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陸游的「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聽過他的「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但你可曾想到這樣一位鐵骨錚錚的愛國詩人,也有著一段凄婉的愛情故事?
在越州山陰有一唐姓大戶有一才女,名為唐婉,三歲讀詩,五歲識曲,八九歲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這樣的才女挑夫婿,即便不是當世之大才,也該是風雅佳公子。好在這世上有一才子名為陸游。
陸游與唐婉青梅竹馬,是表兄妹,陸家以一支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做為信物,與唐家訂親。公園1144年,青春年華,雅量高質(zhì)的20歲陸游娶才貌雙絕15歲的唐婉,琴瑟和鳴,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婚后填詞作對,魚水歡諧,情愛彌深,只羨鴛鴦不羨仙,日子十分快活,但陸游沉醉于兩個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科舉課業(yè),功名利祿拋置于九霄云外。
陸母將兒子的不思進取歸結(jié)于唐婉,再加上唐婉婚后一直未生育,陸母以二人八字不合為由,責令陸游休妻,陸游心中悲如刀削,素來孝順的他,面對態(tài)度堅決的母親,除了暗自飲泣,別無他法。正處于熱戀之中的唐婉萬萬沒想到前一天還與自己卿卿我我的丈夫,即將一紙休書休了自己。
陸游娶了第二任妻子之后,唐婉也另嫁皇家后裔趙世程。趙士程對唐婉極好,七八年未孕也對她始終如一。公園1154年,陸游與同去沈園游玩的唐婉,趙士程夫婦不期而遇,豁達的趙士程見狀,借故先走一步,留下唐婉與陸游四目相對。千般心事,萬般情懷,卻不知從何說起。一陣恍惚過后,唐婉邁起沉重的步伐,追趕丈夫去了,空留陸游在那發(fā)呆。
酒桌上陸游隱隱看見唐婉低首蹙眉,有心無心地伸出右手紅袖與趙士程淺斟慢飲。這一似曾相識的場景,看得陸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海誓山盟,如今卻各自東西,感慨萬端,于是提筆在粉壁上提了一闕“《釵頭鳳》”。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 錯 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盟雖在,錦書難托,莫 莫 莫 !
陸游提罷,長嘆一聲,拭去眼角的淚水,出園而去。在第二年唐婉又來到沈園,看到了陸游的這首《釵頭鳳》頓時萬千滋味涌上心頭,于是也和了一闕!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 難 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唐婉最終心里放不下的仍舊是這一段難以釋懷感情。唐婉回去后,幾乎茶飯不思,過年秋天郁郁而終。趙士程 強忍悲痛,厚葬愛妻,問世間情是何物,十載相守,卻抵不過一首「釵頭風」,可他還是拒絕所有提親者,終生再未續(xù)弦,后投軍,40多歲戰(zhàn)死沙場。后人賦詩:
留詩劍南歌放翁,沈園遺恨誤相逢。香消玉殞魂何在,千古傷心趙士程。
唐婉死后陸游也北上抗金又轉(zhuǎn)川蜀任職,幾十年的風雨生涯依然無法排遣詩人心中的眷戀。年至84歲時,陸游再次重游沈園,看到了60年前唐婉的合詞,往事已經(jīng)如墻上的墨跡一樣斑駁。歷經(jīng)滄桑的陸游已無淚,只是淡然揮筆寫下《春游》一絕。
沈家人里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這是陸游生前的最后一首詩作,問世間情是何物?如今又有多少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此生已無緣再聚?還望諸位,珍惜身邊的ta,切勿追悔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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