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問題放到這里說,是因為只有結(jié)合薩滿這個問題,才能說的更清楚一點兒!否則就會引起很多異議。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里用一個很小的章節(jié),說一下,什么是胡,至于東胡,西胡,北胡之說,我們暫且不論。自己去會意。先說明,我絕沒有歧視少數(shù)民族的意思。古書如此,簡單說一下。
《漢書匈奴傳上》載:單于遺漢書云:『南有大漢,北有強胡。胡者,天之驕子也?!粡膯斡谒z書信可知,「胡」是匈奴人自己的音寫,而且,匈奴單于把「胡」明確地解釋為「天之驕子」。這里出現(xiàn)的「胡」無疑是蒙古語「ku」的音寫,意為子?!稘h書匈奴傳上》載:單于姓攣鞮氏,其國稱之曰『撐犁孤涂單于』。匈奴謂天為『撐犁』,謂子為『孤涂』。單于者,廣大之貌也,言其象天單于然也?!妒酚浶倥袀鳌匪麟[引《玄晏春秋》曰:士安讀《漢書》,不詳此言,有胡奴在側(cè),言之曰:『此胡所謂天子』,與古書所說附會也。胡奴言的「此胡所謂天子」一語值得玩味,他顯然懂得「胡」與「孤涂」都是「天子」之意,但對「胡」、「孤」為詞根的音寫、「涂」字為粘附成份的音寫,當(dāng)時是不可能解釋清楚的?!缸印乖谌魏握Z言里都是再平常不過的詞,不可能弄錯,《漢書》和胡奴的解釋都是準確無誤的。從其語音和解釋可以斷定,「涂」字只能是蒙古語名詞復(fù)數(shù)粘附成份「d」、「t」的音寫?!负埂ⅰ腹隆篂樵~根「ku」的音寫,意為子,「孤涂」為「子」之復(fù)數(shù)。從古至今,蒙古語族的「ku」和突厥語族的「ogul」在語音和語義上幾乎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所以,「胡」為操蒙古語族諸部落的自稱當(dāng)不容置疑。
關(guān)于自稱為「胡」的問題,往往不被人們理解,這就需要從蒙古族薩蠻教的角度加以考察。以往,學(xué)界對「胡」考來考去,從未把聚光點對準天地,沒有從蒙古族薩蠻教的角度去考察。上面談到過蒙古族薩蠻教在其發(fā)展過程中天變成了雄性的最高神、地變成了雌性的最高神,道爾吉班札羅夫在其《黑教或稱蒙古人的薩蠻教》一書中有過較精辟的論述。他說:「實際上,他們是把天看作自然界的陽性根源,而把地看作是陰性根源。前者賦予生命,后者賦予形體。他們把前者叫做父,把后者叫做母?!拱烟旆Q為「父」,把地稱為「母」,這一古老的薩蠻文化內(nèi)容在蒙古族中至今仍完好地保存著。在蒙古族薩蠻教觀念里,人類是上蒼和大地之子。以《蒙古秘史》為代表的中世紀蒙古語里,「ku」一詞無性別之分;現(xiàn)代蒙古族牧民口語里,「ku」一詞也無性別之分;匈奴時代的蒙古語中,「ku」一詞更不可能有性別之分。該詞既是蒙古語里的常用詞,又是從薩蠻教角度泛指人——天子、天之驕子。古漢語中,「天子」指統(tǒng)治天下之帝王,匈奴人之「胡」顯然無高下次第之分。后來,漢文史籍把當(dāng)時操蒙古語族的、從薩蠻教觀念出發(fā)的自稱「胡」逐漸變成了對北族的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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