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艱難的歲月里,兩人風(fēng)雨同舟,共同體會了情路的艱辛。而他們愛情的花開之日,卻又成了花敗之時。這段婚姻沒能等到苦盡甘來,卻承載了一個女人的深情和幽怨——
通電話時,艾倩似乎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提到從朋友處傳來的前夫近況時,她還是哭出聲來……我不得不暫時終斷談話,安慰她在泣不成聲中平靜下來。她說,從離婚那天開始,無休止的傷悲,如同無休止的時間,永遠不知何時能停下……
沒錢時 夜市情侶相依為命
2001年的春熙路夜市,我像往常一樣在來往不停的人群和絡(luò)繹不絕的叫賣聲中,搭起自己賣衣服的小攤。“這件要便宜40元,要不你再看看這件……”我忙著做生意,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早已注意了我兩三個月的男人——張歐。他在夜市的另一街口擺賣衣服,我們惟一的了解,不過是在擺攤和收攤時無意間的四目相對。而在一次偶然相遇之后,我們的心一步步朝彼此靠近。
那天,我在荷花池進貨,張歐突然出現(xiàn)在身旁,我只是覺得他很面熟,但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招呼他?!拔易⒁饽愫芫昧恕睆垰W先開了口。“哦,是嗎?”羞澀之情掠過心間,至今我還能清晰記得當時心里的感動,被一個男人默默注意了許久的深情。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感動,張歐幫我提上大包小包的衣服一起離開時,我沒有拒絕。從那以后,我們正式地交往起來。
我住進了張歐的婆婆家里,40平方米的房子擠著相濡以沫的一家老小。白天,我和張歐一起進貨。為了多掙些錢,我們清早就出門,然后用自行車托著兩大袋的衣服,冒著被城管人員罰款的危險,穿梭在大街小巷叫賣?!袄蹎??”張歐抬手撩弄著我散亂的頭發(fā)?!坝悬c,還好有你在身邊?!蔽覀兛吭谧孕熊嚺孕菹?,他默默地拉著我的手,就像一對早戀的中學(xué)生。
“這么悶熱的天,我怕你吃不消?!睆垰W心疼地說??蛇€沒等我們聊上幾句,一陣突如其來的暴雨傾盆而至?!摆s緊跑!”我護住衣服,他護住我,在雨中彼此相護的效果雖然連一把傘都不如,兩人卻有雨過天晴的感覺。
夜市在下午3點鐘就得搭架子,擺攤。我們又急忙趕往夜攤上,等支好鐵架子擺好要賣的衣服,汗水和雨水中,才浸出了兩人的微笑。在夜市里,想掙到更多的錢,嘴巴甜、會招呼客人是關(guān)鍵。可能是因為淋雨和太累的緣故,那晚十點回家后,嗓子似火灼般的痛?!敖裉煳乙粋€人去,你在家好好休息,少掙幾個錢沒關(guān)系,別把人累壞了?!闭f著,張歐出了門……
2004年,因為感情一直甚好,我們在農(nóng)家樂舉行了婚禮。也許上天也偏愛這樣在愛中吃苦的人,我們的服裝生意越做越紅火,到春熙路夜市拆遷的時候,我們已有幾十萬元的存款。夜市生意結(jié)束后,我們又開了兩家百貨干雜店。加上張歐的父母一直待我如同親生女兒一樣好,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看似艱難的日子已過去,我卻沒想到在不久后迎來了婚姻的第一次痛擊,并再也沒能從這段婚姻中爬起來。
有錢了 他掉進婚外戀漩渦中
2006年,我懷上了小孩,我們的網(wǎng)吧也在那時開張。因為懷孕,我大多時間都呆在家里做家務(wù),或是給在網(wǎng)吧里忙碌的張歐送飯。網(wǎng)吧經(jīng)營得十分順利,張歐很快就買了一輛車。奇怪的是,在臨產(chǎn)的一兩個月里,我卻從張歐那里絲毫看不出他做父親的喜悅。我到醫(yī)院做最后檢查時,醫(yī)生告訴我說胎兒缺羊水,需要住院保胎。
我住院期間,張歐白天極少過來照顧我,晚上也是來一趟就離開,談不上照顧。我心里很納悶,昔日的親密愛人怎么了?好友們也耳語著說:“怎么了,什么事能比上老婆生孩子重要???”為了不讓臨產(chǎn)出意外,我沒有過多追究這件事。
心想,也許每個人都有不順心的時候,也許這段時間網(wǎng)吧生意太忙太累,讓他沒有過多的心思和精力。我竭力勸說自己為他找借口,其實是我真不想把朋友的那句話往心里去。
我忍著委屈直到孩子出生,可這種反常的情況卻絲毫沒有減弱。從生孩子到孩子長到兩個月來,從來不發(fā)脾氣的他,對我卻表現(xiàn)出異常的不耐煩。他很不愿意和我說話,更不愿意給娃娃洗澡,曾經(jīng)無話不談的兩個人突然間形同陌路。他對我做的飯菜也失去了胃口,每晚回來總是敷衍吃兩口。“你在外面吃了飯?”我問。他卻默不作答。這個家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亮色,剩在我心中的只有一片灰。
他的反常,激發(fā)了我作為女人特有的直覺和警惕。那晚,我突然決定到網(wǎng)吧里去找張歐,我打的到網(wǎng)吧去,卻并沒有看見張歐的車。我心一涼,我一直很了解張歐,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外出,更不可能是和朋友一起出去喝茶,他平時都是網(wǎng)吧、家兩點一線的行程??赏瑫r我又擔心在到網(wǎng)吧的路上錯過了張歐,心里還存著一絲可能錯怪他的希望。
我立馬打電話回家,“張歐回來了嗎?”“沒有啊,他不在網(wǎng)吧嗎?”婆婆的話讓我心里一片空白,心被掏空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次肯定“完蛋”了。我去了朋友那里找他,可都沒有人。我抑制著憤怒給張歐打電話:“你在哪里?”“我在胖哥那里吃飯?!彼f。之后,胖哥卻在電話里告訴我:“他中午和我一起吃飯,晚上沒有?!蔽覐氐讱獐偭?。
他回到家后,我已沒力氣去吵去鬧,坐在床邊任眼淚沖刷著臉頰。“我也不想騙你,我確實在外面和一個女子在一起,她的哥哥很有錢……”聽了張歐的話,我感覺我們的婚姻已經(jīng)沒指望了?!澳憧梢詾榱艘粋€在網(wǎng)上認識的十八九歲的女人放棄一個家嗎?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蔽业臎Q定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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