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了些,但足以看出紀曉嵐一生閱讀量同時代人無可與之比肩。
世事洞明皆學(xué)問
然而,人們在研究“紅學(xué)”的過程中,對這個“曾讀人間未見書”的“博士”無不“質(zhì)疑”和“納悶”,他對于曾經(jīng)轟動京師、名噪一時、繼而轟動全國乃至聲揚海外的《石頭記》又《紅樓夢》為何緘默不言,一言不發(fā),沒有任何表示呢?也就是說沒有個態(tài)度呢?這極為不正常。他究竟知道不知道《石頭記》又《紅樓夢》及“曹雪芹”?說不知道吧,《石頭記》又《紅樓夢》曾名噪一時,時人對《紅樓夢》特有的“現(xiàn)象”,曾有“開篇不談《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紅樓夢》實才子書,……巨家間有之,然皆抄錄”,“《紅樓夢》始出,家置一編”,“遍于海內(nèi),家家喜聞,處處爭購”,“每到一處,哄傳有《紅樓夢》一書”,“乾隆八旬盛典后,京板《紅樓夢》流行江浙,每部數(shù)十金”,“乾隆庚戌秋……‘有《紅樓夢》……雖野史,殊可觀也。維時都人競稱之”,“余以乾隆、嘉慶間入都,見人家案頭必有一本《紅樓夢》”的描述和記載。程甲本刊刻問世之際,程偉元于序中曾云:“《石頭記》是此書原名,……好事者每傳抄一部置廟市中,昂其值得數(shù)十金,可謂不徑而走者矣?!备啭樞蛟疲骸坝杪劇都t樓夢》膾炙人口者,幾廿余年……”
這就是說,《石頭記》又《紅樓夢》在乾、嘉時期極具影響。作為一代“文宗”的紀昀先生,何以熟視無睹?是他真的不知道有此一部小說?還是有什么隱情?還是由于《紅樓夢》是“稗史之妖”,
[③]不值紀學(xué)士一哂?還是“恐其中有礙語”
[④],自己身處宦海,飽經(jīng)文字(獄)之苦,怕惹文禍而一言未發(fā),未加評論?
人們或許會說,以上原因恐怕皆有:一是他從未接觸過是書或未聞?wù)f過是書,也未聞?wù)f過“曹雪芹”;二是他根本無顧暇及、沒時間去看《石頭記》又《紅樓夢》;三是因《石頭記》又《紅樓夢》是“稗官野史”不入流,他聞?wù)f后為保持“正統(tǒng)”文人形象而不去隨聲附和,或看過而未加評論。因紀先生身為正統(tǒng)文人,對“稗官野史”還是有所“另見”,至少在正式場合如此,其亦曾自題云“稗官原不入儒家”,“小說稗官,知無關(guān)于著述”
[⑤]之語;四是由于他為避文字禍害,壓根不提此著及與此相關(guān)的話題和傳聞;五是他也聞?wù)f過,也曾看過《石頭記》又《紅樓夢》及知道“曹雪芹”,只不過他應(yīng)了他“觀弈道人”的自號,未去對這些事加以“評頭論足”。
這其中除第四、五點外,其它三點皆說不去。其中最明顯的一點,那就是此書若當(dāng)時流傳為“稗官野史”紀先生“不去看”說不過去。因為他“無書不讀”,這從他的《閱微草堂筆記》中可以領(lǐng)略,紀先生博覽群書,這就是說,“稗官野史”對于一個真正的學(xué)者來說,并不忌諱。連他自己都說“文士倒好奇,八極思旁騖”,也多寫神鬼之故事。再者,也不是他公務(wù)繁忙,編《四庫全書》時沒時間,但書成之后,紀先生還是有時間。曾“聊以消閑”,他在《灤陽續(xù)錄·一》中如是說。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這個“無書不讀”的先師對《紅樓夢》又“曹雪芹”守口如瓶,緘不作聲呢?是他真不不知道《石頭記》又《紅樓夢》盛況?還是他為維護正統(tǒng)文人形象,怕沾“紅樓”而未發(fā)議論?還是怕惹麻煩、遭不測未有支聲?反正至今沒發(fā)現(xiàn)有紀曉嵐關(guān)于對《石頭記》又《紅樓夢》及“曹雪芹”的文字評論,是不是其觀“棋”未語?這很容易使人想到他的省言警句:“歲歲容看溫室樹,惟應(yīng)自戒口如瓶”,“擬筑書倉今老矣,只應(yīng)說鬼似東坡”,“平生心力從銷磨,紙上煙云過眼多”……是什么讓“海內(nèi)共仰望為宗臣”的紀曉嵐對“時勢”守口如瓶?
不談時勢逞英雄
紀曉嵐為人處世一向謹慎,僅從其著書的思想上便可洞察,這位無書不讀的通儒并不輕易著書,也不保存自己的著作,這其中的原因,更多的還是為避文禍,在清乾隆時期,這實在又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高明之舉。為此他亦曾講過:“余自早歲即學(xué)歌詠,中間奮其意氣與天下盛流相唱和,頗不欲后人,今年將八十,轉(zhuǎn)瑟縮不敢著一語,平生吟稿亦不敢自存,蓋閱歷漸深,檢點得意之作,大抵古人所已道,其馳騁自喜,又往往為古人所吟哦,拈須擁被,徒自苦耳”。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僅是一個“借口”。紀先生并不是不著書,而只是不直談“時勢”和“國事”而已。
這就是說,身處官場猙獰的紀先生對《紅樓夢》又“曹雪芹”保持沉默或許有他的想法,這或許就是紀先生“不談時事逞英雄”的處世之術(shù),飽讀史書的他對馮道的避禍之“道”甚為推崇,是不是為此而緘口未語呢?再者,在他的遺著中,也分明流露出他“天道忌盈”、“收斂鋒芒”、“蓋為子孫留些余地耳”諸類的思想,故有“置身豈不高,時有蹉跌慮”之嘆。
然而,對于《紅樓夢》這一轟動朝野的“大事”,他真的能對此心止如水,如隨輕云,置于九霄嗎?真的對此事甘心沉默,有所保留嗎?誠如他所說“十八年來閱宦途,此心久似水中鳧”,“人生事事無痕過,蕉鹿何須問是非”嗎?實際上并非如此,這也正是紀曉嵐絕頂之處,方圓之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包括一代名人、與他一直相友好的劉墉、王杰、董誥、王爾烈等等知名人士和較著名的“時人”,除袁枚和張問陶因誤聽、誤信他人語,有過評《紅樓夢》和“曹雪芹”的評論外,大多著名時人未對這一敏感話題有過評論。袁枚在他的《隨園詩話》中云:
“康熙間,曹練(楝)亭為江寧織造……其子雪芹撰《紅樓夢》,備記風(fēng)月繁華之盛,明我齋讀而羨之……”道光四年刊本作“中有所謂大觀園者,即余之隨園也”,“雪芹者,曹練(楝)織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等款,成為早期有關(guān)“紅學(xué)”評論人物。
另者,張問陶因有《贈高蘭墅鶚同年》詩,其間有注云:“傳奇《紅樓夢》八十回以后俱蘭墅所補”,成為“紅學(xué)”史事,同時被列為“紅學(xué)人物”,并作為支持高鶚續(xù)補《紅樓夢》后四十回最主要的證言之一。此是另話,不贅。
他人對《紅樓夢》又“曹雪芹”沒有作過相關(guān)的評論都可能說的過去,這是因為他人對“曹雪芹”沒有一絲的直接或間接關(guān)系(在沒有資料和史料發(fā)現(xiàn)之前,筆者只能如是說),而紀曉嵐先生則不同。
話又說回來,當(dāng)時的《紅樓夢》在京都曾風(fēng)靡一時。據(jù)史料記載,自《紅樓夢》刊刻問世后,僅就(當(dāng)時)《石頭記》八十回未完,百二十回《紅樓夢》系他人所補,時人就有不同見解與紛爭,如清宗室愛新覺羅裕瑞在他的《棗窗閑筆》中就有后四十回偽續(xù)說;與紀曉嵐相差4歲的清人周春在他的《閱紅樓夢隨筆》(1794年撰就)中曾說:“乾隆庚戌秋,楊畹耕語余云:‘雁隅以重價購抄本兩部,一為《石頭記》八十回,一為《紅樓夢》,一百廿十回”??梢姰?dāng)時就盛傳《石頭記》與《紅樓夢》一書貫二名之說。但紀曉嵐卻對此事緘默其口,他真的對此事一無所曉嗎?
筆者分析認為,并非如此,紀曉嵐先生和“曹雪芹”還真有一段“文字因緣”,一提起這些,世人恐怕聞所未聞,始料不及。他不但對《石頭記》又《紅樓夢》熟知,且對《紅樓夢》內(nèi)幕“了如指掌”。
可恨同時不相識?
紀曉嵐,名昀,字曉嵐,號春帆,別號茶星、三十六亭主人、觀弈道人,晚號孤石老人、石云。生于雍正二年,即1724年,卒于嘉慶十年,即1805年,歷雍、乾、嘉三朝。
眾知,偉大的《紅樓夢》前身《石頭記》即出現(xiàn)在乾隆朝,除有“脂硯齋批語”于書中落款的“甲戌”、“庚辰”、“己卯”等紀年可作證外,還有時人如愛新覺羅·永忠等人間可證明
[⑥],高鶚于程本中序言亦可以間接證明,其序云:
“予聞《紅樓夢》膾炙人口者幾廿余年”。
亦就是說,以《紅樓夢》貫名的奇著,大至應(yīng)出自公元1760至1765年間。這已被大多學(xué)者和紅學(xué)人士所證實。這就是說,自《紅樓夢》以《石頭記》八十回形式流傳于世之際,時值青中年的紀曉嵐定有機會看到《紅樓夢》,至少聞?wù)f過是書的流傳情況和“曹雪芹”一些情況。再者,《隨園詩話》于公元1792年即付梓,紀曉嵐因與袁枚交往甚厚,且《隨園詩話》名噪一時,他亦有機會和“有緣”看到,該“詩話”里面就有對《紅樓夢》及“曹雪芹”多條記述。
從來文字皆有緣
在研究《紅樓夢》的過程事,人們大凡少不了對該著作者“曹雪芹”作細致研究,而對“曹雪芹”研究,首先是從“他”的好友、長期以來一直被認為是“曹雪芹”好友的清宗室愛新覺羅·敦誠及其兄愛新覺羅·敦敏的資料及記載研究起。另還有宗室、敦誠的堂弟愛新覺羅永忠,友人富察氏明義等人及其所留的資料研究起。因為《紅樓夢》和“曹雪芹”的名字,除出現(xiàn)在《紅樓夢》一書中及“脂批本”外,最早則出自他們一伙的著作及記載中。而這些人當(dāng)中,對“曹雪芹”最為深知的,莫過于敦誠、敦敏兄弟。他們于詩文中,經(jīng)常有同“曹雪芹”唱和之作并有贈挽之作。但敦誠、敦敏兄弟二人,始終對“曹雪芹”著《石頭記》又《紅樓夢》及脂硯齋評《石頭記》的事也始終一言未發(fā),成為人們研究的“疑點”。
敦誠有《寄懷曹雪芹霑》、《贈曹雪芹》、《佩刀質(zhì)酒歌》、《挽曹雪芹》;敦敏有《芹圃曹君霑別來已一年矣……感成長句》、《贈芹圃畫石》、《贈芹圃》、《小詩代簡寄曹雪芹》、《訪曹雪芹不值》、《河干集飲題壁兼吊雪芹》等,該些資料成為人們對“曹雪芹”其人研究不可或缺的稀有資料。長期以來,人們通過敦誠、敦敏兄弟及明義還有張宜泉(此人暫不論及,詳情互參筆者另行諸文)等人留下的遺墨中獲悉“曹雪芹”一二,并經(jīng)后人的大量考證對“曹家”略有了解。
以上筆者是說,清宗室愛新覺羅敦誠、敦敏兄弟首先與“曹雪芹”有“交往”,而紀昀、紀曉嵐先生卻對敦誠先生頗有“好感”,評價極高,稱敦誠詩文“有桓譚五百年后之思焉”(詳見《紀曉嵐·四松堂集序》附后)。至于紀曉嵐和敦誠、敦敏兄弟是否相識、相知,有沒有過“交往”,在沒有確切的資料下,筆者不敢妄斷。但有一點值得肯定,他們曾有過“文字因緣”,這在敦誠的《四松堂集》中,著名的紀大學(xué)士、紀曉嵐就曾給該書作序,且紀曉嵐還在他的《閱微草堂筆記·灤陽續(xù)錄(二)》(卷二十)當(dāng)中,對敦誠先生之軼聞趣事一則加以備記(下詳)。
這就是說,紀曉嵐對敦誠至少是“知道”,因為敦誠的名字他曾經(jīng)備記,并且曾為敦誠的《四松堂集》作序。此雖說“無關(guān)緊要”,也并不能證實紀曉嵐與敦誠有直接“交往”。這是因為敦誠的《四松堂集》刊刻之際敦誠已謝世,書集是由其弟桂圃侍郎代為整理刊刻,紀曉嵐并不一定非要認識敦誠為其書集作序。但有一點可以說明,紀曉嵐知道敦誠其人,紀先生在他對《四松堂集》題序中對此作了備記,云:
“桂圃侍郎既然刻先德(即宜興刊刻其父恒仁《月山詩集》事。筆者注,括號中內(nèi)容為筆者所注解,下同)之遺集,復(fù)哀輯伯氏敬亭(敦誠之字)先生詩二卷,文二卷,筆錄一卷,總題《四松堂集》,問序于余。余讀之,遙情幽思,脫落畦封,多使人想像于筆墨外……”
這就是說,紀曉嵐認識敦誠之同宗、從堂弟桂圃侍郎(即他于筆記中所說的“倉場侍郎宜公”),并“間接”知曉敦誠其人。至于其有無交往,不便談及。不過有一點兒需說明的是,敦誠的詩文在宗室詩人中有很高的地位。
人們或許會問,紀曉嵐與敦誠的“文字因緣”又和《石頭記》又《紅樓夢》及“曹雪芹”有什么關(guān)系呢?大家不要忘了:因為敦誠是“曹雪芹”的“好友”,他的著作《四松堂集》里面就有與“曹雪芹”相關(guān)的文字記述,紀曉嵐對該著的題序,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應(yīng)附差事之“題跋”,而是他親自對敦誠先生的遺集作了整理和“校讎”,二人之“關(guān)系”,或者說紀曉嵐對清宗室桂圃侍郎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另根據(jù)資料示顯,紀曉嵐與敦敏亦可能有交往,因“傳說”敦敏與董邦達有交往(現(xiàn)有實際文獻,但不知真?zhèn)危?,敦敏曾任宗學(xué)總管之職,紀曉嵐曾受業(yè)于董之門下,該問題因與此文關(guān)系不切,暫不談及。
對于敦誠的記述,紀先生在他的《閱微草堂筆記·灤陽續(xù)錄(二)》中如是說:
“宗室敬亭先生,英郡王五世孫也。著《四松堂集》五卷,中有《拙鵲亭記》曰……案此記借鵲寓意,其事近在目前,定非虛構(gòu),是亦異聞也。先生之弟倉場侍郎宜公,刻先生集竟,余為校讎,因掇而錄之,以資談柄”。
通過以上我們得知:紀曉嵐曾為敦誠的《四松堂集》作過序,這種作序,又并非一般意義上、敷演了事、文人之間相互捧喝之題序,而是對敦誠之作品,作過“校讎”。所謂的“校讎”,即是對文字的校對、整理和修改。其間,他本人對敦誠著作及作品的思想、內(nèi)容應(yīng)是相當(dāng)了解和熟悉。而《四松堂集》中,就有敦誠關(guān)于“曹雪芹”此人風(fēng)貌的描述。也就是說,敦誠與“曹雪芹”交游的事跡,在《四松堂集》原稿中“盡有體現(xiàn)”。如紅學(xué)研究人士耳熟能詳?shù)摹都膽巡苎┣郏暎贰ⅰ杜宓顿|(zhì)酒歌》、《贈雪芹》、《挽雪芹》等,尤其是《寄懷曹雪芹(霑)》詩間小序“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紀曉嵐不可能不知敦誠作品中的“曹雪芹”是誰人
[⑦],也不可能不知、不問“曹雪芹”與“江寧織府”到底是怎樣一回事,特別是一代織府長官曹寅,紀曉嵐亦不可不知。即使他不知底里,也會從侍郎桂圃處得知一二,何況當(dāng)時敦誠之兄敦敏還在世,這在《四松堂集》中敦敏為其弟敦誠作《敦誠小傳》為證,時為1795年前夕。(因敦敏卒年問題不清,人們疑是卒于嘉慶元年,待考)?!端乃商眉分?,和敦誠有“交游”人較多,其他人紀先生可能不必去細加理會,而對于“曹雪芹”此人,又不可不加理會,這是因為敦誠在此著里與“曹雪芹”相關(guān)文字不止一處。也就是說,他對“曹雪芹”的名字應(yīng)相當(dāng)熟悉。
既然紀曉嵐對這些情況熟知,那么他為什么沒有發(fā)表任何見解呢?至少他可以于“筆記”當(dāng)中略述一二,以曉世人不惑,為什么沒有這樣做呢?
緣由皆因文字獄
據(jù)筆者分析,紀曉嵐不但對敦誠熟悉,且對《石頭記》又《紅樓夢》情況亦非常熟悉,只是他對此事未發(fā)議論而已。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紅樓夢》一書隱密之極,傳奇之極(關(guān)于《紅樓夢》之“傳奇性”詳參筆者另行諸文),是一部極具“傳奇”的小說,紀曉嵐為敦誠著作寫序的風(fēng)險性亦“極高”,之所以他對《石頭記》又《紅樓夢》及“曹雪芹”、高鶚和程偉元等敏感話題采取“回避”態(tài)度。
關(guān)于《紅樓夢》究竟是怎樣一部傳奇之著,其主旨是何,至今仍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無定論。學(xué)貫古今的紀曉嵐當(dāng)時知不知道《紅樓夢》到底寫了什么,作者于書中都是說了些什么呢?筆者有理由相信,他完全知道《紅樓夢》是怎樣的一部書,其主旨為何,且深知“作者底里”
[⑧],也就是對《紅樓夢》的“處境”十分“知底”,之所以其“三緘其口,默不作聲”。經(jīng)筆者研習(xí),《紅樓夢》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世情小說”,而是一部“回味曲包”傳奇式的“諷諫之作”、一部“隱語小說”(詳情互參筆者另行諸文《再論紅樓夢之主題——〈紅樓夢〉是一部諷諫小說》、《〈紅樓夢〉說隱》等文)(一),小說所針對的被說、也就是被諷諫對象也不是別人,正是與紀先生長期相伴的、自詡為“十全老人”的一代大帝乾隆皇帝,這恐怕是世人始料不及的,“諷諫帝王”才是《紅樓夢》一書的真實宏旨(詳參筆者另行《紅樓夢主題揭隱》、《再論紅樓夢之主題》諸文)。正是由于這種特殊關(guān)系和處境,紀曉嵐才對《紅樓夢》默緘其口,不作貶褒和任何議論。
關(guān)于大清“文字獄”對文人的桎酷,世人莫不深知:時人李祖陶語:“今之文人,一涉筆惟恐觸礙于天下國家……人情望風(fēng)覘景,畏避太甚,見鱔而以為蛇,遇鼠而以為虎,消剛正之氣,長柔媚之風(fēng),此于世道人心實有關(guān)系”。即使在乾隆朝后期文網(wǎng)漸馳后,不少人仍心存余悸:“行事之間,動遭蹇難,議論所及,婁從讒譏,故人舊友,或相告絕,幸為太平之人,不攖網(wǎng)羅之累,然身心若桎梏,名字若黥劓”。普通讀書者尚如此,身經(jīng)乾隆朝無數(shù)文字血腥的紀曉嵐,其感受世人恐怕萬不能與之比及。對于《紅樓夢》及與“曹雪芹”相關(guān)的評論,他自然知道自己說出會惹下什么麻煩,故閉口不談。他對于對于帝王的嚴酷和這段刻骨銘心的歷史,曾留下“立久心茫茫,悄然生恐懼”的警心之語。
那么,他為什么還幫敦誠《四松堂集》、這個里面?zhèn)溆洝安苎┣邸比宋锏募訉懶蚰??他就不怕什么嗎?對于這個,紀曉嵐先生也十分清楚和有預(yù)見:一是在敦誠出《四松堂集》之前,社會上已經(jīng)流傳有“雪芹系曹寅之后”的說法兒,即通過《隨園詩話》(1792年刊本)及其他民間傳說的傳播,社會上已經(jīng)有了對“曹雪芹”此人的評論;二是即使《紅樓夢》日后被列為“禁書”,大不了被查禁,至于《四松堂集》里面?zhèn)溆浟恕安苎┣邸?,這也不能說明敦誠與“曹雪芹”之間有什么“大逆”和直接“違礙”,只不過是文人之間的唱和,且這又與他紀先生本人無關(guān);再說敦誠及“曹雪芹”先生已與世長辭,查也無用,也無從查起;再者《四松堂集》中亦無甚“礙語”,且多有“恭賀”之作;還有,敦誠是宗室文人,只要沒有明顯的礙語,亦不會遭什么不測。另一重要的原因是《紅樓夢》小說主題一般情況下不易被發(fā)覺,這自《紅樓夢》小說問世以來,無人能夠真正明白作者“諷諫帝王”之匠心即是最好的說明。即使統(tǒng)治者對《紅樓夢》的查封、收繳,也絕不是因為此事。再說,統(tǒng)治者即使追究起“相關(guān)人員”責(zé)任,也絕不會查到紀曉嵐本人的頭上,且亦查不到“江寧曹(寅)家”頭上。當(dāng)統(tǒng)治者對此事追查時,將會“大海里撈針”。這無不是紀曉嵐先生“方圓”之策,智慧之舉,做事從不留下把柄。何況,他為敦誠《四松堂集》作序時已七十有三,為嘉慶元年,當(dāng)時的“文字風(fēng)波”已作緩和與停息。
一個神密的交游圈
筆者在研究《紅樓夢》的過程中,對于《紅樓夢》流傳情況曾做過細致的分析,該著究竟出自于何人之手,又是怎樣一回事,都是誰參與了此事件等等相關(guān)始末,筆者始終認為現(xiàn)今人們對《紅樓夢》之“內(nèi)府”知道的還甚少,這又不在本文敘述范圍。但不容忽視的是,這里面就有一個神密的交游圈,即:
一是由紀曉嵐為中心,涉及敦誠、敦敏、桂圃侍郎、瑤華道人弘旿
[⑨],怡親王弘曉等宗室諸“皇親國戚”。
二是由紀曉嵐為中心的一幫文人士子、御用文人,諸如董邦達(1699——1769,紀曉嵐曾師從董先生,據(jù)傳發(fā)現(xiàn)“曹雪芹佚著”《廢藝齋集稿》中有董達序,并有敦敏作《瓶湖懋齋記盛(殘文)》記“曹雪芹、董邦達、敦敏等人聚會情形”)、汪由敦、裘日修、董誥、陸錫熊、姚鼐、李楘(字滄云,與程偉元同學(xué),曾事“四庫”分校官)、翁方綱、程晉芳、任大椿、汪如藻、邵晉涵、周永年、戴震、楊昌霖、王爾烈(1727——1801,字君武、仲方,號瑤峰,翰林院編修,“三通館”纂修,程偉元曾繪《雙松并茂圖》為其獻七十大壽,現(xiàn)有文物實存。)、朱筠、彭元瑞、劉墉、陸耀、陳光祿、竇元調(diào)、劉補山,蔡季實、劉西野、李應(yīng)弦、王昶、董元度(曲江)、王文治、錢大昕、胡牧、盧文紹、曹學(xué)閔、袁枚等人,不一枚舉。而李楘、王爾烈、袁枚等三人,因分別與程偉元、明義有“交游”(袁枚與明義有無謀面不清楚,但有書信往來和詩詞答和等文字因緣),被列為“紅學(xué)”研究人物。
三是以另一清宗室人物晉昌為中心,交友有敦誠、劉大觀(松嵐,其曾為《四松堂集》作序,且與張問陶、吳云等人相識)、程偉元(與晉昌相識)、李楘(與程偉元系同學(xué))等人。
四是以敦誠為中心,其交游圈有怡親王、冰玉主人弘曉,永忠,明義(都統(tǒng)傅清之子,明仁弟弟),明仁(明義之兄),傅雯(畫家凱亭),墨香(額爾赫宜,敦誠之叔,)孫灝(通政,虛川,敦誠業(yè)師,宗學(xué)稽查)、卜宅三(鄰),嵩山(永奎),寅圃(敦誠宗兄,敦誠集中稱“敏誠宗兄”),復(fù)齋(吉元宗叔),龔紫樹,貽謀(宜孫從堂弟),楊秉鈞(玉琢),元圃(玉寶宗叔),汝猷(敦奇,敦誠四弟),汪易堂(蒼霖),羅泰(西園、介昌、曾任恭領(lǐng)、參領(lǐng),自御史擢大理少卿),蔣千之(號良騏,又號螺峰,編修),敏亭(索祿,曾任監(jiān)察御史),李迂甫(李情),怡齋(和仁,敦誠內(nèi)弟),和都統(tǒng)(和邦額,敦誠之岳丈),朱淵(字大川,號桐崖),筠亭(策卜坦),璞翁(席特庫,字璞庵)黃西江(黃克顯,字去非,比部,官本省教職諭),以寧(穆靖安堂妹丈)陸解元(起潛),李隨軒(廷揚),周立崖(于禮,號亦園),楊夢舫(楊芳,楊明府,)丁君(不詳),龔荇莊(協(xié)),蘆庵(和順武,敦誠宗侄),松溪(恩昭宗兄),筠園、郭澄泉(郭潔?高鶚師),李仲青,陳筠巢,筠圃,仰齋(方體祖)錢南園(灃,視學(xué)湖南),虛齋(德滿宗侄),朱珪,王禮亭,荇莊,霈齋,芝亭,何博士,謙齋(福善,任蘭州),楊念園,徐明府(秋園、培先生),朱廣文(泗水,宗儒先生)等。以上人等行跡均見于《四松堂集》,但該集中未曾見敦誠與紀曉嵐有文字答和,僅見紀先生《閱微草堂筆記》備記敦誠軼聞一則……
以上筆者期許,通過其他資料,我們?nèi)裟苓M一步發(fā)現(xiàn)這“四庫文人”集團,與“宗室文人集團”的“交往”,去進一步發(fā)現(xiàn)和了解紀曉嵐及敦誠交往情況,我們或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我們只有拭目以待,這就需要人們加以關(guān)注,去挖掘和發(fā)現(xiàn)相關(guān)資料,以期共賞、共享。
此外,筆者還有一個設(shè)想,那就是在《紅樓夢》又“曹雪芹”背后相關(guān)作者“交游”的問題上,這兩個“文人集團”最直接的交往便是:紀曉嵐與怡親王弘曉、瑤華道人弘旿、永忠、敦誠、敦敏兄弟、桂圃侍郎、王爾烈、晉昌、與程偉元、高鶚等人,他們之間或多或少有直接或間接關(guān)系。隨著新的資料發(fā)現(xiàn),人們不怕不知《紅樓夢》的前前后后及內(nèi)府。我們將拭目以待。
留于世人常索玩
話外話:經(jīng)筆者多年對《紅樓夢》研習(xí),認為:歷史上并不存在“曹雪芹”其人,“曹雪芹”只不過是敦誠、敦敏等一幫文人在“大無可奈何之日”,特殊的歷史環(huán)境和政治、人文環(huán)境下,杜撰出的一個“傳奇”人物,其目的就是在創(chuàng)造“傳奇”(詳參筆者之《政治高壓下的人文語境》——從《有關(guān)曹雪芹七種》清宗室文人亦莊亦諧的詭譎筆調(diào)說開去)為《紅樓夢》作“庇護”;傳奇一百二十回《紅樓夢》是我國文學(xué)史上罕見的“歇后離合”之作,通部書前后文均出自愛新覺羅敦誠(及其一幫宗室文人)同人之手(筆),所謂的“后續(xù)”四十回,實是作者“故意設(shè)置”的傳奇妙文,是作者自站在“續(xù)補者的立場、一個‘續(xù)補人’的角度,以一個‘續(xù)補人’的身份將前文八十回“補完”(其中“機括”實是作者“匠心設(shè)置”,故意為之,不存在“續(xù)補”的問題,通部一百二十回文成罕見的歇后離合狀,渾沌合一,陰陽成對),使《紅樓夢》終成人間奇觀!這也是長期以來人們未徹底弄明白《紅樓夢》百二十回前八十回與“后文”四十回“關(guān)系”的重要原因!是書創(chuàng)自公元1756年左右,約成于公元1765年前后,以《紅樓夢》貫名的百二十回《紅樓夢》完成于1784年前后,其間內(nèi)容作者曾作多次增刪,故有內(nèi)容不一的情況。從創(chuàng)作到告峻,整個“紅樓”工程歷時近30年,至刊刻出版,歷時達35年,此期間《紅樓夢》一著作者始終在“增刪披閱”。關(guān)于“脂研齋批語”及“曹雪芹”,又實是《紅樓夢》原創(chuàng)作者“假作真時真亦假”的高超筆法(詳參筆者另行諸文《誰是真正的脂硯齋》)。
筆者觀點:敦誠等人不但寫出了《紅樓夢》,且自下批語,《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均出自于敦誠等人之手,“脂硯齋評本”(即帶有批語的抄本。批語署名為“脂硯齋”、“畸笏叟”、“綺園”等未知名者,多為《紅樓夢》原作者即敦誠、敦敏等一行人“炮制”和“假托”,批語多為模糊之筆),是一部“自寫自批自傳自推自印”的傳奇;關(guān)于《紅樓夢》前期僅留下八十回,一般情況下人們認為,是“曹雪芹”采取了“斷法”,而筆者研究認為:原創(chuàng)作者采取的是“歇后”,并非是“斷法”(詳參筆者另行諸文《論〈紅樓夢〉的間架結(jié)構(gòu)——兼談〈紅樓夢〉究竟應(yīng)是多少回》等),根本不存在“書未成,雪芹淚盡而逝”等情況,這皆是“假說”。隨著人們對《紅樓夢》進一步深入研究,經(jīng)進一步的“去偽存真”,筆者有理由相信世人會對《紅樓夢》一著重新審視!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結(jié)束語:筆者認為,紀曉嵐先生不但對《紅樓夢》深知,對這個僅比自己小10歲的清宗室愛新覺羅敦誠亦深知“底里”,并且暗知敦誠著就了偉大的《紅樓夢》,之所以他對這些機事兒“緘口不言”,而為敦誠的的專著題序,并親自對其著作整理、校讎,即是為了讓世人在后世能通過對《四松堂集》的研究,能對敦誠此人加以認知,從而去認知“曹雪芹”、認知《紅樓夢》。(敦誠留下《四松堂集》的本義亦是如此)。誠如敦敏在他的《敦誠小傳》中所引其弟桂圃之言:“二兄詩文既付棗梨,但其平生之作人行事無從而知,未免缺焉”,這就是要達到一種“知人論事”的效果?!都t樓夢》幾乎耗盡作者畢生心血,作者一行人等雖崇尚“無名”,但并非不想讓世人去真正了解《紅樓夢》的真實旨義,之所以特意留下種種“遺墨”以期“同人”能解。這就是要對“曹雪芹”加以認知的同時,對敦誠的平生予以歷敘。因“著作”即思想,一個人的思想,在其的著作里即有集中體現(xiàn)。
紀曉嵐先生在為《四松堂集》的序中,也分明作了這樣的感慨,先生云:“……能立言以傳于后世,有桓譚五百年后之思焉,……為因人以存其文,后之讀斯集,睪然高望,慨然遠想,固可因文以見其人矣”。大意即是在告訴后人,要“知人論事”,對敦誠此人、此集能作出一個客觀評價。唯有如此,人們才有可能去真正了解、認知偉大的奇著《紅樓夢》。
在該序中,紀昀先生對敦誠其為人、為文作了簡要的“概述”,而紀先生更多的感慨則是:敦誠先生的文章,當(dāng)世人恐怕未必能解,只有遇“知音”才能闡其“宏論”。因敦誠之特殊之“經(jīng)歷”,人們?nèi)蘸笪幢啬茉斨移漭W聞趣事有“湮滅”的可能性,人們亦只有通過其“卓絕文章”,即《四松堂集》“慨然遠想,固可因文以見其人”。這就是說,紀昀先生亦是想讓世人能夠通過《四松堂集》更好地了解敦誠其人,了解他干什么——先生并沒有說,給世人留下一片遐想——因為“此人”給世人留下一部曠世之作——《紅樓夢》。
這些話紀先生沒有直接從口中說出,自有深意。為此筆者亦曾想,紀昀先生對《紅樓夢》一著“頗有研究”,且深知該著的“價值”,同時對敦誠的才略推崇備至,以至于發(fā)出“其亦人杰也哉”的感慨。說過來,說過去,還是那句話,有道是——事以密成,語以泄敗,為人做事一項謹慎周密的紀先生不對《紅樓夢》一著及“曹雪芹”其人闡發(fā)議論,始終以一個“觀奕”者的態(tài)度坐看其靜,這個問題實讓人深思。從這一方面,我們仿佛能窺見紀先生“道家風(fēng)范”。紀先生曾經(jīng)說過:“連環(huán)可解,我不敢解,知不可解者,以不解解之”,這又是紀曉嵐的一大人生智慧。“以不解而解之”,這才是最好的解釋。這或許是他對《紅樓夢》又“曹雪芹”的根本態(tài)度。筆者疑謂:紀曉嵐先生對這一“敏感”問題的“沉默”,就是對此事的最好“說法”!隨著人們對《紅樓夢》文本的深入研究和對敦誠其人思想的進一步深入研究,這一問題便會真相大白!
[①]因筆者研究認為,歷史上和現(xiàn)實生活當(dāng)中,并不存在“曹雪芹”其人,《紅樓夢》的原作者亦并非“曹雪芹”,“他”只是清宗室愛新覺羅敦誠等一行宗室文人,為創(chuàng)作《紅樓夢》之需而杜撰出的一個“亡是公”,即“曹雪芹”僅是一個說小說“寓言”人物,一個“理想”的化身,敦誠、敦敏一干人等與“曹雪芹”的“交游”與唱和、贈挽之作,均為“假作真時真亦假”的藝術(shù)手法,全為“假托”?!都t樓夢》的原作者實為敦誠等一行人。詳參筆者另行《〈紅樓夢〉作者新證-----尋找真正被迷失的天才----再論誰是〈紅樓夢〉的真正作者》諸文。
[②] 參《紀曉嵐研究會刊》2003年第四期《紀昀—一個古典文化穴結(jié)時代的代表人物》,周積明。
[③]參《紅樓夢大辭典》主編馮其庸李希凡,文化藝術(shù)出版社,1990年1月第一版,1189頁:吳云語。吳云,生卒年不詳,乾隆五十八年癸丑翰林,嘉慶己卯1819為石韞玉的戲曲《紅樓夢》作序中云“《紅樓夢》一書,稗史之妖也,不知所自起,當(dāng)四庫書告成時,稍稍流布,率皆抄寫無完貼,已而高蘭墅偕陳某足成之,間多點竄原文……”。
[④]參《紅樓夢大辭典》。永忠有《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三絕句姓曹》,詩上有其堂叔弘旿語:“《紅樓夢》非傳世小說,余聞之久亦,而終不欲一見,恐其中有礙語也”。
[⑤永忠著《延芬室集》中有《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三絕句姓曹》三首,所署年期為乾隆戌子即公元1768年,據(jù)此可知《紅樓夢》出現(xiàn)在1768年前。
[⑦]因敦誠詩中有“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故后有研究者認為此是敦誠晚年編集中誤記,或認為有人作偽,非是。實是敦誠于“大無可如何”下故意設(shè)歧的“幽默經(jīng)典”,即亦莊亦諧的“隱語”,是敦誠“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的“荒唐言”,“詭譎”之詞?!安苎┣巯到瓕幙椄芤蟆痹醋杂诖恕k[意為:“曹雪芹”此人,追隨著曹輩先祖擔(dān)當(dāng)起寫文章的大業(yè)和重任”,是說“文章”寫的好之意,“織造之任”即是寫文章意(現(xiàn)成之典),乃“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此語一出,后經(jīng)明義的進一步“渲染”和設(shè)歧,和袁枚的誤聽誤記,即定了整個“曹學(xué)”的誕生,人們將“曹雪芹”和江寧織府曹寅聯(lián)上了宗。這實是我國文學(xué)史上的一段“謬誤”。詳參筆者另行《紅樓夢作者新證》、《政治高壓下的人文語境》諸文。
參《閱微草堂筆記》《灤旭消夏錄(一)前序》)。
[⑧]“作者底里”:這里,筆者是說,紀昀先生對《紅樓夢》之“內(nèi)府”是深知的,他之所以不言不語,是因為他不但參與了《四松堂集》的校讎,且深知其中的“個究”,即他知道“曹雪芹”的底里,并知道“曹雪芹”系敦誠杜撰。紀曉嵐先生對“敦誠”應(yīng)當(dāng)是非常熟悉。
[⑨] 《閱微草堂筆記·如是我聞》第四十則有“宗室瑤華道人言”一則。
原載《紀曉嵐研究會刊》2008年第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