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經歷過青春期,那時候的叛逆,是到處對抗以彰示我們的“長大”,渴望不被束縛、不被說教。可是事實上我們的耳朵更夸大了來自“更年期”的媽媽的嘮叨,煩,煩,煩!我想這是很多人當時的體會。今天我被問了一個問題,關于青春期孩子怎么相處才能更和睦的話題,我想了很久。
我想到了那個故事:一個媽媽聲帶上長了結節(jié),醫(yī)生要求至少十天不能說話。一天,兒子放學回到家,進門就嚷“我很老師,我再也不去學校了”。如果平時聽到這樣的話,媽媽肯定要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了,可是媽媽不能說話,她把氣憤的孩子摟在懷里,孩子哭咽著“媽媽,今天老師讓我們寫一篇作文,我拼錯了一個字,老師就嘲笑了我一番,結果同學們都笑我,太丟人了?!眿寢屢廊粵]有說話,只是把孩子摟得更緊了。過來一會,兒子平靜了,他從媽媽的懷里站起來,說“同學們在公園等我玩呢,我得走了。謝謝你,媽媽,聽我說這些?!?/p>
其實孩子和家長之間,特別是青春期的孩子,他們已經初步形成了正確的價值掛和人生觀,道理也許比我們還明白,還通透,只是他們做不到。而青春期的孩子自我管控能力,特別是情緒控制能力還在增強階段,當他們受到挫折傷心、難過時,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只耳朵、一個懷抱,而不是一張不斷開合的嘴。
所以面對青春期的孩子,我們應該相信孩子,他可以做到。我們每個人不都是這樣走過的嗎?也只有自己做到了,才是真正的成長。
下面說一下我自己的青春期,我以前就是一個很叛逆的孩子,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一直有一根理性的線在拴著我,不讓我偏離。這根理性的線,就是我的價值觀和為人處世的準則。我叛逆到什么程度呢?我知道爸媽想讓我上大學,我覺得他們更愛“大學”而不是愛我,我竟然打算高考之后,把入學通知書留給他們,一個人遠行。但是理性把我拉了回來。我很慶幸我爸媽給了我足夠的空間和包容,讓我可以自由的生長。
記得高考前兩個月,我厭倦了不讓休假的周末,逃學回家了。我把我自己的想法給爸爸媽媽一起說了說,我們躺在床上,我從晚上8點一直說到凌晨1點,主題就是讓他們不要管我了,不讓他們替我做任何決定,上學也好,工作也好,不都是讓我開心幸福嗎?而我要做的也是讓我自己幸福,我希望他們可以相信我。最后我還給爸爸長了周杰倫的《以父之名》。那天晚上爸爸媽媽說的話很少,好像一直是我在說。說完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學校了(我是住校生)?,F在想來我很慶幸,他們相信了我,用無聲的語言給了我支持和鼓勵,讓我走我自己要走的路。
那年高考,我超常發(fā)揮了,超出我正常水平的50分。
那時候的我們并不需要指導和教訓,我們需要的只是有人可以傾聽我們的訴說,有人理解我們的感受,在受傷的時候、沮喪的時候、憤怒的時候、興奮的時候,有人可以和我們一起分擔和分享?,F在青春期的孩子也一樣。
如今我們成為了家長,作為家長,我們不舍得讓我們的孩子受一點委屈??墒菦]有跌跌撞撞的成長,還是真的成長嗎?我們也不可能為孩子鋪平所有的路,清理完所有路上的泥濘。我們要做的只是讓孩子知道自己要走的路,然后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這就夠了。而正確的價值觀就是指引那條路,最好的方向。
青春期的孩子價值觀基本已經形成了,他有他自己的行為準則和評判標準,也有他自己的理性之繩,不需要我們嘮哩嘮叨的話來指引,說多了只會背道而馳。我們要做的只是閉嘴,讓耳朵去傾聽,去重新認識我們的孩子,用安靜的陪伴給他們向上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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