績須立碑銘記的，都要有龜趺（音伏，龜形碑座）。
那么，“神龜”為什么會承載《洛書》而出現(xiàn)在洛水之上呢？
一方面，或許“神龜”所承載的《洛書》，就代表它作為龜丞相所操持的天下，就代表天下長久不變的存在；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它能給戰(zhàn)亂中的人們帶來一種精神鼓勵、心靈安慰，表示“神龜”出現(xiàn)了，天下就要太平了，戰(zhàn)爭就會結(jié)束了。
第四節(jié) 龍龜對質(zhì)
孔子以來的兩千多年時間里，包括孔子、老子在內(nèi)，是沒有人確切地揭示過《河圖》《洛書》的具體涵義的，即便有人表達了想法，比如《河圖》象征“天圓”，《洛書》象征“地方”，也只是猜猜而已，沒有足夠的論證，更不能讓人心服口服。
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語言不通啊。
前人用象作語言，而后人卻用字作語言，不但兩者的表達方式不一樣，兩者的閱讀習慣也是不一樣的？。
其實，從理論上講，象不需要約定，就能夠讓所有的人都讀懂，而字則必須約定了才能夠讓有約定的一般人都讀懂，所以，相對來說，讀象，本來是應(yīng)該更容易一些的。
可是，后人們?yōu)槭裁从肿x不懂前人們創(chuàng)作的象呢？
原因就是，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讀字而沒有想到過要讀象，所以，本來該會的本事，反倒被丟生了，從而就不知道該怎么去使用了？。
我們讀字的時候，是否習慣于只讀紙面上的字，而不管紙——這個字的載體，它的大小、顏色、厚薄、質(zhì)地等等特征？
因而，我們在理解《河圖》《洛書》的時候，是否也只注意著她們的由點數(shù)所組成的象，而不管其點數(shù)所組成的象的載體不管承載這個點數(shù)所組成的象的載體是個什么樣子的？更沒有思考過它們?yōu)槭裁磿沁@個樣子的？
象者，像也。凡是具有形象性，可以讓人比擬、聯(lián)想的創(chuàng)作，都是象。所以，不但虛擬的東西可以為象，現(xiàn)實中的每一個可見之物，更加可以為象，只是看你有沒有把她們理解成象，只是看作者有沒有把她們利用成象。
這樣一來，我們有沒有感覺，我們在理解《河圖》《洛書》的時候，發(fā)生了理解方式上的錯誤呢？我們有沒有習慣于只看“紙”——載體上的內(nèi)容，而沒有思考這張“紙”——載體本身，它還有沒有什么想要表達的涵義，它是否也是《河圖》《洛書》之表達中的一部分呢？
在“象文化”中，載體所承載的內(nèi)容是象，難道載體本身就不是象嗎？難道這個載體本身之象就不能作為內(nèi)容，而和它所承載的內(nèi)容合二為一，共同作為作者的表達嗎？
扭轉(zhuǎn)我們的閱讀習慣，以正確的讀象的方式去閱讀《河圖》《洛書》，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龍馬負圖”，“神龜載書”，這“龍馬”與“神龜”，也是我們不可忽視的象，也是我們需要理解的《河圖》《洛書》的內(nèi)容呢。
那么，“龍馬”與“神龜”，又分別有著什么樣的寓意？它們在《河圖》《洛書》中，分別可以表達什么樣的內(nèi)涵呢？
這就要看它們各自都有些什么特征，要看它們各自都能夠向我們透露出多少信息了。
現(xiàn)實世界里并沒有“龍馬”這個東西，所以，“龍馬”只能分成龍和馬兩個象來探討。
龍是一個虛擬的動物，在當時來說，是伏羲氏部落的圖騰。而《河圖》以龍來比附，說明《河圖》所表達的對象，非常尊貴，并且象龍一樣有千變?nèi)f化、主宰一切的能力和權(quán)力？。
至于馬，它是一個草原性的動物。它的特征就是性情剛烈、善于奔跑，可以將人和物馱載至遠方，最容易使用于戰(zhàn)爭。所以，《河圖》以馬來比附，就是說明，《河圖》所表達的內(nèi)容，具有象馬一樣性情剛烈、善于奔跑，可以將人和物馱載至遠方的特征。
至于龜呢？其特點就是長壽。因長壽而帶著靈氣。所以，《洛書》以龜來比附，說明她所表達的內(nèi)容，在地位上雖然不及《河圖》所表達的內(nèi)容，但也是很尊貴的；另外，它的主要特點就是性情平和、長壽，可以長久地存在。
那么，從這個分析中，我們可不可以總結(jié)到《河圖》《洛書》的相對性可不可以聯(lián)想到她們與《太極圖》和《五行圖》之間的聯(lián)系呢？
《太極圖》和《五行圖》，一個表達“存在”，一個表達“變化”。
而《河圖》與《洛書》，一個性情剛烈、善于奔跑，可以將人和物馱載至遠方，這不也是表達“變化”嗎？另一個性情寧靜、平和而又長壽，可以長久地存在，這不也是表達“存在”嗎？
所不同的是，《太極圖》和《五行圖》比較簡單，而《河圖》《洛書》相對復(fù)雜。所以，也許《太極圖》《五行圖》是表達簡單的“存在”與“變化”，《河圖》《洛書》則是表達復(fù)雜的“變化”與“存在”呢。
第四章 “伏羲”說話
伏羲又叫宓犧、庖犧。
他叫“宓犧”的原因，是因為他“結(jié)網(wǎng)罟以教佃漁，故曰宓犧氏”；他叫“庖犧”的原因，是因為他“養(yǎng)犧牲以庖廚，故曰庖犧”。
那么，他為什又叫“伏羲”呢？
“伏”的字形結(jié)構(gòu)，是一個“人”帶著一條“犬”。而“伏”的本意卻是趴在地上。
一人一犬，趴在地上干什么呢？顯然，這是在打獵或者打仗，是在伏擊野獸或者敵人。
而“羲”，上面一個“羊”，顯示牧羊；下面一個“禾”，顯示種莊稼；“禾”下面又有一個“拐”，這個“拐”，就是對風的形象化描述，顯示這個部落或者氏族是燧人氏和華胥氏的后裔；燧人氏姓風、華胥氏姓風、女媧和伏羲都姓風，他們是同一條血脈；另外，這個“拐”，也可以說是一種圖騰，是表示草原上的龍云形狀；而在“羲”的下面右方，是一個戈，顯示戰(zhàn)爭。
“伏羲”這兩個字，給我們提供了多少信息呢？這些信息告訴了我們一些什么呢？
伏羲氏是華胥氏的后裔，祖籍在今天甘肅天水以秦安縣為中心的成紀文化圈一帶——“母曰華胥，履大人跡于雷澤，而生包犧于成紀”。在發(fā)展出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之后，隨著當時農(nóng)作物喜歡干旱的特性，他們就逐漸向北方遷徙，又隨著北方的環(huán)境和氣候，形成了自己亦農(nóng)亦牧的生活以及剽悍陽剛的性格。
伏羲氏本來是背井離鄉(xiāng)，從原來的燧人氏和華胥氏中分離出去的一部分人?？墒牵麄兒髞韰s成了燧人氏和華胥氏的“正宗”，把一直固守家園，繼承燧人氏和華胥氏衣缽的女媧氏給比沒了——
“包犧氏，風姓，代燧人氏而王天下。母曰華胥。履大人跡于雷澤，而生包犧于成紀。蛇身人首，有圣德。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旁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始畫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造書契以代結(jié)繩之政。于是始制嫁娶，以儷皮為禮。結(jié)網(wǎng)罟以教佃漁，故曰宓犧氏；養(yǎng)犧牲以庖廚，故曰庖犧。有龍瑞，以龍記宮，號曰龍師”。
之所以伏羲氏把女媧氏給比沒了，就是因為他們確實是比女媧氏發(fā)展得好。
在伏羲氏所在的東、北方草原文化——賈湖文化、南莊頭文化、興隆洼文化發(fā)展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女媧氏所在的陜甘一帶山水文化，仍然保持著他們分家時的低調(diào)，毫無起色。
直到磁山文化、裴李崗文化發(fā)展的末期，女媧氏的仰韶文化才你方唱罷我登場——“女媧氏亦風姓，蛇身人首，有神圣之德，代宓犧立，號曰女希氏”。
然而，正所謂誰笑到最后，誰就笑得最好。
正因為伏羲氏的陽剛性格，正因為草原文化的容易沖動，正因為戰(zhàn)爭，伏羲氏終于衰落了，以致于女媧氏“代宓犧立”。
《河圖》《洛書》出現(xiàn)在河洛地區(qū)，實際上就是伏羲氏衰落的最好證據(jù)；她們作為伏羲氏時代最亮麗的文化，作為華夏遠古文化的最高成就，作為華夏先人的最高智慧，實際上也是這個時代的絕唱，是這個時代最后的喪鐘。
喪鐘托起了靈魂的升華。
而只有升天的靈魂，她的言語才能夠為人們所傾聽。
所以，《河圖》《洛書》就不是由人類展示給人類，而是由“龍馬”與“神龜”展示給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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