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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植樹節(jié),
一個讀到淚目、
讀到郁郁蔥蔥的故事分享給你。
是的,
這里的望海樓,沒有海。
這里的望海樓,有的是一望無際的綠,兩人成隊的癡守奉獻,三代人的心心念念,四季無休的眺望,五層樓高的“與世隔絕”,六十年“零火災”的奇跡……以及十分感人的故事。
“有時夢到著火了,
電話卻打不出去,
身體突然一顫,就急醒了?!?/span>
劉軍、王娟夫婦
塞罕壩百萬畝林海 總臺記者郭永良拍攝
陳銳軍、初景梅夫婦
陳銳軍和初景梅,當時主動請纓
前往海拔1940米的亮兵臺望海樓值守,
從1984年到1996年,
一部電話、一副望遠鏡、一個記錄本,
他們一直堅守在此,瞭望防火。
由于“與世隔絕”、食物單調(diào),
他們的兒子長乳牙和學步,
都晚于同齡孩子,
5歲了,除了“爸爸”“媽媽”,
別的話都不會說。
見到有人來,孩子嚇得就往林子里跑。
為了讓孩子得到更好的照顧,
初景梅只好帶著孩子下山了。
于是,陳銳軍又和另一名同事
在這里守到了2001年。
當時條件不好,沒水、沒電、沒路,
吃的窩頭咸菜,
夏天喝幾公里外的溝塘水,
冬天吃雪水。
由于長期在山上工作,
每逢下雨天,關(guān)節(jié)炎、風濕病
折磨得陳銳軍躺在床上抽搐,
他病逝時,才54歲。
“6口人,10平方米,一張床,
一家人在望海樓上過了一個年?!?/span>
夏煥新、王坤霞夫妻
在一間不足10平方米小空間里,
一張鐵架子雙人床,
一張兩個小抽屜的破舊辦公桌,
一把靠墊已經(jīng)破裂的椅子,
幾紙箱簡單的生活用品,
一臺信號不甚清晰的電視機,
一部電話、一個望遠鏡、一個記錄本,
就是夏煥新和老伴王坤霞
在望海樓的全部家當。
每年,老夏和老伴在望海樓
守護林海的時間超過七個月。
山下的老家,
像是他們每年休假時落腳的旅店,
而山上這座孤獨而艱苦的望海樓,
倒成了他們相濡以沫的“家”。
連續(xù)十多年,
他們的春節(jié)都在望海樓上度過的。
“闔家團圓”這樣的字眼,
對于夏煥新這種,
用時間換取森林安全的護林員來說,
無疑是一種奢侈。
2013年春節(jié),老夏的兩個女兒
帶著剛剛結(jié)婚不久的丈夫回家過年,
這一下讓他犯了愁:
“新女婿上門在北方是挺隆重的事兒,
可是我要在望海樓值班,老伴也得跟著。
孩子回到家里連個做飯的也沒有,
這還算什么家呢?”
但孝順的女兒、女婿在這一年春節(jié),
給了夏煥新和老伴一個驚喜:
四個年輕人帶著年貨上了山,
他們決定就在望海樓上過個年。
四個年輕人一點也不計較,
趁著白天稍微有太陽的時候,
就幫助父母倒騰水,倒騰柴。
“孩子們回來了,團圓了,
一家人在一起不在乎什么條件,
一張床,誰累了就上床躺一會兒,
一家人一起看林子,只要林子不出事,
我們累沒啥。”
屋外就是零下20多攝氏度的山頂雪原,
但一墻之隔的小樓內(nèi),
卻是熱氣騰騰,其樂融融。
“這么多年,
這些樹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們守著它們一天天長大,
它們陪著我們慢慢變老?!?/span>
于成、王少賢夫妻
聽風觀“?!?,看半天是風景,
看一年那就真的是難熬的流放。
“老于性子悶,剛來那會兒,
由于長時間見不著人,
悶得發(fā)慌了,
他就時不時地站在山頂上吼幾聲?!?/span>
王少賢說,
剛開始他倆還能沒話找話聊上幾句,
時間一長,就沒啥可聊的了,
都成了“悶葫蘆”。
于成在記錄瞭望情況 長城網(wǎng)記者張晨光拍攝
在渺無人煙的林海中,
在清苦的生活條件下,
留在這里究竟是為了啥?
“起初就是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
現(xiàn)在就是感情和責任了?!?/span>
于成說,作為塞罕壩人,
最擔心的就是林場著火,
每年防火季到來之前,
夫妻倆早早就收拾好家里,提前進山。
“一到防火季我們心里就不安分了,
只有上了山,進了望海樓,這才踏實。”
雖然現(xiàn)在也有衛(wèi)星、無人機、
探火雷達、視頻監(jiān)控等“高科技護駕”,
他們就是放心不下這片林場,
“心里就是有種感覺,這么多年,
林場的這些樹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們守著它們一天天長大,
它們陪著我們慢慢變老?!?/span>
每隔15分鐘瞭望一次,每隔15分鐘瞭望一次,
整個塞罕壩是一幅用墨綠、淺綠、鵝黃繪就的天然油畫 總臺國廣記者李晉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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