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敬業(yè),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白七爺?shù)拈L子。我出生的時候大宅門處于鼎盛時期,我也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我的奶奶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輩,大宅門里上上下下沒有不敬重她的,奶奶對于我爸的管束相當嚴格,當年我爸我媽因為壞了規(guī)矩被奶奶趕出家門,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估計到現(xiàn)在我爸我媽還在外面流浪。都說隔輩親,奶奶對于我十分寵溺,一會兒見不到我就派丫頭四處找我,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留著。
我的媽媽黃春是武貝勒和大格格的私生女,她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賢妻良母(在我心里她只是賢妻,算不上良母)的作風讓人稱贊,我奶奶唯一承認的兒媳婦就是她。都說慈母多敗兒,這句話用在我們娘倆身上再合適不過,我媽什么都順著我,就差給我摘天上的星星了,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自食其力,因為在大宅門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白景琦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死對手,我小的時候他忙于做生意,我成長的許多瞬間父愛都是缺失的,如果用現(xiàn)在的話說我也算半個留守兒童。父親在我心里的存在感是在我長大成人之后才有的,他從來沒有像別的父親一樣和我促膝長談,對我不是訓斥就是打罵,我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瘸子,但我不是生來就瘸,我是被我的爸爸打斷腿才瘸的。
我堂堂一個北京大學國文系的畢業(yè)生,最后成了吃喝嫖賭的浪蕩公子,用我媳婦的話說:這事不不賴我。這事真不賴我,子不教父之過,我爸媽的教育方法不對,我從做樹苗的時候就彎了,怎么能長成筆直的參天大樹呢。
首先,罪過最大的是我的爸爸。我國文系順利畢業(yè),我們這個專業(yè)的畢業(yè)生要么成為作家,要么成為政客,我爸爸目光短淺,就怕自家的錢讓別人賺走了,非要我繼承家業(yè)。我不是這塊料,硬往這上面綁,后來我闖了許多大禍,爸爸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我不是鐵,怎么能煉成鋼呢。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雖然和爸爸相處的時間不長,我還是耳濡目染了他許多惡習。大家都知道我爸爸娶了四房媳婦,我媽懷著我的時候他就逛窯子,和濟南的名妓楊九紅眉來眼去,本想玩玩人家,沒想到人家認真了,像膏藥一樣貼他身上了。最讓人難以啟齒的是60多歲了,黃土埋半截的年紀又娶了香秀,香秀比我還小幾歲,讓我喊媽,我爸干的是什么事啊。我這沾花惹草的毛病全是拜我爸所賜。
再說說我媽,罪過也不輕。俗話說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在我的印象里,我媽從來沒告訴過我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做了好事不表揚我,做了壞事也不批評我。媽媽對我一味地縱容讓我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像一個無頭的蒼蠅,在人生路上找不到方向,到處亂撞。
人之初,性本善,我本性不壞,我之所以走上了歪門邪道是因為我的爸媽教育方法上的失誤。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父母都能從我的爸媽這里吸取教訓,孩子從樹苗開始就精心培育,以后才能成為棟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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