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小說迷信
頌明
開篇先拼湊小詩一首，題目就是藏頭“破除小說迷信”，主題連最后兩句：
破卻千家作一池，
除開虛偽皆吾師。
小技雕蟲何足道，
說古論今正當時。
迷覽千卷亦嫌少，
信筆揮成七言詩。
莫言大師乃文丐，
欺世盜名人不齒。
《漢書·藝文志》將“小說家”列為諸子十家之后，“小說家者流，蓋出于稗官，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span>
據(jù)說中國最早的小說家是伊尹?！稘h書·藝文志》著錄有伊尹所著《伊尹》五十一篇與《太公》、《管子》、《鹖冠子》、《淮南王》等同被班固列為兵家，似又可以當做兵書。小說類著有《伊尹說》二十七篇。班固注曰：“其語淺薄，似依托也?！庇窈椒枯嬝龝小兑烈鼤芬痪?，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也有《伊尹篇》。
清華大學所藏戰(zhàn)國竹簡（學界稱《清華簡》）中有一篇小說《赤鵠之集湯之屋》，故事情節(jié)曲折復雜，是一篇引人入勝的早期小說，即便與今天小說大家作品相比較，也絲毫不遜色。
最初，小說多是取材于街談巷語，引車賣漿者之言。到了明清時期內(nèi)容才豐富起來，《三國演義》、《水滸傳》是對歷史大事件的演繹，《西游記》是以歷史事件為基礎(chǔ)的神話傳說，《聊齋志異》則完全記錄了民間傳說，《紅樓夢》通過家族興衰揭示了封建王朝由盛轉(zhuǎn)衰的宏大歷史場面及其深刻主題。這些作品都體現(xiàn)了作者學識的博大精深。
我常常感嘆古人在那么艱苦的學習條件下居然能夠取得那么高的成就。就拿班固所作《漢書·藝文志》來說吧，他按六略三十八種門類，綜錄先秦至西漢著述，共收五百九十六家（相當于五百九十六部書），一萬三千二百六十九篇，包括哲學、史學、文學、政治、經(jīng)濟、法律、軍事、天文、歷法、占卜星相以及醫(yī)學衛(wèi)生。每種之后有小序，每略之后有總序，對學術(shù)原委、是非得失和類名意義，都作了簡要評述，從縱橫兩個方面記載了當時文化狀況?？梢娝簧x了多少書??！
我們今天身處信息社會，學習條件之優(yōu)越是古人想都不敢想象的?？墒?，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像莫言這樣“頭重腳輕根底淺，嘴尖皮厚腹中空”三流小說家，信口開河地說了個謊言就能夠把整個“國家層面“的文人都牽著鼻子跑了。
比如，他說原來按教科書上說的去工廠農(nóng)村體驗生活還是寫不出小說，直到看了《雪國》中的秋田犬之后才如醍醐灌頂，小說像蛋急的雞咕咕地追著他跑。《雪國》成了照亮他文學之路的燈塔。
就這么個極其低劣的謊言居然能夠讓整個文化界不遺余力地都為之鼓吹。還一本正經(jīng)地當作“學術(shù)”研究起來。大家紛紛贊嘆日本文學的高妙，煞有介事地稱“川端康成是我的老師”。
我們喊“破除迷信”喊了幾十年，居然還能在21世紀的“信息時代”上演了一出被一句謊言牽著鼻子走的“迷信小說”的荒唐鬧劇。實在是匪夷所思。作為草根，我不得不以微弱聲音喊一句：是時候破除小說迷信了！
2022年9月5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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