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雨一直灑著,好像沒有停過,也沒有淡。只是你松開我的手,留我在風(fēng)中,你卻獨(dú)自飄向遠(yuǎn)方,唯有那份依戀在那里悠長、飄蕩。
有的情不是愛不愛,有的人不是得與不得,有時注定要分離,忘記了分離的次數(shù),忘記了哭成淚人的模樣,卻無法舍棄對你的這片情愫。在這飄雨的季節(jié),你已走遠(yuǎn),聽著火車鳴笛聲越來越弱,我的視線不曾轉(zhuǎn)移。車中的你要銘記:“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b>
有人說愛情是激烈的,可我的這份愛是如此平凡不起眼。記得初遇你時,只不過是在一個狹小的房間里,感覺到你的存在,卻沒有正眼看過你,彼此的眼睛從來沒有正視過,你的名字我不知道,我的大概你也不知道吧,你的一切都不是很起眼,你很少語。所以我沒有關(guān)注過你,就算瞟一眼也沒有。直到有一天,我們幾個人一起來到你家,你那幼小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我還是依舊沒有看清,只是留意到你喜歡倒酒,大抵你也會喜歡喝酒。就在這晚,沒有月色籠罩,沒有燈紅酒綠,只有偶爾的一兩聲狗吠,只有遠(yuǎn)處傳來的點點火光,大概是農(nóng)人燒火的余灰,抑或,是情人燃?xì)獾钠瑴厍?。我們將時間忘記,游走在安靜的道路上,鄉(xiāng)間的道兒上沒有街燈拉長身影,只有在路的街口,我們開始暢談,認(rèn)識了你,我們說了很多,在這朦朧的夜中,我還是沒有看清你的臉,只知道,你是個能言善道的人!如果這就是我們的相遇,我覺得普通至極,更甚是,就像岔路口的問客,問過望而淡漠了。
你走了,踏上了求學(xué)的旅程,我卻不知道。不過于我來說,一個陌客的停走對我來說毫無影響。直至有一天,你發(fā)了一條信息:“我登QQ就為了等你上線,你怎么不上線呢?”我驚訝了,開始會習(xí)慣性看你上線沒有,留意你的日志與說說。好像就那么一句話,深深觸動了我的心。就這樣,我們聊著彼此的常規(guī)生活,彼此的愛好,有時會聊到深夜,當(dāng)午夜手機(jī)還在振動時,我看著你發(fā)來的信息,心有所動,卻無法想起你的臉,你是我記憶中很淡的那個人,始終裹著一層霧,想掀開卻不能。始終,還是不能。時間本沒有具體概念,我們在空間上又相隔那么遠(yuǎn),漸漸地,與你聊天成了一種習(xí)慣,與你談心成了一種習(xí)慣,與你越來越親密了,成了一種依戀,無話不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依賴加深了,便注定彼此只能繼續(xù)走下去,我們相戀了,我的大腦中沒有他的樣子,我卻喜歡上他,那么一個模糊的男生,我對他產(chǎn)生了很強(qiáng)烈的好感。
落葉飄飛的季節(jié),恍若看見一對一對青年男女,梧桐樹下,執(zhí)手相擁,時而親密時而關(guān)切,讓人難以撫平內(nèi)心的激動,偶爾也會構(gòu)思我和他在那片梧桐樹下也這般親近一會,可……我們相隔如此遠(yuǎn),當(dāng)我們能相聚時,或許難以按捺內(nèi)心的悸動。不過還是因為沒有直接接觸而多添了幾許陌生,電話聊深夜,你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卻難以直視你陌生的面孔。遠(yuǎn)與近無法平衡,依舊站在路口,等待花開釋香。你卻走遠(yuǎn),只怨夕陽清瘦了你的身影,讓我想舍而不能。梧桐雨的夜走了,冷漠的冬離去了。春之時,萬花齊放,你是否能看見我的容顏,我從未選擇銘記與遺忘,只隨心的歸屬。
有的話,注定不能不說,或者,可以選擇遺忘。誰還在遺忘的邊緣游走。記,模糊了;忘,清晰了。總是有那么多的揮不去、抓不住。有的人是當(dāng)初還模糊時走遠(yuǎn)了,現(xiàn)在,卻把模糊的人清晰化了。似乎斷了,偶爾,又想起了。有一份情,是擁抱自己的寂寞,太思念而致苦,太痛苦而至傷。兩只相愛的刺猬不必擠得太緊,免得彼此傷痕累累,留一點距離,讓你看清我的臉,讓我銘刻你的模樣。情侶間不若淡然相待,能戀時便相愛相守,不必猜忌,亦不要完全相信。情在遠(yuǎn)處,變模糊,情在近處,耀眼生疼。沒有永恒的激情也不會有永恒的平淡,有一份愛,悠悠寫在心底,有一份情,淡淡臨摹在人生路上。
人生不必過分強(qiáng)求。何必苦苦癡迷于流逝的過往,急急盼望遙遠(yuǎn)的未來?任何事物,得之,勿太喜;失之,勿太悲。
正如我對待今生的這份情: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你/或失去過你/你的手輕輕牽著我的手/又輕輕放開/你來了/又走了
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或懷疑過你/你的話慢慢走近我心門/又緩的離開
我從來沒有真心/或假意/你的愛永恒/或短暫/我/卻不曾離開
得與不得/失與不失/都沒那么簡單/一切隨緣
【文:流云飛花 // 編輯:chwm1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