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疫情期的間隔年:985畢業(yè),我在澳洲做按摩師2年攢60萬》的后浪來信之后,「后浪研究所」收到了另一位后浪er在疫情期間的故事投喂。
她叫魷魚,總是我朋友圈里活得最活色生香的那個。后來我意外發(fā)現(xiàn),25歲就到泰國打工創(chuàng)業(yè)的她,竟然集齊了當代年輕人的四大頂級困惑:失業(yè)、疫情下的漂泊受挫、單身困境以及年齡焦慮。
但她似乎總能巧妙化解。
于是她的人生變成了——
被辭退的人生,跌倒了也可以換個地方爬起來;
被疫情突然顛覆的創(chuàng)業(yè),無法逆風飛翔就選擇趴下;
母胎單身的女孩,原來可以一次搞定真愛;
30歲的年齡焦慮,以及去他的。
所以,魷魚的故事的要害是,當一個年輕人不斷經歷低谷、低谷、低谷時,Ta怎么做才能在谷底轉個彎?
我請魷魚寫下了她的經歷。這要從7年前一次“突發(fā)失業(yè)”說起……
“HR 讓你今天辦好離職手續(xù)。如果你跑去勞動仲裁,之后你很難在國內旅游圈混!”
這是當時的直屬上司對我說的,聽到這話時,是2015年的年廿六。北漂快滿半年的我,原本打算晚上飛回廣州和家人過年,卻沒想到下午收到“被辭職”的通知。
那一年,我23歲。大學畢業(yè)第二年進入這家融資到D輪的“旅游圈大廠”,誰知道僅半年就遇到公司內部結構優(yōu)化。
我委屈、憤怒、不甘:為什么我兢兢業(yè)業(yè),卻得到這般對待?那我之前努力做出的成績算什么……走出會面室,我在直屬上司監(jiān)督下刪除所有工作資料,收拾工位、上交工卡,就這樣拉著行李箱被攆出辦公室。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無論我如何努力,自己不過是這諾大機器中一顆小小螺絲,隨時都可以被取代。
由于生在“商人家庭”,從小便受父母影響,將創(chuàng)業(yè)定作人生目標。北漂后,高額房租壓力和“社畜被辭職”經歷如一巴掌打醒我:我不要再浪費時間做別人的螺絲,也不要再給房東打工,我要建立屬于自己的事業(yè)。
就這樣,帶著被辭退的怒火,我提前開始實行創(chuàng)業(yè)計劃。
農歷新年后,我拿著之前兼職運營的十萬粉絲的旅行公眾號,和志同道合的前輩朋友一拍即合,開始合伙創(chuàng)業(yè),主營境外旅行定制。
那一年,我24歲。初次創(chuàng)業(yè),時常迷茫碰壁,高光時也組織過超100人的馬拉松境外旅行。小有成績后的一個夜晚,合伙人在工作群里頭腦風暴:要不去清邁開個海外辦公室?
不得不說,2017年的泰國旅游業(yè),真的太旺了。據官方統(tǒng)計,2017年,共有3540萬游客涌入泰國,其中30%是中國游客。
而作為泰國第三大城市的清邁,游客數(shù)量雖比不上曼谷、普吉,但低廉的物價、舒適的氣候、濃濃的人情味和小清新的城市面貌吸引不少小哥哥小姐姐來此一游。也因如此,越來越多路邊擺攤的水果阿姨、煎餅大叔的普通話都特別溜,甚至還帶兒化音。
沒有一個人能瘦著離開清邁
要知道那時在廣州聯(lián)合辦公區(qū)租個工位,都要五六千元,而在清邁中心城區(qū)租一棟樓才20000泰銖(17年匯率,約4000元人民幣)。由于母胎單身,在合伙人團隊里少有的未婚未育者,我便漸漸成為這個海外項目的“開荒?!薄?/strong>
魷魚本魚
2017年年初,那時合伙人的一個朋友,在清邁古城區(qū)租了一棟四層樓的建筑,兜售乳膠枕頭。我們便和他商議合作。租下他三、四層的四個房間,把幾個房間簡單打掃一番,放到Airbnb上出租,標價130元一晚。這也便成為我的第一家民宿。
原本只是當作一個試驗品,沒想到,每間房一個月25晚以上的入住率是很正常。利潤除了能覆蓋房租、水電煤成本,還有盈余。初嘗甜頭后,我開始每天掃街找房,尋求合適房源做第二間、第三間、第四間……
魷魚的第三家民宿
半年后,2017年8月,我接連開了三間民宿,從月入1000到月入50000,賺得比北漂時候翻了好幾倍。原本只會坐在電腦前碼字的我,變成了會刷馬桶、會修門鎖的全能房東。
時間來到2018年。天生愛折騰的我打算和男友拿出所有積蓄將一棟40年的農民房改造成民宿。(是的,我在泰國交到了男票:)下文再講這個故事)
房子在清邁市中心寧曼路附近,距離游客必去的瑪雅購物廣場只有1公里,是男朋友奶奶十年前購入的,但房齡卻有四十年。
房子日久失修,第一次造訪便發(fā)現(xiàn)房屋狀態(tài)非常糟糕:屋頂漏水、隨處可見的壁癌、奇葩的戶型、低矮的屋頂(層高只有兩米)……一同來看的朋友一針見血:簡直是“鬼屋”。
由于這不再是簡單的裝修,涉及改建。根據泰國法律,如需通過建筑審批,圖紙必須由泰籍設計師設計并簽字。因此我的第一次裝修經歷,是克服語言障礙,憑著蹩腳的泰語夾雜英語,和泰國設計師團隊來回溝通一個月才定的稿。
在設計師的建議下,老房子屋檐低矮,且我們都喜歡簡約,設計風格便定調成日式,花園也走枯山水風格。
魷魚將這棟民宿取名為“木目”,“木目”的before和after
就這樣,2018年11月,設計師開始設計。2019年1月完成圖紙,2月開始動工。
原本估計半年完工,卻沒想到“裝修如懷孕”。房子直到2019年12月才順利完成。從2月到12月,剛好“懷胎十月”。
在泰國,除刮風下雨、天氣炎熱,什么家里紅白事、兒子開學、給女兒辦身份證……工人都有理由不開工。如果你想催進度,工人直接不干也是十分常見。這十個月里,一向急性子的我和男朋友忍受著泰國工人的“慢慢來”,中途還遇上無良建筑商卷款潛逃。
得知建筑商卷款跑路那一刻,我和男朋友正站在房子的大門前。準確來說,前幾天工人已將舊大門拆卸,此刻的房子連門都沒有!所有路人甚至流浪狗都可以隨意進出。
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想到自己“耗盡家財”的項目,居然爛尾。急性子的我數(shù)度深夜落淚,一邊著急又苦惱,一邊埋怨自己的無能為力。就這樣在煎熬中度過了整整一個月。
直到最后關頭,救星出現(xiàn)。幫我們定做家具的木匠聽說我們的遭遇后,主動請纓表示愿意作為監(jiān)理,幫我們找能接手完成的施工隊。瞬間,我們如同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答應。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我們吸取教訓,將工程從全包變半包,自己跟著木匠到各大裝飾城買材料,每日到場驗收進度……
最后,房子在2019年12月底完工,還沒上線網絡平臺,就接到朋友圈預定,2019年12月27日開始接待第一批客人。
民宿“木目”的實景圖
就這樣,來泰國創(chuàng)業(yè)第三年,我最重要的項目迎來開門紅。上線Airbnb第一天,便接到好幾張訂單,共超30晚的預定。
可是正當我們沉浸在成功的喜悅時,2020年1月底,新冠來襲……
我至今都無法忘記2020年的農歷新年。
大年初一的清早,我被微信信息鈴聲吵醒。打開一看,滿滿幾屏的小紅點,每一條都是將入住的房客發(fā)來的。
“房東,疫情嚴重我們還在國內,估計去不了啦?!?/p>
“小姐姐,我是武漢的,你看看房費能全額退我嗎?”
“美女,我們一屋,有老有小的,都打算好出國過年,現(xiàn)在真的不敢走,房費能退嗎?”
一整天,我都在焦頭爛額地回復一堆退款咨詢。當天原本計劃著和來清邁過年的家人出外,也不得不取消。千里迢迢來看望我的父母,看著電視新聞,再看看我這般模樣,心里擔憂著又不敢多說。
而一月正值清邁旅游旺季,我手上四棟民宿,每棟訂單都滿到三月后,全部退款損失利潤最少10萬人民幣。
疫情初期,訂房平臺更將退款責任推給房東,即使不滿足訂房退改要求,也讓房客和房東自行溝通退訂,平臺不承擔責任。所以常常會遇到很奇葩的情況。
有一位客人在2020年2月上旬預定我2月中旬的7天住宿,收到訂單時距離疫情爆發(fā)已兩周,當時客人還在上海,未出發(fā)到泰國。誰知一天后,接到退訂,客人用疫情理由威脅退全款,不退就被在微信里撂狠話:“不退,你就是發(fā)國難財!”
當時一向擅長情緒管理的我,瞬間氣炸。和客人及平臺客服都理論一番后,還是按下“全額退款”按鍵。想了想,大家都是辛苦賺的錢,誰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呢?
就這樣,整個新年都在處理退訂的溝通商量中度過。
后續(xù)發(fā)展,如大家所知。四月泰國疫情失控,政府宣布禁航封國還實行宵禁。四棟民宿開始出現(xiàn)空置。心中不禁猶豫起來:回國?還是留在泰國?
回國?好幾萬的機票、隨時熔斷的航班、嚴格的隔離措施……更重要的是,是否要舍棄三年創(chuàng)業(yè)成果,回國重新適應“社畜”生活,從頭來過?
留在泰國?民宿房租、工人工資社保、泰國公司稅費開支、我的生活開銷、未來能用什么簽證留在泰國……更憂慮的是不知疫情何時結束,沒有收入和目標的日子要如何生存?
而此時,手機微信提示鈴聲又響了。點開一看,是銀行信用卡的催還提醒。
之前由于民宿裝修,刷著信用卡買了好幾萬人民幣的家電運來泰國,想著開張后現(xiàn)金流會充裕些便選擇分期。卻沒想到,疫情來襲,沒有收入還要按時還債。
那時每天一睜開眼就想著怎么支付房租水電人工稅費和卡債,焦慮感嚴重到覺得人活在世上,連呼吸都要花錢。
時間不斷流逝,生活還是要繼續(xù)。
2020年6月,為了留住現(xiàn)有客人繼續(xù)長住,我選擇繼續(xù)降價。已經出現(xiàn)空置的,又實在無力支付房租,就下定決心和房東提前解約。
幸運的是,經過溝通,每一位房東都表示理解,愿意提前解約同時全款退還押金,達到雙贏局面。就這樣從六月開始,我每一個月退租一棟,到九月,我退完三棟經營了三年的民宿和一家買手店。
那時每天都在打包、搬箱子、賣二手、搞衛(wèi)生中度過,幾乎沒時間猶豫和難過。
得益于清邁親民的物價和疫情宅家減少開支,我的剩余存款勉強支撐生活。忙忙碌碌了三年,我終于有時間休息了。
疫情期間,只有這些鄰居們還時常光顧
但對比之前的充實,2020的我被迫按下暫停鍵,生活變得無目標,深陷無所事事又無比自責的煎熬之中,就這樣過了整整大半年。那時,遠在廣州的父母非常擔心,時常電話開導我,看我毫無起色,有一次通話便直接開罵:“難得有空檔,最應該自我增值!”
被罵醒后的我,重新約上駕校教練,通過N次重考,終于拿到泰國駕照。安排每周三次泰語課,用16天弄懂蝌蚪文,擺脫來泰四年的“文盲狀態(tài)”??谡Z聽力不再只是“薩瓦迪卡”,能和泰國人簡單吹吹牛。日子過得漸漸充實,心里的焦慮也慢慢減少。
與此同時,可能佛祖保佑,2020年六月,我嘔心瀝血裝修一年的日式民宿“木目”,也是疫情下我唯一保留的民宿,居然接到三晚泰國客人訂單。此時“木目”已空置兩個月,滯留在泰的外國人差不多都離開,居然還能接到訂單,令人又驚又喜。
之后,我陸陸續(xù)續(xù)接到泰國客人的周末訂單??腿俗『蟊硎荆禾﹪艘幌蛳埠萌毡撅L格,加上疫情無法出國,我的民宿正巧是日式設計,那就來我這度個周末,當作出國了。
客人在民宿合影留念
得益泰國客人和身邊泰國朋友的網絡宣傳,“木目”民宿有了一些名氣,甚至有Facebook上的泰國家居大V對我們進行采訪,還很慷慨地將訂房鏈接放在正文,采訪文章發(fā)出一天不到便3000多贊和800多次分享。
漸漸地,泰國客人越來越多,再加上每年十月到次年一月是清邁旅行旺季,泰國人熱衷來北部清邁感受難得的冬日涼意,我們民宿恢復到疫情前的八成入住率,還是原價出售。
雖然對比將近兩百萬泰銖的投入,每月十萬泰銖的利潤不算什么,但終于能讓我在混亂的大環(huán)境中,堅定當時留守的選擇。
在這段時間中,每次和家里電話,我爸都會問:“生意怎樣?第二\三\四波疫情估計什么時候能恢復?”
老實講,到了2022,應對疫情帶來的變化,原本焦慮的我,變得淡定了。
一來,更了解泰國本地人的旅行習慣:玩心大,喜歡花錢,待不??;
二來,心態(tài)更“載奄奄”(泰語音譯,意為慢慢來)。錢,夠用就好。訂單要取消,就取消吧,要改期就改期吧。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的,特別是這艱難的一年;
三來 “懷胎十月”,嘔心瀝血,費時費神改造出來的民宿作品,即使在特殊時期,仍能保持入住率,得到不少好評和經驗累積。漸漸讓我領悟:只要耐心只做好一件事,比一下子做許多事,收獲更大,收益更久,身心更滿足。
所以即使2022,不期待中國游客回流泰國,我還是能有底氣、有信心地喊出:我能繼續(xù)在清邁開民宿,并努力生活下去。
要說到這兩年能留在泰國,除了有民宿收入維持生計,當然也少不了男朋友的物質扶持和心理安慰。而說到他,要告訴大家一件事實,噓,你別笑哦,他可是我的初戀!
不知是走狗屎運,還是上天憐憫我母胎單身25年,2017年剛來清邁時,談生意談出了初戀。
2017年5月初,那時我和清邁大學合作英語親子營,需要特色民宿配合。看到他家民宿時,眼睛發(fā)亮,心想:挖到寶啦!獨棟別墅、4X16M的泳池、可停5輛車的超大花園、步行到古城十分鐘、四間房都有獨立衛(wèi)浴、中國臺灣房東…一晚才6000銖!馬上發(fā)信息:你好,我想和你合作……
第一次見面在寧曼路一家甜品店,兩人面對而坐,我非常賣力地說談,身體不斷前傾到桌邊,希望得到更好的訂房價格。他雙手抱臂,撲克臉,背靠椅背認真聽著,刻意保持距離。后來他告訴我,對我第一印象:哇,好黑,是泰國人嗎?
一星期過去,第二次見面是他臨時聯(lián)系,還送一袋自家果園產的番石榴,約過兩天看房。他應該是好奇,他問了我年齡。
第三次見面,他臨時約飯,理由是看房前想具體聊聊。
第四次見面,實地考察他家民宿后,他介紹一位民宿托管管家,幫我拓展房源合作。臨走時我問:對了,你姓什么?他回答:我姓鄭。我家有“陳李張”不能嫁娶的祖宗遺訓,我承認問這問題,是有動機的。
之后,我們制造各種理由見面,他約電影我約飯。他知道我常去咖啡廳,會突然出現(xiàn)在玻璃窗外。我故意一天發(fā)多條朋友圈,設定只給他看。
直到第七次見面,他又“突然”出現(xiàn),開始支支吾吾。我建議去素貼山看夜景,緩解無言的尷尬。即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站在觀景臺的他仍舊無言,只有我一個人自言自語。萌生退意:老娘撩不動了,打道回府。
坐回車上,實在沒忍住我問他:“你今天怎么了,一直不說話?”
“我在想,有些話要不要問”,他低頭回道。
還記得當時車上正播著《惡作劇之吻》的主題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醒了,惡作劇地挑逗回復:“你說說看,你說出來我就答應你?!痹捯魟偮?,他轉臉問:“真!的!嗎?”
結局,大家都猜到??赡苁墙厝徊煌男愿裣辔?,或是海外獨自打拼的孤單,從陌生人到確定關系,我們只用了14天。
魷魚和男友鄭老板
在我看來,多少形容詞都不如這簡單粗暴:他很帥!他很好!和他戀愛后,原本焦躁的我總能在他的感染下變得平和寧靜。
鄭老板他總是給人感覺溫和有禮,又好像擁有消耗不完的精力和豐富的體育細胞,用他民宿客人給的評價:是一個儒雅的陽光青年。
身邊人都對這段“小城之戀”感到不可思議,感嘆命運的奇遇,也不約而同地忠告:“小心被騙”。
而我們發(fā)展的速度卻如清邁夏天,越來越熱。認識兩周確定關系,兩個月他帶我見鄭爺爺,再過半個月,見鄭媽媽和妹妹。半年后,他見我爸媽。超常規(guī)的速度,讓所有人都覺得當初兩人各自離家到清邁發(fā)展,是“命運”的安排。
當然,從14天到如今相戀五年,我們也不是一直和諧,多少次拍桌砸鍋,說出“你怎么可以這樣”或“我們分手吧”。深究其由,更多是思維模式、辦事習慣、待人處事的不同而造成的不理解和不認同。
他的青春是女生任意挑桌上摩托車鑰匙,挑中哪個,就坐那男生后座,出外郊游。
我的青春是早7晚10,一周只有半天休息,埋頭《5年高考3年模擬》。
我的成長環(huán)境,讓我變得目標明確、事事理性,做事求快。而他很少強迫自己承受多方壓力,陷入多項工作。
舉個例子,我們一起合作的民宿“木目”。他更強調前期投入越大,后期越省心。我更強調根據市場計算回報時長,合理投入。為此,我們不知吵過多少個晚上。
直到十個月后,民宿終于完成,我們在民宿的取名上仍不能統(tǒng)一意見。剛開始,鄭老板想起名叫“倆相好”,我覺得太小確幸。他就說那就叫“倆”好了,我笑稱:之后第二家叫“仨”?
最后我們決定把這棟“愛情見證”叫做“木目”。木+目=相。用這座房子紀念我們在清邁相遇、相戀,也希望在這棟房子里和大家相識、相知。
魷魚和男友鄭老板在木目民宿
從共同承受時間精力耗損和資金壓力的一年民宿裝修期,到疫情影響收入銳減相互扶持的這兩年,鄭老板一直提供支持和陪伴,用自己的細心互補我的粗心,治愈我在年齡和這兩年事業(yè)無作為的焦慮。
25歲前對待愛情的寧缺毋濫,等來的這個初戀,很幸運也很值得。 做好自己,我想好的愛情也許才會不期而遇。
92年出生的我,今年剛好30歲,也到了而立之年。
回想這一路,23歲北漂打工,25歲泰漂創(chuàng)業(yè),28歲遇上疫情打回原形,29歲特殊時期自立更新。 也算經歷了人生的跌宕起伏,每次為一點點小成績沾沾自喜或停下歇腳時,生活馬上給我當頭一擊。當中有過不解、委屈、氣餒,好幾次精疲力盡自暴自棄時,慶幸有父母男友拉我一把,有良師益友為我加油打氣。
生活似乎在告訴我,人生不可能一勞永逸,一路上總會出現(xiàn)新的變化和難關。如同馬里奧升級打怪,踩扁了蘑菇怪,又來只慢慢龜,打完一關還有一關。
普通人一般的我,面對天災人禍無法逆天改命,能做的就是放寬心情,隨機應變。 希望在人生這個游戲里,我也能像馬里奧一樣,堅持無數(shù)次不間停地跳躍,機動面對一只又一只怪獸,受傷后不氣餒爭取“吃蘑菇”迅速成長,最終有打倒大魔王救出公主的那一天。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后浪研究所”(ID:youth36kr),作者:魷魚、楊柳,36氪經授權發(f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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