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撒哈拉沙漠腹地?zé)o人區(qū)
姝然/圖文
這是一個遠離文明的荒涼之地,這是一段未知的旅程,而我依舊義無反顧地踏上這片酷熱干燥的土地,我知道自己除了圓童年的夢,還有別的,可我卻給不出明朗的答案。我穿越的是摩洛哥撒哈拉,又名Merzouga因為得天獨厚的自然地理條件,這里因擁有赤紅的沙漠而舉世聞名。
撒哈拉沙漠,蘊藏著數(shù)不盡的飄泊故事。幸運的是,在沙漠腹地,我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海市蜃樓。那刻,向?qū)Ъ贝俚卣f,蹲下,快蹲下看,把目光貼在地平線上,目光的盡頭,竟是潺潺流水,還有一些模糊卻很恢宏的建筑物,就像一座繁華于沙漠里的城堡,它真切地留在我的眼里,它在天的盡頭。然而這份真切只是一個虛幻的光影,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可它卻令我刻骨銘心。
為我牽駱駝的柏柏爾女人問我:你愿意留在這里嗎?她突然的提問令我不知所措,回答不出。假如有個荷西在這里等你你愿意留下嗎?她再一次跟進發(fā)問,我依舊不知所措,回答不出,一切都是不可解釋的。每個人都在追求超越和獨特,然而,我們的情感與生命往往只能陷于局限之中,留在撒哈拉生活,想來令我生畏。三毛就擁有這種勇氣和決絕,三毛曾說:如果選擇了自己結(jié)束生命這條路,你們也要想得明白,因為在我,那將是一個幸福的歸宿。所以,荷西走了,三毛以一雙絲襪結(jié)束生命,這結(jié)局,我并不感到驚訝。
午餐后沙漠突然揚起沙塵暴,有經(jīng)驗的向?qū)иs緊令駱駝停下,駱駝按照向?qū)У目诹盥犜挼貒梢粋€圓趴在地上,我們則在駱駝的圓中心抱著駝峰趴在駱駝身上,頃刻身上便積了厚厚一層沙子,這樣的情形,在這里一天不知道要重復(fù)多少次,也有很多人曾被這樣的沙塵暴卷走再沒回來。生命,在撒哈拉,脆弱得如同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隨風(fēng)沙任意飄浮。
歲月極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就如同張愛玲,她對現(xiàn)實社會和人失去了興趣,才是她的致命傷。二十多年來她一向多病,心臟突然停止跳動安詳?shù)靥稍诘匕迳衔词艿饺魏瓮纯啵@對張愛玲來說是順乎自然的一種解脫方法。就像《此生未完成》里寫的:我們要用多大的代價,才能認清活著的意義?
一個人的靈魂,究竟會停留在哪里?美國人姬特在撒哈拉沙漠里找到了答案。那么,我的呢?我想,也許,我的所在和我向往的所在彼此是一種誤會。我生活在故鄉(xiāng),可是,我的故鄉(xiāng)并不在這里;而我以為是異鄉(xiāng)的,卻,原來就是我的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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