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wǎng)上看到朋友的一幅《心經(jīng)》書法,楷書味道,但寫的很靈動。賞習(xí)間,一個“包”字映入眼簾。
信佛者或抄過《心經(jīng)》者當知,《心經(jīng)》里沒有“包”字。而這句話是“無色聲香味觸法”,是“色”字。莫非“色”“包”二字在書法上可以相通?答案是否定的。我用篆書寫了這兩個字,看看有何不同:
篆書·色
篆書·包
第一個是“色”。你看上面是不是一個人。下面呢,也是一個人。這兩個人不一樣。上面的人踩著下面的人。下面的人跪著,轉(zhuǎn)頭看著上面的人的臉色。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有個熱詞,叫“小皇帝”。這個篆書的“色”字就有點小皇帝的意味,像長輩跪在底下側(cè)目看兒子(小皇帝)的臉色。第二個是“包”。外圍像個胎衣,胎衣里面包裹著未出生的嬰兒。
篆書的“色”,演變成楷書后,底部是個“巴”。
篆書的“包”,演變成楷書后,底部是個“巳”。
寫草書的朋友都知道,草書的“色”字,通常一筆寫完主體部分之后,順勢點上一點:
加這一點,就是免得“色”字被誤認作“包”字。草書尚且要這一點,楷書更要有這一點。
也許,這位朋友這么寫是借用了隸書的寫法。隸書是可以這樣寫“色”的。
史晨碑·色
張遷碑·色
隸書為什么可以這樣寫?因為這樣寫保留了這個字的本意,即上邊是人,下邊也是人。而“包”的隸書,“勹”的本意保留了下來。
通過以上診斷,我們清楚地知道了“色”字那一“點”(在規(guī)范字里是豎畫,也可以像王鐸那樣寫成橫向畫。隸書除外)是不能省略的。
診斷結(jié)果:
在書法創(chuàng)作中,尋求打破呆板或追求新意,這是值得鼓勵的。然,要想改變什么,一定要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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