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可“田英章”
（發(fā)表在中國海洋大學校報 2015.1.15 第 1879 期)
王大慶 王秀海
一、淺談書法藝術之美
書法是一門高雅的藝術，它潛存著深廣奧妙的審美情趣。魯迅先生這樣評價書法的美妙之處：“不是詩卻有詩的韻味，不是畫卻有畫的美感，不是舞卻有舞的節(jié)奏，不是歌卻有歌的旋律?！睍ㄖ跃哂腥绱藦娏移婷畹拿栏?，主要是因為它的形象顯示了人的本質(zhì)力量，并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歲月的積淀，使它產(chǎn)生紛繁多姿的藝術形式和巨大的藝術感染力，給人以精神上的滿足，這常常是某些具體實物的實用性所難以比擬的。因此，書法不但是中華民族文化的載體，而且還具有十分鮮明的美育和德育作用。
書法藝術之美，主要在于線條和形體的豐富意蘊，具體表現(xiàn)在書法的點畫美、結構美、章法美、用筆美，簡稱“書法四美”。簡析如下：
1. 點畫美
點畫是漢字構成的基本要件，只有寫好每一個筆畫，才有可能組合成一個可圈可點的漂亮字。點畫之美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形態(tài)美，每一個點畫都有自己獨特的形態(tài)美；二是筆力美，線條要具有力度。
2. 結構美
結構，又稱“字形”，就是一個字的整體框架，是點畫構成組合的藝術。漢字的結構比較復雜，有獨體字和合體字之分，而合體字又有許多種組合，如左右結構、上下結構等等。每一種結構有不同的構成要求。但不管怎樣，漢字的結構之美也有其普遍的規(guī)律：一是點畫搭配勻稱，重心平穩(wěn)；二是內(nèi)緊外松，“內(nèi)緊”則核心穩(wěn)固，顯得穩(wěn)重集中，“外松”則空靈豁達，顯得瀟灑飄逸。兩者有機結合才能形神兼?zhèn)洹?/p>
3. 章法美
章法是一幅作品的總體布局。章法美要求疏密得當，主次分明，講規(guī)律，求變化。篆、隸、楷、行、草作品的章法各有其規(guī)律，書法作品的落款與鈐印等也大有講究。作品的章法不同，給人的感受也不同。如寫扇面，在章法布局上要突出精致秀美的特點，而書寫大幅中堂時，則應突出其大氣之勢。中國書法的精妙布局充滿著藝術的魅力，使人產(chǎn)生無盡的美感。
4. 用筆美
用筆，又稱“筆法”，是指毛筆在書寫時的運行過程，包括起筆、行筆和收筆。它是一種動態(tài)的美，也是學習書法中最重要也是難度最大的一關。你想學好一種書體的話，一定要研究這位書法家的用筆特點，否則就會不得要領、事倍功半。中國書法由于書寫者用筆的力度、速度、角度的不同，形成許多風格迥異又精彩紛呈的作品。
在眾多的當代知名書法家中，有一位正統(tǒng)派、功力型、軟硬筆皆善的中年書法家，生于書法世家，幾十年如一日致力于書法研究，其書法功底深厚、技藝超群，結體嚴謹自如、意態(tài)多方，用筆端莊舒朗、涵蘊豐富，沉雄中多有飄逸之感，瀟灑中更具清勁之姿。這個人就是田英章。
二、田英章其人
田英章，字存青、存卿，1950年生于天津，書法研究生，國家人事部干部，先后畢業(yè)于首都師范大學、日本東京學藝大學。
現(xiàn)任國家人事部《中國人才》雜志社副社長、國家人事部中國書畫人才研修中心主任、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院終身書法家。
歷任國務院任命高級書寫員（由國務院總理簽發(fā)）、中國硬筆書法協(xié)會首任會長、中央電視臺硬筆書法主講人、北京理工大學中國書法藝術專業(yè)客座教授、日本國藝書道院教授、日本中國書法學院教授、日本書藝會顧問、日本國際書畫藝術家聯(lián)盟副理事長、歐陽詢書法藝術研究會會長、王羲之碑林籌建委員會秘書長、書畫人才資格審定委員會主任等職。
自1985至今，曾在中央電視臺、北京理工大學、中央民族學院、首都師范大學、林業(yè)大學、日本國藝書道院等單位教授硬筆書法、毛筆書法；1987-2002年出版書法字帖、教材、錄像帶、光盤七十余種。
1. 田英章書法的兩個典故
若干年前的兩個小事，足以管窺田氏書法之風采：
在田英章的一次日本書展中，有一位日本著名文學家看見他的一幅蘇軾《水調(diào)歌頭·中秋》書作，感動得熱淚盈眶，他覺得鐵馬秋風般的蒼勁與杏花春雨般的婉麗，在田英章的“物候”里竟融洽到并行不悖的程度，禁不住對田英章說：“我看到的是一幅畫，一部電影，作品中每個字都很傳神”。
1986年，國家勞動人事部一個下屬部門組團去日本考察。由于代表團規(guī)格較低（副局級），日方只能作例行的對等接待。日方贈送禮物時，代表團拿出一幅字畫回贈。對方一見，吃驚非小，不敢輕易接收，馬上請示上級，上級又層層請示，最后驚動了日本內(nèi)閣勞動大臣，勞動大臣親自出面接收。何人的墨寶，竟使日本如此震驚？這幅字的作者名叫田英章。
2. 田英章的成功之路
田英章出身于書法世家，受父伯耳提面命之教悔，自3歲開始學書?？嘧窔W陽，直至而立之年仍日課不輟、臨池無間。四十多個嚴寒酷暑，一萬七千多個日日夜夜，他的歐楷技法不僅達到純熟，而且大可亂真。在這方面，也正是那些逐風趕浪的“現(xiàn)代書家”包括某些大腕兒書家的薄弱之處，他們多因臨池功淺，少有十年寒窗之苦，又急于脫殼而顯得先天不足。
田英章雖不聰敏，但卻自知用功，且又得世家收藏巨富之獨厚。他不僅精于詢公之諸帖，而且對后世歷代宗歐百家如文征明、成親王、林則徐、黃自元、王維賢、陳景三等無不逐一精研，深得歐書三味。他的楷書雖然具有明顯的歐體風格，但對其火氣過盛、筆畫過細以及隸法偏多、違背今人欣賞意識等方面作了大膽的舍棄和補充，并將顏、趙的方正、瀟灑溶于一體，漸而形成了自家風格，從而，以他與其兄——南開大學書法教授田蘊章為代表的“田氏楷書”受到了書界內(nèi)外的肯定和承認。
30歲以后的田英章，側重了對行書的研習，憑借著堅實的楷書功底，拓寬了臨習行書的范圍，主要對二王、米芾、趙子昂和近代潘齡皋、魏恩錫、李學曾等名家做了細微的臨摹和研究，使其諸法盛備，有機融合。與此同時，田英章又在字外功夫上廣攬博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上世紀70年代末，以一幅楷書榮獲全軍書賽前茅后被特調(diào)進京，始任由國務院總理簽發(fā)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任命書專職書寫一職，此職僅他一人擔任。此后10年間，他曾參加國內(nèi)外大中型書展數(shù)次，特別是1990年獲得世界30多個國家參加的日本國際印刷字體競賽世界最高獎，1991年獲得15個國家參加的國際書法展世界文化藝術金獎。一路過關斬將，搶冠奪魁，為書壇長者所刮目，使同齡學者所望塵。
目前，田英章專心致力于書法教學研究，為選拔、培養(yǎng)優(yōu)秀書法人才進行著常年書法教學培訓工作，并已培養(yǎng)出了一大批卓有成就的中堅骨干力量，在歷次國內(nèi)外書賽中屢屢獲獎，很多弟子還走上了專職書法的道路。
田英章的藝術成就，為當今書界樹起了一面堅持正統(tǒng)、堅持規(guī)矩、以德養(yǎng)書、靠功力取勝的旗幟。
三、田英章楷書的特點以及技巧
田氏楷書的主流和根基是歐楷（歐陽詢體），嚴謹規(guī)范，恪守法度，功力深厚，但相比傳統(tǒng)的歐楷又多了溫婉秀潤，標準規(guī)范，而少了險峻刻厲，變化多端。原因就在于，兩位書法家走過的人生之路迥然相異。
歐陽詢歷經(jīng)陳、隋、唐三代，從名門世家到父輩時滿門抄斬，寄人籬下，雖學富五車，卻東奔西走，事隋、竇建德、李淵、李建成、李世民，最后雖逢盛世，終只以文事和書藝立命，可以說歐公一生是坎坷崎嶇，不盡得志的。
相比之下，田英章先生出身于文藝世家，從小隨父、伯、兄學習書法，成年后在部隊從事文藝，入選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出任國務院任命書書寫員，就教著名高等學府，屢獲書法大獎。各國辦展，于上世紀八十年代即獲數(shù)百萬身家。可以說，田英章先生的人生基本上是一帆風順的，在商業(yè)上也是成功的。這是天賦加努力的結果，當然也不能排除重要的一個原因——時代使然。
應該指出的是，在單純的用筆方面，歐陽詢已經(jīng)適度簡化了二王系統(tǒng)的筆法（但在結構上匠心獨具），同時引入北碑風貌，這也是唐楷的共同特征，事實上到顏真卿、柳公權尤甚（但顏柳楷書的起收筆又增加了一些修飾性筆法）。事實上，后人學前人，尤其是主學一人的話，越是善于總結善于學習的人，往往越是抓住重點而忽略變化。
至于田英章楷書，則又簡化了歐陽詢的筆法。田楷基本上繼承了歐楷的典型寫法，而舍棄了歐陽詢的一些變化寫法。從結字上說，田楷更趨向于標準規(guī)范，不追求歐楷的一些險絕變化,同時引入現(xiàn)代風貌。
下面簡析一下田楷與傳統(tǒng)歐楷的差異，以方便書法愛好者修習。需要指出的是，差異并不意味著孰優(yōu)孰劣。
1. 點（側法）
以標準點為例，田楷的形態(tài)講究“三角一肚”，筆法是從左上到右下直接點。應該說田的總結是很準確的，歐公的右點確實基本上是“三角一肚”的形態(tài)，很傳神。但是歐公不全是“三角一肚”，仍然有相當多的右點形態(tài)各異，不是嚴格的“三角一肚”。田字右點則基本上統(tǒng)一為標準的“三角一肚”形態(tài)。
底四點是歐田差異最為顯著的地方。田字的顯著特點是末點重收，最后一個點明顯大于其余三點。相比之下歐公則取均衡。
左右點，也有類似情況，田字右點一般顯著大于左點。
相對來說，田字點比較規(guī)范統(tǒng)一，而歐字變化更豐富。
2. 橫（勒法）
田字小尖橫，尖橫的使用率大大高于歐公，故田字顯得輕盈靈動，筆意盎然，而歐公沉穩(wěn)勁健。
長橫田歐的區(qū)別也是明顯的。歐公平直（典型的情況是下沿上凸，上沿下凹或平），田字吸取虞世南和趙孟頫部分特點，長橫一般是下沿上凸，而上沿也上凸或平。
3. 豎筆（努法）
田字用曲頭豎（斜落筆，上粗下細）的比例要明顯高于歐字。田字采用曲頭豎的地方，歐公有的采用上下粗細變化不大的豎，這在半包圍結構（“貝”字型）的字中尤多見。
4. 撇筆
就撇筆來說，田字比歐字明顯靈動飄逸，歐字比較沉穩(wěn)，當然這可能也有碑拓和原跡本身的差異存在。從現(xiàn)代審美看，田字的撇更美觀。但田字多見過度的虛尖，我的理解可能這是一種習慣或隨意性，因為毫無疑問田完全有能力不寫出那樣的虛尖。
5. 捺筆
捺筆的差異，大體上仍然是田字將捺筆標準化了。田字標準捺筆出刀是“下沿”斜向右上方，“上沿”斜向右下方，刀鋒的走向意思取平出，筆鋒最后有個小小的下壓動作。田字幾乎全部如此，歐公則是大體如此，亦時有例外。
6. 浮鵝鉤
歐公的浮鵝鉤帶有濃重的隸味，是歐楷的特色。但這一筆頗不好寫，很多將歐楷寫得死板的，往往這個鉤寫得不理想。田楷的浮鵝鉤也很有特色，外方內(nèi)圓，靈動漂亮。但田和歐的區(qū)別還是明顯的：田鉤基本為標準的外方內(nèi)圓，鉤尖一般向正上方，而歐鉤有的外方內(nèi)圓，有的是內(nèi)外皆圓，出鉤方向常常是斜向右上方，鉤的形態(tài)也和田有所不同。
7. 戈鉤（含背拋鉤）
戈鉤田楷寫得更加有特色，一般統(tǒng)一為外方內(nèi)圓，且一般出鉤處明顯粗重于中前段。歐公一般也使用外方內(nèi)圓，但整個鉤的粗細變化沒有田楷大。歐的戈鉤也不絕對外方內(nèi)圓，沒有像田楷那樣的統(tǒng)一性。
8. “辶”
田寫“辶”基本上清一色的將橫折筆寫得幾乎重疊，這是田字的特色寫法，和歐字的中規(guī)中矩寫法迥異。
9. 橫折
歐楷的橫折筆一般為自然連接，即組成橫折的橫和豎各存其態(tài)。田楷橫折筆常常在折筆處有一個明顯突起，歐楷一般沒有，偶然在橫折筆的豎筆很短的情況下（小橫折筆）出現(xiàn)。
田字漂亮，比較規(guī)范統(tǒng)一，容易入手?？舷鹿Ψ虻脑?，在相對較短的時間里就可以寫的有模有樣，甚至達到亂真的程度。田英章教授的一些弟子寫的田楷，不看署名的話，與田老師寫的幾乎看不出區(qū)別。當然功力遠不及田老師。田老師致力于楷書的傳播，功莫大焉。寫歐楷的朋友，喜歡田楷風格的話，可以參照以上所提特點，認真研習。
四、田英章的書法心得
1. 怎樣學習書法？學書法就要臨貼。書法是臨出來的，臨貼是學習書法的不二法門。不管你是什么大家，不臨帖都要退步。趙孟頫得古人書法數(shù)行，終身習之，便可名世。要寫好字還要注意經(jīng)常讀帖。為了看貼方便，我在家的廁所里，沙發(fā)上，車上都有歐體書貼，每看一次都有收獲，開卷有益。
2. 學習書法必須首要先學筆劃，千萬不要上來就寫字。筆劃寫不好，字就寫不好。很多人筆畫寫的很粗，細不下來，關鍵在于提不起筆來，一旦提起筆來，用筆尖行走就能寫細。
3. 寫歐體書法，要用力。一定要有“刀劈斧剁”的感覺。要有質(zhì)感，有力度。寫字一定要心里用勁，要“穩(wěn)、準、狠”。不要認為手里拿的是軟毛筆，應視為手持匕首投槍，一定要用勁，才能寫好字。
4. 行筆的時候，要“兩慢一快”，即下筆要慢，中間行筆要快，收筆要慢，還要巧。這樣寫出字來既合法度，又看起來舒服。這和醫(yī)院的護士給病人打針的要領“兩快一慢”正相反，護士打針時進針要快，推藥要慢，拔針要快，這樣讓人感到舒服，否則疼痛難忍。但我看到學員中，下筆快的不多，行筆慢的人不少。速度慢了寫不直，老是打彎，所以行筆要快?？觳皇腔爬锘艔?，尤其寫橫折筆更要慢。比如開車，轉(zhuǎn)彎時一定要慢，否則就可能出事故。折筆收筆時，一定要整理好筆鋒，一看形狀就能知道自己的筆鋒會出現(xiàn)什么效果，應該有這種預感，否則就是不會寫字。因為你一拿起筆，一看筆桿、筆鋒，甚至一看你的姿勢，就知道你會不會寫字，這是常年堅持學出來的，也是小時候老爹拿棍子敲出來的。啟功老先生下鄉(xiāng)寫對聯(lián)時候，別人都是站著寫，但啟功先生躬下身子，認真地枕腕書寫。因為他知道這樣寫的字比站著寫的好，有人說站著寫好，要的就是這種氣魄，這種人實際上不會寫字。
5. 關于筆墨紙硯的使用經(jīng)驗，羅列如下：
用筆。要注意毛筆的使用：一是要善于拿大筆寫小字，不要拿小筆寫大字，不要學有的人用小筆、禿筆硬蘸墨，在紙上亂擰玩命，讓人感覺難受；二是毛筆不能改造，修筆的結果是失敗的，這是我的經(jīng)驗教訓。
用墨。我是用一得閣牌墨汁。這種墨寫字留得久遠，最好用手研的墨。墨汁不兌水不行，擋筆，用廢筆調(diào)勻再使用。墨汁壞了不能用，有毒。陳墨不好使，澀筆。古人是研墨，現(xiàn)在使用墨汁，含膠多。必須對水才能好用。寫楷書要對四分之一的水；寫行書要對三分之一的水；寫草書要對二分之一的水，也可以摻酒，寫出的字含有酒香味。現(xiàn)在看學員寫字普遍蘸墨較多，一定要注意盡量少蘸墨，中間不要停頓，一個字寫下來蘸兩三次墨就可以了。否則字寫出來會變得很散，筆劃之間不連貫，沒有精神。
用紙。寫字不要用好紙，不要用太隱（音淫）的紙，也不要用加漿萱。最好用單萱、生萱，不要用熟萱。好紙如布，好布如紙。臺灣、日本的紙比較好使。
用硯。我用一個小罐，不用硯。過去有錢的人寫字都是書童研墨，用一點倒一點。日本人用研墨機研墨，研好后放在容器里，用多少往外倒多少，省墨。
6. 美術寫生，書法寫熟。書法藝術是學出來的,不是在家悶頭練出來的。學習書法和其它藝術一樣，講究心有靈犀一點通。心有靈犀，就是心里明白，一點通是手上的功夫。因此，心有靈犀有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心里不明白，寫不出來；第二階段，是心里明白，手不通；第三階段，是心里明白，手也通；第四階段，是心不靈犀，手也通了。書法練到這個程度就是最高境界了。
7. 好多書法的共性是漂亮，健美，精神。字不漂亮可以，但必須有精神，有力度。字寫不好是個水平問題，但不好好寫，就是個道德品質(zhì)問題。如果故意把字寫得扭曲，這個人很可能有心理障礙。字如其人，從一個人寫的字上，能看出他（她）的性別，大體年齡、以及性格、品行等。字寫不好是功夫不到家。功夫到家了，字就寫好了。有楷書基礎，行書就有法度。所以基礎一定要打好。
8. 人世間，凡是好的東西，做起來都很難。寫字也是一樣，好看的字難寫。每一個筆畫都要精確到位，認為差不多不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在書法藝術上尤其明顯。我曾經(jīng)臨過一個拳頭大的字，寫出來以后總是感覺不太舒服，用尺子量了一下，其實就只差一毫米，這說明差一毫米都不行。這和人一樣，長的都差不多，但有的好看，有的不好看。其實仔細研究就差難么一點點。寫字差一點，也可能人家看不出來，但人家是花錢買的，要對得起人家。什么時候都要拿出最好的水平來寫作品。
五、結語
田英章教授在書法方面的成長歷程和心得體會告訴我們，扎扎實實打好基本功，幾十年如一日苦練不輟、持續(xù)改進，才能干好一件事，這不僅適用于書法，同樣適用于我們?nèi)松母鱾€方面。
練好基本筆畫之后，按照點劃結字、連字成篇的基本原則，學好書法其實并不難。有了楷書的深厚基礎，稍加變化、隨意而為，就得到行書，繼而各向發(fā)揮就可以得到各種精彩紛呈的書法作品。各位有志于在書法方面有所突破的朋友，不妨放手一學，仔細鉆研，由簡入繁，長期堅持，潛移創(chuàng)變，人人皆可向田英章教授看齊，成為書法領域的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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